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与殿下的婚事,乃为皇上钦赐,入了这四皇子府,纵使你再不情愿也别想能离开这里。”她似笑非笑,“所以你还是为你自己想想吧,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趣,若是继续这般,你以后该有怎样的凄凉呢?”
苏白不懂,不懂眼前这个明明看上去娇弱无比的人,为什么要将她推到自己的相公的怀里,是不爱么,还是……
“为什么你要我如此做?”
“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败者永远没有开口问为什么的资格,你……从你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你便注定了是个败者。”
她的话如此伤人,但却是字字印在了她的心头。
她是败者,从一开始就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当那唯一的信念也不再是信念时,她是不是就该死去了?
不!她不应该死,死的应该是那些该死的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子嗣对于皇族有多重要。”
“是。”宫里那些关于子嗣的斗争看的还不够多么,苏白心中酸涩,终究是跳脱不开那些早已注定。
夜色弥漫,苏白合上了书,微微有些困意。今日永源去了宫中与皇上商讨事物,怎么到现在还未回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么?”从东屋回来后,苏白便再未与冬梅说过什么话,倒不是说担心她是四皇子妃的奸细,只是怕说了些许无心的话,反倒被有心的人听去了,多生事端。
“你先回去歇着吧。”
遣了冬梅,苏白虽是依旧翻着手中的书册可是却根本无心与此。
真的要这么做么?真如四皇子妃所说那般为了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所以才这么做的么?还是说……她想立足,她想报复,报复那些从未想过要报复的人,让自己有足够的信念走过以后漫漫长路。
门悄然打开,永源带着一身疲惫,剑眉紧锁地走了进来。苏白见此便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要吃些什么吗?”
对于苏白主动说话,永源倒是有些诧异,但随即便柔笑着摇了摇头,“在宫里吃过了,你饿了么?”
“不……不是。”
一步一步地靠近,苏白觉得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
到了他的面前,苏白这才发现自己不过到他的胸口罢了。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到了衣领的纽扣旁,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去解开。
“你怎么了?”握住了那双停留在自己胸口良久的手,永源略微觉察到了些许不寻常。
“没……没什么。”紧紧地盯着那些纽扣,苏白忍住了颤抖终于解开了所有的纽扣,然后小心翼翼地为他褪下了外袍。
“水刚备下。”挂好了衣服,苏白背对着他,小声地说着。
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苏白紧握着的拳心里已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
褪下了衣物只余一件轻纱,苏白光着脚丫走到了他的面前。浸泡在水中的他正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刻的舒心。久久未有挪动半分的苏白蓦地皱紧着眉朝前走去。
既然决定了,便不可以退缩。
她不可能会是永远的败者,不会!
听到了水声,本是小憩的永源蓦地睁开了眼睛,却是见到苏白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表情因为水雾而看的不真切,但是……但是他竟是见到她……
“水有些烫。”她站在水中,局促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扭头瞥向了别处,轻声说道。
看着眼前的人,永源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至于她所说的他丝毫未有听清楚。
她这是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浴桶中的水本不是很满,但因着她的进入所以漫了起来,而她立在浴桶之中,修长的腿没入水中若隐若现,轻柔的薄沙染上了水后只在不经意间便粘在了她的身上,曲线曼妙,让他惊诧之余忍不住地皱住了眉。
“你在做什么?”
“奴婢只是想——”
“早已与你说过,出了宫便不要奴婢奴婢地唤自己了!”不过是普通的提醒罢了,永源却是说的极为坚定似乎带着深深的责备。
“是,妾身……妾身……”这个极为别扭的自称让苏白犹豫了许久终未有开口。
“披上衣服,出去吧。”瞥过了头,永源显得极为无奈。
“可是,妾身是想——”
“出去!”永源的脸上从未露出如此凶悍的神情,苏白呼吸一窒。只得退了出去。
轻软的薄纱粘在了身上,让她感觉极为不舒服,甚至是走路时都显得有些扭捏。苏白披上了外衣,极为颓靡地坐在床上。
终究是做不到么?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她真的可以如自己所想那般坚强起来,让自己不再是一个败者么!
握紧了拳头,掌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地皱眉,可是……可是……
永源披上了外衣出来的时候便见到了苏白蜷曲着身子睡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永源缓步走上了前,本欲朝她走去可最终还是走向了卧榻。
“今日奴……妾身去见了皇子妃。”她犹豫着开口,终究是有些不习惯。
“她说了什么?”听到她去见了流鸢,永源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人。
“皇子妃知道妾身未与殿下洞房——”
“所以你才那样做么?”
苏白未有回答,而永源自然也没有再问,虽是两人皆沉默不语,但是皆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躺久了,苏白突然觉得自己也慢慢变的麻木起来,不仅是压在身子下面的手,还有适才想了无数事情的脑子,竟是也慢慢变的麻木起来。
突然间,她竟是坐了起来,甚至连鞋子也未有穿便跑向了背向着自己睡在卧榻上的永源。
平躺在卧榻之上,背靠着那片温热,苏白分明感觉到了背后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么?
见他未有赶走自己,她便如此躺着,如此过了许久。夜凉如水,她悄然转过了身,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际。这样的姿态,就好像自己环住了他一般,似乎只为汲取更多的温暖。
看着他的身影,苏白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他的背部。
他又是一愣,显然未有料想到她会如此做。
她已无路可退……
☆、【第三十三章】
看着她抿唇皱眉的模样,永源苦笑着扭向了一边,“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么?如果可以不为难自己,她又何尝不乐意如此做,只是……
“你好好睡吧。”落寞地起身,永源展平了已然褶皱的衣服,背对着她,“别想太多了,如果我能做到的,必然会为你做到,你不用像今日这般……”
这般如何?
他终究未说。
永源举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苏白竟是感觉到一行滚烫的液体自眼角划过了脸颊。为什么感觉那么心酸呢,“永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唤他的名字。
准备打开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苏白吸了吸鼻子,“你可能利用过我。”
如果有,那自己的心里便会好受许多吧。
“没有。”
“那……可曾想过要利用我?”
他静默许久,最终丢下了一个“有”字后便决然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园中月光一片清凉,苏白无力地叹息了一声,终是扯起了唇角,笑的苦涩。
次日清晨永源才轻轻地回到了屋中,在床上摸索了一阵后便拿起了自己的衣物走了出去。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的苏白默默地背对着他,直到听到了关门声后才转过了身。
不知昨夜他是在哪里过的?
裹着单薄的毛毯,苏白小心翼翼地下了卧榻。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许艳红的血迹却不知该笑还是该……
唤了冬梅来收拾,关于落红一事俨然已经不用再多想了。苏白看着屋外,心里百感交集。
“主子。”冬梅怯怯地走上了前,苏白扭头看去却是见到她手中有一张纸,似乎是写着什么。
“怎么了?”
“府外头有人来寻主子,说是看了这张字条便会懂了。”
苏白一蹙眉,懒懒地拾起了那张纸展平,字字刚劲清晰。
“不认识。”将那纸揉到了掌心,苏白懒懒地答了一句。
“是,奴婢这就让人遣走那人。”
眼看着冬梅又退了出去,苏白又将手中的纸摊平开来。
“未时,清风楼。”
清风楼在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能进去的人的非富即贵,又会是谁给自己留这样一张纸条呢?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冬梅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听那口气似乎是了不得的事情。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听……听……听人说四皇子今日……今日……”
“今日怎么了?”
“今日与皇上冲撞,此时正跪在长乐宫前!”
冬梅话才说罢,苏白便皱起了眉。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事冲撞?”
“奴婢不知!”
苏白忍着不耐烦,立刻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四皇子妃决然不会就此袖手旁观。
“皇子妃呢?”
“进宫去了。”
苏白看着守门的丫头,紧皱的眉终究是松了开来。缓步回去,却是突然想起了那张不知是谁递来的纸条,
“冬梅,我有事出去,你别跟着了,在府里等着宫里的消息。”
“是,是。”听说了四皇子的事后,冬梅也有些慌了手脚,只茫然地点头应是后便木讷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苏白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对于京城,苏白本就不熟悉,所以出门找了马夫后便坐在了马车里默默地发起了呆。这是出什么事了,以永源的性格来说,在朝堂之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怎么会……也不知道四皇子妃进宫后能不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如实说来,苏白还是在乎他的,只是那种在乎似乎早已在过去的那段时光里变了,变的不再是当日的那种迷恋,只是在乎只是在乎罢了。
就在苏白如此想时,竟是突然觉得马车行的颠簸起来。明明是在京城中行驶,怎么会颠簸的好似在行山路呢?撩开帘子看去,竟是满目的参天大树。
这是哪里!
“这是哪?不是去清风楼么?”苏白扣住了窗框,心里烦乱不堪。
“姑娘坐稳便是了。”那人开口,苏白这才发现竟是带着浓重的乡土音。
“不了,先停下,我在这下便是了。”
“当然不行了。”那马夫似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苏白大惊,心想是遇上了骗子。奈何自己一介女流根本无力反抗,可是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在苏白不知该如何时,却是忽闻一声马鸣,马车竟是突然停了下来。
“你谁啊!挡我路做什么!”马夫的怒喝让苏白看见了一丝曙光,遂连忙掀开了帘子看了出去。
只见马车前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从未见过,不过样子狠厉似乎并不是普通人。不过……看着那匹马,苏白微微皱了皱眉,那匹马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在哪里见过呢?
“你到底让不让开!”马夫见那人未做应答显然是有些不耐烦,扔去了马鞭便跳下了马车。苏白见状连忙挪到了车门前。
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惨叫,苏白慌忙撩帘看去,见那马夫痛苦地瘫倒在地上,苏白皱眉,切勿是脱了虎口又入了狼窝。
就在苏白担忧之际,那马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