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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林父的声音,何谨诺马上就笑了,眼前仿佛浮现出林父慈祥和蔼的笑容,还有如同父亲一般关切的眼神,心情随即也飞扬起来。“嗯,林叔叔,我是小诺。”
“小诺啊,是这样的,我听小堃说,你下个星期就要正式上班了,到时你俩都忙,没有时间。恰好这周日是小堃的生日,想让你俩过来一趟,吃个便饭,你看,这么样?”
“周日是林堃的生日?”何谨诺有点发愣,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嗯,是啊,他没有跟你说吧,这孩子,总是这样。怎么样,过来一趟吧。”
“嗯,我会跟他说的,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回去。”何谨诺坚定地说。
“好好,就是这件事。刚才你阿姨态度不好,别介啊。”林父略带抱歉地说。
何谨诺连忙摆摆手,虽然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不会,不会。”
“那就这样吧,再见。”说着,电话的那头挂了线。
放下电话,何谨诺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周日就是林堃的生日了,自己甚至不知道他的年龄,更不知道他生日。而他似乎对自己什么都很了解,想到这些,何谨诺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沾染了许多颜料的双手缓缓地垂下,失落地发着呆。
晚上,何谨诺破天荒地缠着林堃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何谨诺全身发红,身上粉红色的印记新旧交替,起伏的胸膛,剧烈搏动着的心跳,何谨诺无法平息胸中的情潮。他张开双臂,抱紧了身上急喘着的男人。
“堃……生日是什么时候?”何谨诺微张着润泽的唇瓣,诱惑着身上的男人。
林堃撑住身体,看了看,不禁低头一吻,然后说:“不记得了。怎么了?”
听到林堃跟自己说不记得,何谨诺顿时有点生气,他松开手,推了推林堃,艰难地翻身背向他,鼓起脸一个人生闷气。
林堃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了,他的宝贝难得地跟自己生气了。这就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唯有凑近他,抱住爱人的身体,试图将他翻转过来。“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无论什么,我跟认错,小诺,我错了,别跟我生气,好吗?”
“没有错,道什么歉!”何谨诺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看也不看林堃。
“呃……那是什么,小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林堃掀开被子,在爱人的肩头上轻柔地吻着,双手箍紧了他的腰肢,轻轻地揉动按摩。
何谨诺忽然转过身,定睛看着林堃说:“周日是你的生日,你怎么说?”
“呃,周日?”林堃也皱起了眉头。“貌似是吧,小诺,我是真的不知道……”
“林叔叔来电话了,说是周末让我们过去一趟。”说完,何谨诺又想翻身背向他,被林堃眼疾手快地挡住,紧紧地拥进怀里。安抚道:“生气了吗?小诺,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生日?还是因为什么?生气了就别憋着,冲我发火,骂我也好,不要这样生闷气。”
抵住林堃的胸膛,何谨诺别开眼,抿抿唇说:“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我却连你的生日和年龄都不知道,这样忽略了你的自己,很让人生气。”
林堃一听,心里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伸长手臂从搭在旁边的衣服里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只看了一眼,便又窝进了被窝里,对何谨诺正色道:“周日确实是我的生日,嗯……那天过后,我就是32了。”本以为说清楚了何谨诺就会宽心了,岂料话音刚落,何谨诺露出了更为失落的表情,林堃一下紧张起来。
“又怎么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你要生就生我的气,别气自己啊。”
将脸贴在林堃的胸前,何谨诺不安地蹭了蹭,说:“你居然都32了,我才23,人家总说代沟什么的,我们之间隔了好多年的代沟……我怎么不早生几年……”
耳边尽是爱人懊恼的话语,林堃的眼中渐渐漫出柔情的水花。
“嫌我老了?”林堃故意调侃地说。
“哪有,我就是感叹一下。”何谨诺嘟囔着窝进林堃的怀里,交颈着凑上他的耳边,说:“你其实看着很年轻。”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满足得了你。今晚这么主动……”满意地看到怀里的宝贝又脸红了,林堃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说:“爸要我们周末过去?”
“嗯,说是吃个便饭。”舒服地窝在林堃怀里的何谨诺,闭上眼睛,浅浅地歇息着。忽而又说:“你明天回去交代一下工作,我帮你收拾东西。”
捏了捏何谨诺的小下巴,林堃再次印上深吻。“好……”
周末,E市,林堃家。
“哟,来了……”林父连忙接过何谨诺手里的袋子,顿时闻到一阵香味扑鼻。“这是……”
“说是这边很有名的熟食,是林堃提议买的。”何谨诺实话实说。
林堃却在一旁打眼色,无奈何谨诺不领情。“呵,还不是小诺,说什么都要带点东西上来,就提议买了。妈不是最喜欢吃这家的吗?”林堃故意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林母说。
何谨诺怯生生地看了林母一眼,客气礼貌地打了招呼。
“嗯,拿进来吧。”林母敛起表情说道。
林堃推推身边呆愣的何谨诺,小声说:“你拿进厨房吧,看我妈的脸色说话,没有问题的。”旁边的林父也鼓励地点点头,将袋子又递给了何谨诺。
何谨诺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进厨房。
“阿姨……”将袋子放在一边,何谨诺想主动搭话,又不知怎么开口。
“是该这样叫的吗?”林母一边炒着菜,锅里爆炒的杂音遮盖了她的声音,何谨诺听得不清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更不明白林母的意思。只好说:“阿姨,我来帮你吧……”
狐疑地了何谨诺一眼,林母好不客气地将铲子递给了他。
何谨诺接过锅铲,有模有样地炒起菜来。
“家里的饭菜都是你在做吗?”看着挽高衣袖的何谨诺,林母奇怪地问。
“我刚毕业,这段时间比较闲,就是我在做,下个星期开始上班后,可能没有这么时间了,我和林堃会轮着做的。”
看着一边认真地将菜装盘,一边回答的何谨诺,林母指指外面的饭厅说:“端出去吧。”
“哦。”
“对了,你该叫我什么?”倚着门边,林母再次问道。
“呃……我……”何谨诺放下盘子,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听得旁边的林堃和林父煞是着急。于是,看不下去的林堃走过去搂住何谨诺的纤腰小声说:“该叫妈!”
“哈?我……”何谨诺的脸上马上红了,根本不敢正眼看向林母。
紧了紧怀抱,林堃催促着。何谨诺深吸一口气,小声喊道:“妈……”
“嗯。”林母听了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在饭桌边坐了下来。“你进厨房把买回来的熟食弄一弄吧,然后过来吃饭。”
“对了,小诺,厨房的柜子里有瓶二锅头,也给我拿来吧。”林父朝儿子和何谨诺眨眨眼,带着笑意。腼腆的何谨诺更不好意思了,他脸红地低着头,说:“嗯,知道了,爸。”
等何谨诺进了厨房,林父才低声对妻子说:“其实,小诺不比一般媳妇差啊,会做饭,诚实谦虚,还很礼貌,你该满足了。”
“满足什么,到底是个男的。”
“妈……”林堃皱眉。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你喜欢就好,行了吧……”虽然林母语气不是很好,但林堃听得出,母亲也在慢慢试着接受小诺,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瞥见从厨房里出来的何谨诺,林堃大声说道:“开饭咯……”
给大家盛了汤,何谨诺终于露出幸福的灿烂笑容。
“小诺,这是我32年来,最幸福的一个生日,而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月色皎洁的夜晚,有爱,有家,有温暖,幸福其实莫过于此。
生命总是有太多的波澜,如果再勇敢一点的话,幸福其实一直触手可及。
番外1 你是我的生日礼物
晚饭过后,林家父母在厅里看电视,何谨诺不好意思跟他们坐在一起,便独自一人走到林堃卧室里的阳台上,端着一杯热茶,捂在胸前,小口小口地呷着,看着远处的夜景。
林堃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何谨诺怅然的背影,寥落地站在阳台上。从包里拿出何谨诺的外套,林堃小心地抖开,不发出声音,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披上。随即又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抱入了怀中。“宝贝,在想什么?”
“想你。”何谨诺捧起手中的热茶,递到林堃的嘴边。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林堃又偷吻了一下爱人。“才离开一会儿,这么快就想我了?”
“才不是,在想要给你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何谨诺往后面靠了靠,舒服地闭上眼睛。
“那么,想到了么?”远处斑斓绚烂的灯光映照在何谨诺光洁的皮肤上,林堃只觉得一阵眩目,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何谨诺在他的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有想到更好的。”
“那就是有想法了?想把你自己送给我吗?”林堃扬起脸,轻啃了一下何谨诺的小唇。
瞥了林堃一眼,何谨诺也轻笑起来。“我本来就是你的?!”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其实今天我很高兴,阿姨似乎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还叫阿姨?”抵住何谨诺的额头,林堃的嘴唇和他就近在咫尺。
“我还有点不习惯那样的叫法,毕竟这么多年,我都没有……”
“试着去适应吧,融入我的家庭,诺诺,你会是我最爱的亲人。”林堃忽然打断。
亲人,而不是爱人,何谨诺一下被感动得有点莫名其妙,鼻子酸酸的,完全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成为你的亲人?”
“是,亲人。比爱人更亲的人,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亲人。”林堃坚定地说。
何谨诺笑了,笑得那样的甜,那样的幸福,他仰起头,将自己的唇送进林堃的口中。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幸福的一天。像做梦一样,仿佛今天生日的不是你,而是我。你给了我最美好的生日礼物。”何谨诺动情地说。
“我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林堃搂紧何谨诺的纤腰,下颚垫在他的肩上,四目凝视,深情款款地在月光下缠绵地拥吻……
“别看了,别看了,儿子要干点别的事了……”虚掩着门外,林家父母偷偷地躲在门边,偷窥着里面的动静。对话虽然听得并不清晰,但是林堃和何谨诺痴缠交织的爱意和温柔如水的眼眸,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唉,只是可惜了是个男人。”林母直起腰来,惋惜道。
“啧,你怎么比我还腐化守旧啊,看到儿子这样开心地生活,你不高兴?难道你就那么喜欢儿子整天绷着个脸做戏给我们看?真是的……”回望了一眼阳台上相互拥抱着甜蜜爱人,林父不满地小声呵斥起来。
“当然不是了,发发牢骚而已。”林母撇撇嘴,说。
“那你就在小诺面前多笑笑,别老像个母老虎似的,把我的干儿子都给吓跑了……”
“这么快就是你的干儿子了?谁是母老虎了,你给我说清楚!”
“嘘……小声点,别惊动他们。今天是儿子生日呢,让他俩好好地度过这个晚上吧。”
“切,老东西?!”林母忍住脸上的笑,情不自禁地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