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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眼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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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是她的极限。

紧咬唇,她见不得他伤,不能不妥协……她冲上前,扯住他的手臂,流着泪,承诺起违心之论。

“不要………不要打了,我留下,没有你的同意,我不走,行不行?”

他回头,一把抱住她,两条手臂锁着、绑着、圈着她。就算要禁锢才能留下她,他也会这么做。

接下来半个月,关帧不让她离开视线。她没特别反应,一如平常,做菜、打扫、上学,没有太大异样。他们也聊天,都想将那夜的争执褐过,弥补创伤。慢慢地,日子似乎又回到旧秩序里;慢慢地,他放松警戒,以为封铃改变心意,不回台湾了。

没想到星期三,他在读书会结束后回家,再也找不到她身影……

第六章 意外重逢

漫长十年过去。关帧学成归国,接下父亲的公司,异母异父的哥哥白雒意爬上医院院长位置,两个兄弟都很行,但关帧从不承认他们是兄弟。白雒意一通电话,关帧丢下公事,冲进医院,找那位不讨喜的“大哥”。

“你怎么找到的?”关帧推门进入,拉扯喉咙乱叫。

“病历表,封这个姓氏不多见。”他指指桌上的病历。

“上次我们查过所有病历。”

“对,我们查的是病患,我突然想起,也许是她的亲人生病……”

“胡扯,封铃老早就没亲人!”关帧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她,舍弃了。

“错。”他指指病历表。“封以谦,封铃的女儿。”

“她结婚了?”晴天霹雳,他被打得头昏脑胀。

难怪她假装不认识他……是谁?哪个该死的男人敢碰他的封铃。她是他的,几百年前就决定了。

“你是胡涂还是智障?如果她嫁人,小孩子怎会姓封?”白雒意无奈。这家伙碰上封铃,智商指数自动降低。

“封……”

“封以谦今年九岁。我推算过,封铃应该是在美国念书时怀孕的。”

美国?

不可能!她被他管得死死,一下课就回家的乖女生没道理……等等!天……他想起来了,平安夜、圣诞节,喝醉酒的晚上……

震惊!水落石出,孩子是他的,所以她不得不逃,因为他当时正狂恋黛安娜。悬看胸口多年的疑问霍地解开,他无法说话。想起来了,他紧迫盯人的日子里,她问过:“你爱黛安娜吗?”

他毫不犹豫回答:“爱。”

然后,她再没说话,苦苦的笑荡在唇边,眉头上的无奈带着凄凉,她低着头,手指在裙襬处画勾勾叉叉。

那时候,她就决定一个人养小孩,决定撒出他的世界?

“孩子是关家骨肉?”白雒意叹气。

他早料到,封铃跟着这个家伙不会有好结局。

“要不要我帮你们做DNA比对?”

“不必。”

“好吧,失散多年的父亲,准备接手第二颗震撼弹吧!”白雒意叹气。

“什么震撼弹?”隐约,他心慌。

“你以为封铃为什么在医院出现?来买麦当劳炸鸡?”他丢给他不以为然的眼神。

“你女儿病了,很严重、麻烦的疾病。急性淋巴白血病,这种病历占了小儿血癌的百分之七十三点六……“

四人病房里,传来阵阵呕吐声,封铃轻拍女儿背脊,让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是化疗的副作用,封以谦已经吐了整个早上。呕吐后,以谦躺回床上,封铃拿起呕吐物到厕所清洗,顺带洗掉脸上泪痕。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没想过遇到状况,那一点点坚强派不上用场。

吐气,她不哭,女儿还在外面,等待妈妈的支持。

封铃擦干脸,挤出微笑,走出病房。

“妈,妳又哭了。”以谦很懂事,挤一个安慰式笑脸送给母亲。

“我没哭。”她坐到病床边,抱起女儿。

“说谎,妳的眼泪滴到我的衣领里。”

“对不起……“她亲亲女儿的额头。

“妳放心,我会好起来,音乐班的入学考试快到了。”

“对。”封铃认真点头。她当然要好起来。

“妈,不要怕,好不好?”她敏感而乖巧,早熟得不像个孩子。

“我不害怕呀。”她说谎。不怕下拔舌地狱,只怕实话让女儿心慌。

“骗人!妳怕我死掉。妳常把手指放在我鼻子前面,看我有没有呼吸。”

“被妳发现了?妈妈真的很笨。”

“幸好我的头脑遗传爸爸,没有遗传到妳。”

“是啊,幸好……”鼻子酸了,她忙用手指拭去,不让泪水又滴入女儿衣领。

“我不会死,我要变成音乐家,带妳到各个国家玩。”

封铃苦笑。让重病的女儿来安慰自己……她是失败母亲。

“我想去维也纳、匈牙利、奥地利。”封铃说。

“我想去法国、西班牙。”以谦接着说。

“荷兰、瑞士也不错。”

“我有那么多事没做,天公爷爷不会带走我。”以谦有把握。

“是。”她点头,一个过度用力,她的泪水又滑入女儿后领。真糟!

“唉,妳真爱哭,伤脑筋。”以谦抚着母亲手背。她们要相依为命,谁都不能离开。

封铃坐到以谦面前,轻问:“我那么伤脑筋,怎么办?”

“是啊,要是我死掉,不能照顾妳,妳一定很惨,怎么办呢?”

“不是普通惨是非常惊人宇宙无敌惨。”以谦是她活下来最重要的力量。

那年,她差点死在产台上,是女儿宏亮的哭声逼奇书Qisuu网着她醒来;山穷水尽了的女儿催着她努力前进。这十年,她只为女儿活、为女儿工作,女儿已经成了她的生命中枢,一根断茎……

“妈。”

“怎样?”

“我很想抱怨。”

“好啊,偶尔抱怨,没关系。”封铃把女儿揽进怀里。

“好倒霉哦,为什么让我碰到这种病?”

“对啊,好倒霉,十万分之一耶!机率和中乐透一样小。”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不等到我一百岁的时候再生病?”她嘟起苍白的嘴唇,看得封铃好心酸。“好倒霉,为什么是妳生病,不是我生病?我很能吃苦的。”要是能转换就好了,女儿是天才呢,天才应该留下来造福世界。

“妳生病的话,没有人能赚钱付医药费。”

“我有存款啊,不然把房子卖掉。”只要女儿不病不痛,她愿意倾尽所有做交换。

“妳没教我煮菜,我会饿死。”说太多话,以谦轻喘。

“我教过妳买便当。”让她病、让她死,她不介意,只要女儿健康快乐,走完她精彩绝伦的一辈子。

“妈,我们已经碰过最倒霉的事,不会再更倒霉了,对不对?”

以谦声音转小,封铃知道,女儿累了。

“对。”

“妳多翻译一些稿子,多赚钱,让医生用最贵的药来帮我治病,好不好?”

“没问题。”

“约好了,打勾勾。”

“嗯,打勾勾。”忍住泪,她伸出小指勾起女儿的小指。轻轻拉拢棉被,把她的小小女儿包起来。她的女儿啊……倒霉,她真好倒霉哦……为什么不少倒霉一点呢?眼眶热了,她不在女儿面前哭。别开脸,封铃迅速拿起热水瓶出病房装水。

没料到,跨出病房,她撞上一堵墙。

墙在那里很久了,他听见她们的抱怨、她们的梦想与她们的无能为力,他的心被压榨抬眼,封铃的心脏暂停。退两步,她直觉跑开。她够倒霉了,不想再面对更坏的状况。

可他的声音比她的动作更快。“妳可以跑,我也可以把女儿带走。”她紧急煞车。什么女儿啊?谁说他可以……以谦是她的,一转身,她脸色凝肃。这个男人,没有权利!

“你说什么?”她咬紧牙关。

“封以谦。”

“她不是你的女儿。”她否认。

“验DNA,用科学证明她和我的血缘关系。”

“你……”

他居然敢说这种话!?她难产的时候,他不在,女儿发烧跑急诊室的时候,他不在;他们贫病交迫的时候,他一样不在。然后,他出现,就要搬出DNA证明以谦是他的私人财产?

她发狂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他凭什么!

医院楼梯间,他们面对面,她对他无言,他却有无数话想对她说。

“我把妳的话听进去了。”关帧没头绪的话打乱她。

什么?她不懂他的意思,皱眉……她猛然想起,这是他最喜欢的表情。

“妳是对的,我在每个女人身上寻找我母亲的影子。”他加入注解。

说这个啊……无所谓了,不关她的事。她很忙,有太多事等着应付,她没力气风花雪月,或者回首过去十年。

“妳皱眉的样子像我母亲,而黛安娜从头到脚、五官面貌,连说话表情都和我母亲有七分神似。”他说得真切。

太滑稽了!她居然输在“不够像”?

爱上一个长不大的男人,是不是报应?

“妳失踪,我疯狂找妳,我翻遍所有妳能去的地方。我恨自己不够霸道,我应该没收妳的护照,宁可妳恨我,也不要妳走开。我不断自问,哪里出错?我想到妳的暴瘦、妳的郁郁寡欢,模糊间……我抓到端倪。妳爱我的,对不对?”

多迟钝的男人,受他百般宠爱,哪个女人不会爱上他?

嘴角上扬。他猜对了。她的表情告知他,他没猜错方向。

“我从不分析,为什么妳要对我好,我认为妳的好是天经地义,就像我母亲理所当然要把我摆第一。直到妳不在了,我开始恐慌、忧惧,我手足无措,又想回去飘车,把积压在胸口的寂寞吹散……“

他不是有个七分像的黛安娜?热恋情人,何来寂寞?

“想起妳说要回台湾,我买了机票,跟着飞回来,我聘征信社、登报,用所有办法找妳,可是妳蒸发了,我找不到。我开始颓废堕落,回到我们初识时……”

傻!欺负自己,能改变现实?隐隐地,她心痛。

“我喝得酩酊大醉,醉得不想清醒,梦里,我看见妳皱眉,我对妳大吼,愤怒妳对其他男人太亲切;梦里,我的妒忌让自己好痛心。我恍然大悟,我喜欢妳,不单单因为妳爱皱眉头。”可惜,他的恍然大悟来得太迟。但……不重要了,十年光阴,很多事都可以云淡风轻,包括爱情。

“我从酒精中清醒,发现陪在我身边的,是我母亲。她像小时候一样搂着我,她心疼叹气,她对我说:‘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为你找到封铃。’我才知道,在梦中,我比平时更坦白。我听妳的建议,和母亲深谈。我们谈过去、谈未来、谈误解、谈疼爱……那之后,我再不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对母亲的熟悉与安心。”

恭喜!封铃在心底轻语。

“我回美国把书念完,我和黛安娜分手,我再不需要另一个母亲,但找妳的行动从未停止。毕业后回台湾,我接下父亲的事业,是空降部队,很多人对我不满,但我都摆平了,因为我身上流有父亲的遗传基因,对工作有强盛的主导欲”。

“我过得紧张忙碌,因为我必须让自己很忙,才不会想起妳。然而,夜深人静,我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想妳,封铃。”

他不是多话男人,更不习惯对人解释,今天他破纪录了,可她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关帧叹气,“这是我的十年。妳的十年呢?”

她的十年?

工作、养小孩,生活是一场场磨难……她再没有心力爱人,眼前,困难横溢,等着她过关斩将。

她的沉默让他心慌,他知道她可以很乖、很合作,但执拗起来,往往是他妥协。

他扳过她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不说话?我猜不出妳在想什么。”

猜不出来吗?没错。他从来不懂她,他只用自认为对她好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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