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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恬儿从没有让男人碰过,更没有让男人这样亲过、抱过,因此练锦的挑逗使得她浑身不住颤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要……练锦,求你……求你,不要——”她喘息着,小脑袋瓜左右摆荡,试图甩掉那一波又一波如海浪迎面而来的热潮,却怎么样也甩不开。
练锦几乎快着火了!
他再次撑起身子,目光紧紧瞅着那赤裸、娇颤、泛着潮红的美丽躯体,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娇躯上下轻抚着,滑过耢丰满圆润的乳峰、滑过不盈一握的纤腰、滑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腿间那没有人碰触过的处女地上。
他极小心、极爱怜地爱抚着,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探索仅属于他一人所有的神秘地带。
苏恬儿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不要,练锦,求你……”
练锦低低一笑,“小傻瓜,别怕羞,这对夫妻而言,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而你是我的妻子,记得吗?”
他起身解下身上所有的束缚,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将那颤抖不已的胴体搂入怀中,让两人赤裸的身躯密合在一起。
“恬儿,准备好了吗?”
苏恬儿紧闭双眼,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透露出她的紧张。
他爱怜地拨开她微微散乱的长发,温柔地吻了吻她,“我会很小心,尽量不弄疼你,嗯?”
她还是闭着眼,小手却认命地圈住他的颈项。
练锦深吸了口气,用膝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腰身一挺,一寸寸,一分分,缓缓滑入她那紧窒湿润的谷地中,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虽然练锦已经如此小心,但撕裂般的疼痛仍旧让苏恬儿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不要,好痛,好痛啊!”
他忙地张嘴堵住她的抗拒,将她的手高举过头,跟着身子再一沉,现彻底、更深入地占有了她。
他骤然的充满让苏恬儿哭了起来,她拼命挣扎,努力想推开他,却反而让两人更密切地结合在一起。而他随之而来的一记抽送则让她完全闪了神,只能微张着嘴、睁大眼睛,傻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练锦满足地叹口气,开始强而有力的律动,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记住这前所未有的美丽、绚烂与销魂一刻,记住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夜,因为他骗到了一个老婆,一个他梦寐以求的美丽妻子。
第三章
第二天,苏恬儿在全身一片酸疼中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寒潭似的深邃眼眸,跟着是挺拔的鼻梁与唇型优美的双唇,还有嘴角那若有似无的浅笑。
这俊美绝伦的笑,让苏恬儿几乎为之失神,好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
练锦坐在床沿低头瞧着她,一身石青和褂,看上去显得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醒了?累不累?”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苏恬儿犹如坠入五里迷雾中,摸不着头绪,“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我又怎么啦?为什么我会……”
她怔怔地坐起身子,想看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岂料当她坐起身时,被子也跟着下滑,露出她不着寸缕的赤裸胴体。
苏恬儿顿时羞红一张脸,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你……我……”
她看看眼前一脸捉狭的英俊男子,再想想自己这模样,顿时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全回到脑子里。
她想起昨夜她本该嫁给御品斋的玉穆为妻,还准备阉了那个仗势欺人的大少爷,哪知阴错阳差,她居然被送到练家湘坊来,而且还和那个叫练锦的男人圆了房……
想到练锦,她的视线不由得投注在身旁的男人身上,而他睁着一对贼溜溜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昨晚便是这么瞧着她的,思及此,她羞得将原本遮在胸前的被子拉上来遮住脸,最后更盖住她整个人。
她躲在被窝里嚷嚷着:“你走开,不要看……”
低低的笑声从练锦口中逸出,他故意伸出手,按在那高高的、圆圆的、鼓成一团的锦被上,若无其事的问道:“恬儿,你怎么啦?身子不舒服吗?”
被窝里传来苏恬儿闷闷的,略带些恼怒的声音:“大色魔,你明知故问!”
练锦的笑声大了些,却还是帮作不解,“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时,盖得紧紧的被窝掀开一角,露出苏恬儿一张羞怒的可爱小脸,“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禽兽、畜生,只会欺负女人!”
练锦定定瞅着她,又好笑又不免关切地道:“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也知道,如果这样做我会死于非命。恬儿,难道你当真忍心看我死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不悦地嘟起小嘴,语气却已经缓和许多。
练锦剑眉微蹙,“现在还很不舒服是吗?我瞧瞧可好?”
不等她有所反应,练锦便大刺刺地掀开被子。
苏恬儿一慌,“不要!”
当苏恬儿再次苏醒时,练锦已经深深占有了她,他略略动了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醒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他给了她一个吻,然后霸道地开口:“不许你再晕过去!”
“什么?”
握着苏恬儿的手,练锦站在“面水轩”前,鼓励地冲着她一笑。“别紧张,我说过了,我爹除了比较啰嗦外,其实是个好人;至于我娘那就更不用提,她宠女孩可宠得厉害,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苏恬儿还是有些犹豫,甚至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可是……可是我不是他们当初看中意的杨家姑娘,对刺绣又完全不懂,我担心他们会……会……”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刺绣,哪个女人不是从穿针引线开始学起的?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我爹对吃的可是挑剔得很,所以家里最常受到责任的,并不是那些绣工,而是厨子。正好你的厨艺冠绝天下,只要做几道菜喂饱他的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再说还有我在,我会帮你的,记得吗?”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
他低头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别担心,娶妻的人不是我,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也是我,我都不说话,他老人家又能说什么?来,跟我一起进去,记得改口喊爹娘,知道吗?”
苏恬儿不安地点点头,任由练锦牵着她的手跨进面水轩。
练锦来到父母亲面前,拉着她双双恭敬地屈膝跑下,“爹、娘,孩儿来请安了!”
练老爷子冷冷一哼,说话声音听起来十分不高兴:“嗯,我终于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娘呢?”
练锦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孩儿昨天酒喝多了起不来,不能怪恬儿!”
他握着苏恬儿的手向她低声说:“恬儿,见过爹娘。”
苏恬儿笨拙地磕了下头,“恬儿拜见公公,婆婆。”
听见她自报名字,练老夫人不禁疑惑地问:“咦?奇怪,我记得你叫纱织的,怎么会改名了?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苏恬儿紧张地看了练锦一眼,询问他的意见,练锦点头,给她一个微笑。
有了练锦的鼓励,苏恬儿鼓起勇气,低起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练老爷和练老夫人。
乍见苏恬儿,练老爷子和练老夫人都诧异地站了起来,仿佛见到什么鬼怪似的,尤其是练老夫人,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
练锦沉静地开口:“娘,她是你为孩儿娶的媳妇儿苏恬儿啊!”
“苏……苏恬儿?”练老夫人跌回椅子上。
“是啊!苏家饼铺的苏恬儿。”练锦锐利的眼直盯在父母身上,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练老夫人摇头,“不!不对,不是她,我当初和王媒婆说的并不是她。”
练锦露出一脸诧异,高声道:“不是她?娘,我和恬儿都已经拜堂成亲,也圆房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娘怎么会说不是她?”
“我……”练老夫人根本让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而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练老爷子忍不住出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明明和王媒婆说好了是杨家的闺女杨纱织,怎么会变成苏家饼铺的……”
练老爷子怒气腾腾吼道:“都是你说要找一个会刺绣的媳妇儿,千挑万选的挑上杨家的闺女,结果现在却被人换成一个做烧饼的!早知道还不如听我的,定下侍郎千金,这样至少还门当户对,不必让人看笑话!”
“我当初会那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谁知道……”练老夫人又看了苏恬儿一眼,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心,“我去找王媒婆算账,让她还我一个公道!”
说着,练老夫人颤巍巍地要出门,却让练老爷子吼了回来。
“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你要找谁讨公道去?难道你想让全临安城的人都看我们练家湘坊的笑话吗?”
练老夫人又气又怒,眼泪都快掉落下来,“可是我实在不甘心!我亲眼看见那杨家闺女好巧的手,练出来的绣画巧夺天工,比画的还好,本以为这下湘坊振兴有望,想不到……”
“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练老爷子冷眼瞧着苏恬儿,“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恬儿低低开口,若不是练锦一直握住她的手,只怕她早昏倒了。
“苏恬儿。”
“苏恬儿?”练老爷子浓眉一抬,“苏家饼铺的糕饼西施苏恬儿?”
“是!苏家确实是做糕饼的。”
“听说苏老头有一种糕点,连御品斋都不会做、也比不上的,叫作雪霞凝露是吗?”
提起雪霞凝露,苏恬儿精神可就来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雪霞凝露是我祖父研治三十年的精力与时间才发明出来的,不要说是御品斋,即使连皇宫御厨也不见得做得出来!”
“哦?听说每天光是为了买雪霞凝露的人,就可以排队排到秦淮河畔?”
谈到那络绎不绝且算是临安一大盛况的情景,苏恬儿不免又得意几分,讲话也逐渐大专起来:“何止秦淮河畔?连邻近州县的人都不远千里来排队呢!”
“我还听说去排队买的人中,一百个有九十九个是男人,有这回事吗?”
苏恬儿和练锦同时一愣,不懂练老爷子为什么这么问。
突然,练锦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恬儿傻傻地点头,“嗯!我爹也说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按理说爱吃甜点糕饼的以女人居多,但来买我们雪霞凝露的人却又都是男人……”
练老爷子冷冷一哼,“那还用得着想,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
“我早听说苏老头的饼铺之所以能生意兴隆,全靠他的女儿卖弄风骚,否则临安城中大大小小的饼铺倒的倒、并入御品斋的并入,早剩下不了几家,何以苏老头的店能一枝独秀?”
苏恬儿闻言,霍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全临安城的女子,有哪个像你这样抛头露面地在外面卖弄风骚?又有哪个女子在未出嫁时就让其他男人评头论足,甚至还送了一个糕饼西施的封号?”
练锦忍不住出声:“爹,不要这样……”
苏恬儿可没练锦这么好的修养,她猛然站起身,杏眼圆睁,直瞪着练老爷子,“你是说我不知廉耻,没有资格做你练家的媳妇吗?”
“当然,练家三代为江宁织造,皇上还曾亲自二度探访;练家的绣品遍及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而日常交游更遍达朝中显贵,怎么能要你这种小小糕饼铺的女儿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