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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红绫和钟止肯定有情况,一定有。”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看见他俩今天一直手拉着手呢。”
“没有吧,刚才打招呼的时候不是没拉着吗?”
“可是刚才又拉上了,我绝对肯定他俩有问题!”九里严肃认真地说道。
陈红罗伸出左手在他的额上一点:“咱俩现在不也牵着手吗?”
“咱俩牵着手?”九里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可不是还攥着陈红罗的右手么!他“呀”了一声松开,“那不一样,不一样……”说着脸都红了。
陈红罗又抓住他的手:“好,不一样,看这个状况,我很快就该有妹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陆
零陆
今晚加了宵夜,是白天包好的汤圆,据说有黑芝麻山楂果仁儿桂花豆沙各种馅儿的,可是九里一碗吃下来,六个汤圆全是白糖馅儿,他不服气又捞了半碗,依然都是白糖馅儿。他见大家吃得五颜六色的,不由得仰天长叹。
连巡见他吃这么多,好心好意劝道:“你少吃点,吃多了一会儿不好睡。”
九里一脸视死如归:“我一定要吃到别的馅儿。”
连巡皱皱眉:“想吃明儿再给你煮。”
九里壮烈地又捞一个上来,他实在是太饱了:“最后一个,这个吃完就不吃了,我就不信自己能这么背。”
九里正要往嘴里送,突然又停住了,他四下望望,陈红绫和钟止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连巡刚把最后一个塞进嘴里,小白的倒剩的不少,不过他对于另一种生物吃剩下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一看陈红罗还没吃完,顿时两眼放光:“陈大哥,你跟我换一个好不好?”
陈红罗想不到他会提这么个请求,怔了怔,随即说道:“好啊,你随便挑。”说罢,将碗递到他面前。
九里乐颠颠地瞅了半天,终于挑了一个出来,顺便将自己勺中的的放进去。
“这下总不会这么巧了吧。”九里笑眯眯地一口咬下半个,馅儿顺着缺口流出来——竟然还是白糖的!
九里完全泄了气:“怎么搞的!你们有没有吃到白糖馅儿的?”
在场所有人均摇头。
九里差点撞墙,泪眼盈盈地望天:“为什么这样对我……”
连巡幽幽打个呵欠:“散了吧,今天你们都折腾一天了……”
九里哀怨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没有人在意他的不公平待遇,这能拖起小白:“白白……呜呜呜……”
小白对于他的坚持丝毫不能理解,在它眼里,烧鸡比这个好吃多了。
即使不甘愿,他还是跟在陈红罗和陈红绫身后默默回去了,晚上吃太多,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所幸小白也睡不着,它今儿一白天都在太阳底下晒着,饿了就吃吃饱就睡,这会儿已经彻底睡饱了,于是它十分苦恼地跟九里大眼瞪小眼。
也就是此刻,九里看着最近由于伙食好睡眠足而愈发丰满的小白,突然幡然醒悟有了罪恶感——这些日子他过得真是猪一样的生活!
这怎么行!他是要出去天南海北自由飞翔的,是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而住在陈家,让他越来越安逸越来越懒惰,他猛地坐起来,弄得小白被他吓了一跳。
站在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九里愈发伤感,他悲伤地发现,自己正在往胖子的路上飞奔,如果不快点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他势必会长成街角成衣铺掌柜那样彪悍的体型。
那样的话,就连买衣服都要贵一些……
他不要这样啊……
于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减肥,要锻炼,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一夜,陈家一点也不太平,总是有一阵阵的响声,或“稀里哗啦”,或“噼里啪啦”,幸好周围有人家在清理没放完的炮仗,把这声音压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下人们刚起来要干活,惊讶地发现,柴已经劈好了,缸里的水满了,院子非常干净,一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家伙正在烧开水。
没错,这么抽风的家伙,只能是九里。原来昨晚九里过于亢奋,实在是没有睡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种种恶行,半是锻炼半是惩罚,将里里外外的粗活重活都做了个遍。
负责厨房的伙计看他烟熏火燎的样子,忙过去接手:“九里,你歇歇吧,我做就行了,你快把自己好好擦洗擦洗。”
九里拿袖口随意地一抹:“不妨事,我做得来。”
“你快回去照照镜子吧,看看都成花猫了。”另一个瞧不过,开口道。
九里就着水缸照了照,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是这么个鬼样子!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陈红罗练剑,陈红罗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九里,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九里不好意思:“我去烧水,不过不会生火,就弄成这么个模样了。”
陈红罗忙找人给他打水送进屋,让他洗洗换换衣裳。
九里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想在外面多呆,忙进屋去了。
擦洗换了衣裳,九里觉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陈红绫怎么叫他都不醒,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把陈红罗叫来。陈红罗看他睡得正香,悄悄拉陈红绫出去:“别吵他了,好像昨儿一晚都没睡,把柴劈了水打了院子扫了,估计是累极了,咱们先吃吧。”
陈红绫往里看一眼:“九里是抽了什么风?!”
陈红罗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他醒来你问问吧。”
九里是饿醒的,此时已经是正午了,他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闪得他睁不开眼睛。小白早就没影儿了,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九里只能到厨房寻些吃的填饱肚子。
陈红罗和陈红绫也都不在,九里一个人吃饱喝足,实在是无聊极了,干脆出去逛逛。
一过正月十五,果然店铺都开门了,九里想着在永安城的这两个多月麻烦了不少人,反正身上也有钱,干脆给他们买点小礼物,算是道谢。
有了这样的打算,他看见合适的店铺就进一下午收获颇丰。紫铜八角小手炉,炉盖上是镂空的喜鹊绕梅图,这是给连巡的;大红色线绳编织的剑穗是给陈红罗的;白檀木的折扇是给钟止的;牛角制的梳子是给陈红绫的。九里想了想,又走很远买了一包永安城最出名的桃花酥。
一切都备好了,他才开开心心地回去。
回去以后陈红罗还没回来,陈红绫也不见踪影,估计又去找钟止了。他将东西收拾好,直接去了连家。
果然,陈红绫正在连家跟连巡钟止说笑,见他捧了许多东西进来,笑着问:“这是抢了哪家店啊,收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九里将东西放在桌上:“要是抢了我就说是你指使的。我刚才没什么事做,就出去给你们买了点礼物。”说着,将各自的送出去。
见大家欢喜,九里心中也很高兴。
手上还剩下一包点心,九里问:“连叔,王二哥在吗?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连巡笑着指指钟止:“我已经不管这些啦,你问问止儿吧。”
钟止脑中迅速搜索一遍:“王二年前告了假,说是去丈人家,现在还没回来呢。”
陈红绫接口:“他丈人家在哪儿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别的伙计说是在京城吧,我也没问。”
九里看看手上的点心,这样就送不出去了,早知道他要去见丈人,就该早点给他买点东西带着,永安到京城这么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既然王二哥不在,那就咱们吃了吧,”九里解开绳子,“我是有些饿了。”
陈红绫见是桃花酥,拿了两块,递给连巡和钟止各一块,自己又过来吃了一块。
回去的路上,陈红绫手里把玩着牛角梳,问道:“九里,给哥哥买了礼物吗?”
九里点头:“我自然是不偏不向,都备好了的。”
“是什么?我能不能先看看?”
九里从怀中抽出剑穗递给她:“喏,就是这个。”
陈红绫看了半天:“这还叫不偏不向啊,这东西也就值一文钱吧?”
九里听出她的揶揄,一把抢回来:“这叫礼轻情意重,一点都不懂。”
“又不是你编的,算什么情意?你该自己动手编一个送人,才显得真诚啊。”
九里看看手中的剑穗:“也有道理,可是我不会啊。”
陈红绫戳戳他的头:“就说你笨了,你明儿早起就去卖这个的摊子上求她教你啊,不行就多花点钱,她总能告诉你的。”
九里面露难色:“这个……不会很难吧?”
陈红绫灵光一闪:“对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我要学着编一个什么东西送给止哥哥!”
九里看她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默默将后来要说的话消了音。
既然有了这样的主意,九里就干脆没把东西送给陈红罗,打定主意自己编一个,也好扬眉吐气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陈红绫就来敲门了。两个人在摊子前面央求了好久,人家才终于答应教他们。
陈红绫从小没做过这样细致的活儿,一双手握了多年的鞭子都有些僵了,半天连个扣都系不好,九里边嘲笑她便努力控制自己手不要哆嗦,编了拆拆了编的,两个人忙活了一天也只完成了一大半,看师傅早就编了一筐,都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回去赶工,编完之后,九里终于松口气,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陈红绫没在,问了才知道是昨夜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补觉去了。九里暗自得意,还是自己的手比较巧啊。然后将剑穗拿出来递给陈红罗:“这个给你。”
陈红罗接过,看这歪歪扭扭的手艺,抬头问道:“九里,这不会是你的作品吧?”
九里得意地挺挺胸:“是啊,我花了一天编好的,怎么样?”
陈红罗有些难以启齿:“挺,挺好的……”
九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出他的勉强:“我厉害吧,哈哈……”
“这是你送我的?”
“是啊,我帮你挂到剑上。”九里说罢就过去给他挂在了剑上。
陈红罗也就没说话。
过一会儿,陈红绫也起来了,顶着两个熊猫眼,手上拿着同样扭曲的编结。
不消多说,陈红罗又违心地夸赞了一番。
后来,大家就发现钟止随身都带着一个纠结的红色物件,一般人看不出那是什么。
春暖花开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某一个早上,大家都脱去了臃肿的冬装,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这也意味着,陈红罗和陈红绫该回谷了。
从永安城快马回去也要七八天,陈红罗将铺子的生意打点好,催陈红绫收拾东西,陈红绫一心想着她的止哥哥,压根儿就不想走。
钟止自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就开始为他们的将来打算,连巡年纪大了,外面的生意都得移交给他,家里的大小事务他也得操持,从前他只知道读书,对这方面毫无经验,好在连巡也不期望他成为商界奇才,他守着家业,有连巡的辅导,暂时也不觉得吃力。因而,目前他也没有精力筹划着将陈红绫娶回家,况且陈红绫年纪还小心性也没定,他想多给她几年自由。陈红绫自然不明白,本以为钟止能将她留下,没想到却劝着她先回去,一气之下跟他吵了一架。
九里也在盘算自己下一步的路线,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