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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按陈红罗说的做,果然舒服了许多,他回头问道:“然后呢?”
陈红绫加了一鞭,赶上九里:“然后你双腿夹住马腹,向后勒缰绳。”
九里照做,马儿终于慢下来,在树旁停住。
九里惊魂未定,立刻下马,扶着树干喘气。
陈红罗也勒住马:“九里兄弟,还好吗?”
九里摆摆手:“容我歇歇,歇歇就好了。”
陈红罗也下了马,将两匹马拴好,走到九里跟前:“刚才看你上马姿势那么漂亮,我和红绫还以为你是个高手,没想到……”
九里脸一红:“我又没说过我会骑。”
陈红罗哈哈大笑:“是啊,怎么样,一会儿骑回去?”
九里一听这话,腿一软:“饶了我吧,我可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陈红罗扶住他:“你回头看看,连红绫的影子都看不见,这么远的路,莫非你要走回去?”
九里一看,果真太远了:“可是这马儿不听我的话啊。”
陈红罗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一会儿慢慢回去,我教你怎么骑,可好?”
见九里犹豫,陈红罗又道:“要不你骑我的马,我骑红绫的。我的马向来温顺,不似红绫的那么蛮横。”
九里终于点点头:“那你可得慢慢教我。”
二人又歇了一阵才上马,慢悠悠的倒也还算自在,陈红罗见九里已经抓住了诀窍,便问他:“咱们骑得快些可好?”
九里也不再畏惧:“好啊,可是该怎么做呢?”
陈红罗举起马鞭抽过去,九里身下的马儿顿时快乐起来,陈红罗跟上他:“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九里半月有余的郁气一扫而光,爽朗大笑。
陈红绫见二人回来,九里已经可以掌控马儿,心中大喜:“九里,看来不用我教你已经学会了。”
九里下马:“还是陈大哥教得好。”
回城已经是傍晚了,三个人又累又饿,吃过饭嘱咐下人烧水泡澡,就各自回屋了。
第二天,九里就起不来床了。
陈红罗忍住笑:“九里兄弟,好好休息,第一次骑完马是会这样的……”
陈红绫没这么客气:“九里,你身子骨也太近不住折腾了吧……”
陈红罗敲敲她的脑门:“你别这么张狂,你当年第一次骑完马,也是全身疼得好几天没下床。”
陈红绫脸一红,轻哼了一声:“那么久的事,我可不记得了。”
歇了一天,九里才勉强能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好似散架了一般,他勉强搬了把椅子出去晒太阳,小白自然也跟着。
他闭上眼,任由阳光将他笼罩,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本打算在这儿住三两天就告辞,可是自己不争气,骑了回马就成这样,看来还得多呆些时日。幸好陈家兄妹豪爽热情,他住着也舒服。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是要走的,那么,他的下一站是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零肆
零肆
这样歇了足足四天,九里才觉得身上利索了,重新恢复自由的他,在房里上下左右地活动着,小白这几天也一步不离的守着他,闷得发慌,见他不似前两天龇牙咧嘴的,也开心地跟他闹着玩。
这一天天相处下来,九里愈发觉得陈家兄妹都是顶不错的人,陈红罗性子豪爽大方不拘小节,却又能够处处为他这个客人着想,让他在陈家住的舒舒服服像是自己家一样,让他当真觉得是自己的亲大哥;陈红绫则不似平常女儿家忸怩,为人直来直往,从不会虚与委蛇,高兴或者不痛快她都会表现的明明白白,虽然有时候耍耍小姐脾气,倒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九里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既然在这里住得高兴,他便遂了陈红绫的心意,安安心心住下来,也不忙着为以后打算了。
陈红绫对钟止的心思,那是任谁都看得出的,九里不清楚以前的情况,可是现在,陈红绫隔三差五地就找借口往连家跑,好在陈家在当地有些买卖,和连家的铺子七拐八拐能有所联系,不然也不知道陈红绫是不是会直接面带桃花地向钟止扑上去。
有时候实在想得紧又找不着理由,陈红绫就会讨好似的拉着九里上门,对连巡和钟止说是九里向他们了过来看看云云。九里看她那张花痴的脸,后背冷汗涔涔,只得在心中狠狠翻个白眼。
这不,陈红绫又拉着他上门了。
“好九里,你记得,这次是你非要来的,不是我,一定要这么说,好不好?”陈红绫又嘱咐他一遍。
九里无力地点点头,这一路上她嘱咐了有几十遍,还是不放心:“好啦,我记得了。”
陈红绫还是不放心:“上次你就不小心说漏了,你可千万别拆我的台。”
九里其实一直对于她的少女情怀感到不解:“红绫,你不是一向胆子都挺大的吗?怎么见了钟止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当时捉奸的勇气哪儿去了?”
陈红绫脸红了红:“那时候的事情就别提啦。”
九里见她羞了,也就没再提那天的事情,问道:“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个蛮横的姑娘,怎么最近这么老实本分?”
陈红绫攥紧他的袖子,幽幽叹口气:“说来话长,我幼时一直住在连家,直到八岁才被送进秋灵谷,连叔叔和止哥哥待我极好,我从没受过半分委屈。可是谷里不同,师兄师姐们都争着抢着要做这一代的掌门人,我虽然流着陈家的血脉,但毕竟从小不在父母身边,他们对我的同胞姐姐红绡倒是更亲近许多。为了不被欺负,我只能披了这层厚厚的盔甲,日子一久便脱不下来了。倒是我这样蛮横的性子惹得父母喜爱,他们待我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我便只能一直装下去,直到自己也分不清……”
九里听她声音有些不对头,一看才发现平日活泼泼的红绫眼眶都红了,忙道:“不说了不说了,伤心事咱们不提它也罢。”
陈红绫见他着急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我还没说完呢,今年开春儿爹娘派哥哥出来帮谷里做生意,我一打听是在永安城,就悄悄动了心思,逮了机会央着爹娘随哥哥出来见见世面,爹娘也知道我资质不足,怕是不能与师兄师姐们争,加上他们有红绡在身边,干脆应了我,把我发配来了。我又见连叔叔和止哥哥,心里又喜又怕,只得又拿那个纸糊的老虎出来吓吓人了。”
九里大笑:“红绫,结果如何?”
陈红绫懊恼:“止哥哥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对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跟当年变了个人似的!”
“所以你干脆就不装了?”
陈红绫点点头:“我在谷中装是为保护自己讨好爹娘,出来我就自由了,还装什么装!再说了,我那个样子跟红绡一样蛮横,自己是半分也不喜欢的!”
九里拍拍她的手背:“这倒是,我看钟兄性格温文,也不会喜欢呛人的辣椒。”
“你怎么跟哥哥说一样的话呀!”陈红绫瞪大眼睛,“糟了,九里,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的啊?”
九里摸摸后脑勺:“也不尽然吧,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估计也有人喜欢吃辣椒的。”
“那我呢?止哥哥会不会讨厌我?”陈红绫抓住他的衣襟扯了扯,一双乌黑的大眼使劲儿瞧着他。
这动作有些过火,九里退了一步:“快放开快放开,这是大街上……”
陈红绫方才情急之下没有意识到,此刻忙松了手:“诶呀,我忘了……”
九里将衣襟抚平,长出一口气:“红绫,你自然有特别的好处是那些温柔的女人比不了的,只是有一点——性子太急了些。”
陈红绫有些苦恼:“要是止哥哥也喜欢那些温柔女人怎么办?我可学不来的。”
九里拍拍她的头,以自己的身高这么做还算轻松:“红绫,你才十五,不着急的,慢慢来,慢慢来。”
陈红绫嫣红的嘴抿着,半晌才道:“可是止哥哥已经二十啦,我怕连叔叔要快些给他娶媳妇生娃娃。”
九里也悄悄叹口气,他是挺喜欢这个姑娘的,当然这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一种对妹妹的疼爱,因而也更为关注钟止对她的态度,可是钟止太温和了,过度的温和则让人觉得虚伪,他的心思,如何都窥不破。
“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喜欢,努努力争取一下又何妨,”九里拉了她继续往前走,“就算是有一天,钟止娶的不是你,也无憾了。”
陈红绫低低“嗯”了一声。
说着就到了,九里上前敲门,开门的一看是他俩,忙请进去。
今日倒是巧了,连巡在家喝茶,钟止却出门了。
陈红绫见钟止不在,失望的表情便显露出来,连巡看见,笑着将茶碗放到一边:“红绫,今儿个来是做什么啊?”
陈红绫拽拽九里的袖口,九里反应过来,忙开口道:“连先生,是我非要红绫陪我过来的,几天不见,有些想你们了。”
连巡递给他一个“你以为我会相信”的眼神,诡异地笑道:“既然九里这么想我们,就还回来住着吧,省得给红绫他们添麻烦。”
九里擦汗:“不用了吧,我在那儿挺好,挺好的……”
陈红绫凑到连巡身前:“连叔叔,你又嘲笑我!”
连巡捏捏她的鼻子:“谁让你又拿九里做挡箭牌的?今天你算是扑了个空,今天邻镇的铺子有些事,我派钟止过去,他也大了,生意总得接手,早晚也得历练不是。”
陈红绫不好意思地笑笑。
“唉,姑娘大了,眼里就没我这个叔叔啦。”连巡摇头晃脑。
陈红绫抱住连巡的手臂:“连叔叔,瞧你说的,我当然也想你了啊。”
“这才乖。”
九里坐在一旁喝茶,看他们亲昵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泛酸,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不是也有亲朋,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说说笑笑,总有人想着自己,念着自己,时时处处维护自己。
陈红绫和连巡说笑了一阵儿,才发觉冷落了九里,但见他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一副悠哉的模样,也就不以为然了。
“九里,”连巡开口,“你的小畜生最近好吗?”
九里答道:“小白最近伙食好了,比先前胖了些,过得倒是很滋润。”
“下次来的时候把它带过来给我瞧瞧,我还怪想它的。”
“好。”
三个人默默喝茶,九里突然想起有一阵子没见过王二哥了:“连先生,我能去厨房一趟吗?”
连巡笑:“又饿了?”
九里知道他吃得多连巡拿他开玩笑,也不当回事:“不是,我先前在这儿认识个朋友,叫王二,对我一直很照顾,我想去看看他。”
连巡赞赏地看他一眼:“倒是有心,快去吧。”
九里绕过长廊,在厨房门口停住,正好有人在烧火,单衣单裤袖子撸起,颈上搭了块毛巾:“二哥!”
那人回过头,惊喜地叫道:“九里兄弟!”
九里忙过去,在王二身边坐下:“二哥,我回来看你啦。”
王二上下打量他:“咱们有多久没见?有一个月了吧,看来最近不错啊,皮肤都捂白了。”说罢捶了他一拳。
九里嘿嘿地笑:“二哥,你可还是这么结实。”说着就要帮他烧火。
“你别动手,我来吧,”王二挡住他,“上次帮忙厨房都要着了火,你就老老实实坐着,陪我说会儿话吧。”
九里答应了两声,见柴不多了,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