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若弦看他,王怀本就是十分清秀俊朗的模样,在烛光下更平添了几分柔弱的味道,这方狭小的空间内,他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可是目光一旦与王怀接触,就再也不愿移开:“我,我没事。”
王怀皱皱眉头,用手掌在他额上贴了贴:“是不是有些烧,怎么脸这么红?”
白若弦直愣愣地看着他:“没发烧,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了?”王怀笑着,一双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告诉我。”
白若弦如何也不能说出口,他对王怀竟然有了那样的遐想,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我,我有点热,去洗个冷水澡就好。”说罢,飞也似的跑出去。
“书还没拿……”王怀叫他,却只看到他逃离的身影。
有意思,王怀笑笑,难道这个小呆子开窍了?
第二天,白若弦顶着一对熊猫眼从房里走出来,却不见每日来叫他吃饭的钟莞。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夜他扭伤了脚,只能卧床休息。
白若弦也大概知道是自己害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主动要求给他送饭。正高高兴兴地提着食盒到门口,就听得门内茉茉的声音:“听说你们昨晚去了揽香阁?”
钟莞的声音很无辜:“我没进去,小哥哥被骗进门我就赶紧回来搬救兵了。”
茉茉口气凶狠:“最好没有,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茉茉,我怎么会去那里哦,有你在就够了。”钟莞的声音十分甜腻,门口的白若弦不禁感觉背后一阵发麻。
“你拿我跟她们比?”茉茉显然不太高兴,“好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记着你的教训,快吃饭。”
“还是茉茉对我好,”钟莞撒娇道,“茉茉,我还想吃那个……”
看来已经有人送饭,白若弦从半开的窗户中看到茉茉一脸担忧地看着钟莞吃饭,不禁想到,若是伤的那个是自己,不知念之会不会这样担心?
这样想着,脸就又红了,正好王怀路过,看到他一副怀春的模样,脸却是冲着钟莞的房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快步走过去:“若弦,在这里做什么?”
白若弦一时脑子没转过弯:“茉茉对莞儿很好呢。”
王怀心里郁闷,迅速答道:“我对你也很好。”
白若弦抬头看他,他方才说什么?茉茉对钟莞的好能和他对自己的一样吗……
王怀看他还没有走的意思,气恼地拉着他的手:“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如今站在别人的房门口做什么,还不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许离开!”
白若弦素来最讨厌被人命令,可是此刻他竟觉得心里甜甜的,声音也放软:“知道了,念之。”
这样自然的亲昵,王怀脸色缓了缓,握着他的手却不松开,快步离开了钟莞那儿。
卧床的钟莞却是毫不知情,笑眯眯地张嘴任由茉茉喂他吃饭。
白若弦用了好久才让自己在王怀身边不至于失态。
譬如今日,王怀外出办事,宿在临城的离宫,正好那里新引入一支温泉,便拉着白若弦去试试。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坏就坏在王怀要和白若弦在同一池里洗。
王怀已经脱下外袍,正在解腰带,白若弦却拿手抠着腰间的白玉,一脸紧张地靠在墙壁上。
“若弦,你怎么还不动?”王怀已经解下腰带,随意扔到一边,“你快一些。”
白若弦灵机一动:“我得站在这儿保护你,你自己泡吧。”
王怀笑道:“门外不知有多少侍卫保护我呢,不少你一个,这个池子据说对身体很好,你陪我泡会儿,对你练功也有好处。”
白若弦自知躲不过,干脆利落地把衣裳脱掉,可是最后的亵裤却如何也不好意思脱下去。
王怀已经往水里走,看他还在那儿踌躇:“一时兴起,也没带换洗衣裳过来,你就都脱了吧,不然一会儿穿什么?再说了,从小咱们二人吃住也没个禁忌,今日怎么为难成这样?”
白若弦一咬牙,把最后一件衣裳除去,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谁想他过于紧张跳得猛了,脚一滑栽下去,张嘴要喊,温热的水便顺着他的嘴流进去。
“咳咳……”白若弦从水下起来,扶着池壁咳嗽。
王怀过来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怎么这么毛躁,好些没?”
白若弦缓了一阵,才觉得好多了,他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没事,刚才只是意外。”
王怀的手却没有离开他的后背,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声音有些黯然:“若弦,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洗?”
白若弦忙摇头:“不是的,我没有不愿意。”
王怀叹口气:“那为何刚才不愿意下来?”
白若弦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他,王怀的脸被温泉水蒸腾地微微发红,平添几分媚色,他突然又想到了那夜的遐想,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若弦,你长大了,不喜欢念之了吧。”
“没有……我当然喜欢念之,怎么会不喜欢念之!”
如何他也没料到,下一刻他的口会被封上,火热的唇不断舜着他的,白若弦瞪大眼睛,只能看到王怀眼中猜不透的情意。
“念之……”
“闭上眼睛,”王怀的声音又低又哑,下一秒眼上一片温热,“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白若弦乖巧地闭上眼睛,任由王怀吮吸着他的唇,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舔上自己的牙齿,那么轻那么柔,让他忍不住放松,任由他的舌钻进来。
“嗯……”白若弦不自觉地发出j□j,“念之……”
王怀此刻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颈上,那样白皙娇嫩,吹弹可破,他试验似的一吮,果然是一抹红痕。他瞬间玩心大起,在白若弦的身上一处处地肆虐下去,顿时,他的皮肤上绽放无数桃花,煞是迷人。
“念之,我难受……”白若弦伸手去摸他,只摸到他结实的手臂,他想使劲,却浑身没有力气。
王怀又覆上来,在他唇上辗转:“乖,有我在呢。”
不知过了多久,白若弦觉得自己下腹肿胀得厉害,伸手要去摸,却被王怀按住:“若弦,不要动,让我来。”
将白若弦从池子里捞起,王怀抱着他上去,放在一旁的软榻上,顾不得擦干,将白若弦抱在怀里,伸手握上他的。
白若弦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事毕,白若弦已经睡着,王怀将他仔仔细细擦干,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若弦,你终将会是我的,我不急,等着你慢慢长大。”
白若弦回到王府,就看见钟莞拄着拐杖走路,茉茉在不远处担心地看着他,时不时提醒他小心。
钟莞看见白若弦,扔下拐杖冲他招手:“小哥哥,回来啦?”
白若弦心事重重的,强打精神冲他笑笑:“几日不见,能下地了?”
钟莞得意地笑笑:“是啊,大夫说我身体好,恢复得比常人快,你呢,陪王爷办完事了?”
白若弦听他问起王怀,表情有点尴尬:“嗯,我先回来了,他随后就到。”
钟莞瞪大眼睛:“你竟先自己跑回来了?”
白若弦道:“这个,那,王爷嘱咐我回来帮他做些事。”
钟莞没多想:“这样啊,那你先回屋歇会儿,我让人给你做饭去。”
白若弦便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他怎么跟钟莞说,难道说他跟王怀缠绵之后,他一时害怕,偷偷跑了回来?天色阴沉沉的,仿佛就要下雨,他边吃饭边想,不知道王怀回来以后会如何处置自己?
意料之外的平静,王怀回来后,并没有像那夜一样亲近自己,似乎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白若弦暗自放下心,可是难免有隐约的失落。
这样一来,他的心魇复发,又病倒了。
白知易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白若弦心中思念师父,宁愿在园子里等也不要再床上躺着,自然,他又被接回白园。
白知易看着小徒弟忧郁的神色,担心不已,却如何也问不出他发病的原因,直到一夜,白若弦在治疗过程中,意志全然崩溃,才对她吐出心事。
白知易自然听得心惊,当今圣上最恶男风,安阳王向来极受圣宠,怎么会同自己的徒儿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心惊自是心惊,面对困在魇中不得出口的徒儿,她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之后是不能让白若弦再回王府了。
她想,无论多深的情,时间一久,自然就淡了。安阳王十五岁时就已封王,不几年就会有封地,说不好将来皇位也是他的,与江山相比,她这个懵懵懂懂的徒儿自然不值一提,而白若弦,年纪尚小,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这一段荒唐往事吧。
谁料,人生竟真真如此荒唐,待二人再次相见,竟是天人永隔。
九里听得身后传来痛哭的声音,只觉得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心中。他头一次在人前施了轻功,风声在耳边呼啸,打得他脸生疼,爱之深痛之切,他有多爱,怕是如今根本不清楚了吧,可是心这样疼,这样疼,师傅,你为何要将那一段生生摊在我眼前,让我看个真切。那段感情有多缠绵真挚,如今就有多痛苦绝望。
罢了,罢了,九里想,白若弦和王怀这一生的恩怨,就此了结吧。
眼前出现了他们初遇的场景,白若弦年纪尚小,一个没留意跟丢师傅,在御花园里迷了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坐在石板上哭,就见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瞪着眼睛看他:“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怎么哭得这么大声?”
他抽抽鼻子:“我才不是什么小太监,我叫白若弦。”
男孩给他擦擦鼻涕:“别哭啦,我叫人给你做好吃的。”
“嗯,”他依旧抽抽搭搭的,“什么好吃的?你又是谁?师傅说不让我吃别人的东西。”
“我叫王怀,你可以叫我念之。”男孩明明岁数不大,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五年后。
“九里,你快过来一下,”陈红绫挺着肚子,追不上自家顽皮的儿子,“好歹也是你的侄子吧,你管管嘛。”
九里正在树上坐着,随手拈了片叶子吹得作响:“我知道啦,我这不是看着呢,我轻功这样好,你就别担心你儿子啦。”
陈红绫终于追不上,气喘吁吁地坐下:“我说你呀,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怎么不多住些日子,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年多想你。”
九里笑道:“这话可不能让钟大哥听到,不然怕是要吃我的醋了,我这不是还有事要忙吗,再说了你这儿这么热闹,也不缺我一个。”
陈红绫叹气:“越发说不过你了,要走便走,谁要留你。”
九里嘻嘻一笑,从树上跃下,捏捏钟家大公子白白嫩嫩的脸蛋:“生什么气,今夜就要生娃娃了。”
陈红绫有些迟疑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你说,这个孩子,真会是小白的转世?”
九里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昨夜观测到京城有一股灵气缓缓而来,气息十分熟悉,像是小白,这不一来就发现你要生孩子,我随口乱说的。”
陈红绫翻个白眼:“你不知道不可以欺骗孕妇的吗?”
九里笑嘻嘻地摸摸她的肚子:“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自五年前离开安阳王府,九里便再没去过,听说王怀的躯体经受了熊熊的烈火,最终灰飞烟灭,刚开始大家还时不时念叨几句,可是日子久了,就都淡忘了。
而他,这五年一直试图再入地府,可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