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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星星。”
陈红罗声音满是笑意:“好,陪你看星星。”
“不用了,”九里往前走,“太晚了,回去吧。”
陈红罗不紧不慢地走着:“九里?”
九里回头:“嗯,什么事?”
陈红罗摸摸鼻子:“没什么,走吧。”
眼看走到九里房门口,陈红罗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九里不解地看着他:“陈大哥,你怎么看起来很为难?需要我帮什么就直说吧,我定当拼尽全力。”
陈红罗脸红了红:“没、没什么为难的,你早点休息。”
连着几日,九里都觉得陈红罗怪怪的,他向来有点迟钝,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无奈他如何问都问不出答案。
九里只好作罢。
是夜,九里许是吃太撑,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溜达到后山,不料却在山坡上看到了陈红罗。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手上拿着剑,一动不动。九里往前走了几步,陈红罗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慌忙将剑放到一边。
“诶,陈大哥,真巧,你也在这儿呢。”
陈红j□j巴巴地笑了两声:“是,是啊,真巧。”
九里伸个懒腰,躺在地上看星星。
“九里?”陈红罗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他。
九里睡得迷迷糊糊,胡乱“嗯”了声,又跌入黑甜的梦乡。
九里是吓醒的,因为有一双手正试图从他的被子钻进去,他一个激灵睁开眼,面前的人容貌与陈红绫丝毫不差,但那满目的寒霜让他瞬间清醒,是陈红绡。
“你你你干什么?”九里受了惊吓,拿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躲到床角,说话都不利索。
陈红绡没得逞,有些失望地收回手:“怕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罢了。”
九里脸一红:“你管我是男是女……你一个女子大晚上跑到男子的房间,还意欲轻薄我,有这样的道理么!”
陈红绡冷哼了一声:“轻薄你?你也配!”
九里还是埋在被子里不出来:“你快些走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陈红绡到底也冷静下来,虽然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究不愿离开,但自己行为着实不妥,只得恨恨看他一眼推门出去。
九里松口气,看看一边睡得甜香的小白,才意识到,自己明明睡在后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到底是熬到了天亮,九里考虑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跟陈红罗告别,他害怕这样住下去,不知哪天又被陈红绡摸了去。
路上遇到小十七,十七今日衣着华贵,看到九里也只是矜持地点点头,九里奇怪,过去捏捏他的脸蛋:“小十七,今天你抽什么风了?”
“今天圣旨会到,谷中上下都在准备。”
九里忙问:“什么圣旨?”
“好像是给大师兄赐婚的,”他表情有点为难,看看四周没人,又说道,“师傅嘱咐我们离你远一点。”
九里表示不解。
十七眼睛一红:“九里……”
九里看他哭,忙拿袖口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十七嘟着嘴:“近来谷内流言四起,说大师兄有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九里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
十七苦恼地吸吸鼻涕,捂着头:“九里你一定是笨死的,大家说的就是你和大师兄呀!”
九里无语望天,外面都传秋灵谷是人间仙境,里面住着的是不受世俗牵绊的世外高人,谁能想到这些世外高人八卦起来……啧啧,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们知道我同你关系好,年纪又小,都背着我说,可是说得多了我多少也听到了……”
九里苦笑:“我怎么不知道?”
“要知道师傅一直视大师兄为秋灵谷的继承人,就等他成亲之后将谷主之位传予他,可是现在的流言对大师兄很不利,师傅现在正骂大师兄呢。”
“十七,回去准备,在这儿偷什么懒!”是陈红绡。
十七马上自觉跟九里拉开距离:“二师姐,我这就回去。”顾不上跟九里告别,匆匆往屋里跑。
九里对陈红绡并无好感,打算点个头就走。
“九里,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九里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情愿:“你说。”
二人到了僻静处,陈红绡才开口:“九里,昨夜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
九里没想到一向骄纵的陈红绡也会低头,忙说道:“没事,我已经忘了。”
“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如今谷中的流言,对哥哥很不利。”
九里点头。
“哥哥从小就被父亲寄予了厚望,希望秋灵谷能平安交到他手上,并由他继续发扬光大,今天圣旨一到,不多时日明珠公主就会嫁过来,这个亲事是我离宫之前苦苦求来的,为的就是让哥哥有足够的资本,让那些觊觎谷主之位的人彻底死心。没想到他们倒是利用你借题发挥,如果这事传到宫中,哥哥怕是再难翻身了。”
九里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思来想去,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听闻明珠公主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妹,如果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喜好男风的男子,别说是帝王,平常百姓怕也容不下吧。
“陈姑娘,我跟陈大哥绝对没有那样的关系,我们是清白的。”
陈红绡看看他:“昨夜看到哥哥抱你进房,我心中又急又气,才会冲动之下闯进去……”
关心则乱,九里明白:“陈姑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出谷,陈大哥向来对我照顾有加,我不能害了他!”
陈红绡收敛了脾气后,竟也有了些娇柔的姿态:“多谢,我们一家苦心经营,就是想保住秋灵谷不落入外人之手,还望谅解。”
九里心中不忍:“陈姑娘,在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九里不禁在想,同胞姊妹,陈红绫能在谷外生活,该是幸运的吧,她有陈红罗的照料,钟止的爱护,能够活得自在些。而一向骄横的陈红绡,竟一直在为哥哥筹谋,想来这些年宫里的日子,过得也辛苦吧。
九里回房间,小白还睡着,他默默将自己的东西收好,既然同陈红绡说了离开,他就一刻也不愿多呆了。
这时听到了敲门声:“九里,在房里吗?”
九里将收拾好的行李往外面桌上一放,走过去开门,陈红罗提了食盒站在门口,冲他笑笑:“九里,今天厨房做了新式点心,你尝尝。”
九里心里难免有些芥蒂,说话变得分外客气:“陈大哥,谢谢你。”
陈红罗被他挡在门口,一时有些尴尬,却从他身后看到他的行李,脸色一变:“九里,你这是……”
“陈大哥,我打扰你们这么久,也是告辞的时候了。”
“九里!”陈红罗越过他进门,回身把门关上,“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
“这……”
陈红罗握住他的肩:“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
九里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陈红罗放开他,转过身去:“九里,我很抱歉。”
九里看他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萧索,这个一直以来包容他的男子,像对待红绫一样对待他,倒是真真对得住自己的那声大哥,如今才知道他在谷中过得辛苦,不禁心中一软,拉住他的手臂说道:“陈大哥,不是你的错。”
陈红罗的手在袖中渐渐握紧:“是我的错。”
“别这样,陈大哥,既然流言因我而起,我走便是,倒是你,平白被人这样诬陷,我才觉得过意不去,”九里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渐渐绷紧,只道是陈红罗生气,忙安慰道,“陈大哥,等赐婚的圣旨一到,流言不攻自破,你不要气了。”
陈红罗猛地转过身:“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九里看着他发红的双眸,有些不解。
“我是生气,但不是因为这个,”陈红罗反手攥住他,“我气的是让你平白被这样议论,却无法挡在你面前,反问他们一句——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九里愣在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么应该是……
“九里,我是真心倾慕于你,纵然你是男儿身,我也不愿放开!”陈红罗用力将他搂入怀中,九里挣扎,却是丝毫都挣脱不了。
“陈大哥!”九里只能由他的双臂把自己收紧,沉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陈红罗苦笑:“若不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我如何需要忍这么久!”
九里只觉得一阵心惊,正欲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陈红绡站在门口:“哥哥,李公公他们就要入谷了。”
趁着陈红罗分神的空当,九里忙推开他:“陈大哥,快去迎旨吧,一切等接了旨再说。”
陈红罗还在看他,眼神中显而易见的悲哀与无奈。
“哥哥,快走吧。”陈红绡催他,九里压住心中的情绪,将他推出门外。
听得二人脚步声远去,九里重重坐下,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不知何时睡醒了,缓缓跳到他身上,抓着他的衣领,拿湿润的舌头舔他的脸颊。
“罢了罢了,小白,咱们这就走吧。”九里研了墨,给陈红罗留下字条,带着小白从后山沿小路出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叁
拾叁
不过半日,九里就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走的时候匆忙,他忘记牵匹马出来,干粮也没准备;怕陈红罗追过来,他特意挑了小路,此刻他坐在一片树丛边上,真是半分的力气也没了。
虽然大兴常年温暖,但深冬的天气,坐在地上也觉得很凉,九里饥肠辘辘,此刻真希望天上掉下些吃的,好让他填填肚子。
小白也饿了,肚子咕噜噜地乱叫,九里从包袱里摸索了许久,找到两块碎了的糕点,一块放在手心喂给小白,一块塞进自己嘴里,含混地说道:“小白,再忍忍,等到了大兴城里,咱们就有的吃了。”
凭着对美食的坚持,一人一狐终于在傍晚时分进了城。
大兴城内热闹非凡,即便天色已经有些暗,路两边的铺子都开着门做生意,外面的摊位也有不少路人停下来问价钱,九里还是头一次来,在秋灵谷住的那段日子,对外面的世界有点陌生,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一试,小白却毫不客气地冲着香味跑过去,九里只得跟上。
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住,九里气喘吁吁地将小白从地上揪起来大步走进去。
一顿饱餐以后,九里惬意地仰着头:“小白,吃饱了吗?走,咱们找客栈去!”
休整一夜,第二天九里起了大早,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塞入怀里,牵着昨晚吩咐小二买的马,匆匆出城。
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不想今日一出城,就感觉头顶的天空阴云密布,九里四下张望,却没个遮蔽的地方,此时回城也已经来不及,他只得咬牙,催促马儿快点跑,期望前面会有地方落脚。
行至水边,天空轰隆作响,天色暗的看不清楚,隐约可见路旁有个小亭,九里勒了缰绳,让马儿慢慢往那边去。
怀中的小白此刻已经清醒,它不断地推着九里的胸口,还将头伸出来冲他猛摇,九里一拍他的前额:“马上下雨了,不进去避避怎么行!”
小白还是拼命摇头,甚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