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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江某倒是少了一桩麻烦,只是姑娘的手上却沾了一条人命,倒时候岂不是吃了亏?”
胡跃听他言语温和,心中早就生了好感:“罢了罢了,本来也没打算杀他,不过给他一个教训,这次就算了吧。”说着笑嘻嘻地从迎春手上拿过剑,插回剑鞘。
江阳抱拳:“多谢少侠和姑娘,江某行走江湖,向来仰慕英雄人物,请二位喝杯酒水,认识认识,如何?”
胡跃出来闯江湖,自然对江湖人江湖事极为好奇:“哦?你是江湖中人吗?”
旁边的朱丞璧哈哈一笑:“我们当家的在广平一带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呢。”
“广平?太好了,我奶娘就是广平人,我从小听了不少那儿的故事,广平是不是有一只大黑熊?她说有一年广平城被贼人围攻,一只黑熊从天而降,在城门口徒手打死不少坏人,最终保住了百姓的安全。”
江阳点头:“广平城门口立着一座雕像,这个传奇至今为人口口传诵……”
“奶娘还说广平出勇士,多得是高壮的男子,单手就能顶起一口大缸呢!”
江阳指指四儿:“喏,他就是广平人,你看他力气如何?”
胡跃回头看看,啧啧嘴:“虽然他为人不怎么样,不过方才我也感觉他力气不小呢。”
四儿抹抹额上的汗,勉强笑道:“多谢少侠方才不杀之恩,四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实在是对不住了。”
胡跃只是摆手:“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停了半晌,“你能单手顶起一口大缸吗?”
九里在后面听到他这句话,险些厥倒。四儿也是尴尬一笑:“这也不算什么本事,既然少侠想看,我就顶一个。”说罢,四下寻找,看见后院树下正好有一口大缸,里面鱼儿游得欢畅,活动活动手脚,他往手心呵口气,双手将缸抱起,然后扔到空中,单手接住,水竟然丝毫没洒出来。
胡跃看后拍手叫好:“厉害,太厉害了!”
四儿听他夸奖,有些得意:“小人以前是街边杂耍的,一次被当家的看见,就带回家里做了护院,凭的也就是这身力气。”
胡跃听他这样说,心情愈加激荡:“好功夫!”
江阳笑道:“不知几位少侠如何称呼?”
胡跃笑道:“我叫胡跃,他是九里,”又指指迎春,“那个是迎春。”
江阳点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见你们才觉得自己老了,都是江湖中人,能在这荒郊野岭遇见就是缘分,来来来,坐下喝一杯!”
胡跃使劲儿闻了闻,笑眯眯地说道:“是好酒呢。”
江阳笑着倒了一碗给胡跃,胡跃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江阳又将一碗酒端平伸过手去递给九里,九里向来酒量不好,但此刻心情开阔敬业接过一口喝完。
江阳见他俩这样豪爽,不由笑道:“好样的!”
胡跃笑眯眯地说道:“我素来喜欢饮酒,只是平时家里管得严,没什么机会喝,今儿遇见江大哥,咱们就喝个痛快!”
两个人酒逢知己,连周围的人也不管了,你一碗我一碗地喝起来。
酒过三巡,江阳的脸就有些红,带着些微醉意问道:“胡跃老弟,你们几个也是到塞外找宝藏的吗?”
胡跃倒是丝毫不见醉意,瞪大眼睛问道:“宝藏?什么宝藏?”
江阳又仰头灌了两碗酒:“宝藏……”说着就垂下头去,竟是睡着了。
朱丞璧又是笑又是叹气:“当家的每次都要喝,每次都这么快就醉了……四儿,快扶当家的回房间去休息。”四儿便上前扛着江阳出去。
朱丞璧抱歉地对胡跃他们三人说,“真是不好意思,三位随意,我先去看看当家的怎么样,”转头对挪到别桌的妇人道:“牡丹夫人,今儿您也早点歇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牡丹妇人咯咯一笑:“朱先生,我不急,你还是去照顾你们当家的吧,这儿我看很好,就多呆一会儿吧。”
朱丞璧:“那您随意吧,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匆匆去了后院。
三人方才只顾着江阳,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个女人,此刻循声而去,九里才想起这就是下午背对着他坐的妇人,此刻她依旧是背着身,但见身姿窈窕,又闻音色圆润妩媚动听,不由得有了好奇之心。
而胡跃一听这声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碗,起身走过去,迎春见他这副模样,跟当时在酒楼调戏女子并无二致,心中暗暗喊糟糕,伸手去拉,不料胡跃动作过快,连片衣角也没捞到。
“余……”胡跃兴冲冲走到妇人正面,正开口要说什么,却怔在了那里,片刻才道:“姐姐生得好美。”
迎春也已经跟着过去,九里只得起身,只见妇人拿帕子掩口一笑:“这位小兄弟真是嘴甜哪。”
九里看了,不由倒吸一口气,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同于上次同胡跃交手的女子那样清淡飘渺,这个牡丹妇人生得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真是人如其名,名若其人,只有“国色天香”四个字才能概括。
“我说的是实话,”胡跃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姐姐,你真的很美。”
“这话我听得多了,可是没一个人说得让我心里这么舒服,这样吧,既然这样投缘,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如何?”
胡跃乐得笑开了花:“当然好啊,姐姐。”
“我随身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牡丹夫人想了想,从头上拔了一支金簪下来,簪子顶上是一朵盛开的芍药,灿烂无比,“这个簪子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吧!”说罢递给胡跃。
胡跃接过,笑嘻嘻地看了一阵,收进怀里:“那就谢谢姐姐了。方才江大哥说宝藏,到底是什么宝藏啊?”
牡丹夫人又是一阵娇笑,冲着刚回来的朱丞璧道:“朱先生,你给他们讲讲,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上路呢!”
朱丞璧点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说是本朝刚建的时候,前朝余孽带着宫中的奇珍异宝和金银财宝逃到了塞外,在不知名的地方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并且妄图培植力量复国。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有人的地方必定会有争斗,有财富的地方一定会有贪婪,为了那些珍宝,他们暗中分成三股力量,斗了个你死我活,最终三败俱伤,死伤及其惨重。为了避免之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请元定师傅做了机关,由各派的首领出面将宝物集中藏好,各自看管一枚钥匙,只有当三把钥匙集合并且藏宝的那三个人都在的时候,才能将宝藏开启。”
朱丞璧说到这里顿了顿,胡跃听得津津有味,见他不再说了,忙问:“然后呢?”
“然后,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各派的首领越来越老,因为害怕宝物失传,他们三个人将各自知道的一部分机关和地形画了出来,传给了后代,期待着能利用这些东西复国,重新建立起那个朝代。”
作者有话要说:
☆、壹拾
壹拾
“那他们现在呢?还活着吗?”
朱丞璧笑笑:“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样也活不到现在吧。”
“元定师傅是谁?干什么的?”
“元定师傅是前朝最好的匠人,他手下形成的机关,浑然天成,不露一丝破绽,而且随着时间和气候的推移也会适时改变,变化之诡谲让人惊叹。”
“这么厉害?!”胡跃叫道。
朱丞璧叹口气:“可惜,元定师傅做好机关以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最后仙逝了……”
胡跃又是失望又是惋惜:“怎么会这样……”
“不过好在有牡丹夫人,她虽然没有投入元定师傅门下,但是天资过人,相信元定师傅的机关根本不会难得到她。”
牡丹夫人只是笑笑,也不谦虚。
“胡少侠,我们跟着当家的为了宝藏而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知你们对宝藏是不是有兴趣?若是有的话,我们大可结伴同行,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这……“胡跃有些犹豫,似乎对这个动了心,但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弟弟莫不是害怕了?”牡丹夫人斜着眼睛看他。
胡跃看看牡丹夫人,点点头:“好,我去。”
朱丞璧:“那就太好了,我们明天就上路!”
胡跃回身对着迎春,却是对九里说道:“迎春这些日子跟我出来吃了不少苦,九里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回家去?我陪他们走完这一遭就回去。”
迎春摇头:“出来的时候一起出来,回去自然也得一起回去,我抛下你一个人回去算什么!”
胡跃看看她:“迎春,今天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好吧,我允许你跟着我去寻宝,不过可不许叫苦叫累啊。”
迎春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牡丹不觉得气氛有异,用帕子掩了口,笑着问道:“听弟弟说九里你是从永安来的?”
九里点点头:“是。”
“永安可是个好地方,听说那儿有一对儿凶猛异常的狮子守护着,可保永久安定,是不是?”
九里笑道:“这我也听过,不过从未亲见。”
夜已深,大家都散了,九里正准备睡觉,就听见门外轻微的声音:“九里哥哥,快开门。”
九里一听是胡跃,忙下床开门。
胡跃进屋将门插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九里手上:“九里哥哥,此去路途凶险,我本想让迎春回去,无奈她并不愿意抛下我,还请你替我走这一趟。这封信是写给我父亲的,他看了自然知道事情是如何,亦不会为难你,”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我家的地址,劳烦你替我送过去。”
九里接过东西,问道:“为什么这样急?”
胡跃叹口气:“若是我有命回来,再讲给你听吧!明天一早你就上路,从这儿到我家快马加鞭七日内定可以到达。”
九里暗暗忖度,开口道:“若是真的这样紧急,我今夜就走。”
胡跃握上九里的手:“果真是好兄弟!”
九里边收拾东西便说道:“若是你爹爹不信我怎么办?”
胡跃皱皱眉头,半晌才说道:“那你就对他说两个字——芍药。”
九里重复道:“芍药?”
“对,就是这两个字,你千万记住了,别到时候出什么麻烦。”
九里已经背起包袱,将小白挂在胸前:“那我现在就走。”
“九里哥哥,你就对宝藏没有兴趣吗?”见九里要出门,胡跃开口问道。
“我没有兴趣。”
“为什么?”
“我有力气,还年轻,也不算太笨,只要肯下功夫总不会饿死,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说罢,他便出门,径直向马厩去了。
一路狂奔,他怀里的信沉甸甸的。
其实方才有些话没说——他大概知道,永昼山在陇州的边上,而再往西走就是青州,那是片传说中的荒蛮之地,很少有人去过,即便去了,也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因此,那里是什么模样,根本不得而知。而江阳那些人,为了个也不知道是真是伪的传说跑那么远,就算是真的有这么一座宝藏又能怎样?这一路上必定危险重重,他们能活着找到吗,就算真的活着见到了传说中的宝藏,他们就确定不会再自相残杀吗?或许江阳他们不会,而胡跃、迎春是后来加入的,会不会被利用完再杀掉也未可知……
可是他没有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