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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踏入东宫正殿,便见夜云罄焦急的来回踱着步,一见轩辕苍忙上前询问:“受伤了没?”
轩辕苍一笑:“流传飘渺阁两大高手护卫怎会有事?只是可惜没逛够。”边说着边往里间走去,叫了宫女为他更衣。
夜云罄跟上去,隔着屏风继续教训:“你还说,要不是你决意出去,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轩辕苍没回答,换作平时他定然回一句:我不愿为那笼中之鸟,宁可也不愿困守!不过今日的轩辕苍似乎心情不错,便不接了下去。
夜云罄见轩辕苍不说话了,便也不好再说下去,毕竟慕无痕等人也在,于是转身对紫一笑道:“今日多亏两位。”
花戏水乐呵呵的,他今日是无意撞上的,拣了个便宜而已。
紫一却道:“职责所在。”
夜云罄知道两人非是一般的人,见如此,便道:“;两位不必过谦,要何奖赏尽管和朕说。”
紫一摇头,他暂时也想不到有什么缺的,真想要的也早已要不到了。
花戏水一乐,瞅着夜云罄道:“真给奖赏?”
夜云罄点头微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花戏水上前正色道,“请皇上每晚早点放无痕出宫,在下独守空房甚是焦虑。”
呃……夜云罄闻言愣了愣方才领悟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慕无痕。
慕无痕眼角早已抽搐,扫了花戏水一眼,道:“敝府简陋屈尊不下花公子。”
“啊!无痕,你怎么可以赶我出门!”花戏水眼泪汪汪。
慕无痕无视:“你从来就不是太傅府之人。”
啊!!!花戏水抱头惨叫,怨念的去一旁画圈圈碎碎念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看得一旁的紫一不由扶额。
轩辕苍换衣出来,见这副样子便知道花戏水铁定又被慕无痕欺负了,便笑着坐到一边看热闹。
倒是夜云罄为花戏水解了围:“花公子所言甚是,朕记得了。”
慕无痕无语的看着夜云罄,夜云罄一笑:“佳人相求,怎好拒绝?”
“厮、非、佳、人、”慕无痕咬牙切齿的说着,听得花戏水刚雀跃的小心肝又碎了,刚要说,却听得一太监进来禀报:“皇上,诸位大人在紫宸殿求见!”
夜云罄冷哼:“来得倒是快啊!推脱嫌疑来了。无痕与我一同前往吧!”
慕无痕点头,闹市街头出了这么大个事,怕是整个朝野都惊动了吧,又是一场好戏,便笑道:“皇上请。”
夜云罄回头叮嘱了轩辕苍一声,要他好生休息,然后便由太监引领去了紫宸殿。
紫一和花戏水留在了东宫正殿,坐了一会,轩辕苍道他累了,两人便离开了。
方才走进翰墨阁,紫一身形便微微踉跄了一下,花戏水及时扶住,搭上紫一的脉,脉息有点紊乱,怕是刚才妄动了真气,便急忙拉着紫一坐下为他梳理真气。
紫一道了多谢。
花戏水却道:“任飘渺那家伙怪七窍玲珑的,怎么就没好好教教你功夫呢?你这样子太丢流川飘渺阁的脸了。”
紫一摇头,他本就不属于流川飘渺阁,任飘渺决计不会强求他习武,况且他一直在养病,哪里能习武?
花戏水自然知道缘由,也不便再说下去,起身关上了门便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暗器的,连我都看不清!”
紫一笑了笑,抬起左手,然后用右手握住左手,用力一拧,将左手整个拿下来,然后递给花戏水。
花戏水接过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左手竟是一个精妙的暗器机关,带上这手就好比随身带了个暴雨梨花针,你只见过人扣动暴雨梨花针的扳机,那针是怎么出来的,没人看得清。花戏水不由叫绝。
紫一下床打开带过来的包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然后走回来,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些极细的针,顺着假手骨装针。
花戏水又是叫绝,紫一这假手做的甚是真实,摸上去除了特别冷之外和常人的手没什么差别,暗器极细,穿过假皮肤出来时根本不留任何针眼,暗器又将整个手填实,充当了指骨的作用,怪不得紫一的手竟能拿起些不算轻的东西。只是如此一个精妙的东西又是怎么和真实手臂连在一起的呢。
紫一看出了花戏水的疑惑,左臂一伸,花戏水忽感寒光一闪,定睛看来,紫一已坏死的前臂骨竟以被一把打造巧妙的刀刃取代,刀光甚寒,花戏水看得出那是块难得千年寒铁。
“当年我并未习过武,任飘渺尽力将内力输送与我,却依旧无济于事,后来神医宁凌尘想到了这个破釜沉舟的方法,将我的前臂骨移去,用寒铁打造的假骨支撑,露出部分磨成了刀刃,以防暗器用尽。有了这寒铁,即便我内力不深,也可以勉强压制住体内燥热,配以寒冰诀效果更好。”
紫一道出了原委,花戏水恍如坠入梦境,久久不能自醒。这该说是任飘渺之尽心,还是宁凌尘之精心,再或者说是紫一之决心,究竟何等之心会想用如此之物。
紫一摇头,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会答应这么做?为何宁可这般活着?为何会想再回大明宫?
愣了许久,花戏水醒了过来,思及日间所发生之事,道:“你虽然有这样的神兵暗器,可你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往后这样的事情多着呢,想过该怎么办?”
“经此一役,皇上不会放他出宫了的。”紫一道。
“宫里宫外都是一样,不出宫难道便不会这种事。而且宫外我还能帮得上忙,宫内我可不能随意进来。”花戏水说着,任飘渺当初知道紫一进宫肯定会遇上这类事,便叮嘱花戏水照顾好紫一,故而今日他才会及时赶到。
“皇宫倒是不怕,金吾卫不是白设的,况且说起这大明宫,还有谁比我更熟悉?”紫一道,这皇宫他毕竟待过二十多年。况且夜云罄是后来入住,一些世代口传于帝王之间的秘密他并不知晓,否则当年东宫大火,紫一也不可能轻易被任飘渺从密道救走。
花戏水还是有点不放心:“话是这么说,就怕万一,我看这么着,别的方法也来不及了,寒冰诀你记得吧,你身上那块寒铁是好东西,借着它每日打坐能内力大进,至少能护着你点。”
寒冰诀忌喜怒哀乐,紫一自从来这大明宫,心情一直不好,便也不敢练了,这会花戏水提起,他有些迟疑,他不知是否真管得住自己的心情。
花戏水知道紫一难处,便道:“一切因果皆已生成,与其自责悲痛,不如想着如何化解,忍一时方才能成大事。”
紫一闻言心底暗笑,这话甚对,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疑兵
13
紫宸殿是大明宫的内朝,每日决议国事之处,听闻长安城里这番动静,凡五品以上官员,有资格入这紫宸殿的都来了。
东宫那位的存在在朝中以不是什么秘密,朝中反感他的大有人在,更有甚者竟还暗中指使刺客行刺。
当初行刺未遂,夜云罄登基十年来第一次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责令大理寺彻查,这事才过去半个月,行刺竟然再次上演。
大臣们不由纳闷,谁敢如此大胆?
夜云罄带着盛怒踏进了紫宸殿,待百官行礼之后,便当即责令将负责长安城治安的一干人等一一问罪。
有资历甚高的老臣出来反驳,如此处罚未免太重,有迁怒之嫌。
夜云罄冷笑:“长安城竟出此等事情,即便今日受袭者为他人也断不能姑息。”
众臣听语气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一边恭请皇帝息怒,一边先婉转言辞撇开关系。
一轮话下来,众大臣都将干系撇了个干净,又把矛头直指东宫,言下之意若无东宫那位的存在,何来今日之事。
夜云罄听罢更是大怒:“很好,众卿家果然是国之栋梁,转移话题起来个个巧舌如簧。看来这长安城出了这等事,罪魁祸首是朕?”
“臣不敢!”众臣忙齐声道。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夜云罄怒道,“天下太平,四海安宁,百姓和睦,朕有愧于天下么?”
“皇上英明!”众臣答道。
“那朕可有玩物丧志?”夜云罄问道。
“皇上兢兢业业为天下谋福祉是天下之大幸。”
“那他又妨碍了什么?”夜云罄反问。
大臣们静了一下,当即有人出列道:“皇上,东宫那位不除,前朝余孽便存侥幸,皇上要提防啊。”
“哦?”夜云罄故意惊奇,“前朝的旧臣,贪账枉法见风使舵的,这些年都不在了,留下的是为天下操劳忧心的栋梁之才,此时可都站在这紫宸殿里,卿不也是其中一位。”
说话的是前朝的吏部尚书钱帧,钱帧为人甚是正直,看不惯前朝腐朽辞官而去,殷塍立朝之后,夜云罄三番两次相请,钱帧一一拒绝,最后皇帝跪求,他方才答应。因而此时这番对话便显得分外讽刺,在朝的几位前朝旧臣都是夜云罄花费心机请来的,若说他们会反,怎可能?况且执意除去东宫那位的大臣中,他们几个可都是榜上有名的。
钱帧被夜云罄这一反问问住了,只得跪下道:“老臣不敢。”
剩下的几位前朝老臣也纷纷跪下道:“臣等誓死效忠殷塍,绝无二心。”
“诸位大臣平身。”夜云罄道,“朕相信诸位之忠心,但朕要提醒众位,忠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今日之事朕定当彻查,太傅慕无痕听旨。”
慕无痕从方才进入之后便一直站立无话,听夜云罄点名,便上前一步道:“臣在。”
“朕知道太傅无心朝政,但今日之事朕绝不姑息,太傅慕无痕统领大理寺刑部彻查此事,朕给你们十日之限。”
“臣领旨!”慕无痕道。
夜云罄起立拂袖而去,众臣跪安后,纷纷靠向慕无痕,方要开口,慕无痕却是冷哼一声也拂袖而去。
殷塍立国之后这位前朝太傅虽继续为官,但并不担任实职,相议朝政也绝少参与,若不是方才夜云罄任命,众臣都快忘记了,朝中是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的。
慕无痕出殿后便快步追上了夜云罄,夜云罄也知道慕无痕定有话说,早已在前头等候。一见面,慕无痕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看了夜云罄一眼也不说话。
夜云罄知道慕无痕定是怪他,于是道:“无痕,我这也是没办法。”
慕无痕继续冷着脸。
“这事来得有些蹊跷,只有交予你处理,朕才放心。”
慕无痕冷笑:“皇上倒是明理清楚,借着事发了一通脾气,解了心中的怒气,又成功的让朝臣闭了嘴,然后丢下那得罪人的活给我,十天?皇上想要什么样交代?”
夜云罄被对方看出了心思,赶忙道:“无痕别生气,此事只有你能胜任。”
慕无痕冷哼,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