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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一没把粥再喂到夜云罄嘴边,只是拿起丝巾为他擦了擦嘴:“吃不下别勉强,伤了身体不好的。”
“可是……”夜云罄生怕紫一去杀人。
紫一摇摇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夜云罄点头,心里莫名的安心了起来,“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夜云罄问道。
紫一摇摇头:“我也不知,我刚从天牢里被放出来,我离开的时候牢里关进了不少大臣,太傅也在。”
听闻慕无痕也被关了进去,夜云罄心底一悲:“是我的错,无痕提醒我的时候,我不该迟疑,失了先机。”
紫一没有回答,此事轩辕苍布得甚是周密,倘若不是让他去送信,他也未必知道轩辕苍竟是主谋,更别说夜云罄和慕无痕了,即便猜到也未必会当机立断抓住先机的。
“紫一,有一事我不清楚,你是我从流川飘渺阁请来的,为何你会是轩辕苍的人?”夜云罄皱眉疑惑的看着紫一。
紫一避开夜云罄的眼神答道:“先前我们不认识,他许了我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让紫一可以叛国?”夜云罄质问。
紫一撇开头,过了很久才道:“荣华富贵。”
“哈……”夜云罄大笑,“就为这?就为这紫一你甘愿叛国?”
紫一知道这个回答让夜云罄分外鄙视,但他不能告知实情,只得道:“皇上是无法了解一个亡命之徒对一世荣华的渴求。”
“可是……”夜云罄苦笑,“他能许你的,难道朕许不了你么?”
紫一没有回答,夜云罄大怒,痛声道:“没话说了是不是,你若是有一点良知,天下未必到今天这地步,咳咳……”
夜云罄说到痛处激动万分,一不小心呛到,紫一忙伸手为他疏解,夜云罄冷冷道:“紫一不必如此好心。”
紫一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道:“皇上且听我一句劝,事已至此,懊悔过往,不如想想眼前。”
“眼前?”夜云罄冷笑,“朕是愤怒,是不甘心,是心痛万分,但朕能做什么?”
紫一知道夜云罄此时的心中定是充满各种情绪,被心爱的人如此背叛,他定是心如刀割,看到天下生灵涂炭,他却无能为力,他定是愤慨万分,看到自己此时无法动弹,他定是不甘心如此被动。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努力稳定夜云罄的情绪,他只能道:“皇上,无论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夜云罄看着紫一的眼神,那样的温柔,充满着期望,夜云罄烦躁的心静了下来,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轩辕苍刚上位,满朝风云,见风使舵的大臣们趁机献媚邀宠,上着奏折变着法子哄高兴轩辕苍,同时铲除异己。
轩辕苍和夜云罄不同,夜云罄的治国理念深受逸云飞的影响,当年逸云飞留下江山,也留下了治国之法,夜云罄未曾改动过一丝。
轩辕苍本就看不惯夜云罄的容忍,一个帝王只有恩,却不立威,任着满朝文武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自己则只知道逃避。
轩辕苍的理念是一将成名万骨枯,江山哪有不流血就轻易得来的,朝中大臣的那份心思,轩辕苍甚是了解,反正需要立威,他一纸令下,当初极力要铲除他的那些凤宇遗老们都被拉上了刑场,顿时长安城里哭声一片。
轩辕苍并未动慕无痕,他知道太傅在朝中的分量,也知道他在夜云罄心中的地位,反正只要天下在他手上,总有一天他可以收拾慕无痕的。
紫一被轩辕苍安排在东宫,不过因为轩辕苍几乎整日都在东宫,他其实悠闲的很,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东宫的防卫,发现轩辕苍身边有不少武功高强的影卫,心下不由担心,以他之力并不是这些影卫的对手,要是花戏水在就好了。
徐耀祖几日之后才来到东宫,因为轩辕苍正与夜云罄亲热,宫人们推说太子正忙,徐耀祖心里皱眉,嘴上没说什么,正好借故往翰墨阁走去。
紫一正好在翰墨阁里,徐耀祖一到,紫一愣了一会,便道:“是阁下!”
徐耀祖知道要掩饰紫一的身份,便笑道:“老弟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这里。”紫一道。
“原来如此!”徐耀祖笑道,也没坐下,只是四下看着翰墨阁的摆设,除了烧焦的痕迹,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徐耀祖边看边轻声道,“一切都按太子的部署妥当了。”
紫一点头,小声道:“东宫甚多影卫,徐将军可有法除掉。”
“影卫是轩辕苍一手培养的,老臣不是很清楚。”
“那将军先行帮我带出一人。”紫一道。
“谁?”
“天牢里的花戏水,他是流川飘渺阁第一个高手,由他协助除掉影卫,胜算更大。”
“老臣明白。”
徐耀祖才说完,便有太监过来通报,说轩辕苍让他过去。
徐耀祖朗声道:“知道了。”然后对紫一道,“老弟,我们后会有期,这翰墨阁我甚是怀念,下次有机会一定再来。”
“徐将军慢走!”紫一挥手,目送徐耀祖离去。
徐耀祖见到轩辕苍,汇报了近日的事务,轩辕苍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些事,问了钱铭将军的大军何日到,徐耀祖说再个两三日便可,轩辕苍让他到时候出城迎接。
徐耀祖领命走了,想着如何去天牢要人,想来想去觉得诸多借口都不合适,索性不如说紫一拜托他去探望花戏水,他也正好想去见见故人,于是就去了。
徐耀祖根据旁人的描述,找来一个和花戏水差不多身形的亲信,准备在牢里偷梁换柱,一切安排妥当,徐耀祖便带着人去了天牢。
☆、花戏水的执着
25
天牢这几日甚是不平静,每天都有人嚎叫着被拖出去,慕无痕和花戏水所在的牢房位置靠前,正好能把每一个出去的看个清楚。
花戏水杀惯人的,这种血腥的场面见怪不怪了,这几日他倒是高兴,总算能整天守在慕无痕身边了,只是待的地方不美观了点。
慕无痕是书生,虽然也是个战场上历练过的,但见这种场景总也是免不了厌恶。靠在墙边一言不发的。
花戏水怕慕无痕心里憋坏了,便找着法子和慕无痕说话,不过效果甚微,慕无痕基本不理会他。花戏水哀叹了,心道:紫一啊,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
正在祈祷时,徐耀祖走了进来,天牢的守备甚是森严,他进来也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是进来了,徐耀祖走到牢门前,对着金吾卫道:“开门。”
金吾卫有点迟疑:“皇上说花公子在里面,不要轻易开门。”
徐耀祖大笑:“老夫可是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还怕这黄毛小儿?”
花戏水听了顿时炸毛,这谁啊?敢如此轻视他!眼神一变,早已凝气在手。
慕无痕看了花戏水一眼,然后起身,拦住花戏水,朗声道:“徐将军,多年未见,你依旧硬朗啊。”
徐耀祖听了忙行礼:“太傅别来无恙。”然后呵斥金吾卫道。“无知小儿,太傅在,怕什么?”
金吾卫还是犹豫,但目及徐耀祖的而眼神,心生怕意,忙开了门。
徐耀祖弯腰走了进去,花戏水作势要对徐耀祖动手,慕无痕喝道:“一边去!”
花戏水顿时呜咽一声,内牛的蹲一边画圈圈去了,徐耀祖笑了:“这位是流传飘渺阁的花公子吧,紫一托我看望你。”
花戏水听提到紫一便知有戏,故意哀怨道:“回去告诉紫一,牢饭难吃死了。”
徐耀祖忍住笑,点头道:“老夫会帮你传达的。”
慕无痕看着徐耀祖,怅然一笑:“想不到十年未见,你我竟是在如此情形下再见的。”
徐耀祖不由也是伤感,故意叹息道:“太傅,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与太子本就有师徒之谊,何必搞成这样?”
慕无痕苦笑:“我与他之间……?唉……”慕无痕背过身去,想着要如何告诉徐耀祖,东宫那人不是逸云飞,要如何说得让徐耀祖相信?
花戏水知道慕无痕想干什么,心知徐耀祖已知真相,慕无痕告知的话,反而会带来不必要麻烦,便忙走到慕无痕身边,装作扶住他,轻声道:“别说。”
慕无痕心下奇怪,但见花戏水说得正经,便也住了口。
徐耀祖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夫带了点酒菜,坐下来喝一杯吧。”
徐耀祖的随从们抬着一个三层食盒走了进来,小心的递了个眼神给徐耀祖,示意外面的人都被打发开了,然后还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徐耀祖招呼花戏水和慕无痕坐了下来,掀开食盒,拿出酒菜,然后向四周看了看,掀开夹层,忙道:“花公子,请速换好衣服,随老夫出去。”
花戏水皱眉:“我出去了,无痕呢?”
“公子先出去,紫一说皇上身边埋伏的影卫非常棘手,没有公子的协助,他救不出皇上。救出皇上,便立刻来救太傅。”徐耀祖忙道。
花戏水断然拒绝:“不行,无痕不出去,我不走!”
慕无痕听闻两人对话大惊,徐耀祖竟是来救他们的,忙道:“花戏水你快走。”
“不!”花戏水依旧拒绝。
“天下为重!”
“我的天下便是你,没有你,没有天下!”
“你!”
“不要以为我是草莽,什么都不懂,我走了,东宫一旦有任何动静,轩辕苍就会想到你这里,到时候根本来不及就你的。”花戏水注视着慕无痕。
慕无痕自然知道,但能救出夜云罄,能挽救天下,他死有何妨?
徐耀祖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心急如焚,见花戏水怎么都不肯退让,便无奈叹息一声,叫来一个随从道:“你随老夫多年,可愿为老夫而死。”
随从跪地道:“小的甘愿肝脑涂地。”
“好!”徐耀祖扶起随从,“你和太傅把衣服换了。”
慕无痕闻言皱眉,只走花戏水一人,他在牢里尚有时间可以拖延回旋,他若走,最多半日便会被发现,于是道:“我走了,紫一和皇上怎么办?”
“太傅放心,老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一定把皇上和紫一公子带出来。”徐耀祖道。
慕无痕还是不肯,花戏水急了,索性伸手帮慕无痕脱起衣服来,慕无痕皱着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徐耀祖多年不和朝廷联系,夜云罄不可能事先徐耀祖商定好这些事情的,若说徐耀祖救他是良心发现,那也不可能,轩辕苍可是以太子逸云飞之名发动叛变的,徐耀祖怎么会违背轩辕苍的意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的事情。
“将军,快!”一个随从走了进来催促着。
徐耀祖点头,见两人已经收拾妥当,便朗声道:“太傅,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