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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知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唉……”夜云罄叹息一声:“我以为这十年的相处多少能挽回一点,是我妄想了!”
轩辕苍没有说话,冷冷看着夜云罄,你知道最让我愤怒的是什么?是我已经对你绝望,你却跑来告诉我你想给我补偿,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补偿,我要你的心,一颗只属于我的心。
夜云罄知道再说无意,便道:“那朕走了,不妨碍你梳洗了。”
夜云罄从未在轩辕苍面前自称朕,这句话是第一次,轩辕苍知道,他和夜云罄之间已经有很多东西变了。
夜云罄走出殿外,吩咐东宫之人从此唤轩辕苍为公子,不再唤他为太子殿下,宫人们纳闷但也立刻遵守了。
才踏下台阶,夜云罄便觉得一阵头晕,昨晚一夜未睡,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贴身太监忙道:“皇上要不要歇息。”
夜云罄却摆摆手:“传太傅去飞霜殿。”
紫一慢慢走回翰墨阁,昨日夜云罄手上的那个盒子放在罗汉床的抽桌上,里面已经空无一物,紫一知道那东西离了千年寒玉便是顷刻间灰飞烟灭的。夜云罄这么做定是下了一番决心的。
紫一抚摸着盒子,上面早已冰冷无比,他却还想试图从上面感受夜云罄的气息。
猛然间喉咙底下一腥,压抑许久的情绪引发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紫一觉得全身一软,再也站立不住,颓然跌倒在地。
“紫一,你怎么了?”门猛然被推开,花戏水大惊失色的冲了进来,一搭紫一的脉,脉象紊乱竟有灰败之象。花戏水急点紫一周身大穴,喂他一颗阁中特质秘药,然后注入真气疏导紫一体内真气。
“不用浪费真气。”紫一勉强凝气道。
“闭嘴!”花戏水喝道,“无论遇到何事,也不该如此轻贱生命。”
“如果是对世间绝望呢?”
“哼!”花戏水冷笑,“谁都有资格绝望,你却没有,因为你的绝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花戏水的话像一记闷棍敲醒了紫一,面具下的嘴角苦笑着,原来他连死的资格都没了么?
乱冲的真气慢慢平静了下来,花戏水撤了真气揭开紫一的穴道,问道:“发生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紫一答道。
花戏水皱眉:“皇上认清了事实?放下你去爱轩辕苍了?”
紫一看了花戏水一眼,惊讶于他精准的猜测。
花戏水一笑:“预料中的事,或迟或早而已。只是怎么会突然在这会?这前后并无什么事刺激到夜云罄啊。”
“也许是他早已认清,一直忍着不说而已。”紫一回答道。
“你们三人的这段情啊!”花戏水叹息一声,“你准备怎么办?”
花戏水明白紫一这会是进退两难,想离开不是简单找个借口就可以走的,要留着天天看到那些事,紫一能承受住么?
“让我好好想一想吧!”紫一答道。
花戏水不放心,生怕紫一胡思乱想扰乱经脉。
紫一看出花戏水的担忧,道:“放心,经历此番,我想世间也再无比此事更难承受的了。”
花戏水点头,便不再打扰紫一,他此番是随着慕无痕进宫的,想来皇帝是想和慕无痕说这事的,他倒是好奇两人会谈些什么,于是施展轻功去了飞霜殿。
☆、出乎意料
16
夜云罄丢了份烂差事给慕无痕,慕无痕心底盘算过了,总之皇上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他也用不着真认真的和大理寺跟刑部干活,只吩咐两部门翻阅下案卷注意下动静。
慕无痕这么一招搞得朝中大臣的心七上八下的,换着法子去慕府探听,慕无痕索性来了个关门大吉,闲杂人等一概不见,这下把大臣们搞得更无底了。
这天的早晨,因为不用上朝,又不办正事,慕无痕难得的躺在床上不起来,花戏水披着衣服坐在一边,狗腿的问东问西,什么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擦脸的,慕无痕扫了花戏水一眼,烦!花戏水立刻住了嘴。
仆人在外头敲门道:“老爷,宫里传话,皇上让老爷去一趟。”
慕无痕一皱眉,顿觉得头痛了,他才偷懒一会,这皇帝怎么就不乐意了。
花戏水也不乐意了,难得慕无痕不用上朝,他可以粘着他,这下好了美梦又泡汤了。怨念的跑下床给慕无痕找衣服,又吩咐仆人送水送吃的。
一切都完事了,花戏水黑着张脸跟着慕无痕去了大明宫,慕无痕笑了:“不高兴大可不去。”
“不可能,我不会让皇上独占你的!”花戏水两眼冒光,满脸妒忌。
慕无痕扶额,这家伙的病又犯了。
宫人们引着慕无痕去了飞霜殿,里面宫人们进进出出的,夜云罄的贴身太监走了出来,对慕无痕道:“皇上昨天一夜未睡,这会又不肯歇息,太傅帮着劝下。”
慕无痕皱眉:“出了何事?”
“不知,昨日在东宫坐着坐着便不高兴了,然后在翰墨阁坐了一夜。”太监小声说着,听到里面夜云罄唤他了,便忙进去道:“太傅来了。”
慕无痕抬脚走了进去,花戏水听完,趁人不注意便往东宫看紫一去了,皇帝一夜未睡,还占了紫一的地方,那紫一这一夜恐怕也不好。
慕无痕抬脚进去,看到夜云罄的憔悴样也是吓了一跳,忙道:“皇上龙体要紧。”
夜云罄虚弱的笑笑,指指旁边的位置道:“坐。”
“皇上这是为了何事?”慕无痕问道。
夜云罄沉默着,许久没有回答,脸色很是悲伤,慕无痕一时也猜不透到底为了何事。末了,还是夜云罄自己开了口:“朕只是想通一些事情。”
“何事?”
“云飞……”夜云罄才说了两字便哽咽,单手捂住眼睛,但泪水依旧遮盖不住流下来,“方到昨日我才忽然间彻底醒悟过来,云飞确实是走了,还已经走了十年了。”
逸云飞的死一直是夜云罄心底一道过不去的坎,慕无痕一直在想夜云罄会怎么跨过这道坎,这么忽如其来的跨过了,到让他惊奇:“皇上这是怎么了?”
“其实朕心里一直知道,只是朕一直说不出口,朕明白很多事情,但是总不想去说清楚。”夜云罄苦笑着。
已而回到飞霜殿,躲在某个地方偷听的花戏水却是惊奇,真和紫一说的一样。
慕无痕听出夜云罄的意思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清楚了就好,看你那么多年迷迷糊糊的,怕是云飞在天之灵也不好过啊。”
夜云罄点点头,出神的看着地板,讷讷的说着:“说起来朕也愧对他,抗拒着接受真相,对着一个和他相似的人逃避现实,怪不得这么多年,就连梦中他都不愿和朕见面。”
慕无痕知道这么多年因为逸云飞的死,夜云罄把太多不该是他抗的责任扛到了自己身上,总是觉得自己愧对逸云飞,可当真愧对他的人,怕不是他,是逸云飞吧。于是宽解道:“也别这么想,你所做的都对得起云飞,他不愿入你的梦是希望你别再有牵挂吧。”
夜云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慕无痕又道:“你准备怎么安排轩辕苍呢?”
夜云罄想了想,然后苦笑了下,反问:“你觉得朕喜欢他么?”
慕无痕愣了愣:“这个要问皇上你自己。”
夜云罄叹了口气:“朕说不清楚,先前朕对他的喜欢是因为把他当做逸云飞,现在朕想清楚了,但却不想放他出宫,朕只想留他在宫里给他补偿。”
慕无痕苦笑了:“皇上不是已经明白了么?”
“朕这样对他,还能再喜欢他么?”夜云罄迟疑。
慕无痕伸手拍拍夜云罄的肩,一如多年之前,他们三人还都年少时,老成的太傅总爱拍拍好动的夜云罄,然后笑道:“既然认定了,就去做吧。”
夜云罄笑了,恍惚又回到了当年。
“当前还有其他事,朝中那大臣那边先别说。”慕无痕道。
夜云罄点头:“朕只让东宫的人改了称呼,其他暂时不变,朝中尚有大臣顾及他身份并未弹劾他,倘若知道他不是逸云飞,怕是会立刻倒戈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皇上要想个万全之策,永远这么瞒是不可能的。”慕无痕道。
夜云罄笑笑:“朕就是找太傅来商议这事的,十日后要揭露叛军真相,太傅可否趁机告知天下真相?”
慕无痕闻言皱眉,左右拾掇了很长一会才道:“这法子可行,只是凶险,搞得好皆大欢喜,搞不好便是两边都得罪,朝中大乱。”
“这就要看太傅你了!”
慕无痕瞥了夜云罄一眼:“又把这种烂差事丢给我!”
“朕也只能丢给你。”夜云罄笑笑。
慕无痕感觉跨过了逸云飞之死这道坎子之后,夜云罄的话语中没了往日的忧伤和顾及,多年前属于他的一丝狡猾无赖倒是回来了,只得苦笑道:“本以为有十日可以悠闲,现在好了,没得空了,皇上小心花戏水找你算账。”
夜云罄一笑:“朕放太傅十日假吧!”
慕无痕没话说了,指着夜云磬猛摇头:“老臣无能,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花戏水在暗处偷听了半日,见这事就这么商议完了,心中不由为紫一担忧,下去的日子,紫一更不好过了,索性等真相告知天下,轩辕苍安全了就想个法子送紫一出去吧。
然而事却不如众人所愿,十日未到,西北叛军便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殷塍王朝的西南,南部,东南同时出现三路叛军,打着太子逸云飞的名号,攻克了诸多重镇,朝野一片震惊!
☆、对弈
17
殷塍王朝历来受北方游牧民族侵扰,故而兵力分布以西北和东北为主,西南各族早已臣服多年,历来和王朝交好,不见有异心,故而西南之兵并不多。而江南等地是富庶之地,百姓只懂享受,哪会有谋反之意,故而兵力更只是象征性的。
夜云罄未想这叛军居然会在南方起兵,便深夜召集大臣商议,慕无痕的脸色甚是不好,这场兵燹起得甚是蹊跷,既无天时,也无地利,更无人和。若真要说个理由出来,只能说这场兵燹就是来乱的。
朝中的大臣们也议论纷纷,主张除掉太子的一派这会神气了,找着了绝对的理由要皇上杀掉轩辕苍了。
夜云罄自然是不肯,但这会要说清楚轩辕苍不是逸云飞也没用,反而更激发众臣要求除去轩辕苍的念头。
慕无痕知晓夜云罄难处,便开口解围,讲明此战不得天时地利人和,要朝中大臣切勿过分担忧。夜云罄也符合着,并立刻命大将军陈酬领兵剿灭。
众臣见皇帝心意已决,识相的便不说话了,那些迂腐的气了个半死,齐齐跪在宫门口求夜云罄杀了轩辕苍,夜云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