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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是个男人,他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起身坐起,鹤云霄随手捡了地上的小石子,朝着水中丢掷过去,洛熙一惊,听到自己身旁突然传来的声响,才一回身,那知道脚底打滑,一个没有站住,扑通一声就朝着水中栽去,一时间身上脸上几乎都惹上了水渍。
坐在岸边,鹤云霄看着他这幅出水芙蓉的摸样,蹩了眉:“水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让你这么乐不思蜀连觉也不睡了?”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洛熙一惊赫然扭头朝他看去,见他盘膝坐在岸边上斜睨着自己的样子,洛熙双颊一热,的面上居然是显了几分可疑之色:“我……我……”
咕~~
才刚刚迟疑着“我”了两个字,洛熙的腹中却突然传来这般的声响,这一声,叫洛熙的面色更烫,直接低下了头,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饿了,所以睡不着。
瞧着洛熙这幅摸样,鹤云霄面色一沉,眉宇微拧,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叹了口气。
“哈欠!”
鹤云霄才刚在心里叹息,那一身衣衫湿漉的人站在水里,却是突然打起了喷嚏,不用多想估计是受了寒,两手抱着自己的身体,洛熙到底还是耐不住水里的寒意,回了岸上就一个劲的朝着火边靠去,
鹤云霄看他这幅样子,脸上的不悦已经十分明显,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洛熙的腰腹就又传来那咕的声响,估摸着应该是饿得狠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鹤云霄这才伸手拿过一旁的树杈,站起身来,腾身一翻就朝着水中越去,在洛熙一惊抬头看他之际,他手里的树杈上已经叉中了猎物,一身衣衫未湿去半点的回到岸上,才刚站定脚步,他扬手一丢,就将那被树杈杈住的猎物丢到洛熙面前:“会烤吗?”
洛熙一愣,虽不说话却是摇了摇头。
鹤云霄无奈了,长叹一声,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又将地上的两条鱼捡了起来。
天亮之后等见到了洛秦,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洛秦一顿,看洛秦身手不错,可他这个弟弟却一点用也没有,不会烤鱼还怕青蛙,想想鹤云霄都感觉丢脸!
单膝跪在溪边,鹤云霄手脚利索的将两条鱼身上的鱼鳞剥去,挖了内脏清洗干净,就拿树杈叉上给丢到篝火的架子上,而后就又朝地上躺了回去,直接背对着他:“你自己看着,烤亮了,就可以吃了”
烤亮了?亮了是怎么样的亮?
洛熙不知道,点点头起唇应了一句:“哦……”看鹤云霄不理会自己,洛熙垂下了眸,两眼珠子一直盯着那篝火上的鱼瞧,松了口气的轻叹出声,白赞的五指摸摸自己身上的衣衫,湿漉漉的感觉让他蹩紧了自己的眉宇,抬起的眼帘,眸珠看了看跟前的篝火,见得那火光闪耀,未多想,洛熙伸手直接解了身上的衣带。
早晨的风从林间刮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鹤云霄皱了皱眉,在刚一睁开双眼的瞬间,就完全的僵在了原地。
这个紧靠在他下颚的……是个什么东西?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鹤云霄再次定睛看去,嗯这个是一个人头颅,长发披散的样子,铺了地面,目光再往下移,首先看见得便是那一张酣睡的脸,细长的眉宇之下,那宛如扇贝的眼帘,睫毛又黑又长,鼻翼之下的便是那张蜜色的唇瓣,这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在第一时间有些让人分不清楚他的性别,可是……当再往下移的视线,看见了他那未着寸缕的身躯时,再蠢的人,也应该知道他到底是雌是雄了。
瞧见他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鹤云霄浑身猛然一绷,脸色当下就立即黑了,而就在他正要发怒之际,怀里的人突然伸个懒腰,醒了。
“哈……天亮了……”在鹤云霄正准备一拳头给他砸过来之际,他突然翻身坐起,直接无视眼前的人打着哈欠,继而扭头,看向旁边昨晚上被他丢在架子上烘烤的衣服,然后想都不想就起身跑了过去,检查自己的衣服:“干了干了,可算是干了”笑声落下,他就这般大咧咧的在鹤云霄面前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坐在地上还未起身的鹤云霄,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感觉到了自己脖颈上的筋脉在突突跳动,看那人穿好了衣服,又朝自己望来,似乎是因为看出了自己心情不太理想,嘴角的笑瞬间隐去不见。
“你……不高兴?”
啐!
心里冷吐,鹤云霄黑着张脸,直接扭头看向一边:“醒了就该走了”话音落下,鹤云霄随即站起身来,大步朝旁踏去。
洛熙跟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明显就写了阴霾两个字的背影,眸底色泽光亮,却是几不可见的闪过了丝冷讥之意。
☆、第六章:入军内,君子兰
出了林子鹤云霄眉宇微拧,远远的便在那岔路口的凉亭里面,看见了那坐在亭中的三人,当下步子更快,几个大步就直接来到了众人跟前。荆溪一见了他的背影,开口的第一句也不是询问他的安全有没有受伤,而是:“云霄我爹呢我爹呢!你有没有把我爹救出来有没有!”
鹤云霄垂眸,冷冷看他,眸低一闪而过的厉色,当下将荆溪吓了一跳,不敢在问,东方易站在一旁,看鹤云霄这明显有所不悦的摸样,心里还在狐疑,就瞧见那尾随他身后而来得洛熙,在看见自己身边的洛秦时,面上一喜就加快了步子,直朝洛秦而去:“大哥!”
“洛熙,你没受伤吧?”两手抓住洛熙的肩膀,洛秦满脸的担忧之色,就害怕他身上受了什么伤。
洛熙摇头笑笑:“没有,我没事,让大哥为我担心了,真是对不住”话音没落,微错的眸看见了洛秦肩头那绷带缠绕痕迹,一双眸低闪过了担忧之色:“大哥你……你怎么受的伤?”对于洛秦受伤一事他似乎没有几分印象了。
洛秦笑笑对于自己肩头受伤一事并不多言,反倒是伸手,宠溺似的刮了刮洛熙的鼻梁,不同于洛秦和鹤云霄他们鼻梁那般的鼻如悬胆,洛熙的鼻梁却是透着几分秀气之感,鼻梁细长微翘,鼻巅泛着水葱似的光泽,与洛熙这张透着秀俊的面容倒是显得格外相得益彰。才刚抬起的手,见洛熙眸低闪过异样,随即微微偏头避开自己的碰触,洛秦摇了摇头失笑出声:“你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这话让洛熙听了只是轻笑两声,没在接话,可一旁的鹤云霄听了,心里却是连连点头,当下还真就双手抱胸的摸样,斜睨着洛秦身旁的人:“你这个弟弟我看至少也是双十之年了吧?男人弱成他这幅样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回去你若不好好教教,离了别人,我看他这小命随时不保”就连荆溪这个傻小子都比洛熙强,现在看着洛熙,一想到他昨晚又怕青蛙,又不会烤鱼,一觉醒来还离谱的拿自己的身体当棉被用,要说鹤云霄完全的无动于衷那才叫奇怪,现在?他真想找只青蛙塞到洛熙的嘴里让他含个几天几夜!
秦洛微微一怔,却是朝着鹤云霄抱了抱拳:“舍弟今年不过十七,弱冠之年难免不懂世故,若有得罪鹤兄之处,在下代他向鹤兄赔个不是,还望鹤兄莫与他这孩子心性计较”
十七的弱冠之年,还不懂人情世故?
听的洛熙年岁还要小上自己五岁,鹤云霄微微一愣,却是蹩了眉不再说话,不过在东方易与他鹤云霄当初的弱冠之年时,他已经带着东方易闯龙潭入虎穴,几乎把人家盐帮闹的鸡飞狗跳,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弱冠之年的洛熙,他就感觉自己瞧见了个还不会走路的小鬼!
荆溪站在一旁,不等鹤云霄开口,直接错步朝洛熙走去:“云霄他心眼就是小,不理他!”
鹤云霄才蹩了眉看他,一旁的洛秦却是突然朝着他们抱了抱拳:“我兄弟二人还要返家,在此先行告辞,鹤兄此番相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转眸,看了一眼站在洛秦身旁的人,鹤云霄冷冷勾了嘴角:“那到不必了,我救他不过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你若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教他一身本事,以免下次再出了这样的状况,可就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了”这话,说的洛秦微微一愣,东方易却脸色微变,挂了笑立马出来圆场:“我同云霄还要去边远投军不好耽误时辰,我看我们也只有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你们要去投军?”听东方易的话,洛熙微微一愣,突然开口。
“恩”错眸看他,东方易面上挂着笑意。
洛熙淡淡蹩眉,没说什么,一旁的荆溪却是突然依依不舍的开了口:“要不爹和舅舅跟我们一起去投军吧,我会做饭,我可以给你做饭!”
爹和……舅舅?
荆溪的这话让三人同时怔住,鹤云霄低首错眸看他:“荆溪,他可没比你大多少,更不是你爹,别胡乱的认亲戚”
荆溪皱眉:“他是我爹!他本来就是我爹!他又不是你爹你着急什么?”话音一落,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闪过一丝不悦,荆溪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便贼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你得依照辈分管我爹叫世伯!管我舅舅叫舅老爷!”
这叫什么事?
鹤云霄拧了眉,才刚准备开口说话,一旁的东方易与洛熙还有洛秦兄弟两人,便不由得失笑出声。四人在这亭下闲语片刻,而后这才相继散去,洛秦兄弟踏上返家的路途,而东方易跟鹤云霄带着荆溪就一路直朝边远而去,时值半月之后这才在征兵的最后一日,来到了边远的大军。
边远的兵马大元帅,名为北堂傲天,副元帅乃是北堂傲天的独自北堂浩北堂,北堂浩年近二十又八,但因从小跟随父亲征战沙场,战场过活,虽有一未婚妻子却一直为能成亲,而此番蜀国来犯,更是将北堂浩的婚期推得遥遥无期。
北堂傲天手下还有两员猛将,一人名换胡逸云,另一人则叫柩澜枢。胡逸云原为敌国将帅,因遇人不淑被人陷害,险些死于北堂傲天的手下,幸得北堂傲天慧眼识人,饶他性命,而后又让他归了自己帐下,至于柩澜枢这个人除了北堂傲天,谁也不知他的底细来历,只知道整个大军里面,除了北堂傲天,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同北堂浩并驾齐驱的人,不过看来这所谓的并驾齐驱,再过不久就得改写历史,从老二被人推倒了老三,因为据说,前两天军营里面新来了个当兵的,刚一报道就被封了旗牌官,他到底有多厉害是没人知道了,不过据说他新来的那天好像把元帅给揍了。
“荆溪在干嘛呢?还不赶快点!这都要开饭了!磨叽什么呢你在?”
“哦,就来了”营帐边上,身系白色围裙的荆溪,拉长着自己的耳朵,听着一旁的小卒对这进军营的人有着说不完的好奇,一时间听的入神,了竟也忘记了现在是自己当值的时候。
荆溪会来投军,目的只有一个,师傅说的,监督鹤云霄这小子不会半路跑路,要是他敢跟师傅玩心眼,就是远在千里,师傅都要把鹤云霄这小子捉回来,至于之后是个什么下场,他不知道,但想着师傅那闪闪发亮的眼珠子,荆溪也知道他师傅搞不好又研制出了新的玩意,就差那个谁的慷慨就义成为师傅的实验对象。
不过从他们来到这里,自己如愿分到火头军后,他还真有好长时间没看见鹤云霄跟东方易了,只是听说在半个月前的样子,鹤云霄那边的新兵训练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具体如何不太清楚了,可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