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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影的眸,见得那鹤云霄的身影,在受了一击之后,又快速的闪身反击,握着剑柄的他,又闪身反击,还一招比一招狠,好似全无影响一般,那拧了片刻的眉,这才总是松了不少。
发觉自己居然在为他担心,项倾城立在原地,不由得有些愣住,那一丝狐疑之色,从他面上一闪而过。
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项倾城神游之时,那阵中的鹤云霄也将那拦击自己的守将击落马背,腾身翻跃坐上对方的坐骑,才刚拉了缰绳,马儿的前蹄一抬,便猛然撒开蹄子跑了出去,目标是那至于西北方向被众人围困其中的木盒子。
☆、第六十八章:明镜心,田鸡粥
紧随着鹤云霄的动作,四周的人影晃动,一招一式都紧追着鹤云霄的身影,挥动的兵刃总是险险的从他身上擦过,然而,这些都只是佯攻,当这鹤云霄的身影冲入阵中之后,才真正发现这阵型的厉害之处,当下不由得抛开那随意之态,而认真起来。
“这阵型……!”高台上,他垂下的眸,见得这阵型因为鹤云霄冲入阵中,而气势一改,顿时杀气尽显,那群人影的移动也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叫人看得的心惊胆颤,分明就是千人的影子,在那一霎那之间宛如变成了万人一般,迫人的气息弥漫整个校场之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六哥,这样会不会胜之不武?”
简直就是卑鄙啊……
听得项倾城突然开口,项燕微微一愣,错眸看他还没开口,烈火突然开口,扭头看他:“你好像在担心他啊?”
被烈火这么一问,项倾城一时闷住,片刻才说了一句:“他救过我”
项燕眸色略沉看他不语,烈火也只是勾了勾唇并不言语,而也就在他们话语的时候,底下的那一片阵型却突然停止了运作。
“怎么回事?这么快?”见得那变化不久的战阵突然停下了动作,烈火微微眯了双眼,眸底才刚起了狐疑之色,转动的眸珠一错,只见得那衣襟翻飞的人,一身潇洒之态,赫然立于那西北方向的木台旁,手里拿着的是那放着议和书的黑色木盒。
不止是烈火,项燕与项倾城立在原地,看清楚了他的身影之后,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拿着手里的木盒,那一双碧蓝的眸目光远眺,看着那前方立在高台的几人,嘴角轻扬的他,打开手里的木盒,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即身体一跃,便飞身回了那高台之上,抬膜看了看天际的时辰,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书信地道了烈火眼前:“时辰刚刚好”声落,扭头看向一旁人烈火又复问一句:“方才之言,四殿下可还记得?”
有些愣在原地,烈火蹩眉,将跟前这人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见得这鹤云霄虽是拿到议和书,但身上却也负了伤势,似乎找到了平衡点,烈火嘴角一扬,面上显了笑意:“好!依照和书所言我科尔沁退出这场战役与南晋修和!”话于此烈火扭头朝身后的人吩咐:“今晚准备一下,我要宴请各位南晋将军!”
“是!”
身后的小兵点头,项燕也错步上前,看着鹤云霄身上那惹了血迹的衣衫,淡淡勾了嘴角:“你方才,未免太过冒险了”方才鹤云霄的动作,他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没有想到这些到了鹤云霄的这里,却起不了作用。
鹤云霄却只是轻笑:“还死不了”
“回去把伤处理一下,我们晚上再见”
“嗯”见得鹤云霄点头,项燕转身带着烈火,错开步子,朝台下离开。
碧蓝的眸,见得那一拨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鹤云霄这才扭头,看向一旁,那与韩子丹等立在一起的人,脚步移动,直径站到了他的跟前:“如何,想好了吗?是不是决定还是要跟项燕走?”
拧了眉,项倾城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垂眸,看了看他身上那好几道见了红的伤,眉宇一拧这才抬眸看他:“几时受的伤,我怎么没有瞧见?”他也一直盯着那阵中看去,为什么他就没有瞧见鹤云霄身上有伤?
“没有瞧见?”项倾城这话,让鹤云霄挑了挑眉,眸底神色狐疑:“你当时在想什么?会没有瞧见?”
“我……”张了口,正想回答,项倾城这才猛然想起,他刚才神游,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没有什么”错开的眸,透着几许心虚之态,眸光看向别处,却是不敢瞧着这立在自己跟前的人。
见他这幅样子,鹤云霄更加笃定,他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你知不知道,想要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盯着别人的眼睛,不要把你的心虚露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心虚了?”被他戳穿,项倾城心口一虚,那一双面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绯色,拧眉的摸样,故作凶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见他如此样子,鹤云霄失笑出声,摇了摇头,抬起的手,揉了揉项倾城的头,而后两手负在身后,转身离去。
被他这一碰,项倾城的那一双眉拧得更紧,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着几分叫他捉摸不透的愠怒。韩子丹站在一旁,瞧着项倾城这样子,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倾城,你说假话太没有水准了,一眼叫人看穿了”
听得韩子丹的声音突然想起,项倾城微微一愣,这才扭头看他:“……会么?”有这么明显吗?
“会!”点了头,韩子丹皱眉看他:“尤其是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别说鹤云霄想笑,我也想笑”
“……”
被韩子丹这么打击,项倾城闷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从小到大也就没怎么说过谎话,自小虽被父母宠着,但管教也严,接触的事,不像项洛秦他们那样的五花八门,自然不善做伪,不善假词,能说句背心的话就算不错了,虽然完全的没有可信度。
白日的一番对战下来,午时已过,想着时日不早,鹤云霄便留了下来,直径去了项倾城的敖包处理伤势,而项燕则另外派人前往南晋大营,去将北堂浩等人请来。
敖包里,项倾城坐在一旁,看着那桌边男人,褪去衣衫的他,露出的肌理之上,有好几道深得见红的伤口,韩子丹站在一旁,拧了帕子给鹤云霄擦拭伤口,那双眉紧拧的样子,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你这伤口可真是有够深得,要不是你功夫好,我看你差不多该去跟阎王报告了”
听韩子丹这话,鹤云霄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有你韩军医在这,阎王又怎么敢跟你抢人呢”
听他这话,韩子丹横他一眼,懒得跟他再废话发贫,只是给他清醒伤口,上药包扎,包扎好了,鹤云霄这才点了点头,看向一旁那从他脱下衣服,就一直盯着自己伤口瞧的人看去:“这伤看着厉害,但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他在和自己说话,项倾城也只是点了点头,起身伸了伸懒腰,想着之前的事,不由得开口问道:“之前的那个阵,你是怎么过的?”他承认他分心了,所以根本就没看得清楚。
这一次鹤云霄没在闹他,只是淡淡勾了嘴角:“这个阵我是没办法破了,只要拿到议和书也就好了,若是我还想强行出阵,可能真会去阎王那里报道了”也幸好这个在他拿了议和书后,那些人没在动作,虽然这样,但为了靠近这个木盒,他也当真是冒了险,瞧瞧身上的那些伤,就知道了,这个阵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速度,要是他执于破阵,身上可就不止那么几道伤这么简单,因为这个阵比的就是速度,只有速度才能争取机会。
听得鹤云霄的话,项倾城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话,坐在椅子上打了哈欠的他,眼角之间略显疲惫之态,见他这幅样子,鹤云霄淡淡蹩了眉:“倦了?”
“可能是早前吃的药开始作用了”
得这回答,想着从之前见到项倾城之时,他就面色有异,鹤云霄淡淡蹩眉,又问了一句:“是什么病,严重吗?”
“没什么,就只是饮食上有点问题而已”
“不是有点是很有问题”项倾城话音才落,一旁整理好了药箱的韩子丹却皱了眉突然开口,鹤云霄扭头看他,还没说话,韩子丹就又续道:“之前的时候我去看过了倾城的饮食,这些饮食吃得多了,对倾城的身体有些影响,但好在并不严重,不过要是长期食用,只会让身体积少成病”
这话,让项倾城疑惑了:“可是为什么就只有我会有影响呢?”他的吃食与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人都没事,可是就只有自己呢?
“那是因为爹的肚子快要有小弟弟了”
突然从门边传来的声音,让屋里的项倾城与鹤云霄一头雾水,韩子丹却是浑身一震,一个马达杀到荆溪的身边,一个手刀就朝荆溪身上砍去:“胡说八道!你爹那叫饮食不良犯忌讳!”
“可是你不是说……”被人砍了一手刀,荆溪一张笑脸皱成一团,眼眸中满满的全是委屈之色。
“我说了你爹是吃了忌食,你要是想要弟弟去找你娘去,让你娘和你爹给你生,去你爹一个人生不了的”
“哦……”听韩子丹那如珠似炮的声音,荆溪一时间被他懵在了原地,老实的点头,随即端着手里的吃食,错步走到项倾城跟前:“爹啊,这田鸡粥是我才刚熬好的,很滋补的,你乘早吃了才好”
“你……说什么?”他刚才应该没有听错吧?
“田鸡粥啊”眨巴眨巴双眼,见得项倾城神色微变,荆溪这才发觉了他的不对:“爹你怎么了?”
僵硬着身子的站起身来,项倾城错步朝旁移去,在距离荆溪有一丈之后,项倾城这才开口又问:“为什么我要吃这个?”
“子丹说的,这营里的伙食都放有羊奶和甘滋,爹你不能多吃的,所以我才去给爹抓了田鸡来熬粥,子丹说过可以吃的,而且田鸡还很补的”
“不要!”荆溪话音才落,项倾城脸色一变,立马开口:“我就是一整日的不吃食也不要吃这个!”
“为什么?”
“为什么?”
看项倾城这反应强烈的样子,荆溪跟韩子丹不由得微微一愣,鹤云霄站在一旁,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得想到几个月前的那日晚上,项倾城听见青蛙叫声时的反应,当下眸底顿显精光之色,嘴角的弧显得格外明显。
被他们这么追问,项倾城神色一慌,似找不到话,当下一咬牙就愠怒得道:“反正不吃!”好吧他怕青蛙,这不是假的。
“哦,那我拿出去了,给爹你换鱼汤”见项倾城面有愠怒,荆溪也不好在多问什么,端了吃食转身就走,韩子丹站在原地,蹩了蹩眉,虽然还想问个明白,但看项倾城面上的愠怒不是假的,眼珠子一转,就跟着荆溪走了出去。
眼看着敖包里面没了外人,鹤云霄站在一旁,噗哈哈的便大声笑了出来,那摸样完全的就是取笑之意,项倾城被他笑的心里发窘,蹩了眉的样子,两腮帮子微微鼓着:“有什么好笑的!”
而项倾城的这样子更是鹤云霄难忍笑意:“是没什么好笑的,只是我这心里平衡了”是平衡了,原来那天晚上,这项倾城的惊吓不是假的。
☆、第六十九章:项门妻,夜难眠
墨黑的夜色之下,点了烛火的敖包,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明亮,上方高坐着的是科尔沁的四殿下烈火,左边一排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