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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倾城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摸样,让项燕轻叹一声:“不知道,我跟烈火没有告诉她,只说了烈火是我义弟”
“啊?”意料外的回答,让项倾城有些意外:“我看他跟娘那么好还以为你们已经跟娘说了……”原来是瞒着他娘的。
想着自己的母亲,项燕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娘她系出名门,项家在蜀国又是高门府邸,怎么可能见得自己的儿子,与别的男人欢好呢……”要是项夫人知道其实烈火是他儿媳妇的话,估计会逼着他与烈火断绝关系,否则就是脱离母子关系吧……
攻心为上,不可唐突强来,唯有以时间来慢慢消融,在寻得适当机会与母亲坦白相告,这是项燕心里唯一的打算。
皱了皱眉,项倾城目光看向别处,咬了咬唇这才又似好奇的问道:“可是跟个男人在一起,不觉得会……会别扭吗?”自古以来,异性相吸阴阳调和,这才是自然法则,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人,想要破坏这样的法则,男子之风,龙阳之好,不会觉得恶心吗?
“知道我与烈火的关系,你会像别人一样厌恶我们吗?”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叫项倾城当场一怔,抬眸看向项燕的眸子里面,透着几许挣扎,片刻才是底气不足的吐了一句:“也许……我没有这个资格……”男人间的情事,是违背了自然法则的,是人神所弃的,他应该厌恶,可是他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去厌恶这样的情事,且不说项燕是自己的兄长,他曾经还被一个另男人压在地上用了强……
这句话,回答的是项燕,还是在回答自己?项倾城都有些迷糊了,而项燕听得他这近几喃喃的声音,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倾城,你……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吗?”
“没有”收了心绪,项倾城轻叹一声,这才嘴角挂了笑意的看向自己兄长:“不管六哥做什么,我都不会厌恶六哥,你跟烈火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娘的”话声落,项倾城错步,转身走了回去,半垂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眸低的思绪,那一双剪影的眸,转他转身之际也失了几许光泽。
依照小兵给烈火带去的消息,鹤云霄等人在清晨时天才微微刚亮之际,一行人就猛然行动起来,依着北堂浩给与鹤云霄的吩咐,五人一组,拿着麻绳与棍子打破了对方默契的配合,绳索分为四方,将敌人的四肢扣住,在以毛竹之利,借以弩箭发射般的强大冲击,一竹硬是贯穿了敌人的身躯,这样的战斗看似简单,却危险之极,这五人之中,只要有其中一个力道不足反应不及,就足以叫敌人察觉危机,转而避开攻击,想要将之制服就更是甚难,而以鹤云霄的打算,突破敌方围攻的守将全为他火骑兵的人。
分为几个小组的人,在夏侯西与林沛淇和陌齐北的带领下,在一个时辰之内突破敌人围困的三个缺口,而后鹤云霄与柩澜枢跟东方易分别带领三拨人马冲锋而出,而后则以渔网之势,将那些围困大军之外的人,全数网入网中,一气呵成之后,大军挥戈而下直逼烈火在寒江外的军队,以反包之势将其团团围住。
再强的包围,一旦被人撕了个口子出来,就呈现了他的弱点,攻破亦不再是难事。
“烈火那边有什么反应?”主营中,鹤云霄一身墨红的战衣,从门外进来,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敌方的情况。
北堂浩皱了皱眉,开口回道:“书信已经叫人送了过去,烈火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只给他们一日时限,我看他们该不会议和才是”
“他们若是不愿议和,时辰一到我军就挥军而向,顺便还可以将他们暗算我们的利息算回来,议和与否,与我军并无多大关系,若不是看在倾城现在在他们军里,我也不会给他这一日时限,直接一锅端了他!”他南晋跟蜀国打仗,这外族人跑来凑热闹,简直就比蜀国还要找打,有了反击机会,鹤云霄会手下留情才怪,而这次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完全就是看在项倾城的面上。
勾唇笑笑,北堂浩不再说话,帐门外却见得一名小兵走来,直径来到北堂浩跟前:“禀副元帅,元帅与高将军等人,率领白壁关将士已抵达寒江关口”
“哦?父帅来了”听闻这个消息,北堂浩才刚扬了嘴角,随即又淡淡蹩了眉。
鹤云霄看他这忽喜忽忧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知道这个消息啊”
错眸看他一眼,北堂浩轻叹一声:“你知道吗,雪芙是我幼时父帅为我指定妻子,只是因为我跟随父帅常年在外,对雪芙并无太多欢情之意,若是父帅知道雪芙现在就在这里,我担心,他会让我与雪芙就在这军中举行成亲之仪”他对雪芙无男女情爱之意不说,他现在还自己养了一个情人,好不容易把这情人教得听话了些,要是这个时候他老爹在横插一脚,后果堪忧啊……
看北堂浩这担忧的样子,鹤云霄却是笑了起来:“幸好他不是我爹”
北堂浩扶额:“你有必要这般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吗?”
“这是必须的啊”不怕北堂浩会一拳头给自己挥来,鹤云霄话音落下,还哈哈大笑着朝外走了出去,才刚出了主营,远远的却看见前方不远处,荆溪与司马如琴的身影立在那前方,两人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知道又在吵些什么。
自打项倾城重病那次之后,荆溪对这大军里的两个女人,是怎看就感觉怎么的碍眼,尤其是项倾城跟项燕回去了后,荆溪跟司马如琴的掐架事件,就总会时不时的传到鹤云霄的耳中。
对此,鹤云霄也只是听过便罢,只要荆溪没有吃亏,他也不会怎么插手,其次,就是避免项倾城不在的时候,荆溪又因为相思心念而来找自己的麻烦,此时远远的看着荆溪与那司马如琴吵闹的样子,跟以前在家时简直就是两个差别,整个人好似都亮了起来,微微眯了双眼,鹤云霄不由得细细思索起来,项倾城对荆溪的影响就有这么大吗?
白日跟司马如琴吵了一架,当天晚上荆溪就闹离家出走,连柩澜枢都没能将他拦住,后来据小兵汇报,这小子一副委屈像的直接杀到了敌军大营。
听到这个汇报,鹤云霄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样子,拍了拍柩澜枢的肩:“荆溪这小子你要再不看紧一点,小心他移情别恋了去”
这一次柩澜枢不再像上次一样,笑说一句父子之情他不怕,他开始怕了,怕这父子之情也有变质的时候。
而这边呢,夜色才黑,项倾城在用了吃食之后,眉眼间略显了疲惫之态,才刚返回敖包不久,珞思情便端了碗清粥直径来到项倾城的敖包。
“你怎么过来了?”原本正要躺下的人,看见那出现在自己敖包里面的人,轻叹一声只得起身,可才刚站了起来,却被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弄的身体一软,又跌坐在了榻上。
珞思情被他这样子惊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清粥,错步上前将他扶住:“倾城,你怎么了?那不舒服?”
“没事……”双眉微拧,项倾城闭了双眼,脑中的晕眩片刻即消,摇了摇头这才开了口:“没事,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
“你这两日就没怎么好好吃食,方才又只是了一点,身体怎么会好?”坐在塌边,珞思情见的项倾城神色缓和,忙端了清粥递到他的眼前:“这粥里我放了一些养神的药材,你便是要休息,也先把这粥吃了,看你这身子单薄的,不好好养着怎么能成呢?”
这话,让项倾城失了笑:“我不过就是这两日有些精神不济而已,你至于这般待我,将我看做了那弱不禁风之人?”
珞思情对自己的关心,他不好拂了,虽有些不愿,但也还是伸手端过了粥,硬是逼着自己将这粥喝了干净。
看他这幅样子,珞思情淡淡的蹩了自己的柳眉:“可也就只是这两日,你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是不是病了?”想着这个可能,珞思情伸手摸了摸项倾城的额头:“在发低烧?”放下了手,珞思情的柳眉紧了一分:“我昨日就听婆婆说你有发低烧的情况,怎么到了现在这低烧还一直不退呢?”
“只是一点低烧不严重”硬逼着自己将白粥喝了干净,项倾城轻叹一声,者才将瓷碗递回珞思情的手里:“现在可满意了?”
“这才乖嘛”看他乖乖将粥喝了干净,珞思情的脸上露了笑意,接过了空掉的碗,起身就欲离去:“你现在就好好休息,我不闹你了,晚些时候在给你弄点花茶,花茶对低烧很有效的”
“嗯”点了点头,看着珞思情的身影错步走向门边,项倾城坐在榻上,才刚轻叹出声,胸口便突然传来一阵翻涌,让他恶心的脸色刷白,差点将刚才吃下的白粥吐了出来。
“恶……”
珞思情刚刚走到门边正欲出去,听的项倾城那边传来的异样,扭头看去就瞧见他坐在榻上的样子,手掌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好似在忍受什么似得,反应过来,珞思情连忙拿了一旁的木盆,才刚急忙忙的放到项倾城的榻前,这人确好似早已忍耐不住似得,张口哇的全将之前吃下的粥,全给吐了出来。
“倾城,你怎么样?”看他这难受的样子,一直在处于反胃状态,珞思情忍不住开口问他,可此时项倾城却答不出来,恶了一声又给吐了出来,珞思情被他这样子给惊了一跳,正想着帮他叫唤军医,这时却又小兵来报,说是有人要见项倾城。
☆、第六十五章:议和帖,空欢喜
来到项倾城的敖包,荆溪看着他那脸色苍白的样子,一脸的担忧之色,围在项倾城的跟前团团转。被他绕的眼花,项倾城皱了皱眉,忙拉住他这胡乱打圈的身子:“荆溪,别再转来转去的了,你晃得我眼花了”
“可是爹你脸色好难看啊……”五官紧皱,荆溪站在榻前,看着项倾城的双眼,满是担忧之意。
见他如此,项倾城勾了勾嘴角:“没事就是有些发低烧而已,倒是你,怎么突然就跑了过来,也不怕鹤云霄他们担心你”
“他担心我才怪呢,他现在几乎都跟司马家的那家子在一起,我已经好久没瞧见他了”荆溪皱眉,一脸的样子格外不屑,骨碌骨碌转的双眼,瞧见项倾城现在这幅样子,又嘟哝着问道:“爹啊,你已经在这边待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回去啊,你不是说只待两天就回去的吗?”项倾城跟项燕走的时候,说了过两天就会回去,他就乖乖的在大营里面等着,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项倾城都不见得回来,没了耐心,他就开始跟司马如琴掐架,直到今天才终于耐不住了。
“荆溪,对不起我……”可能不会回去了吧。
在这边呆了几日,原本是该回去的,可是他答应了项燕要跟他们去科尔沁,所以才一直逗留于此,那知道今天荆溪居然又使起了性子。
后面的话,项倾城没有说明,荆溪瞧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却神色维和,眨眨眼又想到了其他的:“爹你身体不好,要不要我去把子丹叫来让他给你看看?”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说来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从昨日起,他就一直低烧不退,身体还有些乏力,难道真生病了?
“算了,爹你身子弱,我明天就回去把子丹叫来,不许说不!”见项倾城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荆溪立马皱眉将他喝住。
看得荆溪这样子,项倾城咽下了那到喉间的话,面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