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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夏侯西!”那人开口回答,高航的声音满满的全是摄人的力量。
点了点头,鹤云霄转身踏了回去,当双手他刚一负在身后之际,林中的那一片笑声截然而止,同时就听得鹤云霄沉声喝令:“夏侯西,林沛其听令!”
“在!”
“在!”
两人开口,同时下马上前。
碧玉的眸闪着肃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人,鹤云霄继而沉声又道:“你二人各领三十人,从明日辰时开始严加训练七日之后我将亲自严抽”这一命令等同定下了日后火骑兵的主干。
“是!”
“是!”
两人抱拳,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吧虎站在一旁,听鹤云霄给了他们两人这样的命令,不由得嘀咕道:“霄哥……你不是说火骑兵只要五十人吗?”
“五十人那是个死数字,你们五百人里想要若想成为其中之一,必定无所不用其极,六十人的全过,这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既然有此能人我又何必弃而不用,不过……”
听鹤云霄说着说着居然欲言又止起来,吧虎等人一个个全都吧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怎样?”千万别是不要他们了啊!
一手环胸,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鹤云霄显得一脸为难的样子:“多出来的十件骑甲,不知道北堂元帅会不会克扣不给啊……”他还真有点头疼。
没有想到鹤云霄头疼的居然是这个,林沛其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便是夏侯西那些入了火骑兵之列的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相反的陌齐北等人却是心情恶劣倒了极点。
东方易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止不住了笑意,结果眸光一错,看向众人的身后,眨巴眨巴双眼却是有些怔住:“那个是……?”
听他这话,众人扭头转身,一时间就看见那一颗颗颗惨白的人头七窍流血的样子在夜空,之朝他们这地奔来,晚风凄凄,夜凉如水,眼前的人头又瞧不见身子,还一群群的,这到底得有多大的怨念才会集体现身?
鹤云霄微微一愣,错眸才刚一看,四周的人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鬼啊!”咻的一声,四周的人群顿时做鸟散去,只留下林沛其吧虎和夏侯西等人还立在原地:“哟,是冯冴他们”
☆、第二十五章:衡量意,我要爹
将火骑兵的人员定了下来,鹤云霄返回房间之时,天已晨曦,彻夜不眠这人对人的身体当真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在看见自己房间里的床铺之后,睡意更是翻涌而来,简单的梳洗一下,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鹤云霄走到床边倒头就睡,分明就是毫无睡相的样子,可看他眼帘轻闭,长发凌乱的摸样,竟是慵懒之中隐生几分性感,白色的裘衣,衣领微开,露出底下那麦色的肌肤,滑动的喉结之下锁骨鲜明,胸前的肌理,更是在衣衫的单薄遮盖不住它成块的痕迹。
推门而入的司马萧逸,蹩眉站这榻前,看着鹤云霄这幅睡样,脱下的衣衫丢得一地都是,连鞋子也放得东倒西歪,还真是有够随意的,原本是听北堂傲天提到有关火骑兵一事,所以才想过来问问他,那知道推门而入看见的居然是这一幅场景。
垂下的眸,见这鹤云霄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疲惫之色,司马萧逸无声叹息,伸手给他拉了一下被子,正预备转身离开之际,手腕一紧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扯了过去,司马萧逸一惊,才刚反应过来,身体却重重砸到床铺之上,紧跟着眼前光线暗下,就看见鹤云霄那睡意未醒的脸压在自己头上。
“喂!鹤云霄!”两手抓住这将自己压住的人,司马萧逸皱眉,面有不悦。
鹤云霄不为所动,连眼帘也未睁开,只是极度慵懒的说了一句:“有个垫底的,躺着舒服些”
这话蹭得一下,就让司马萧逸心里愠怒:“鹤云霄我来可不是给你当抱枕的!”
“我知道……不过先等我睡一觉,困了……”声落,两手将司马萧逸整个怀抱,就不再动作。
“要睡觉你也先放开我啊”抱着他睡算什么?
可是司马萧逸话音落下,那将他抱住的人却没有动静,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司马萧逸的耳边越渐的变得平缓规律起来。
真的睡着了吗?
司马萧逸狐疑,抬眸朝他看去。
被他正面怀抱,司马萧逸只要微微抬眸,便可看见鹤云霄那一双紧闭的眼,又因为两人挨得及近,几乎连鼻翼也差点碰到一起,微微一愣,司马萧逸的眉宇蹩得更紧,撇开的视线,神色间隐约透着几分别扭,移开的眸子,看了一眼他将自己环住的双手,手臂很长,那再衣袖底下隐隐若现的肌理,可以让人想象出他有着怎样健硕的身体……
鹤云霄,这个人和他以往认识接触的人都不太一样。
——那不知九殿下对未将可有满意之处?——
垂下的眼帘,脑子里面兀然想起的是那一夜,鹤云霄突然对他说过的话,与鹤云霄相识也并非太久,一时间那能当真说得上有何满意?可是回忆郝林一战,分明就是个新兵的人,却硬是带着他的骑兵将项凌青布下的战阵破了,还让寿城及时运来军粮……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跟寿城那边取得联系的?越想,司马萧逸的眉拧得越紧。
——这件事,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不过呐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等你太久的——
对于这件事,鹤云霄的耐心又是多少?或者是他对自己的耐心有多少?这样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若是达不到自己心里的预想,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赌……还是不赌?
“云霄,云霄!”
日落西山之际,房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喊了两声没听见动静,咯吱一声,那人直接推门而进:“云霄,我想我爹了,我想去见我爹”
跨步而来的荆溪,五官紧皱,小摸样透着几分委屈,大步来到床边的他,音才落,瞧见里面的两人相拥而眠,睡相酣甜,荆溪微微一愣,就这样站在床边眨巴眨巴双眼的直盯着这两人看。
这样抱着睡……很舒服吗?
“荆溪……”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叫荆溪微微一愣,随即扭头大声应道:“枢将军,我在这里!”
这一声响亮的回应,当下就惊得榻上的司马萧逸赫然惊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刚好看见柩澜枢踏步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全都是当场怔住。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荆溪站在一旁,见柩澜枢立在门边,皱皱眉突然来了一句:“枢将军,今天晚上我也可以这样跟你抱着一起睡吗?”
这话让柩澜枢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轻咳两声便错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扯了荆溪就想要朝外带:“莫要胡闹,快随我出去”
“不要~”荆溪皱眉,两手扯住床上的被褥就使起了性子:“我要我爹!我要我爹!我要云霄帮我去找爹!我要我爹!”
“吵死人了”原本还打算赖床不起的鹤云霄,终于抵不住荆溪的闹腾,一睁眼就杀气腾腾的朝荆溪看去。荆溪不为所动,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直盯着鹤云霄看:“云霄~我想爹了,你陪我去找爹好不好?”
鹤云霄不语,眸光冷冷的看了那拉他不住的柩澜枢一眼,柩澜枢长叹一声只得说道:“前两日他让自己养的那只鸟出找他爹,结果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他就开始跟我闹了”可怜的柩澜枢连他爹是啥样都不知,要怎么去找?
“他爹?他爹在什么地方?”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忘记了现在自己还坐在鹤云霄的床上。
柩澜枢摇头,鹤云霄不语,荆溪却是突然飞来两字:“蜀国京都!”
“什么?”从荆溪口中吐出的这四个字,让屋里的三人明显一震,鹤云霄更是拧了双眉:“你再说一次!”
荆溪眨巴眨巴双眼,又老实的说了一句:“爹在蜀国京都啊,是……是云雀说的,他们往蜀国京都去了……”为什么他爹在蜀国这些人会是这幅表情?荆溪一头雾水,只得扭头朝柩澜枢看去。
“他居然是蜀国人吗?”
看鹤云霄垂眸低喃,似是想到了什么,司马萧逸微微皱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荆溪才不管那些,只是委屈着自己的小脸:“我想要爹,云霄你和我去找爹好不好?枢将军说他不认识我爹,可是你认识的啊,你找起来一定会很快的”
“我这里现在有事,离开不得,等击退城外的东方夕墨,我再陪你去找”
“可是……”
“好了!”
荆溪还想再说什么,鹤云霄却是赫然冷声打断,荆溪微微一愣,一时间眸低的委屈更盛,拉耸着自己的脑袋,就跟那被主人训骂的小狗一样,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荆溪”柩澜枢看他这幅样子,开口唤他,他也不理,无奈叹息最后只得转身跟了出去。
见他二人又突然这般离开,司马萧逸起身下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继而扭头朝鹤云霄看去:“他爹怎么会这蜀国呢?难道他是蜀国人吗?”
斜斜的靠在床头,鹤云霄抬眸看向这个站在自己榻前的人:“荆溪不是蜀国人,但是他爹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回答,让司马萧逸皱眉看他:“你怎会不知道呢?”他与荆溪这般交好,又怎会不知道荆溪他爹的事?而刚才得知荆溪他爹人在蜀国京都,鹤云霄居然也是一副吃惊的摸样,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至今为止,我跟他爹也就只见过两次而已”起身下榻,捡起一旁的衣衫,一件件的套在身上,鹤云霄又道:“对了,荆溪他爹你也认识,就是在京城酒肆里,那个被裴勇欺压的人”
“洛熙!?”这一认识叫司马萧逸当场惊住,诧异非常:“他怎么成了荆溪的爹了?”
“我也想知道啊”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明白,荆溪这小子怎么一转眼就跟那人认了父子,还出其意料的这么想念那人,居然还闹到自己这里来了。
选定出来的六十人,在七日之后便由鹤云霄带着手把手的教,在山涧林间进行着短期的急训,白日练习马上功夫,近身搏斗,十八班武艺齐齐上阵,以少对多或以多对少,或匹敌而对,夜间骑射,弓弩羽箭一样不少百米开外的距离,还要求无箭落空,夜色昏暗幻影晃动,再加上白日那非人的折磨,夜间想要射中一箭都是难之又难,可便是如此,这六十人依旧咬牙挺了过来。
数日之期,眨眼即过,教了五日之后,林沛其等人站在这茂林之中,从早上寅时一直等到日落黄昏,依旧不见这鹤云霄的身影,原本还有着耐心的众人,这下子也开始安奈不住了。
“都这个时辰了,霄哥还没过来,会不会是出什么情况了?要不要派个兄弟再去催催?”
“之前不是已经让胡洛和齐鸣去了吗?再等等”听得身后的兄弟有人安奈不住,已经接近暴走边缘,林沛其皱眉突然开口。
“这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会不会不来了?”
听这声音,林沛其眉宇一拧,赫然拔出腰间佩剑往后一挥,随着那刺耳的声响,林中的众人赫然一惊,睁大双眼的站在原地。
微微眯了双眼,林沛其面色阴寒的看着那处于暴走边缘的人:“说了等,就是等!日落之后若霄哥还没有来,我们就照常开始,再叽叽喳喳罗里吧嗦,可别怪我割了你的脑袋!”
“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