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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倾城你这混蛋!害了我们这么将士我们不会放不过你!就是死也饶不了你”
“你这狗贼……”
“卑鄙小人……”
“不会放过你的!……”
耳边的辱骂一声接着一声,一句比一句还要不堪入耳,全都这些南晋的士兵对他的怨恨,原本顾念着他们全是南晋将士,所以项倾城都收下留情,只是伤了他们的手腕,并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可这里面好像就是有人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不对对他出手很辣招招要命的想穿他腹部,还有人更是乘机一枪刺向他的手臂,偌大的伤口几乎从手肘一直蔓延到了碗上,顿时就让他手里的剑掉落地上,看样子是不把他的手给切下就不罢休。伤及筋骨,连带着心口都在发疼,想着腹中的孩子现在也是这般岌岌可危,心思一横项倾城再不顾其他,抽了身后箭盒里的羽箭,不顾伤势的硬是直接将之插在了那弄伤自己手臂的士兵的咽喉里面,而后伸手一把枪过了他手里的长矛紧紧握在手里,沉下的面容,一身冷御的气息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想杀我尽管上不要搞这么多的花样!”
☆、第一百二十九章:心发凉,不能怒
项倾城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这唯一一次做事却是这般收场,初次领兵出战结果是自己家散人亡,喜欢同样是个男人的鹤云霄,却连他一次的相信也得不到,如今带兵攻打洛城却又落得这么一个众叛亲离的结果……好像他这些日子以来,不管做什么都总是不得到一个好的收场……
听他将话挑明,一时间四周那些辱骂之声竟是荡然无存,只有着那些人挥动兵器发狠而上的叫喊声响,知道这些人现在全都想取自己性命,对他们,项倾城也不再手下留情,手里的长矛对着这些人影,几乎是没有半点迟疑的便直取要害。
轰隆隆的爆炸之声,以包裹之态已不足十丈之远,错眸间,已经可以看见那近在咫尺的烟火平地炸开,碎石乱舞,连那房屋被这股气流波及的摇摇欲坠。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一会这爆炸波及过来,他能逃的几率又是多少?
不知道,这会子被这些人缠住,他没有时间去多想别的,也不知是不是运功过甚还是什么原因,整个身子却是开始出现了发软的情况,竟就有种想要躺下不在动作的欲念,漠雪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异常,抬高的腿对着四周的人影就是一番狠狠的踢踹,口中同时愤怒的嘶吼,好像是在说着不许伤害主人似的……
涌上的士兵在吃了漠雪了两个闷亏之后,一个眼神交际,最后却是全将这矛头对准了漠雪的身子,项倾城眼看着情况不对,才刚飞身下了马背,霎时竟听得漠雪那尖锐的嘶鸣声响,兀然扭头看去,只瞧见那数把长矛全都被人狠狠扎在漠雪的身上,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哗哗流淌下来。
“漠雪!”这样的镜头一瞬间就叫项倾城绷紧了自己的心口,然而他才刚刚开来了口,漠雪叫着竟硬是胡乱挣扎,逼得这些士兵收了兵刃,血液喷洒出来,浓浓的铁盐气息弥漫在空气里面,直刺激着项倾城的大脑。
扭头看着项倾城的方向,漠雪口中喷出的白气越来越多,可它依旧还是撒开了蹄子,直朝着项倾城的方向奔去,身上流淌出来的血,随着它的动作而溅得一地都是,可漠雪的步子才刚来到项倾城的跟前,却是整个一倾,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项倾城站在原地,一时间似乎有些愣住,垂了眸子,只瞧见这漠雪倒下的身影,鸣叫着居然还想要在站起来,可伤势太重,流血太多,这一会再一次跌落地上之后,却再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喷着白气,睁着的眼,一直看着项倾城,片刻后那眼眸中竟是显了晶莹的液体,沿着眼角滑落而下,而漠雪这时亦是完全的没了动静……
感情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只有人才有,世间万物皆有属于自己的感情,而每一份感情都有他自己的表达方式,即便漠雪只是一匹马,它依旧还是有些自己的感情,若不然又如何远从蜀国追到南晋,且一直跟在项倾城身边呢……如若漠雪能够口吐人言,或许这一刻它会对项倾城说:对不起……不能陪你直到最后……
眼看着漠雪倒下完全了没了动静,只一个眨眼项倾城便眼中氤氲起来的雾气,模糊了双眼。眼看着项倾城被这漠雪的死分了心神,残余下来的五名士兵相互对看一眼,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个信息,而后却是同时抓了手里的长矛,随着一声呐喊,就狠狠的朝着项倾城的方向扎去。
被雾气迷蒙的双眼,心里还在想漠雪,此时对于那五名士兵的攻击,项倾城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拍,待他抬眸之时,看见的却是那高高举起的长矛,竟是有种要扎入眼中的错觉。
咻——!
同一时间,耳边只听得那箭矢飞来的声响,项倾城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那拿了兵刃,欲扎向自己的士兵,却是被人一箭直接穿了胸膛,余下四人被这情况惊住,赫然扭头一看,只见得,城门方向,那人骑着棕色大马狂奔而来,一身的战衣墨红如血,身上的鳞片在阳刚底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浑身的狂佞之气,透着几许藐视之态,那双碧蓝的眸,在看清楚项倾城平安无事之后,更显沉凝。
城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不知道,这里厮杀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眼看着那来人是谁,这最后的四人神色一慌,一时间却是放下了手里的兵刃楞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那人策马而来,直径奔到项倾城的跟前。
这个时候鹤云霄怎么会在这里,项倾城不知道,连看着鹤云霄的眸都透着几许迷茫,几日之前他对自己的疏远漠然突然在脑子里面闪过,可是这会子,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容颜,说不清楚的感觉,竟是让项倾城有种想要狠狠甩他一个耳光的冲动。
碧蓝的眸一直看入项倾城的眸中,见了他双眸湿润的样子,鹤云霄眉宇一拧,二话不说直接弯腰伸手,一把搂在他的腰上,便将人带上马背,同时间,只听得那轰隆隆的声响,赫然重叠着在两人的四周响起。将人护在怀里,鹤云霄随即调转马头,才刚打马跑了两步,顿时项倾城之前所立的地方,便轰然一声炸了开来。心里一震,项倾城赫然扭头看去,可那里还瞧得见漠雪的身影?只有那满天的火焰,紧追着他与鹤云霄的身影轰然响起,被淹没里面的是那来不及逃掉的四人。
四周的火石凶猛异常,鹤云霄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动作,虽不知他扭头是在看些什么,却也还是将他整个护住,被这爆炸炸飞的碎石全都毫不留情的,重重的砸在鹤云霄的背上,可他却是不坑一声,只是两手拉紧了缰绳,这般的震耳欲聋的动静,惊吓得鹤云霄的坐骑似乎有些发了狂,一番奔跑之下速度更快,如此景象遥遥看去,就只见得,那小小的马儿,发了狂的样子直奔向城门的方向,而在它的四周全是随之而起的火焰,轰然一声便炸了开来,彼起彼伏的火焰紧追着它的脚步,好似随时都有将之吞噬其中的可能。
带了人一路的狂奔而出,才刚冲出这洛城洛城门,两人身后的大门却是被那震天声响炸的木屑乱飞,六十名火骑兵身穿金色耀眼的战甲,前后两排的立于城门前方,见那二人平安出来,众人高高吊起的心,这才松了口气。
“吁——!”出了危险之地,鹤云霄两手拉紧了缰绳,这才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你……怎么样?”话音才落,眼角看见了他鲜血淋漓的手臂,鹤云霄的眉宇一拧,侧身下马将人抱了下来,同时朝一边道:“拿金疮药来”
林沛淇听得吩咐,翻身下马,从怀里摸出了药瓶递到鹤云霄手上。
接过药瓶,鹤云霄随即又将人抱起,走到一旁的石墩上将之放下,而后这才单膝蹲在他的身前,撕开了他手臂上的袖子为他处理起了伤口。
剪影的眸,看着那险些把自己也吞噬在里面的城门,见得那里面一片凌乱的狼狈之象,连那城门也被炸得摇摇欲坠,项倾城神色怔楞似乎还未回神,直到手臂上的伤口被人洒了药方,刺激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冷气,手臂缩回这才回了神来。
“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
小心的将药粉洒在伤口处,鹤云霄并未抬头看他,可项倾城在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拧,再次错眸看向一旁的那六十名一身金色战甲的人影,几乎是没有多想就这般道了出来:“火骑兵不是出任务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鹤云霄闭口不答,只是专心的给他的手臂缠上绷带。
“你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垂眸看他,项倾城又问了一句,可鹤云霄依旧没有开口,心里一凉,项倾城几乎是笃定的道:“你在监视我”不然为什么这出了任务的火骑兵会突然出现这里?远在鹤城的鹤云霄又怎么会及时出现?
话音落下,项倾城断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看他,直到这刻,鹤云霄这才拧眉,开了口:“是”他承认他是在监视项倾城,看他是否与李穆还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来,答案还是令人比较满意,所以最后他出来了。
可鹤云霄的这话,却让项倾城的心口怒意翻涌,想要朝着鹤云霄发作,可是这会有身子发软,腰腹隐隐有那酸疼之感阵阵传来,让这项倾城只得咬了牙,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别人生气都可以随意发作,可他却不能,非但不能发作,还得必须强行压下所有的不悦,只因为他一直都记得,现在的身子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
☆、第 一百三十 章:会审时,我为孤
一个人的心里到底可以积蓄多少怒意难受和委屈?而当这些东西沉积到难以容量的时候,一旦炸开,又将如何?
这次的事,到底应该怎么算呢?
五千兵马一去不回,全都葬身洛城,仅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反了回来,鹤城的大殿之上,就为了这事,胡逸云硬是狠狠参了这项倾城一本。
用了五千人马的性命,才换来一个面目全非的洛城,可想而知这样的结果在众人心里该有多么的怫然,如此两败俱伤的局面乃是兵者大忌。
为将者若不能好好利用手里的兵马,却只能以这种覆没的结果来换得胜利,这样的胜利他不是胜利,他只是一种失败,没有人气的空城,他就是一座死城,如若每一个城池都要这样以全军覆没为代价才能攻下的话,那这仗还怎么打?他这个元帅还怎么当?
不知道大殿上的人此时全都在朝北堂傲天参自己的本,回了鹤城之后,项倾城的身子明显虚了起来,到头就睡的他,从粘上床榻之后就没有醒过,络思情一直收在他的榻边,担心着他的身体情况,却又不好多问什么,见这项倾城睡梦之上身上总是容易泛起层层细汗,拿了帕子就给他擦拭。
鹤云霄推门进来,看着络思情手里的动作,也只是微微一愣,便直径错步上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络思情随即便黑了脸色,拧眉看他:“你来做什么?”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很没有好感。
垂下的眸,一直看着榻上的人,见他的睡颜眉宇轻拧,额头全是细汗,鹤云霄淡淡了眉,伸手弯腰就想要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