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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人拿着那鞭子喘气,“这贱人嘴巴真硬。”
李安同接过一大壶烧酒,把李安人按到地上,“你伤还没好,休息一下,我来试试这人到底有多硬。”
说完走到那刺客面前,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势,然后将一壶酒从那人头顶淋了下去。
那人在昏迷中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痛苦嚎叫,开始疯狂挣扎起来,若非那捆住他的柱子异常坚固粗壮,绳索也浸泡过药物,只怕已被这人弄断了。
李安同弯了些腰,低头看着那人挣扎的惨状,将自己的脸凑在那人脸上,“你怎么混进来的?有多少同伙?目的是什么?”
酒在那人的伤口一一流过,带来几乎无法容忍的痛苦,那人叫到后来都没了声音,身体还因为痛苦而抽搐着。
李安同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等那最剧烈的痛感过去后,才又开口问了一遍,“你怎么混进来的?有多少同伙?目的是什么?”
那人身体还在抽搐,还是缓缓抬起了头,破烂的脸朝李安同露出一个异常恐怖的笑容,一口痰飞出,结结实实落在李安同的脸上,流着鲜血的嘴唇吐出几个字,“两个杂碎!”
李安同将手中的酒壶用力砸碎在他头顶上,立刻将那人又砸昏了过去。
李安人站起来,“我来,我不信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安同拦住他,“再抽他就死了,我们要活的。等他醒来想点其他办法。”
李安人看着那人垂着的头,“要什么活的,不说就直接杀了。”
李安同摇摇头,“六个皇子同时被刺杀,好些都受了伤,四弟和六弟差点都没命了,这不光让我鲜卑族颜面扫地,还影响到以后我族建立新朝的威望。断不可让这人死了,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你刚才说他穿着黑衣服,又是京城人士,我估摸着京中官员的名册应该还有,明日我去宫里查查,说不定查出点什么来。另外,好好盘查一下你营里的可疑人员,别让他同党趁虚而入。”
李安人丢下鞭子,“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查。”
李安同又看了看那捆在棍子上跟破布般昏迷不醒的男人,转过头对李安人道,“这人是个汉子,不妨多尊重他一点。”
李安人哼一声,“汉子?再抽他几下,他自然招了。”
李安同笑了笑,“等他身体恢复了,你不妨试试。”
李安同撩起帘子,李安人追过去,“明日你去查名册,帮我找找,有没有一个叫异的漆工。”
李安同狐疑地看着他,“你收集宝物也就罢了,为何要找漆工?”
李安人将他推出门,“别的你甭管,明日记着帮我查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感觉进展比较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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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李安人回去睡了一觉,不相信这刺客就真的这么硬的骨头,第二日清晨,也不顾那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把那人抽了一顿。
那人虽无力气再骂李安人,却也绝不吐露半个字,在那鞭子的鞭挞下昏过去了数次,都是李安人用烈酒将他浇醒的。
那人的皮肤被抽得四处都可以看见白骨,有些地方内脏也露了出来,被烈酒一烧灼,到处都焦糊的黑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李安人也打得自己手都酸麻不已,还未查出半个字,对这刺客恨得是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又抽了那人几鞭,才停下来休息。
烈酒也快浇完了,李安人知道三哥倒真把这人说中了,将最后一些烈酒浇上去,打算等三哥回来再做打算,却发觉那人浇了烈酒后竟然毫无反应了。
李安人心中紧了一下,该不会是被自己抽死了吧?
自己手重,抽死的嫌犯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这人却万万不可死掉,急忙上前摸那人的鼻下处,竟然是静静的,一点微风都没有。
惨了,要被三哥骂死了。
李安人跳起来,奔到外面,“给我叫崔明过来!”
崔明是军中最好的大夫,平素一些小伤小病也不用他出手,如今指明叫他来,到底要他做些什么,崔明是心知肚明,进了帐篷也不用李安人吩咐,上前就摸那刺客的鼻息和脉搏,然后抬起头看了看李安人,“快死了,尚有一口气。”
李安人道,“救活他!他不能死!”
崔明摇了摇头,“那王子你就不该抽这么狠,这不是折腾我嘛。”
李安人恨不得踢他一脚,“崔明,你废话能不能少点?赶紧给我救活他!”
崔明耸耸肩,“帮我将他放下来。”说完上去割捆住刺客的粗绳。
李安人也上去帮忙,将那刺客扶下的一瞬间,李安人看见那刺客背后尚有些完整的皮肤上,似乎有一个刺青一样的东西。
李安人瞬间脑子里转了一下,却并未放在心上,将那人平躺着放在地上后,崔明抱怨立刻抱怨起来,“没一寸完整的皮肤了,还被烈酒烧灼了……你也太残忍了,你抽得倒爽快,你知不知道我得上多少药缝多少针才能将这些伤口治愈啊……”一边却双手重叠在一起用力按压那人的胸口,按得十来下,那人“嗯”了一声,吐出一口重重的气。
崔明抬起头,朝李安人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皮肤的外伤太厉害,流血过多,内脏受损,心脏衰弱了,你不能再抽他了,就算是小小的刺激也不行,这人一只脚已经在鬼门关了。再找两个人来,我需要帮手。”
李安人放心下来,啐了崔明一口,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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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安同再来的时候,看见浑身包得看不见真面目的刺客,瞪着李安人,“他没死算你运气好!”
李安人转过头,“我只是不信这人骨头就这么硬。”
李安同看着站在旁边朝他使眼色的崔明笑了笑,“结果呢?”
李安人冷哼了一下,“他骨头果然够硬。”
李安同呵呵笑了一下,又立刻冷下脸,“白日我去查了名册,南朝又是京城人又是下级官员的人有上万人,若是太平年间倒还有些查问的机会。如今我们刚攻下这里,所有南朝的人员死的死逃地逃,要一个一个查问根本就不可能!我们倒真拿这人没办法!”
李安人沉默了一下,“那个叫异的漆工呢?有查到吗?”
李安同递给他一本名册,“你看看。”
李安人接过来仔细翻了翻,是南朝百工部官员的名册,上面记载了大部分官员的出生、姓名、年龄还有些身份背景之类的内容。
李安人翻到后面,在“漆院”的名册里看见了一个叫“朱异”的人,上面是如此记载的:
朱异,字非平,男,现任北果厂漆院监工,肇庆十三年生,十六岁前原为漆院下奴,后为北果厂监工赵之宁收为学徒,十年后继任赵之宁之职,技艺高超,宫中御用漆器均为其监工或亲自制作。
李安人瞪着这几行字,“赵之宁?不是我们进入京城之前最后一次击败的南人将领?那人原来是个漆院的漆工?他行军布阵不是挺厉害的?居然是个漆工?”
李安同点点头,“那人是个漆工,我当时曾经听说过,不过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南人倒还有些人材。”
李安人又低头看着那几行字,“十六岁前为下奴什么意思?”
“大约就是奴隶之类的意思。南人对待奴隶与我们差不多,多半会在其身上烙印或者刺青之类的。”
李安人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眯了眯眼睛,站起来走到那刺客的面前,低下头想了想,道,“崔明,把这人背后的布带给我剪了。”
崔明叫起来,“干嘛?我才给他包扎好,他皮肤不能再受任何伤了!”
李安人懒得跟他废话,抓住那人的右手右脚,猛地往上一提,随后脸朝下将那人丢回毯子上,双手抓住那人背后的布条一撕,露出那人背后唯一没有破损的一小块皮肤。
一个大大的“异”字刺青赫然出现在那皮肤上。
李安同一拍头,“不会吧!”
李安人咬着牙,“得来全不费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终于有点小感觉了,前几章写得干巴巴的~~~~
更新太慢啊,我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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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从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人多半便是那名册上的朱异了。
李安同大喜过望,立刻又去打探消息去了,李安人留在帐篷里,却瞪着那人背后的青黑色刺青一言不发。
他厌恶这人的顽固不化,心中早想着要杀了他来抵偿自己被刺杀所受的伤,却绝对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那小漆罐的制作者。
李安人想起那夜这人刺杀自己时,小漆罐抵挡了这人致命的一次攻击从自己怀中落下,这人看见那被劈成两半的漆罐时明显愣了一下,自己才有机会反击并将他击倒。如此说来,在那时这人应该便已发现那小漆罐是自己的制作了。
李安人从怀里摸出那裂成四瓣的小漆罐,漆罐的色泽在烛光下仿佛是一抹流动的红光,润泽动人,只可惜那流动被直直劈裂的边缘阻止了,让这美丽的漆罐失去了生机。
该死的,若是想要那小漆罐复原,这人便杀不得!
李安人感受到一种又恨又庆幸的情绪,瞪着那人狠狠骂了句,“算你走运!”随即大步往帐外走去,顺便回头吩咐崔明,“把他背后的布带重新包扎起来。”
崔明在背后惨叫 “那你当初就不要撕!”李安人只当他在放屁,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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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朱异的刺客在第三天终于恢复了意识,崔明得意地给李安人报喜,李安人立刻赶了过去。
朱异躺在地毯上,浑身都是布条,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四下转动,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转了转眼睛,却看不见来人,只能开口道,“崔大夫,是你吗?”
李安人道,“你叫朱异吧。”
朱异浑身震了一下,闭上眼睛。
李安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别以为不理我就能隐藏你的一切。我们早已查清了,你是赵之宁的徒弟,这次刺杀也算是继承他的意志。只可惜一共六个同党,除了你,被杀的被杀,自尽的自尽,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朱异睁开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李安人,又闭上眼睛,“那便杀了我,你们就可谓是功德圆满了。”
李安人冷笑了一下,蹲下来低头,几乎要将脸凑到朱异的脸上去了,“我好奇的是,你刺杀我当日,本来想自尽,我阻止了你。可后来我们并未将你嘴巴塞住,你为何不自尽?莫非是胆怯了,还想活着。”
朱异哈哈大笑,“蛮夷之人,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们一样,只会苟且偷生。我既受了酷刑,怎会自尽,让你们以为我华夏民族软弱可欺,一点酷刑都承受不住?”
李安人愣了一下,冷笑起来,“还嘴硬!给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