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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痛楚让梵千雪拼命的想挣脱,“梵钰!你放过我!”
“啊……别碰我!梵钰,……钰儿……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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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钰看着火光照映下梵千雪痛苦的面容,缓缓推开了庙门。
尧清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还不走!是不是把他逼死了你才甘心。”
梵钰不发一言,他只是慢慢走近梵千雪。
于宴听到动静醒来,只见梵钰像是鬼魅的走进来,他不由得放声大喊,“你……你别进来……”
梵钰虽然脸色很冷,但是看着梵千雪的目光很是温柔,尧清挡在梵千雪面前,朝梵钰道:“你不会珍惜他,就放过他。”
梵钰冷笑,“这世间,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皇位也好,他也好,我都要。”
“梵钰,可他不要你,你看到了。”尧清道:“他讨厌你。”
梵钰拿起箫,又开始吹奏,梦中的梵千雪慢慢睁开眼,他抬头看向梵钰,梵钰也正在看他,尧清沉默的看他们视线相对。
梵千雪声音沙哑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梵钰停下箫,“我来接你,人你已经见到,对你诺言我兑现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
梵千雪看向尧清,尧清朝他摇头,道:“千雪,你不能和他走。”
梵千雪却是眼眶泛红的看他,“那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尧清紧紧的抓着梵千雪的手,可他说不出一句答应。
梵千雪微微一笑,却是有些凄凉,他挣开尧清的手,对梵钰道:“带我离开这里吧。”
尧清闭上眼,眼角却落下了一滴泪。
梵千雪低下头,却是声渐哽咽,他轻轻的哭道:“这次我来,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见你。”
尧清睁开眼,“千雪……”
梵钰朝梵千雪伸手,梵千雪把手放到梵钰手心,梵钰扶住他,与他携手并肩往庙外去。
尧清喊道:“千雪,留下来吧。”
梵千雪停下脚步,尧清道:“回到罗刹,他会折磨你的,我不想看你变成这样。”
梵千雪回眸,脸上却是带着泪,但他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回头,仍旧是离开,只留给尧清一个背影。
梵千雪心想,如果你也不肯回头,那么我也只能往前走,哪怕那是悬崖,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要你的施舍。
梵钰问着梵千雪,“千里迢迢来这里,还是伤心一场离开,皇兄,值得吗?”
梵千雪淡淡一笑,他疲惫道:“世人都问值不值得,那你就为我一句无理取闹的话,以身犯险来到这里……值得吗?”
梵钰道:“值得,为你,我心甘情愿。”
梵千雪倔强道:“我也值得,为他,我此生不悔。”
“好个此生不悔!真是好极了!”说罢,梵钰再不愿轻声细语的对他,一把把他抱起,运起轻功离开。
他们兄弟离开后,本是冷清的寺庙变得越发清寂。
于宴有些不敢靠近尧清,尧清就独自一个人坐在篝火边,半响后,于宴见尧清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为了掩盖什么。
于宴慢慢的靠近,道:“府主……”
尧清沉声道:“你就在那里,别过来。”
于宴立刻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尧清道:“他走了。”
于宴“呃呃”的应合。
尧清伤心道:“他这是非要把那一刀换回来不可。”
于宴不解的看他,尧清放下手,“他是想让我忘不了他。”
“府主,你别难过,也许……没那么糟糕。”
尧清看向于宴,于宴才发现尧清是真的哭了。
或许,这无关于他和梵千雪是否还有情,哪怕只是曾经的一个故人,这样的结局也难免让人感伤。
尧清眼睁睁看着梵千雪走入深渊,却无法拉回他,这所谓的最后一面,生生是一把利刃扎进了尧清的心口。
这人世间,深情总是罪过,无法被赦免,而无缘却是利刃,将人刺的遍体鳞伤,不止是为今时今日的擦肩而过,更是为年少的决绝和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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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出征
风吹花影摇,谢君诺正在半梦半醒间,他打了个盹就被惊醒,看向窗外,除了花草为景,院子里安安静静。
谢君诺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书信,眉头紧皱。
在他身后的房梁上,尧清遥望着谢君诺。
看完书信后,外面有人敲门唤谢君诺出去,谢君诺立刻起身离开。
尧清从房梁上跃下,他看着谢君诺离开,眼里都是思念。
于宴从外面翻进来,问道:“府主,你真的不打算见他吗?”
尧清摇头,“若是我逃狱,抓不到也就算了,我要是回来,他就难做了,我不想他有半分为难。”
于宴听着尧清的话,心里唏嘘不已,他道:“府主为谢王爷想的真周到。”
“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尧清道:“等他出发离开京城,再露面也不迟。”
“啊?可是同行的将军们不一样也认识府主你吗?”
尧清嘴角扬起笑,他笑道:“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我们一路往城南去,发现了一座破庙,里边的确有人休息过,但是没有看到尧清。”毕方无奈道,“也许他和钰鎏府的人一起出城了。”
谢君诺点点头,问道:“这一路没有遇到什么人为难你们吧。”
“没有。”顾芩凨回道。
“梵钰来到京都这么久,他到底在想什么。”谢君诺不解道。
顾芩凨摇头,对于梵钰这个人他太陌生,毕方也无从说起,整个罗刹国,他最熟悉的是梵千雪,而这位罗刹的新皇帝梵钰,他从前根本没听说过,要不是天极峰交过锋,他也不会在舞龙灯时认出他来。
顾芩凨来回渡步,猛的想起来一件事,“那时在天极峰,梵钰想过杀我大哥,还把他逼的跳下了悬崖。”
谢君诺闻言面色一沉,“然后呢。”
“后来,他也想杀了我,毕方来救了我,然后他就带着那帮罗刹人走了,我那时还以为大哥真的死了,根本没留心他们的话,现在联系当时的事,大哥坠崖后,应该是慕容棠把他救了起来,还为他散去了一身功力,这个梵钰,不是一般狠辣。”
谢君诺闻言点点头,这些事他只是隐约听到风声,难怪那时尧清会回到慕容棠身边,要不是慕容棠救他,恐怕他真的会为此丢命,这样一想,谢君诺不禁为自己在无忧谷做的事感到内疚,就为了尧清一句不肯跟他离开的话,他便投靠朝廷想杀了慕容棠,而后来,慕容棠也的确因他而亡。
虽有内疚,但是谢君诺并无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为了尧清,他不止可以对别人心狠,连自己他也舍得牺牲,若是慕容棠不死,他和尧清之间永远都有变数,他不要尧清被慕容棠左右,他要的是尧清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毕方不知谢君诺心中所想,和顾芩凨说道:“能从名不见经传,坐到罗刹皇帝的宝座,你觉得一般人能做到吗?他心狠奸诈,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唉,梵钰的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我担心我大哥的安危。”
听到顾芩凨这么说,毕方不由得笑道:“君子兰,你大哥失踪了你就茶饭不思,我失踪了你却能高枕无忧,让我好生嫉妒。”
顾芩凨闻言对他微笑,“你武功高强,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我……”下面的话顾芩凨没说出来,但看着毕方的眼神却十分的动人,毕方轻笑着接下他的话,“你看你,你大哥的武功比我分毫不差,你却担心,唉,这让我如何能不吃味。”
顾芩凨听着毕方一点拨才醒悟,是啊,尧清身怀绝世武功,怎么会有人能把他掳走,牢房里还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尧清心甘情愿的和他离开,这样一想,顾芩凨便定下了心,他轻笑着看毕方,“安慰我就直接说嘛,何必拐弯抹角。”
“当然是因为看我家君子兰脑袋转不过来,心里着急啊。”
“什么你家,哼,我们谁到谁家去还不一定呢。”顾芩凨抱臂别扭的说着,毕方围着他又开始打转了,“唉唉唉,你都是我试剑山庄的庄主夫人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记得了。”顾芩凨看着他围着自己转,笑道:“我还说你是我们雾踪的岛主夫人呢!”
谢君诺在一旁看他们斗嘴,忍俊不禁,他轻笑一声,屋外正有侍卫前来禀告太子来了,谢君诺没有避嫌,直接让人去把太子带过来。
谢詹气势汹汹的进门,看毕方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整个人被定住,而后他略有些生气道:“你果然在这里!”
谢君诺拦在他面前,道:“太子殿下,毕庄主是我的客人。”
在雾踪岛,毕方发怒时差点杀了谢詹,这件事一直积压在谢詹心头,可毕方也曾救过他,所以谢詹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方。
谢詹主动询问捉拿逃犯一事,谢君诺摇头叹息,表示一无所获,只把谢詹气的拂袖而去。
毕方看着谢詹生气的样子,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年轻气盛。”
谢君诺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无奈的摇头,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边关急报频频,皇上遂下令让谢君诺出发前往边关。
临行前,谢君诺将京城的大小事交付太子处理,谢詹不忍看他离开,到谢君诺离开,也没去见他。
反倒是王妃送别谢君诺时,掩面擦泪。
皇上亲自为谢君诺系上披风,叮嘱道:“君儿,朕盼望你凯旋而归。”
谢君诺低头领命,抱拳道:“末将在此领命,若不能驱逐罗刹,我一生不回京都。”
皇上拍着谢君诺的肩,欣慰道:“君儿,保重。”
谢君诺点点头,他转身半跪着辞别王妃,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
旌旗铮铮,那大军还没走出京都十里外,就有女子追着给谢君诺送行,谢君诺认真一看,这不是濛霜公主是还能是谁。
前日谢君诺见过濛霜,只说自己要出征了,再无别的交待。
濛霜看着谢君诺一身戎装,经不住思念他的心,轻轻抽泣的问道:“打完这场仗,你会来藿濛迎娶我吗?”
谢君诺侧过脸看前面的平原,他叹息一声,对濛霜叮嘱,“要是我回不来,别再等我。”
濛霜哭的越发伤心,她从怀里掏出来丝巾,亲手系到谢君诺的宝马上,谢君诺伸手摸摸濛霜的头发,道:“六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转眼你就长这么大。濛霜,回到藿濛以后保重自己。”
“君诺哥哥……”濛霜抽泣道:“我等你回来。”
“好。”谢君诺弯下腰,朝她笑道:“你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我回来。”
“好。”濛霜连连点头,破涕为笑的看着谢君诺。
谢君诺吩咐着士兵将濛霜公主送回京城,转身他策马扬鞭,前赴边关。
睿恒与他一同在疾风里驰骋,风声潇潇里,睿恒笑道:“王爷,公主待您一片痴心,佳人难觅啊,只可惜你俩的婚事为了这场仗,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了。”
谢君诺朝他淡淡一笑,“世间姻缘都有法则,儿女私情,怎么能比的过家国。这一场仗,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若我回不来,成婚岂不是害她。”
“王爷……”睿恒听着谢君诺的这番话,喝道:“睿恒会一直陪伴在你左右,直到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