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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不是来砸店的,但是你最好老实跟我说。”这样的人战奇域见多了,表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是、是!大哥您说了算。”酒吧老板根本不敢直视战奇域的眼睛,这个人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人还要难搞!
“这两个人,今天下午是不是来过?”战奇域从自己的手机里点出齐舟云和李天睿的相片给酒吧老板看。
“是、是!他们有来,我记的很清楚。他们来的时候,我们酒吧还没营业,那个人……”酒吧老板指了指李天睿,“他多付了五万块,要我前提营业。”
“那他们人呢?”
“喝完酒就走了!”
“我再问一遍,他、们、人、呢?”战奇域咬牙切齿问道。
“我不知道!是……是酒保招待他们的!我再出来的时候,他们人就不见了!”酒吧老板害怕得一个劲地往下缩。
“哪个酒保?”
“是龙刀。”
“战哥!抓到一个刚刚想逃走的家伙。”青蛇压着一名穿着酒保制服的男人,往战奇域方向走,酒吧老板马上指着他,“就是他、就是他!今天就是他帮那两个人调酒的。”
战奇域看那酒保眼神闪烁,必定知道某些事情。
“把人带回去,好好拷问!”
然而,就在战奇域好不容易问出结果时,洪帮的战书也送来了。
“战哥,刚才有洪帮的人过来,帮洪宇战传话说……”青蛇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说。
“舟云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齐少爷的确在他们手里,而且……而且他们说,要战哥一个人去,要是多带一个人,就砍掉齐少爷的一根手指!”
“地点。”战奇域毫不犹豫,准备马上出发。
“战哥,虽然洪帮被我们灭了,但是他们余孽众多,你一个人去会出事情的!”
“我说‘地点’!”战奇域回头一瞪,“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码头。”
因为码头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周围有一些废弃的货柜,上次派人来搜查的时候,偏巧忘了这些废弃货柜,没想到洪宇战正是躲藏在这些货柜里面。
战奇域一到来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因为齐舟云在他们手里,他根本不敢动手,只能束手就擒,被他们压着走进一个废弃货柜。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黑道的传奇,战奇域也有今天!”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战奇域,洪宇战放声大笑着,声音嘶哑得可怕,他拄着拐杖站在一把椅子旁边,椅子上绑着半梦半醒的齐舟云。
“阿奇……”他是不是在作梦?为什么他好像看见战奇域出现在这里?
齐舟云被绑在椅子上已经整整一天了,滴水未进,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褪去,一直迷迷糊糊的在清醒与睡梦之间徘徊;可是每一次醒来,他都看不见阳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小云……”战奇域心痛地看着衣衫褴褛的齐舟云,挣扎着想要松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冒火的眸子恨不得在洪宇战身上射出一个洞来。
“哈哈哈,美人啊、美人啊,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黑道的传奇为了你向我屈服折腰!”洪宇战垂涎地一手挑起齐舟云的下巴,粗肥的手指触碰着齐舟云优美的颈部线条。
“搜身!”
两个小喽啰收到洪宇战的吩咐,马上在战奇域身上仔仔细细地摸索了起来,最后他们在战奇域的身上摸出五把手枪,确认没有任何武器后,才退到了一边。
“你们都出去,这是我跟战奇域的事情。”
“可是帮主,他……”鬼九还是对战奇域十分忌惮。
“出去!”
“是。”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货柜里只剩下战奇域、齐舟云和洪宇战三人。
“战奇域,我要你给我跪下!”洪宇战狰狞着自己丑陋的面容,想当初他也是一个堂堂美男子,是战奇域一枪将他的右腿打瘸、一刀划过他的右眼,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将他半辈子的心血,洪帮毁于一旦,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不要……不要跪,他不值得你跪……”齐舟云艰难地摇着头,不知道眼前的情景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是战奇域啊!无所不能的战奇域,怎么可以随便的给人下跪呢?
“战奇域,我要是在美人的脸上划一刀,那会变成什么样呢?”洪宇战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冰凉的刀锋慢慢贴近齐舟云的脸颊,“你到底跪不跪!”
“我跪。”他战奇域跪天、跪地、跪父母,连李家的老太爷他都没有跪过,今天居然跪了这个卑鄙小人!
“哈哈哈哈!现在,给我磕头!”洪宇战狂傲地大笑,一手拿着刀,一手揪着齐舟云的领子,命令着战奇域,“给我重重的磕!要是磕得老子不满意,遭殃的可是这可怜的美人了……”
响亮的撞击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回荡,战奇域磕得又凶又猛,唯恐洪宇战一个不开心在齐舟云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每一次俯下身去,都缺少缓冲的力量,每一次直起身来却又只能靠腰杆的力量,每一个俯下起身都吃力得很,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齐舟云无力地望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战奇域,他全身软绵绵的,根本动弹不得,只有眼角的泪水静静流着。
“可以了。”洪宇战拿出一把枪,指着齐舟云的脑袋,然后把刀丢在战奇域的面前。“自己把绳子解开。”
“你要我做什么?”战奇域解开绳子,艳红的血液从额头滑下。
“当年你一枪打残了我一条腿,现在我要你用两条腿赔给我,把刀插进你的腿里,我要听见你的哀号声!”
“不要!阿奇,不要!你做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千万不要……”而且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做啊!齐舟云惊恐地看着战奇域。
他不是还有那个女人等着他吗?他不是不爱他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他,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洪宇战一手描着齐舟云的下腭,“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战奇域没有死前,你是我最好的防护盾。”
齐舟云连寻死的机会都没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奇域,把刀子插进自己的大腿……
不!他在心里嘶喊着,看着他潺潺流下的血,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流血。
“可以了吗?”战奇域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站着。
“不是还有另一只?我要你两条腿都废了!这样才能弥补你当年对我的那一枪!”
如果刀子插进肉里的痛是十分的话,那么拔出来的痛就是九十分;刚才还是亮白的刀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在刀子拔出来的瞬间,鲜血瞬间染红了战奇域的长裤。
货柜外突然传来阵阵枪声,两方已经开始交手,看来是青蛇带着人赶到了;洪宇战将齐舟云的绳子解开,把他架在身前,只要齐舟云在他手里,战奇域就不敢动他一根寒毛。
“快点,另一条腿!难道你想用他的命来换你的腿吗?”
黑色的手枪抵在齐舟云的太阳穴上,被掐着咽喉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锋利的刀子再一次没入战奇域的另一条腿……
受伤的双腿渐渐无法支撑战奇域身子,他无力地靠着墙壁,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他的人就可以冲进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的。
“你满意了吗?”战奇域虚弱地开口,源源不绝的血液从他的身上流走,带走他的体力、他的生命。
“最后一刀,刺在这里。”洪宇战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只要你敢刺下去,我就放了他。”
“不要!阿奇……”齐舟云嘶吼着,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份力量,想要挣脱出洪宇战的束缚;再这样下去,战奇域真的会死的……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说到做到。”
战奇域咬着牙,将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再一次拔出,锋利的刀尖抵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直直地望着齐舟云,如果……如果这一刀下去真的要了他的命,那么说不定,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小云了。
“小云,我爱你。”
第十章
刀子一寸一寸被肉体所吞没,齐舟云再也抑制不住开始低声哭泣,突然从背后而来的一股冲劲将他撞倒,连带着刚才挟持着他的洪宇战也倒地;一名全身赤裸的女人从洪宇战的背后冲了出来,手里的刀狠狠地刺向洪宇战的胸口,却被他狼狈地避开,只刺中了他的手臂。
“啊!”洪宇战被撞倒在地上,狰狞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那个女人浑身赤裸,雪白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伤痕,明显是被人虐待的痕迹;她正是前几天还依偎在洪宇战身边的女人,因为父亲惧怕这个丑陋的男人,她只能认命奉献自己的身体,可是洪宇战却将她赏给了鬼九,那个SM爱好者。
被鬼九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的身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淩虐,她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洪宇战!抱着一定要杀了他的念头,趁鬼九忙着处理事情,她终于从那可怕的囚牢中逃脱。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女人因为前一夜遭受的折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洪宇战用没有受伤的手,拔出插在手臂上的刀子,发狂地刺向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齐舟云无力地躺在地上,不断挪动着身子,想要凑近战奇域的身边,脚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是枪!
被刚才那个女人一撞,洪宇战手里的抢跟着掉在地上,他们终于有救了……
洪宇战发狂地在女人的胸口刺了又刺,完全杀红了眼,当他带着满脸鲜血转身的时候,齐舟云拿着枪半靠在墙壁上,枪口直直指向他。
“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你。”齐舟云拿着枪的手不断发抖,就算他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杀我,你杀我啊!往我的胸口开枪啊!”此刻的洪宇战,已经变成了发狂的杀人魔,完全不惧怕地一拐一拐朝齐舟云逼近。
“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齐舟云的声音底气不足,毫无威胁。
枪口不稳地上下抖动着,十八年来的教育让他下不了手,即使洪宇战再坏,也应该交给法律制裁,而不是死在他手里。
“小云,开枪……他是杀害你父母的真凶!”战奇域已经完全瘫倒在地上,此刻正往齐舟云的方向爬行,留下一行醒目的血迹。
爸爸、妈妈……他们不是死于交通意外吗?
“难道你就是齐奋东的儿子?”洪宇战晃动着自己沾满人血的双手,好像提及什么光辉往事一样,骄傲地大笑着,“没错!你父母就是死在我的手上,是我派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然后又派人去追撞他们,然后他们就‘砰’的撞上了路边的山壁;都怪战奇域坏事,要不是他将他们夫妻从车里拖出来,齐奋东早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尸骨无……”
“砰!”齐舟云手里的枪,枪口冒着白烟。
从洪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