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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见到的,却只是已经昏睡过去的两个小倌。
楚漓是假醉。。。。。。秦泊眼光明灭不定,这样看来,楚漓与小倌的亲昵怕也不会是真心实意的了。。。。。。竟被他骗了!秦泊不禁自嘲一笑,都说关心则乱,果真不假。现在细想,楚漓每每与那小倌触碰前,便会有轻微的僵停。。。。。。当时没发现,也许是他太想楚漓接受这种事了吧。。。。。。
秦泊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长空流云,嘴边漾起一抹苦笑。本以为自己看见了一线希冀,谁想到头来却还是镜中花水中月,摸不到,碰不得。。。。。。
相较秦泊的苦闷而言,一旁的乔漠却是在自警自省。
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醉酒!对昨晚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入了厢房轰了两个小倌那里便中断了,之后的事是一丝印象也没有。
乔漠狠狠皱了下眉,他太疏忽大意了!习武之人最忌如此,就算睡觉休息也该是七分眠三分醒,时时谨慎万不能睡死。。。。。。他倒好,若不是楚漓让人来叫,只怕他不知要到何时才能醒过来。。。。。。百花醉,此酒初尝清香甘甜,不想酒劲却如此之大,以后定不能再碰了。。。。。。
不过,为何他除了有些轻微的头疼外,鼻子也会有一丝闷痛?乔漠抬手摸了摸鼻子,纳纳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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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空气就显得十分闷热,朝阳如隔在纱后般红得一片朦胧,暑气熏蒸,风流黏缠,稍稍一动,身上就是一片湿汗。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便是雷雨来袭的前兆。
一路出了阳州城,楚漓终于想起来百里衍了,脚下一停对身后二人道:“还是等等李兄吧。”
秦泊乔漠随之停下,却是无人说话。
楚漓看了看两人,不解起来。乔漠就算了,素来冷淡,可怎么秦泊今日也如此寡语?轻咳了声,楚漓决定出言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秦泊突然就笑了,“这是我该问你二人的吧?我当然不在话下,昨夜的美妙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楚漓立马暗自汗然起来,他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将近一日来他好像真是笨了不少!脸上却笑道:“我喝醉了,一觉睡到天亮,哈哈!”
秦泊低了眼,语气却是了然,“怪不得这么有精神,一早就吵着要回去。”
“今儿咱们还有要事在身,怎可还在那烟花之地流连不返?若是让宫家知道咱们昨夜是在哪儿过的,就算宫庄主不说什么,宫大美人儿定是要伤心的!”
乔漠却紧接着凉凉插了一句,“只怕他们此刻没有这般心情。”
楚漓挑眉,嘴上问道:“乔兄这话是何意?”心中却已然明白这定是和百里衍所说的“浑水”有关。
“咱们回去你自然就会知晓,我若此时点破那还有什么意思?”乔漠噙着浅笑,无视秦泊投来的目光。
楚漓却在与那清澈的墨玉双眸一对视之下,突然就想起了昨夜某人的醉态,脸上遂泛起意味莫名的笑,“乔兄昨夜看来休息得也不错哦?”
“还好。”乔漠隐了笑意,是他的错觉么?楚漓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另有含义。。。。。。
秦泊当然也听出了一丝蹊跷,这才猛然忆起楚漓昨夜后来去了哪里他竟是不知道的。
“三位这是在等我吗?在下真是感动啊!”百里衍终于一晃一晃地从后面跟了上来,却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三人一顿,同时挑眉看着他,百里衍立刻觉得本就不怎么明媚的阳光突然更黯淡了几分,身上的热意也骤减不少。。。。。。“咳咳,感动是真的,你们别不信。。。。。。咱们赶快回去吧,别误了你们的大事。。。。。。”
百里衍这“大事”两字,可谓一语双关,对那三人来说,什么才是大事,当然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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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山庄乱了。
仅仅一夜之间,如巨石入湖般,波涛接连起,变化及万千。
一切都出乎了宫正沧的预料。谁能想到原本不足在意的流言之语竟能翻起如此滔天大浪?
宫天翔默然立在一边,宫赐跪在堂下,战战兢兢。
“呵,倒是我糊涂了,”宫正沧哼笑一声,眼光沉了沉,“事关风云一时的廖家绝学,闻见了腥味的苍蝇怎会轻易罢休。。。。。。宫赐,这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谢庄主!”宫赐擦了擦额头的汗,跄跄起身,“那,现在。。。。。。”
宫正沧语气一肃,“你带甲字卫去传我的话,挑惹是非者即时逐出山庄,不论何人!”
“是。”
看着宫赐退出去,宫天翔才开口道:“爹,我昨夜探了廖习风的话,听他的意思,此次前来那剑诀他却并没有随身携带,而是秘藏在了某处。”
宫正沧嗤笑了一声,“他倒也不傻。这么说,他的意思就是白露嫁过去,东西才能拿过来?”
“应该是如此。”
“呵,他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样。。。。。。”宫正沧突然住了声,挑眉看向门口,宫天翔也听见了响动,心中诧异,这宫赐,怎又如此匆忙地跑回来了?
“庄主。。。。。。”
“进来。”
宫赐推开门进来,神色慌乱,满脸大汗,“庄主,有人汇报说,晴泽河边发现了这个。。。。。。”说着,双手递上来一块已然半碎的玉牌,隐约可见上面残留着半个精雕细琢的“晨”字。
宫正沧立时觉得脑中一震,胸间瞬息燃起了无边怒火,他一把抓过那块半碎玉牌猛掷在地上,满面凶容恨道:“江、书、晨!你竟敢叛我!”
第二十三章 异象
金玉山庄向左一里外那条数十丈宽的大河便名为晴泽。虽然还未到汛期,但晴泽河上已是一片烟波浩渺,碧浪顷顷,河面看似平静无险,可生活在附近的人们却知道,靠近河中心的水面下却是暗布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激流漩涡,大的可达三丈之宽,小的也有五尺余,人或船一旦陷进去,那绝对是再也出不来的。
也是因了如此,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金玉山庄安排在河边的守卫便会松减几分。毕竟有如此天险相阻,就算是绝顶轻功水上漂怕也是过不来的!
可现下看来,倒真有人悍不怕死,想与天搏命一番呐!
宫正沧看着眼前的汩汩东流之水,面目森冷,“可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入河?”
宫赐一怔,赶忙跑去问了一圈今日驻守河畔的宫家守卫后又来回话:“回庄主,没人看见有人渡河。”
宫正沧沿着河岸向远处看去,皓目微眯,讽笑一声自言道:“书晨兄弟,如此声东击西的伎俩就想骗过我,”他双眼猛地怒睁,“你是在小看我么?!”
“宫赐,你派人沿河向两边去找,后山也不要放过,山庄各门对出入之人必须仔细留意,见到相似之人定要严加盘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天色将阴,骤雨欲来。
宫正沧背手静立在河畔,双目阴沉俨如此时天色。
江书晨啊江书晨,仅仅两个时辰而已,你便给了我如此惊喜!可就算无意如今武功不俗,带着你一个几若半残之人又能跑到哪儿去?不过,你连毕生所愿都可抛弃,确实让我吃惊不小!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我可真是好奇之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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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四人终于赶在暴雨倾盆之前进了山庄。沿路走来,楚漓很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山庄大门处的守卫突然多了不说,看人的眼光也锐利了几分;走在山庄内,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萧肃之气,不时可以看见路边某某门派的小弟子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表情有的神秘有的兴奋有的却忧心忡忡。。。。。。
楚漓有些不高兴,现在看来,整个金玉山庄怕是就他一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可不会再巴巴地问身边的三个人。秦泊本来就一副不想他参合的模样,他才不想碰钉子呢;乔漠却是一副“你有本事就猜啊”的神色(楚漓自己认为的),看着就不爽;百里衍倒是睁着两汪大眼无辜地看着他,脸上五官好像都在说“千万别问我千万别问我”,嘿,他又不是傻子,此时问百里衍岂不是把他俩都卖了!
如此,一直到了宾客住地,百里衍不得不向另一边的朝廷众人所在过去时,楚漓都没有提一句关于这金玉山庄的诡异情形之言语。
百里衍看了看楚漓,对三人抱拳告辞,“三位仁兄,我这就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啊,差点忘了!呵呵,在下提前祝三位中午马到成功。。。。。。”突然想起宫大小姐只有一位,忙改口,“呃,还望胜不骄败不馁。。。。。。”还是别扭,干脆再来个双关算了,“祝所图大功告成!”
三人有些无语,终是异口同声道:“多谢李兄!”
百里衍离去,剩下三人因住处相近,就又并肩走了一段。
秦泊突然道:“楚兄,你是真想娶那宫白露么?”
“你说呢?”楚漓的语气似是而非,似真似假。
乔漠闻言心中一动,面上不变,暗下却也凝神听着。
秦泊看了楚漓一眼,轻笑:“金玉山庄眼下诸多异象,楚兄不觉得和这比擂招亲也是有关的么?”
楚漓心思一转,便想起了昨日祝碧松面带嗤笑说的那句“终是衬显他人”。他当时也想到这事许有不妥,但如此多人作证当场,宫家也敢偷梁换柱么?
见楚漓沉吟,秦泊又点了一句,“不知楚兄还记得那宫正沧开擂前说的那番话么?”
开擂前。。。。。。楚漓黑瞳一亮,不觉皱了眉,“至于最终结果,还要宫白露自己定夺。。。。。。难道说。。。。。。”
“楚兄你心里有数即可。”
楚漓默了一刻,转而笑道:“多谢提醒!这就到了,我也先走一步了。两位,请了!”
望着楚漓背影消失在院墙后,乔漠低低出声:“依秦兄看,楚兄对这宫家大小姐是真是假?”
“乔兄怕是问错了人,”秦泊轻笑摇头,“他的心思,我又怎能闹得清楚?”
乔漠“嗯”了声,转了话题,“看宫家的举动,咱们那拙计倒像真有些效果。就是不知已到了怎样的地步。”
“是啊,被这两人误了不少时间。。。。。。”秦泊突然挑了眉,“乔兄对那李演有何看法?”
乔漠脸色微冷,“所言必假。”
“呵呵,我也有同感。身为官家子弟,就算性情开朗豪放,在明知你我和楚兄三人身份的情况下,能如此无拘无束,确是不太寻常的。”秦泊眼中的笑意里带了几分危险的厉芒,若是被他知道那李演是故意串通楚漓来骗他,可是有些不可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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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快意剑?”楚漓一脸趣味盎然,“碧水廖家,就是那廖习风喽?”
胡正阳咧着大嘴嘿嘿笑,“对对,就是那个磨灯座的傻子!”
“原来是这样。。。。。。”楚漓弯了嘴角,自言自语道:“廖家落魄了,便想拿家传绝学出来再续荣华,而宫家正好有高人可以改练这绝学,于是便有了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戏码。。。。。。”
胡正阳眨了眨,又伸手挠了挠头,“小漓你说的啥我没听明白,不过,确实有人说这宫家摆擂招亲就是在做戏呐!”接着他脸色一嗤,“嘿嘿,若是真的,宫家被人阴这一把也是活该!”
“哎~”楚漓幽幽叹了声,两手抱头倒在软榻上。宫家想瞒天过海独得绝世剑法,不惜拿女儿做筹码,可如今计谋被人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