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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都介绍一下吧……
百花杀 62 千军万马
“什麽都可以麽?”长琴低低地叹息一声,“当年你也是这麽跟我说的。”
临花眉飞色舞,充分利用了临水的英俊皮囊,笑得风流无暇,俊朗的沈云落日。
“哦?”
长琴往前一步,纤长的手搭在临花的肩膀上,面无表情的样子,却饱含压力:“你说话算话吗?”
青君还记得瑶姬小时候哭鼻子的样子,自然更记得长琴小时候拽著他的裤脚撒娇的样子,那小子从小就长得可爱,哭起来一团娇憨,总是恃宠而骄。
那时候的长琴,虽然不懂事,但却跟青君最亲,他贵为太子,能与他玩的夥伴并不多,甚至连大帝都不甚亲近,是青君一点点带大的。
青君脑海里还停留著小小的长琴流鼻涕的样子,却不想,再见面的时候,长琴已经俊美如斯,可以散发出雄性的气息,咄咄逼人了。
其实也不算意外,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青君想,很久之前,在长琴缠著临花的时候,他都坚定地认为长琴只是还小,闹著玩的罢了。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亲手养大的长琴,会背叛他罢了。
“我可以发誓。”临花举手,见到长琴略带嘲讽的眼神,讪讪地放下手,“如果你相信的话。”
小小的瑶姬长大了,小小的长琴也长大了,青君想,然後他也该老了。
“我在归墟面壁了一千年。”长琴回答的很奇怪。
临花却恍然大悟,嘻嘻笑起来:“喜欢妖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太子,你该高兴大帝疼你。”他指指青君,轻飘飘地回答,“他年,你触犯条例,大帝不过命你在东海归墟反省,现在他重蹈覆辙,大帝却对他下绝杀令。”
他拂开长琴的手,上前一把搭住青君的肩膀,捍卫的姿势十足:“他被剔除仙籍了麽?”
临水的个子很高,临花用了他的身体,揽住青君的时候,真是抱了个满怀,显得那麽亲昵。
青君有点小小的感动,不管何时何地,临花总算还是护著他的。
他想起很久之前,临花也是这样,尽管不情愿,却会陪著他上天入地,乘奔御风,往来山川之间,而更早之前,在临花还不喜欢他的岁月,临花也愿意陪他在人间辗转,收集各种无趣的东西。
“你不是刚刚还在求我麽?”长琴面无表情,青君简直怀疑他面瘫了,“怎麽这麽快就翻脸了。”
临花晦气地唾了一口:“当然是因为我发现你压根就不动心啊。”
“那如果我动心了,同意了你的要求,你也会同意我的麽?”长琴问。
“当然不会啊。”临花理直气壮,“我又不是真卖的。”
他那麽无理,但是青君却觉得欢喜,他想,临花就算不喜欢他,也绝对绝对不喜欢长琴的。
那样更好,临花谁也不喜欢。
“这样麽。”长琴低下头,“你走吧。”
瑶姬在後面低低地笑了起来:“二殿下和碧水君,本宫如何敢得罪,本宫这次前来,只为捉拿青君,两位请便。”
果然是被合族嫌弃了,青君想,也没太大感觉,只是略略觉得惆怅。
他之前就隐隐猜到这个结果了,却没想到来捉拿他的是两个小辈,还都是他一手养大的小辈。
其实挺丢脸的吧,青君想。
“咦。”临花咦了一声,微微笑起来,“可是青君跟我也有仇,我不能放他走,况且他已经是我的了。”
长琴的眼睛一寸一寸地从临花身上过去,那种眼神极冷极冷。
“真的啊。”临花十分委屈,指指瑶姬,“娘娘刚才也看到了吧,青君杀了我孩子,我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长琴一直平静的脸终於有了点裂缝,那点裂缝,让他终於显得有点像活的生物而不是一幅画卷了。
“那不是更好麽?”他直视临花,“我替你除了他。”
临花啊了一声:“可是除了他,谁再跟我生孩子呢?”他捏住青君的脖子,手指冰凉,有种战栗的颤抖,青君也跟著战栗起来,“他强迫我生了两次,我不该把他捉回去,让他也生一个麽?”
他的脸色很差,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因为不高兴,可是靠的这麽近,青君知道,这是他受伤了且伤的极重。
怎麽会这样呢?青君感觉临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可是他不太理解,这并不是临花的身体啊,这是临水的身体啊,怎麽也会伤的这般重啊?
他脸色微变,终於想到一种可能。
“你找别人不行麽?”长琴恨恨地,“找个女妖,让她生更好。”
临花微微一笑:“可是女妖不是他啊,我没欲望。”
他步步紧逼,长琴终於忍耐不住:“这麽说,你就是一定要与我翻脸,留下他了?”
“是啊。”临花似乎十分惊讶长琴的话,眨眨眼睛,“不然我为什麽千辛万苦地去找他。”他轻轻地哦了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们打打架就是要分开麽?”他笑的很轻,“太子,你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吗?”
尽管青君知道临花其实是在胡说,却真的忍不住难受了。他想,今天如果换成了他跟魔界对峙,他都未必敢这麽强硬。
为什麽总是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想著以前很好呢?
“为什麽?”长琴看著他,一字一顿,“为什麽你不肯……”
“因为,从始至终,只是我们俩的事情,与你无关啊。”临花看著他,眼带悲悯,那种悲悯比鄙夷还要伤害人,饶是青君讨厌长琴,也忍不住一痛。
临花总是很干脆,干脆的残忍。
那样利落的拒绝,常常让青君怀疑,这货到底有没有心。
他带临花回招摇山的时候,长琴已经有自己的府邸了,身为太子,长琴的府邸榣山自然比青君的还要豪华,可是长琴却依旧喜欢住在招摇山。
其实,从始至终,青君都没能弄明白临花跟长琴是怎麽回事,只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大帝震怒的时候。
少年的长琴喜静,少年的临花也喜静,他们俩同住招摇山,一个住在招摇山的东南角养花,一个在招摇山的西北角弹琴,分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却不知道长琴为何能情根深种。
青君当年去听阿傩和尚讲法,等回来的时候,整个事情已经到了尾声,长琴因为贪恋风月,更兼身份特殊,饶是大帝疼爱,也免不了大怒,被责令去东海归墟面壁。
彼时的青君还更喜欢长琴一点,尽管莫名其妙,还是要替长琴求情,长琴却不肯,不但不肯去面壁,还提出要永去仙籍,往後轮回往生,用受孤苦之命。
青君一直没搞清出了什麽事,事後他问过临花,临花也只是冷笑,那种冷笑简直像夜枭一样的尖锐,想问大帝,却是开不了口,而要问长琴,长琴却被强制关押到归墟去了。
很久以来,青君都在想,到底是什麽事,能让临花那样冷笑,让大帝那样震怒,让长琴那样绝望,可是他却总是找不到答案。
“说完了吗?”
临水举起手,他们在这边交谈的时候,他一直在给临花治愈身体,这会儿终於忙好了,满头大汗。
“说完了就都滚吧。”他抹抹头上的汗水,“开明要出来了。”
在之前的地动山摇之後,现在已经平静多了,只是那种平静象是暴风雨的前夕,一种即将爆发的宁静,极其的可怕。
昆仑山整个已经成了施工现场,噪音烦人,沙土飞扬,而等静下心来,才发现那种可怕的嗡嗡声刺耳锐利,几乎能穿透耳膜,痛到脑颅。
大地象是波涛起伏的水面,一寸寸地裂开来,展示出里面褐黄色的中心。
“力气真不小。”
长琴和瑶姬优雅地退後了,临花也拉著青君往後退,裂开的大地之上,似乎又一些无形的烈风,那风锐利如刀,刮过之处,石块碎裂,狂沙怒吼。
“我就知道。”临水喃喃自语,跟著往後退了两步。
“知道什麽?”临花大吼,把青君抱在怀里。
“坐牢啊。”临水撩起额发,“谁他妈的被关了几千年也会怒火升腾的,你想啊,魔鬼被关了几千年,最後对救命恩人都免不了报复,更何况开明这样的神兽啊。他肯定要大大大地折腾我们一番。”
阴风怒号,赤红色的阴影遮天蔽日,青君著迷地看著熟悉的场景,要不是临花抱著他,他简直想冲出去。
开明回来了。
狂风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翻卷到了天空,触目所及,全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被狂风打碎的石头落在身上,痛的要命,青君却不想管。
“那你还放他出来啊。”临花呻吟一声,摸了摸青君的脸,“你要紧麽?”
四处都是灰尘,他们伏在地上,都是灰头土脸的,临花甚至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却把他按在下面,问他怎麽样。
“你……”
你到底怎麽了?青君想问。你不是该恨我的麽?该狠狠地报复我麽?你这样对我好,我怎麽会愿意离开你啊!
他想起在人间的时候,临花也是这样的,明明都是演戏,却能做的几可乱真。
那时候是在看电影吧,好像是《给生命浇点水》,很平淡的文艺片,因为太文艺了,青君甚至愿意陪临花一起看,临花却不肯。
“为什麽?”青君记得那时候的自觉百思不得其解,反复追问,临花却不理他,只是挑选著别的碟片。
青君也不知道为什麽那次那麽执著,对於看电影这种事情,他向来是随便临花的,可是那天他格外的执著。
他想,会那麽执著,其实是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而临花一句也不说吧。
可是他不能怪临花,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告诉临花,可是他又想怪临花,少年离家,而立之年才有了情人陪著,而生日的时候,情人一声不吭也够操蛋的。
无处发泄的怒火,於是只能从无关紧要的细节处入手,於是他铁了心要看那片子,直到临花投降。
那是一部讲述少年的片子,少年与父亲关系不好,可是在少年坚决要上战场的时候,父亲决定给儿子招妓。
父亲那麽固执,可是他还是做了妥协,青君想,其实父亲应该是爱儿子的,爱到怕儿子回不来,怕儿子没有来得及享受过生命的美好。
父子俩的感情就像杯子里的水,看不到,但是倒出来之後,才发现杯子里的水是满的,而等到看到倒出的感情之後,他们的生命却也走到了尽头。
很普通的片子,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戳到临花暴躁点的地方。
“挺好看的啊,为什麽不看。”看完之後青君发牢骚,临花安静地看著他,顿了很久才摸了摸他的头发。
临花说你的少年时期已经过去了,没来得及参与,我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