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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君立刻站起来,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还是知道临二是谁的,几乎是立马就奔了过去:“怎麽了怎麽了?”
他对那些花火一点点惧怕都没有,上帝知道,现在他就想著临二,要是这个人出事了,他非崩溃了不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麽一个人的。
他跑了两步,刚近了一点,那个红衫男人就收回了手,把手背在後面,脸上冰冷,眼睛里却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个人有点熟悉,青君突然想,但是没有多想,他朝临二扑了上去。
“怎麽了怎麽了?”
他拉过临二左看右看,紧张的要命,就怕哪里烧著了。
临二扔掉了那把伞,手上的花倒是还在,沿著他的手很快就爬到了青君身上,大朵大朵的,青君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这些花儿是活的,在他身上蠢蠢欲动。
“他、他是什麽?”
青君磕磕巴巴地问临二,後者瞪著那个红衫男人,神情一样的冰冷,还带著三分鄙夷,说不出来的清高。
“阁下是谁。”临二冷冷的问,那些花儿越开越大,绕满了青君的身上,像是藤蔓一样的,纠缠的紧紧的。
“把那些花撤了。”对方大叫,有点紧张,“他是凡人。”
“阁下心疼了?”临二还是冷冷的,“那便报上名来吧。”
花越缠越紧,像是蛇一样,青君心里颤颤的,忍不住拉拉临二:“花、花好难受。”
临二看也没看他,只是盯著红衫男人,笑得如三月的杨柳,柔软而和气,却隐隐迸发著一股寒气:“心疼麽,心疼便过来抢吧。”
青君再也受不了了,用力去拽那些花儿,临二按住他的手腕:“别动,只是有点紧,这是一层防护罩,他不能伤了你。”
原来是保护吗?青君嗯了一声,暂时忍耐住这种束缚感,对面的红衫男人却嘲讽的笑了起来。
“二殿下不过尔尔。”他低著头,长长的头发半遮住了眼睛,只是声音淡漠,“我还当你是什麽人物,原来也爱这麽些下作手段。”
他抬起来,黑色的眼睛像冰块,注视著青君,青君被他看的一寒,正要哆嗦,那个男人却陡然消失了。
就跟来的时候一样的神奇,在空气里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雨水。
(15鲜币)百花杀 26 画地为牢
忽然而来的人,又忽然而去,青君再淡定,也要问个明白的。
“他是谁?”他把临二拖回走廊,雨还在下著,那把白色的娟伞躺在雨水里,被冲刷的朦朦胧胧的,浅蓝色的花朵落了一地,开的一场绚烂,像是春天最纯净的天空,浓蓝美丽。
“我也不知道。”临二凝视著雨水回答,懒洋洋的,他并不是在隐瞒,因为他好像也很纳闷,摸著额头,“不过我猜,他是天界的人。”
“天、天界的人?”
青君大吃一惊,临二是魔界的人,就算有什麽不明生物过来,不是也该是魔界的人吗?怎麽会是天界的过来?
临二伸手接了一点雨,喃喃自语:“棒打鸳鸯这套也不知道玩了多久了,他们怎麽还是这麽孜孜不倦的。”
他的手指上沾染了雨水,湿漉漉的,摆在半空中晾了一会儿,青君再要问,临二却伸手过来了。
“干什麽?”青君有点惊讶,临二拽住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摸索了过去,又与他十指交握。
临二没理他,只是攥著他的手,他们俩的手相差甚远,青君的手是少有的白皙,根根修长,指骨挺立,临二的却是深深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像是执子之手,青君想,随便他拉扯著,还蛮高兴的。
“没什麽。”临二顿了一会儿才回答,“你不看电视的麽?想想牛郎织女想想那些故事不就得了。”
青君愣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临二微微笑的样子,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说……”
他想起来了,难道天界的人还管魔界的人跟不跟人类在一起?
可是……可是……
“都一样。”临二淡淡的说,“就说人类吧,门不当户不对还要被拆散呢,妖怪跟人自然也有人来拆散。”
青君心里一紧,陡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了,人妖相恋其实更禁忌啊,电视里常放嘛,会有人雇佣老道士或者法师什麽的来捉妖除魔。
“那……那怎麽办?”
青君苦苦思索,觉得还是搬家好了,虽然这地方很好,但是既然不适合,还是早点走了,只是他收藏了这麽多东西,怎麽运走呢?运输途中颠簸,又不知道会毁坏多少,还是卖了好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狠下决心要离开,反正、反正那些东西比不上临二嘛。
“你在乱想什麽啊。”临二懒洋洋的,“我是妖怪,天界不管我的,要管也是魔界管,不过魔君就是临水,要不你去讨好讨好他,让他别棒打鸳鸯?”
“那你会不会被捉走?”
临二望了他两眼,一脸惊奇:“你到底对我的身份有没有概念啊,我是皇子,魔界住的分散,不像人类这麽集中,斑斓山的妖魔是少,但是在我的魔界,我有一个城的下属,我过的日子跟你们的皇帝也差不多,还不至於弱到那个地步。”
难怪这麽挑剔。
“不过临水不会跟你计较吗?”青君想,前两天临二还说跟临水关系不好呢,而且……既然没人管妖魔,为什麽那个神仙还是出现了?
他隐隐觉得奇怪,担心临二骗他:“真的不会分开吗?”
会不会临二担心他乱想,乱说骗他的?他随便乱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也不能怪他,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总是想不到办法的。
“谁来分开我们,就杀了他们好了。”临二低声笑笑,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他的唇丰润,弹性十足,碰了一下就分开了,反倒留了点草莓的味道。
草莓……草莓?
“你早上吃草莓了?”青君有点奇怪,他没买草莓啊。
“喝了点牛奶,可能是草莓味的。”临二笑笑,“你昨天不是说喜欢草莓味麽,我试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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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後一天,天气陡然又热了起来,秋老虎在发挥著最後的余力,温度居然比七月的时候还热,一早就热的人一身汗,动都不想动。
就是这麽一天,临水突然回来了,青君早上哄著临二起床了,再去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临水回来了。
临水在他的院子里低声吟唱著,声音阴森而又尖锐,他的手上拿著一块长长的白玉,以青君的眼力,一眼就瞧出了那玉是极品,色泽温润,几可见指。
“临水。”青君看到他,非常高兴,“你回来了。”
临水冲他点点头,微微一笑:“阿青早。”
临二跟在他後面一起出来,临水把那块长白玉塞进口袋里,这个时节,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他把玉藏在哪里了。
“有人入侵过了?”临水摸了一下耳朵,偏头慢慢笑了笑,眉目泠然,“我划了个圈,以後你们少出门,这个圈一般人都进不来。”
果然临水比较厉害,一眼就看出有奇怪的人来过了,青君想,只是那个红衫神仙之後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临二打跑了。
他其实还记得那个红衫男人,那眉眼那语言,都给他一种隐隐的熟悉之感,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青君想,他怎麽可能认识神仙呢?所以也不多想,只是当自己最近昏头了。
临二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和,青君见此忙冲他笑笑,临二看了他一会儿,也温温地笑起来,捉住他的手。
“狗男男。”临水低声骂,语气愤愤的。
他的眉目间笼著一层淡淡的白光,温润的很,临二扑过去抱住他,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临水身上:“热死了。”
青君这会儿也发现了,无论天气怎麽热,临水都穿的整整齐齐的,衬衫不翻卷,连扣子都规规矩矩的全部扣好,一滴汗水也没有。
“好了好了。”临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在临二头上敲敲,“我让温度低点,怎麽这麽些年了,你还这麽惧冷怕热的。”
临二听到这个话,立刻站直了,手忙脚乱的摸摸临水的脸颊,自己的脸颊兴奋的红通通的,眼睛亮的能吃人。
“真的?快点快点。”
“我哪次骗你了。”临水笑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青君後退,然後才把手伸到半空中,他的手掌极大,非常的有安全感,摆在半空中,笔直有力,顿了一下,便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从他的掌下飞了出来。
那雾气很薄,并不是透明的,像是一层朦胧的冰块,在半空中缓缓散去,就这麽一瞬间,青君便感觉毛孔里钻入了无数丝的凉意。
他战栗了一下,感觉浑身一震,临二在那边已经扭糖一样的又靠到临水身上了,笑眯眯的:“临水最好了。”
他讨好的蹭了蹭临水的脸颊,後者用扇尾挑起他的下巴,像是恶霸欣赏抢来的小媳妇:“我自然是最好的。”
小媳妇相当配合,还是笑眯眯的:“你这些日子死哪去了?”
临水从口袋里掏东西,青君发现他那个牛仔裤薄薄的似乎什麽都没有,但是里面啥都能拽出来。
他掏啊掏啊,掏了半天才拽出一个碧色的玉佩来,那玉碧绿碧绿的,盈盈的像他眼睛一样,在这样的烈日之下,通透的像是活的。
“阿青过来。”临水招招手,晃晃手上那个玉佩,“我给你带上。”
青君呆了一下,没懂这小子要干啥,难道真的是出去了一趟,突然懂礼貌了,决定给他补见面礼了?
他站在原地不动,临水望了望他,一副很无奈的架势,只好屈尊亲自往他这边过来,瘫在他身上的临二便挂在身上,被临水一起拖了过来。
“戴起来。”临水把玉佩放到他手上,那是一个葫芦形的玉佩,在葫芦腰身处穿了一个孔,附了一根红色的丝绸,摸起来凉凉的,看起来就不像是廉价货的样子。
临二把头搁在临水身上,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了:“你还蛮喜欢他的嘛,这是昆仑古玉吧?父皇还真疼你,我都没有。”
临水拍拍青君的手腕,示意他戴起来:“父皇哪有心思给我这个,这是临夜给我的,说是路过昆仑山救了驺吾,就是那个守山神兽之後得的酬劳,他统共就得了一块,做了一对葫芦送给我,一块给凤行拿走了,还有一块就在这了。”
青君听的朦朦胧胧的,但是也听出这个东西很重要,连忙要把东西还给临水。
“带著吧。”临水笑笑,“还要我求你不成。这玉跟了我不少年,上面浸染了我的法力,一般都能护住你,保佑你少些三灾八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