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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有点奇怪,临夜却想的比他快,哼了一声:“那他抓住了二哥什麽小辫子,确信二哥必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总不能真是二哥的愧疚。”临夜抢著道,摇摇头,“二哥不是那种人,他能求三哥什麽,三哥才会那麽说的。”
临水走的缓慢,天劫极高,他走了好一会儿,才上了一点,但就从那点开始,便看不清他的身影了,天阶边缘白云飘飘云山雾罩,上方一切都含糊起来。
十三目光澄澈,倒是不隐瞒:“青君的魂魄吧。”
他顿了一下才慢慢解释:“殿下杀了紫薇星君之後便略有奇怪,之後便总留了一手,悄然给他们留一缕魂魄。”
“我道怎麽他的太星宫里总有股隐隐的灵气在飘,还当是他偷偷在修仙,还当是他话柄等著抓他错呢。”
临夜恍然大悟:“那次他偶遇青君,便悄然偷了一缕,现在二哥知道了,便来求他,要回那缕魂魄,难道二哥今次愿意回斑斓山了,他原是怎麽都不肯再回斑斓山的。”
他细细想了一下,又疑惑起来:“不对啊,青君那会儿还完好无损,被他取了一缕魂魄,如何能不知道,就任由他取了。”
“这我却不知了。”十三摇头,也略有迟疑,“殿下其实蛮奇怪的,他……”
他才张口说了一半,上方却陡然传来了一声格档声,不大,却极其清冽,想必是什麽武器相交击的声响。
他们一瞬间都静默下来,仰望苍穹,上方祥云缠绕,却宁静祥和的很,除了刚才那声,便再无声音了。
临夜望了半晌,才慌忙道:“他们架了结界,打起来了。”
“大公子和临水?”
临夜脸色奇怪,吞吞吐吐的:“父皇和三哥。”
十三陡然变色,他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圈,里面却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只是空气陡然稀薄了起来,沈闷的让人窒息。
“他说了什麽?”临夜搓著手问,迷惑不解,“他怎麽进去的,那阶梯可是王阶啊,会认主的,血统越好,爬的越高,按他的血统,他上一半就该被摔下来了。”
十三却不管他的嘀嘀咕咕,脸色凝重,细长的眉毛向上翘著,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浅浅的。
随著临夜的话语,之前那个绵长无垠的天阶陡然塌了,包括那些玉柱,碎成了粉末子,连半空的祥云都不见了,只余下了一块空旷的大地,血红广大,似乎吸了绵绵的血。
“走吧。”十三拉过凤行,冲临夜点点头,眼神复杂,不知道是喜是忧,“他把天阶打了。”
临夜也後退,云雾散去,前方便陡然开阔了起来,虽瞧得不大清楚,却能看到临水了,他正拿著他那杆枪,舞的密不透风,红色穗子像一朵血花一样飘扬在半空里。
“三千世界,众生黩武。”临水站在大地中间,停止了舞枪,他似乎在唱歌,又似乎不是,声音低哑而昂扬,像是能撕破长空,声调繁复而古老,凤行只能听得清这麽一句。
“走吧。”临夜再不敢停留,拉著凤行匆匆後退,“快点,十三,拉结界,用血。”
他大喝一声:“一木浮生,一砂极乐,一方净土,一笑尘缘,一念清静。”
“临水、临水在在叫。”凤行被临夜拉著,死活不肯走,他听得到上面的声音,似乎是临水的,又似乎不是,因为临水是声音总是很轻很轻,这个声音却有股刚烈到妖娆的味道。
临夜拉著他,兀自冷笑:“他在叫又如何?你是能帮忙还是会心疼?”
临夜的眼睛黑的像墨,深处却有一股暗红,红丝隐隐,显得他的眼睛极其可怖,被他盯著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被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蛇看准了,凤行忍不住抖了一下,却还是不肯动。
“临水。”凤行固执地道,“临水没走,我们不能丢下他。”
漫天都是血红,连旋转的风都是浅红的,好似这个世界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馄饨时代,蒙昧而又浑浊。
他挣扎的时候,总算想起来了临水平时指点他的一切东西,手忙脚乱地用起来,却是用来反抗临夜的,把临夜气的不行。
“要不是三哥关照。”临夜冷冷地道,“我非把你千刀万剁了。”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凤行看到他的右手上已经有了隐隐的风刃,漆黑热烈,随时都会盖在他身上。
“你打好了。”凤行虽然畏惧,却也不肯走,强自镇定,“他为你出生入死,你却丢下他跑了。”
临夜大怒,十三挤过来,把凤行提到一边,压低声音,也是大怒:“什麽时候了,你们俩还闹。”
他拽著凤行,往半空看了一眼:“凤行君,你留下也是给他添乱,跟我们走吧。”
凤行还是不肯,十三却不耐烦了。
“装什麽呢。”十三性子不好,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好,却极少这样刻薄,“你真这麽关心他,会那麽说他?”
他看著凤行,眼睛里的鄙夷遮掩不住:“他确实不及二殿下千尊玉贵,却也是有我们喜欢的,你既那麽说了,何必那麽惺惺作态。”
临水……凤行心里一动,他之前因为二公子跟临水大怒的话,原来他们都听到了,也是,他自嘲地想,这斑斓山里的人都擅长不动声色,只有他一个傻子,还以为他们都不知道。
确实如此,他那麽跟临水说了,连临水那样的好性子都道跟他再无关系,像十三这样的可不是要鄙夷他致死?
可是……可是他还是关心临水的啊。
“你除了会烦他,你还会什麽?”临夜却比十三还要不耐烦,“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
半空之上雷声招招,凤行又恨又怒:“你们怕你们自己走就是了,不必顾忌,说来,你们不也就是为了他那句话吗?”
要不是临水要临夜照顾他,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妖魔早放弃他跑了,现在又装什麽深情?
“你以为谁会愿意带著你。”临夜冷笑,“你这般朝三暮四,今日三哥明日二哥的,你等著,二哥醒了,非把你撕了。”
他似乎想起一件事:“先前我要说的,我倒忘了,别自恃著你救过三哥了。”他薄薄的嘴角露出一个浅薄的笑,十分恶意,“再没听说过人类能救他的,他怜悯你蠢笨,扶持你一世荣华富贵,怕你疑心,编了个谎言骗你,你却当自己真是他救命恩人?”
那声雷简直是打在凤行心里的,震得他发痛,忍不住退後一步,抬头看到临夜冷的像冰一样的眼眸,却不得不承认临夜说的是实话。
从之前开始,他就在疑惑了,像临水那样的妖魔,能需要他救什麽?他心里隐隐的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
如果相信了,他将要把自己置於何地?
他自恃是临水的救命恩人,理所当然地享受临水的照顾不说,还常以此去强迫临水帮他做事,这……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临水笑的温温和和的样子,又记起自己做皇帝那会儿,临水帮他忙东忙西不说,还要照顾他那不知所谓的爱情。
那时候的自己蠢的可怕,做了多少错事,临水都一声不吭地帮他,如果他压根就没帮过临水,他有什麽资格那麽理所当然?
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块,百感交集,又羞又喜,羞的是他居然那麽曾经烦过临水,喜却更多,临水那样帮他,还是找著理由的,是不是说,他对临水是极其特殊的,或者临水喜欢他?他这麽想,却有点心虚,四处张望了一下,怕被临夜他们发现,却发现後者们正在远视著前方,压根没注意到他。
“那是……”
作家的话:
很严肃地问个问题,这篇是不是看的人很少,我的习惯一直是两篇文一起更,一篇V一篇免费,这篇如果看的比较少,我就V这篇了。
大概还有四五篇的样子前传就结束了,之後的正文都是现代的,如果……真的看的人比较少,那这边就当公告提前说一下,下个月就会V掉,V掉之後会是日更。
我确实不敢保证这文多好看,揉脸,摸摸各位,五一快乐^^
百花杀 22 少年安得长少年
仿佛能把大地都撕碎的飓风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悸的宁静。
静的仿若死去的世界,却把人心烧灼的像要干涸了,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眨眼之後便爆发出了了轰天巨响。
凤行叫不出声音,他隔得太远了,只看得到临水在那龟裂的大地上翻滚著,所过之处土地沸腾,蔓延出一片血红,而临水像是一条小虫子一样,扭曲著翻滚,苟延残喘到了让他心悸的地步,脆弱的似乎魔君一捏就能捏死。
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地捏了一下,细细的疼,却绵绵不绝,心头一把暗火狂烧,烧的他想大叫。
临夜已经放开了他,他却再也没有勇气扑过去,那些蔓延出来的红已经缓缓过来了,铺天盖地的腥气,都是临水的血,红的耀眼夺目。
天地那麽大,显得临水那麽小,凤行看到他挣扎著站起来,长发委地,额头上沾满了血,扶著长枪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像是龟裂大地上的一粒小小细沙,一晃眼就会被土地吞噬。
他感觉到手上痛的要命,茫然低下头才发现是十三在握手,力气太大,把他的指骨都握断了。
“你去啊。”他没有来得及叫疼,推了十三一下,嗓子火烧火燎的,“你们这麽厉害,干什麽都在这边看著,去帮帮他啊。”
“进不去。”十三匆匆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微红,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了,“王者领域,我进不去。”
临水慢慢地走了过来,步伐踉跄,他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红线,像是里面爬满了血红的小虫子,仔细看才发现是他身体上的的经脉血管全部都凸了起来,暴露到了皮肤上。
“临水。”他惨叫一声,想去摸摸,但是他什麽也碰不到,那层看不见的结界把他们都拦在了外面。
这个结界内就像一个驯兽场,凤行想,魔君在里面,让整个斑斓山都看得到他的实力,让斑斓山的一众妖魔信服,临水便是那个教训。
他想起很久之前,他当皇帝那会儿,临水教他的,杀鸡儆猴。
当时他喜欢男人,所有言官御史都力劝,把他烦的要死,他便跑去问临水,该怎麽样,要不要把那些不听话的臣子们都杀了。
“你要是有耐心等,就捧杀,谁劝你,你就赏赐他,劝谏的次数越多越激烈,你就赏赐的愈多,两三个月後,他就架不住别人的眼光了。”临水那会儿那麽说,看著窗外,“别的大臣会以为他是为了赏赐才劝谏讨好你的。”
可是那时候他喜欢那个男人喜欢的发狂,哪里等的了三个月,便不依不饶地拽著临水,要他给一个更快的法子。
“那就杀鸡儆猴吧。”临水道,倦倦的,“挑你最喜欢的臣子,位置越高越好,当著群臣的面狠狠地找茬羞辱他,必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