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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在心里暗暗地把任何看入眼的东西都记在心中,只等着这位可怜的母亲一妥协,便从法律上变更它们的所有权。
纳西莎拭去眼角又沁出的泪水,并不说话。真正的谈判将由他的丈夫来完成,她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像她睿智的丈夫期望的那样,稳住福吉这位尖酸刻薄的代言人就足够了。
可惜乌姆里奇女士并没有她那么大的耐心,迫不及待地就使出了福吉交给她的杀手锏:“根据魔法部的调查,伊格小少爷身上的踪丝实在三年前就被摘掉了的。而对麻瓜界不少人记忆的调查也可以证明,这位纯血小少爷有不少次公然出现在麻瓜界的游乐场所。唉,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使用黑魔法,切断自己身上的踪丝,现在再加上一条非法出境,如果他能进霍格沃兹,那将会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啊!”
纳西莎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作为一个女性,她对政治的敏感性远远比不上自己那位出名的姐姐,更别说自己的丈夫了。但上天赋予每一位母亲的直觉却告诉她,眼前这个看似为自己的伊格担忧的女士,以及她身后那个脑满肠肥的福吉,并不在真的能为自己的儿子打算。这种直觉,只要是任何一个真心关爱自己孩子的人都能享有。因此,在乌姆里奇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马上如被智慧女神的弓箭射中般,洞穿了这位乘人之危者的意图:“乌姆里奇女士大概是理解错了。伊格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且性格乖巧温顺,从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思,更不会做出这种践踏法律的行为,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至于乌姆里奇女士刚才说到的去除踪丝和非法出境,即使一个成年的巫师也难以完成,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魔法部的踪丝是为了保护未成年小巫师而存在的,现在,你们的保护者被绑架了,你们怎么可以把事情推到他身上?难道这就是你们解决事情的态度吗?”
乌姆里奇词穷,这位福吉帐下第一号大臣来此的目的本是仗着马尔福家小少爷的把柄勒索一笔,却没想到反过来被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母亲把儿子的失踪推到魔法部的保护不力身上,脸色马上就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一样乌云密布:“就算去除踪丝的事不是他自己做的,也是有人帮他做的。而且,那些麻瓜的记忆都被抽取出来作为证据保存,多次公然违反巫师保密法,我想纳西莎夫人也不乐意孩子接受摄魂怪的亲吻吧?或者,您是想让他去接受那位和他一样离经叛教的堂叔的教诲?”
纳西莎冷笑一声,并不理睬这位狗急跳墙的女士,直接起身拂袖而去。兴许是扮演一个温柔和顺的贵族夫人太久了,许多人都忘了这位金发的女士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是黑魔王最忠实和狂热的追随者,她的妹妹安多米达为了嫁给一个麻瓜而被反抗了整个家族。作为姐妹,她虽比他们少了一股执拗与疯狂,但却同样继承了布莱克家族的强势和坚韧。否则,她也不会被卢修斯选中成为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并撑过了布莱克家族覆灭和黑魔王失踪的危机,成为魔法界禁有的几个至今还傲立的贵妇人。
即使是威森加摩真的成了邓布利多的一言堂,那里昏庸透顶的老家伙们也绝对不敢同意把马尔福家的孩子送给福吉的摄魂怪做养料。何况,经过丈夫这些年的经营,现在的局势早已和七年前天翻地覆。这样的威胁,在七年前黑魔王刚失踪时也不能动卢修斯一根寒毛,更别说现在了。相比和这位除了让自己更加水肿什么都做不到的女士委以虚蛇,她更宁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寻找自己的小儿子上。
卢修斯走进来的时候,纳西莎正在翻阅伊格的阅读手札。
这是这位母亲第一次深入自己儿子在这方面的内心世界。无论是马尔福还是布莱克,对子嗣的宠溺是从血缘里都不会改变的天性。但作为亲眼埋葬痛苦以至于疯狂的沃尔布加婶婶的人,她对自己那位先背叛家族,而后又背叛自己的信仰的堂弟感情一直都十分复杂,以至于从来不敢面对小儿子在这方面的热忱。
然而,就像从来不会有一个母亲认为自己的儿子的不如人,即使这位把自己推入了死胡同的母亲认为儿子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但她同样也不否认儿子在这方面出众的才华。虽然对手札中的许多东西不以为然,现在纳西莎却沉迷在充斥着儿子的字迹和气息的手札中不能自拔,以至于连卢修斯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卢修斯扶住纳西莎的肩膀,让她把注意力从手札中移到自己“年老色衰”的丈夫身上:“茜茜,德拉科去了德国。”
纳西莎把手按在丈夫的手上,试图缓解她的疲劳:“我知道,自从伊格出事后,我就已经叮嘱过家里所有家养小精灵,在他们十三岁之前,他们所有的命令都要向我汇报一遍。”
卢修斯抬起一边秀丽的眉毛:“十三岁?”
纳西莎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样。一直到他们需要真正的隐私的年纪。”
“那我们就太亏了,我们对孩子们永远没有隐私。”
纳西莎并不打算去接丈夫这个发得太早的牢骚:“怎么现在来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吗?”
“是的,茜茜。我需要你去一趟德国。”
“为了德拉科?”
“还有伊格。而且越早越好,我们需要赶在邓布利多之前结束这件事。”
纳西莎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里面又有邓布利多什么事?”
“伊格最有可能在的那个军械所,再往后走两英里左右,就是纽蒙迦德。”
第28章 第28章
头顶繁茂的枝杈挡住了如火的骄阳,黑暗笼罩着整片树林,让人由衷地感到恐惧。野兽的低吼,毒蛇的嘶响,以及不知名的虫类的嗡嗡发响交织成一首甜美的田野诗篇,似乎要把所有闯入者的人生都永远停留在这里面。凝滞的空气中传来阵阵腐臭味,单是其中的毒素都可以置人于死地。即使阿波罗的使者能有奥德修斯的毅力,来到这阴深深的林间,也会被这里的光晕把那苍白的脸儿吓成惨淡的墨绿色。
真是该让自己那位一直不放弃劝说自己进入斯莱特林的希望的兄弟也看看这美妙的魔窟,说不定还能让他对地窖这种阴湿的场所产生心理阴影。伊格的脚躲过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啮齿蛇,踩在厚厚的青苔上,毫不在意地在心里吐槽。这里美妙的气息让他的生活和那诡异的梦境似乎有了一瞬间的重合。不得不说,能是把自己的王座设立在这个幽深而鬼魅的地方,让这些大自然的宠儿为他巩固自己的城堡,那位黑魔王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如果他不是把野心分给世俗的权力,在那些蝇营狗苟的蛇鼠中浪费了太多精力,说不定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能攀上人类从未企及的高峰。
伊格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指南针,不出意外地看到上面的磁针在强大的魔力磁场的作用下已经丧失了它原本的作用。只好把这位过时的伙伴扔在一旁,靠着记忆的指引为自己指明方向。
兴许是他的热忱感动了那只掌控整个自然力量的伟大规则,兴许是他身上消失的魔力反而抵消了那些魔法屏障的作用。总之,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小马尔福先生已经越过了比无数沼泽,绕过了无数陷阱,也剥夺了无数森林原住民的生命权,终于到达了这幢巍峨的城堡。
是的,城堡。与其说这里是一处监狱,不如说是一处城堡更为恰当。和日耳曼人建造的每一座建筑一样,这座美轮美奂的巨物虽然因其稳重森严而缺少法国人那种柔和奔放的美感,却也把他们节欲和刚强的美德表露无遗。
然而,就在这么一座城堡前,伊格却感到了来自心灵的战栗。那种由骨髓深处生出的恐慌,以及对这强大到超出想象的力量的敬畏,差点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匍匐在地上,用自己娇艳的嘴唇去亲吻地上的尘土,对这伟大的力量顶礼膜拜。——他当然没有这样做。
在被这其中蕴藏的强大魔力魅惑的一瞬间,伊格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即使曾经走得再远,格林德沃的强大也早已成为过去式,而这没人可以攻克的圣地也不过是一个沉寂在历史的时空中的死物。
他不需要一条既定了终点的道路。
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伊格便开始以一种研究的目光解剖这座著名的监狱,浑然不知自己在无意间已经打破了纽蒙迦德最深的一层防御。——敬畏者,崇拜者,恐惧者……一切心灵上弱小者都会被挡在这扇大门之外。
从人类有国家伊始,也就有了反对者和监狱。
不过,由她的被囚禁者亲手打造的困兽之所,全世界也大概只有一个纽蒙迦德。虽然每一个圣徒都清楚知晓它的位置,然而,四十多年过去了,即使黑魔王的铁蹄曾经震撼了整个欧洲的铁蹄,但无论是那位威名赫赫的缔造者,还是他那些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都没能打破这个黑魔王自己创造的杰作。
庞大的魔法阵以城堡为中心向外扩散,又最终聚集到伊格早上看到的死圣标志上。离得近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个曾经令整个欧洲闻之色变的标志是用无数的精金和秘银画就的。五十年前,当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军队在整个欧洲都被作为巫师的救世主而存在的时候,那些贵族们卑微地匍匐在地上,奉上自己的财宝,祈求他把自己的敌人送进这座威名赫赫的监狱,正如他们在战后对这位伟大的领袖的敌人做的那样。
仿若历史恶意的嘲讽,谁能想到,这位伟大领袖集毕生精力铸就的最大杰作反而会成了他自由的最大阻碍了?——格林德沃自己,也最终成了这座严丝合密的监狱最后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定居者。
然而,无论这座融合了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阵之一的庞然大物再如何无坚不摧,也摆脱不了这只是一座监狱的事实。
黑魔王并没有把自己的反对者交付给一群只知道吸取快乐的魔法生物的习惯,同时,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精英可以用来投入到自己的监狱管理中。至于那些德国魔法部的政客?这群无师自通的经济学家兼心理学家认为,黑魔王本身的蛊惑力比谁都强,派出一个狱卒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收回一个圣徒。而且,他们也不认为如果这位先生真的破除了监狱的禁制,一两个人能阻挡住他前进的脚步。于是,在他们劳心劳力地发表了各自的一番见解后,包括狱卒在内,黑魔王的居所就再没有一个活人进入了。
因此,摧毁这座伟大的监狱虽然仍是魔法界至今无法攻克的难题,进入它却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以至于现在,当一位完全没有魔力的异国小巫师进入这个关押全德国最危险的政治犯的场所时,被惊动的也只有这栋建筑唯一的居住者。
于是,当伊格沿着盘旋式的楼梯拾级而上的时候,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准确地说,这座可爱的建筑还帮了他不小的忙——她直接把他和他所在的那节楼梯送上了顶楼,这可省了他不少的精力,毕竟以这塔楼耸入云间的高度,要伊格一步步走上去可不是小事一桩。
和城堡底部宽广的空间相比,塔楼顶端的房间倒真的像一个囚禁场所。像麻瓜中世纪的那些监狱一样,它由一块块长宽均有三英尺的长石条搭建而成,石头的缝隙间爬满了森绿的青苔,石腹的青苔都被细心地刮了下来,在旁边的地上摆作一堆。一位老人坐在青苔的旁边,用手指蘸着这些东西正在地上写写画画。他的头发修建地干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