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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桩麻烦,你拿了遗物回去复命吧,不杀你了!”
“遗物?”卫平怔然,“他……怎么会?不是要下月……若真是去了,还请大当家容我去坟前祭告。”
卫平半跪以求,哥格目光征询白尘的意思,然后故作惋叹,“我比你还望他有个坟,那么漂亮的人却那么倔强,不许他割腕什么的,他干脆跳崖了,万丈深渊哪儿寻去?”
哥格起身,把银匕首塞进卫平的衣服里,“据说这是他恋人送的,你拿回去交差吧!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敢摸进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哥格拍拍卫平的肩,叫人领了卫平,“喂他吃一颗笑笑醒,放他回去吧!”
卫平也不挣扎,任人押走了,哥格轻拍白尘的肩,“别难过了,或者我带你找单某人去?”
白尘摇头,哽咽喃喃,“卫平的左臂没了……”
“嗯,可能是失职的惩罚吧!也可见单某人真的希望你回去,你要是放不下他,我真的可以带你去找他,那个叫卫平的吃了笑笑醒,两个时辰后会昏睡个三五天,醒来就不记得进寨子的路了,所以不可能带单某人来找你,而你真正想问的事情刚才都没问,我带你找他问清楚,好不好?”
白尘迟疑半晌,最终摇头,“算了,问清楚又能怎样?他已经为我吃过太多苦,就算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无数次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因为带着我就会有太多麻烦,虽然说过要一起努力挣个美好的将来,但是还未起步就遭到致命的阻挠,继续的话,死我一个还好,恐怕会连累他也跟着遭殃,甚至会连累他的家人,那些人里有我的恩人,当年要不是他二哥舍命相救,我早就死了,何况他们也以为我四年前就死了,所以还这样吧,白尘也死了,活着的是八奇寨的弟棣,这样最好。”
白尘面上带笑,眼中却泪流不断,哥格皱眉想了想,伸臂将白尘揽进怀里,“让我抱抱你吧!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害我也好想哭哦,所以我们抱在一起吧!这样就看不到对方的脸,想哭得多难看都行,好不好?”
白尘一下就笑出来,心底那些悲酸骤然淡去,虽不想借力于他人的怀抱,但这怀抱太似那人,且容他依赖片刻吧……
小狼哥哥别怪我,喜欢你不假,日夜想念你不假,但是跟你在一起总是被迫作假,有太多外在原因令我不能真实而活,唯独在这儿,我可以放任真正的我,所以别怪我不回去,因为我从来自私,亦如我曾为一己之愿而灭绝万千性命,这样的我,早就不配与你一道幸福,所以别找我了,白尘已死!
愿你忘了我,我也会尝试忘记你,唯有遗忘能令彼此重生,因为我们共同的前方从来没有光明,并肩而行的话,死路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事无绝对,虽然卫平中了笑笑醒,但是并未忘记八奇寨的路径,因为他用自己的血作了路标,从寨门处一直到入口的地方,每隔一段就有血红一两滴。
按照之前的约定,卫平在分岔路口等待候爷,等待过程中虽然因为笑笑醒而昏睡过去,但他知道候爷很快就会来会合,因为已经燃放过约定的信号烟花。
单朗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昏睡的卫平,把脉后知道是药物所致,也就明白卫平应该是找到了小活宝的所在,从卫平身上摸到那把银匕首时,单朗的心提到了嗓眼上,以棘刺代替银针把卫平弄醒,问明情况后,两人循着血迹路标,很快便岔进八奇寨的入口。
卫平建议深夜入寨,单朗否决了,吩咐卫平留守入口处,自己则按照卫平的方式,妥妥地踩了陷阱,跟卫平一样,妥妥地被网兜罩了,不费一丝力气进了八奇寨。
与此同时,白尘在院里练习飞镖,比起两天前初次上手的时候要好一些,虽然还是没有射中一镖,但是飞镖跟镖靶的距离近了些,这个应该算进步吧?
“我觉得镖靶没摆好,应该稍微近点才合适,我第一次练的时候也就三尺远。”哥格边说边把镖靶移得近些。
白尘微窘,试问道:“你第一次练的时候多大?”
“四五岁吧,好像。”
“我十六岁了好吧?”白尘羞恼,自己把镖靶摆回原位,用了杀人一般的气势投掷飞镖,可惜表情再凶都没用,镖靶安然无恙。
白尘又气又累,哥格也不劝慰,只是散步般来回替白尘捡飞镖,甚至白尘投掷时也没有闪躲的意思,这其实是诚实的表现,知道白尘无论如何也射不到他身上,但在白尘看来,这是哥格的肢体式嘲笑。
“不练了!我根本不适合飞镖,我要练剑!”
白尘带了几分孩子气的任性,哥格则在认真思考,然后点头,“我教你耍一套吧!你练起来肯定好看……”
“我又不是为了好看!难道跟兄弟们跑单的时候,我在旁边耍那么一套,人家就乖乖让我抢了?”
白尘纯粹在闹脾气,哥格则很认真,“对啊,我第一次抢人就是很帅地耍了那么两下,对方就心悦诚服了……”
“怎么可能心悦?”白尘愠怒。
哥格则笑得灿烂,“因为我耍得很帅啊!他们看得高兴,算是捧个钱场喽!”
你逗我的吧?白尘哭笑不得,懒得跟哥格计较了,去库房找一把称手的剑要紧,可是在院门边遇到二当家,回报说寨门边的兄弟又逮了个人,不过不找白尘了,找的是小活宝。
“这儿又不是走失人口认领处,管他找谁,既然摸到寨门边了,怎样都只有做掉……”哥格顿住,转问白尘,“不然你再审审?”
白尘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除了单朗,谁会叫他小活宝?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呼之即来,自己却近乡情怯般不敢面对,心里万般激动也必须佯装平静,除了不想再搅动似乎冷却的心,还因为表现异常的话,只能说明他隐瞒的事情未免太多,两天前哥格知道他还叫白尘,今天突然又叫小活宝,难怪单朗曾说他虚诈,似他这般隐情颇多的人,实在不能取信于人。
“我……那个……是浑名……”白尘惭愧得要哭。
二当家愣愣不解,哥格依旧是爽朗的笑,“什么名都不要紧,还想审不?”
白尘咬唇半晌,毅然道:“不用审了,只有单某人会叫我的浑名,既然他亲自找来了,如果不跟他说清楚,他恐怕不会罢休,以他的脾气,肯定会闹个鸡犬不宁,所以……”白尘深呼吸,“带他来见我吧!”
“就依弟棣说的,把人带过来吧!”哥格令退二当家,拉起白尘进了屋,亲自沏了一壶茶,摆些点心瓜子在桌上,然后拍拍白尘的肩,“你好好跟他谈谈,我去后山……”
“你旁听好吗?虽然不该这样要求,但我有点害怕,明明是喜欢的人,可是莫名害怕。”
白尘微微颤抖,哥格咧嘴一笑,“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止旁听,还可以帮你跟他谈,当局者迷嘛,就算一时谈不好,咱可以慢慢来啊!那天去后山玩的时候,你不是说山中岁月长吗?他是逍遥候,跟咱耗不起的,最多三五天他就得回去领他的差事,所以不怕,我陪你跟他耗!”
白尘释然一笑,满心纷乱渐次平息,听屋外脚步响,然后门被推开,白尘一下就站起来,却又啼笑皆非,该说二当家太呆板还是太体贴,竟然如前炮制蒙了单朗的眼睛。
哥格大笑,挥退二当家后,亲自解开单朗眼上的黑布,然后默默退到了一边。
“你就是这儿的大当家吧?多谢你!”单朗不忙跟白尘说话,而是抱拳半跪,诚挚谢意不言而喻。
哥格挥手笑,“不用你谢,弟棣已经是我八奇寨的人了,你也不用理我,有什么想说的赶紧吧!弟棣等你半天了!”
弟弟?单朗微皱眉,起身看着白尘,本想上去抱住,可是白尘腰上的小刀刺疼了他的眼,此处的大当家说小活宝已经是这儿的人,现下小活宝虽湿着眼,但那里面有着明显的生分,为何不是怨愤?
“小活……”
“请叫我弟棣,不管白尘还是小活宝都已经死了,这儿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人。”
白尘冷着声音,却止不住眼里的泪,单朗呆滞片刻,上前抱住白尘,“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我喜欢的人!”
白尘摇头,挣出令他眷念却不得不脱离的怀抱,继续强作硬冷,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撒谎!”单朗切齿喘息,不喜欢三个字刺疼了他的心,任何惩罚都重不过失去小活宝的喜欢。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不能不喜欢我,就算过去的十年全部作废,重逢后的一切就什么都不算了吗?我有千错万错,你怎么生气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抛弃我!”
单朗又开始胡乱孩子气的发脾气,白尘原本伤心又恼火,此时却觉得丢人,除了他,别人哪知道逍遥候其实有些离谱?
果然哥格在一边闷声发笑,有些抱歉地朝单朗挥挥手,“没事,你继续,我很快就能适应了,只是要替弟棣更正说明一点,不是他抛弃你,而是你抛弃他……”
“我没有!哪个浑帐王八蛋说我抛弃小活宝?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不要我的人!”
单朗攥拳恶吼,眼里是一片潮湿的红,除去激愤,还有十几日的焦愁煎熬,比之过去六年的疯狂寻找,这一次更令他苦痛而不堪忍受,身体和精神几近崩溃,可是小活宝竟然不喜欢他了,那他就是死了也要活起来!
单朗强制性把白尘揽在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白尘嘴里,“这是梦蝶的解药……”
“不劳候爷费心!”白尘吐了药丸,跑到哥格身后寻求保护一般,冲单朗冷笑,道:“白尘已经被你们下药毒死了,以前你说皇上要抓他回去泄愤,可是突然变成赐毒了,当日你把他交给别人时,敢说你不知道皇上要毒他?还骗他说稳住大局就去接他,害他以为自己是累赘,所以乖乖跟别人走了,但你以为他很傻吗?”
白尘说到此处,苦笑摇头,“他不傻,他只是太相信你,否则不会凡事听从安排,结果你把他扔给别人生死由命,你说过带着他保护他一辈子,可是皇命一下,所有的承诺都作废,不是你负心薄幸,你只是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保护,所以他不怪你,他只恨自己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恨这一点?因为他是小气又自私的人,你是他唯一重要的人,他以为你也应该这样,可惜不是,所以他恨自己。”
“我也恨自己,如果一直带着你,你就不会误会自己不是我唯一重要的人,更不会误会我的承诺败于皇命,还有赐毒的事,我是后来才料到的,如果一切如你所说,我为什么还来找你?你宁可相信自己的疑心误断,也不相信我的喜欢吗?我都喜欢你十年了,你怎么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想抛弃就抛弃?你曾说我敢不要你,你就怎么怎么,那我告诉你,你敢抛弃我,我只有杀了皇帝再自杀,因为是他害我被你抛弃,反正你不要我了,我又不可能死缠烂打,你就在这儿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走了!”
“你站住!”白尘奔去拖住单朗,“你要干什么去?”
“你都抛弃我了,管我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白尘又急又气,“不管我怎么你了,你都不许乱来!”
“你又不喜欢我了,除了乱来,我还能怎样?”
“你……你简直……你……”白尘羞恼失措,回头求助般看着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