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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熊大侠英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太子殿下过奖了!”
嗡嗡的说话声震得煜珣脑袋一阵阵发晕,他的功夫本就很弱,除了轻功,其他的基本不会,更不要说内力什么的了。熊博荣这一声,吼得他脑仁直疼,但却无可奈何,只是,立在他身后的贺拨蒙,悄悄按住了腰间的佩剑,随时准备迎敌。
姜百善指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道:“水剑门门主,水剑含沙游利群,游老剑客。”
“久仰久仰。”煜珣继续保持微笑,心里却在翻白眼。
老头捋了捋白胡子,点头道:“殿下过谦,老夫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不值得您久仰啊。”
煜珣皮笑肉不笑的牵了牵嘴角,没接话,但眼中却是无法掩饰的不耐。
姜百善见他脸色不善,心中埋怨这两人不懂分寸,随即迅速指着另外两人道:“这位是丐帮的王强长老,这位是清风门的清风剑客夏侯喜忠。”
煜珣点头,“久仰久仰。”除了这两个字,他懒得再说其他的话了。
两个人同时拱手施礼,道了声“见过太子殿下。”便没了下文。
姜百善见一见面就满是火药味,不禁皱了皱眉,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自然,笑道:“殿下,本来今日我们武林盟会的二十位当家人都想过来坐坐的,但是,你也知道,武林大会在即,我们实在是无暇分身,所以,就我们五个过来了,还望殿下海涵。”
煜珣心里撇嘴,暗道遇上一个笑面虎,面子上却还是彬彬有礼,“无妨。姜盟主今日来访,必然是有要事相商。本王这些时日在这里也呆的有些腻了,大家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尽管说。”
姜百善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太子居然如此开门见山,他心里不禁开始盘算,莫不是他有是什么企图?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有备而来的分明是自己这群人,这个被死死困住的太子,能有什么花样?
“太子殿下,不瞒你说,我们的确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不来请你帮忙。”
煜珣抿了口茶,但笑不语。
姜百善也习惯性的笑了笑,又道:“在下听闻,太子殿下与草荷堂走得甚近,不知是真是假?”
煜珣暗骂:「若不是因为这个,你们能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把我困在这里?哼!明知故问!」
“曾经有些交情,但是现在,本王也不知他们的下落。”
“可是在下听说,草荷堂擅于用毒的那个左护法贝耀飞,曾经是殿下的入幕之宾啊。”
煜珣淡淡一笑,心里骂道:「入幕之宾,说得好听!别以为你们背地里说我们什么,我不知道!哼!迟早有一天给你们好看!」
“本王毕竟是一国太子,有一两个门客,很稀奇吗?”
姜百善看着煜珣不冷不热的态度,竟不自觉的有些胆寒,忙道:“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让殿下帮忙找找草荷堂的人。”
煜珣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不慌不忙的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直到姜百善无奈的皱起眉头,他才开口道:“姜盟主觉得本王现在有余力帮你们找人吗?哎,也是,话不能这么说,其实,要是你们人手不够,我这小小的驿馆,里里外外,会功夫的绿林好汉不少,只要你能看上的,可以随便调用,本王绝无异议。”
姜百善倒吸了一口冷气,煜珣这话无疑将他堵进了死角。小小的一座驿馆,自己用了将近千人,才困住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今自己请他来帮忙,他却将这些人视为他的人,让自己调遣,既在表面上帮了自己,又在暗中解除了江湖人对他的钳制,一举两得,却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他讪讪一笑,只能装傻道:“殿下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人,我会尽快撤走,但是,”话锋一转,他今日来的目的,不能就这么被这个小太子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能够成全。”
“姜盟主请讲。”
“在下想请殿下帮忙找出草荷堂的贼子,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不瞒姜盟主,本王的确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你说让本王去找,不知是怎么个找法?”
姜百善眼睛突然一寒,对煜珣道:“在下听说,那贝耀飞对殿下的情绝非一般,所以,想借殿下的性命一用。”
“噌”的一声,贺拨蒙宝剑出鞘,凌厉的眼光几乎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姜百善冷然回敬一眼,看着依旧面带笑容低头品茶的煜珣,解释道:“殿下放心,在下只是想放出风去,让草荷堂的人知道你中了剧毒,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我想那个贝耀飞定会不请自来。”
煜珣敛下眼睑,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又似乎根本没听见姜百善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熊博荣有些耐不住,急道:“太子殿下你给个话儿啊,行还是不行?”
“行与不行,需要本王决定吗?你们不是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吗?怎么,草荷堂的人还没上钩?”难听的话煜珣没好意思说,但心中却有几分莫名的得意,「就你那点算计,能把比我还精的贝耀飞引出来才怪!」
姜百善大惊,自己明明把他困在这里,应该一丝风声都进不来啊,他怎么会知道?
煜珣当然知道,作为太子的他的确被困在这里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作为泓宝阁掌柜的江暖竹,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武林中,折腾出了一个不小的浪花。武林大会从筹办到今日即将举行,他江暖竹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玉商,一跃成为了这次盛会的最大赞助者,同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江湖人都很诧异,泓宝阁分明是卖玉的,但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摇身一变,成了杂货铺。衣食住行,凡是江湖人需要的,小到茶水点心、衣服鞋袜,大到刀枪棍棒、桌椅板凳,他们都有货,而且价格公平,服务周到,而且又是武林大会的赞助者,所以很快就在江湖人中混出了名头,顾客也越来越多。一个月下来,煜珣扒拉着算盘珠子,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自然,江湖上的大事小情也没一个逃出他的耳朵。
早在三天前,他就接到属下禀告,说武林盟会狗急跳墙,欲用他做诱饵,引出草荷堂。他当时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并没深想,毕竟那个太子的身份,江湖人还是有所顾忌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姜百善居然真的带人找上门来,还跟他说要借自己的性命一用。
“姜盟主想怎么做,画个道吧。”煜珣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他现在也急着找到草荷堂,急着看看那个人是否平安,急着看看那个孩子是否安好……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草荷何去
煜珣白天一如既往的从密道跑到泓宝阁里去转悠,天大黑的时候才返回驿馆。他看着高升的明月,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谢锡铭的住处,抬手想敲门,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这一个月,谢锡铭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更加淡泊。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又仿佛他本身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即使是自己跑去找他,跟他下棋谈天,即使相谈甚欢,那股无形的透明感,始终缠绕在那人身上,挥之不去。最开始的那几天,煜珣曾经一度担心他就这么消失了,但过了一阵子,他发现,谢锡铭只是回到了没有当官之前的样子,只是把跟江天一有关的所有记忆都抠了出来。
轻叹一声,煜珣摇摇头,转身往回走。自己见了他,能说什么呢?那人念着当初自己救了他的恩情,依旧很卖力的为自己办事,这不就行了嘛,自己还奢求什么呢?只是那种疏离,却真真切切的刺伤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无法入眠。小天走了,也带走了谢锡铭的一颗心。不论是谁,只要一提到跟江天一有关的事情,那个人就好像突然傻了一样,对外界不再做出任何反应。这样的谢锡铭,让煜珣觉得陌生,更让他无法再去直视。
回转自己的住处,煜珣熄了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一轮好似玉盘的月亮,神游天外。黑猫‘喵呜’一声蹿上了他的膝头,用毛茸茸的小脸拱了拱他,煜珣柔柔的笑了,喃喃自语道:“毛团儿,你也想他了是不是?四个月没见了,你说他怎么不来找我呢?”
回答他的是一声撒娇似的的猫叫,他低头看着这个黑乎乎的小家伙,幽幽叹了一声,“不来也好,他若来了,岂不是让那群江湖人抓个正着。可是,他应该听说泓宝阁的动静了啊,为什么连那里也不肯给个消息呢?就算是想隐退江湖,也不应该不告诉我啊……”
煜珣想着想着,眉头越来越紧,突然心下惊道:「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了,关上窗户,锁好门,顺着密道又跑回了泓宝阁。他不怕贝耀飞他们不跟自己联系,他怕的是草荷堂已经被人暗中剿灭,而他却还被蒙在鼓里、坐在这里傻等……
姜百善他们的想法不难办,也不会威胁到煜珣的生命安全。他们只是想让这个驿馆忙碌起来,造成一种太子身中剧毒,众人束手无策的假象。煜珣犹豫了一阵便同意了。他觉得,贝耀飞根本不会上当,因为身为江暖竹的他可从来没有闲着过,东一头西一脚的到处掺和,贝耀飞肯定知道他没事。但他却忘了一个词——‘关心则乱’,他更忘了一个痴恋着他的人——荀水音。
当他匆匆忙忙跑回泓宝阁,想要加派人手暗中联络草荷堂时,他遇见了这个曾经被自己娶进储宫、差一点就成为太子妃的女人。
荀水音依旧娇艳如花、眉目如画,只是,煜珣明显感觉到她已不再是那个至真至纯、敢爱敢恨的少女,而是一个多了三分妩媚七分成熟的少妇。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煜珣见到她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可惜。可惜她最终被自己扔给了焓琦,可惜自己对她无法倾心。
美好的事物大都有着过人的诱惑力,就像荀水音这样的女人,正常的男子又怎会轻易放弃?煜珣承认自己犹豫了,承认这个女人对他有了些不大不小的影响,但是,想起当初她给自己下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摇头,‘世间为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他还是离这些红颜祸水远一点的好。
荀水音不顾众人阻拦,执意跑来这里,为的就是要证实那传言的真伪。凌焰修告诉她煜珣不会有事,就是真有事,也轮不上他们来管;而贝耀飞则冷冷一笑,斩钉截铁的说,煜珣肯定没事儿。但是她不信,她知道煜珣在生活上是个很糊涂的人,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没准儿真的是被人下了毒,没准儿真的无药可救。那她来了,岂不正好可以‘美女就英雄’一回吗?
于是她毅然决然的趁夜跑来了泓宝阁,临出来时,她跟那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在她看来,贝耀飞就是一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奸诈小人,而凌焰修过河拆桥,也不是什么好人。草荷堂受煜珣的恩惠不少,而她又是他的妻子,她怎能不管?虽然现在朝廷已经说她死了,但是,她知道,煜珣还会要她的,因为,她已经查出来了,贝耀飞宝贝似的护着的孩子,就是她和煜珣的!
煜珣尽可能的避开荀水音火热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招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更为焓琦没能留住这个女人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