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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安的擅自做主和容离的改称,方家父子也对视一眼,交换各自的惊讶。“既如此,还请王爷别怪草民等招待不周就好。夏同,王爷还未用午膳吧,你去准备,叫下人们好好备上一桌席面。”方老爷子勉强“客气”了一下。
“不必了。”容离起身,夏安便跟着起来。“小侄还有事,想跟夏安出去走走,到晚膳时刻回还。”
“夏安也去?”方老爷子的不情愿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
夏安不知道容离要去做什么,虽然他也很想跟方家父子说说话,但容离说想跟他出去走走,他拒绝不了。晚上的时间再给亲人好了。“我陪容离走走,很快就回来。”
两人出了方府,并未骑马或坐马车,而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天虽冷,但晴朗无雪,镇子上的百姓为了生计,都出门忙活,是以大街上十分热闹,夏安便说什么也不肯让容离牵手。
“买纸钱做什么?”夏安看着容离掏出一锭银子,买了纸钱香烛。
容离出了店铺,与夏安说道:“自然是去拜祭你父亲,我的岳丈。”
夏安呆愣,他父亲葬在京城南郊还要往南,离此地不远但也不近。他没想到还能去跟父亲见上一面。“太远了,容离。”并不单是远,夏安难以面对父亲,他心里竟装了一个男人。
“不远,走路自然要一天,可是骑快马一个时辰便好。”容离拉着夏安走出城门,一声尖啸,一匹通身纯白的马“哒哒”跑来。容离抱人飞身而上,疾驰而去。
果真一个时辰左右,两人就到了京郊。不用夏安指路,容离竟熟门熟路的找到坟墓,夏安震惊的看着那修建的庄严高大的坟墓,好久才回神,跪在了坟前。
容离跪在他的身侧,握着他的手,先出声说道:“岳父这个称呼不好,夏安是男人,我就随他叫您一声‘爹’吧。爹,我和夏安来看您了,先给您老磕个头。夏安过的很好,您不用担心他。”
“爹,孩儿不孝,三年未来看您。孩儿……”夏安哽咽,难以开口。容离让他靠着大哭了一场,两人跪的膝盖下方的雪化去,夏安才恢复过来。
容离等他好些了,就牵着马远远站开。夏安肯定有许多要说的话,对着他不方便。
夏安自从被容离嘲笑总哭哭啼啼之后,便一直克制自己不能跟个孩子似的爱抹眼泪,但是每次都忍不住,尤其昨日与今日。掏出香烛纸钱,点好,夏安发现容离还细心的准备了一坛酒,原本是拴在马上的。
他将酒倒在坟上,想要笑却是大颗大颗的落泪:“爹,要是孩儿不能给方家留后,您别怪孩儿啊。幸好孩儿和伯父一家相认了,堂兄的孩子也是咱方家的后代,总算方家还有后。”
“爹,孩儿会幸福的对吧?”夏安将酒倒在坟上:“爹最喜欢大口喝酒,孩儿居然都没想到。呵呵,别瞧他性子暴躁,其实心挺细的。”还好,他没有见到父亲这里荒凉一片,否则心中必定羞愧难当。
“或许跟着他不一定能有好下场,但是孩儿愿意跟着他走下去。祝福我们吧,爹。孩儿下次来又不知何时,或者不知还能不能再来,不管如何,爹知道孩儿幸福,放心便可。孩儿拜别了。”
夏安一瘸一拐的朝容离走去,后者上前将他打横抱起,笑道:“跪的腿麻了?上马,我帮你揉揉吧。”
“喝点酒暖暖身子。”容离解下拴在马侧的另一坛酒,递给坐在马上的夏安。后者仰头灌入一大口,他也接过来,就着夏安喝过的地方,仰脖一口。
两人轮流喝了半坛,冬日的寒意祛除大半。夏安侧坐在马上,突然弯下腰抱住容离的脖子,身子前倾,容离就不得不接住他。
“我们做吧,来的路上有一棵树,我觉得很好。”夏安轻声建议道。
“好,但只能一次,你欲求不满的话,我也不会帮你的。”容离被夏安一个劲儿蹭,话说到最后,呼吸热的烫人。这小妖精,几下子就能挑逗起他的欲望来,太危险了,必须吃掉。
上马,两人迅速奔行到夏安挑中的歪脖子树上,容离将大氅垫在下面,解开夏安的外袍,中衣,褪下他的里裤到膝盖处,哑声道:“还是坐姿?”
“不,我躺着。”
“这次可不是本王逼你了啊。”容离笑着含住小夏安,口齿不清说道:“先奖励你一次。”
被温热包围,夏安舒服的躺在大氅上,神思剩下最后一点清明前,他在想,呵,就这么跟了这个男人吧。然后被欲望淹没,抛开身心所有束缚,他开始本能的随着快乐而扭动腰身。
这个姿势,容离还是头一次受到夏安主动的待遇,愈加兴奋,吞吐更是卖力。不一会,夏安就已经出来了。容离摇摇头,吞下嘴里的残留,太快了不好,回头一定得想办法给夏安纠正过来。
容离搓搓手,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正要俯低寻找让自己享受极乐的地方,却突然顿住,然后听到两声短促的哨声。
将药膏一丢,提上夏安的裤子,用大氅将人一裹,跃至马上,一拉缰绳,马便要疾驰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夏安从头到脸都被裹着,容离的手似铁钳,他根本挣扎不出来。他在氅中大声问发生何事,容离只是将人抱的更紧,随口说道:“无事,只是有不挑时候的宵小之辈罢了。”
容离口中的宵小之辈却厉害的紧,两人还未走出多远,便看见好几具尸体,皆是黑衣,但有黑布蒙面和银面遮脸之分。
夏安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容离身上的冰冷寒气越来越足。忽然身子被抱高,耳边是马嘶鸣的声音,他猜测容离抱着自己离了马跳起。他越发的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清闲王爷,好久不见。”一个戏谑的男声响起,夏安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听。“上次是我小瞧您了,没想到一个不得势的皇子竟然有一身的好本事。这次我可是将手底下的大将全带来了,不知这次您还能不能有上次的好运气?”
容离不怒反笑,笑声伴随着林中突起的大风,格外令人发抖:“很好,上次与你打成平手,回去后也是十分怀念你这个对手。”
“既然王爷喜欢,那这次可就别逃了。”
“好,本王不逃,那箫帮主敢不敢跟本王一对一?”
箫塞轻笑:“王爷是天下人痛骂的恶夫,我又怎么敢在王爷面前作正人君子模样。”
“主子。”两个暗卫现身,跪在容离身后,其中有一人受了伤。
容离咬牙,将夏安丢给暗卫,他什么也没说,暗卫会明白他的意思。他出门前便吩咐过,遇到危险,要先护着夏安,他次之。那时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二哥真的会动手。而且居然准确的掌握了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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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死;放我下来。”夏安拼命挣扎,眼看着一个暗卫为了护着他受了穿胸一剑,但是人还没有咽气,怎么就这样放弃不管?可抓着他的暗卫连头也未回;下脚如飞。
方才两个暗卫护着他一路往南逃,有几名杀手追过来。暗卫功力不如容离,护着夏安很是吃力,夏安掉落在地,迅速的系好裤腰和外袍就往回跑。
就在他跑出两丈远的时候,一名杀手的剑直指过来,追过来的暗卫撞开夏安;自己躲闪不及胸末长剑。
另一名暗卫杀了那名杀手,抓起夏安夺路而逃。杀手的目标不是夏安;故追过来的只有几个,经过一番厮杀,最后只剩下两个一路紧追着夏安不放。
负载着一个人的重量,暗卫轻功再好,速度也快不过追上来的杀手。很快被追上,暗卫远远抛开夏安,大喊:“公子快逃,莫要负了主子的心意。”言毕,投入到厮杀中去,缠住杀手。
夏安不敢再犹豫,他已经害死了一个人,他不能用别人的鲜血来成全自己的儿女情长。他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听着心跳如擂鼓,往来时的大路上逃,希望能遇到人救命。
结果真的遇到了,还是熟人,只是夏安不知道他的名字罢了。但是吕夙认识夏安,看见他一身血的跑过来,忙跳下马扶着夏安。
“救命,容离被人追杀,你快去救救他,求你。”
“在哪里?”
吕夙出门运镖,带了二十多名镖师,他留下三个人看守货物,其余人都到林中帮忙。按着夏安指的路,众人只见尸体,不见活人。到了他和容离分开的地方,满地的枯枝,落红覆盖白雪,地上的人皆是断气,只剩下打斗的残乱,亦是没有活人。
“打斗的痕迹只有这一块,可见他们并不是打去了别的地方。要么是有人胜了杀死对方或者生擒对方,要么是有人成功逃走了。”吕夙是练家子,正是北方镖局的少东家。
夏安一个个查看地上的尸体,确定没有容离之后,悬在嗓子眼的心稍落,力气顿时流失干净,瘫坐在地上。
“没事吧?我送你回方府,方伯父和青竹都很担心你。”吕夙还不知夏安已回方府的事,他虽然在心中震惊清闲王爷被刺杀,以及夏安直呼王爷名讳和担心不已的样子,但是他毕竟是外人,有话不好问出口,还是尽快将夏安送到亲人那里去的好。青竹见他把夏安送回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求你,送我回王府。”只有回了王府,他才能为容离找到救援,并且最快得到容离的消息。
“你要回王府?”
最终拗不过夏安,吕夙答应送他回王府。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吕夙亲自送他回去,并且派人给方府报信。
到了王府已是二更天,夏安不敢由大门进去,跟吕夙道了别,他便去敲何管事带他常走的门房屋子的墙。
那门房好久才打开机关,今日府里大办赏花宴,人手不足,每个人都不得休息,他白天迎客跑腿,晚上还被抓着去大厨房洗了许多盘子。这前脚刚回来,就听见墙面被敲的很急。
“夏副主事怎么现在回来?”他不知夏安是何时何事出去的,又是否是从大门出去的,但从他这里进来的人都是快黎明的时候来敲门,几乎没有像夏安这样这么早的。
夏安顾不上和他多言,敷衍几句,匆匆往自己的屋子赶。王府今日很热闹,连小路都挂了灯盏,回阿堵院短短的路程上,遇到了许多陌生的人,夏安披了件吕夙的外袍,武夫收袖的打扮,但料子样式不错,挽起过长的裤腿,很有江湖侠士不拘小节的味道。
他心急,顾不上给路过的众人避退行礼,好在瞧见他的府外的公子爷们都只当他也是容离请来的客人,不知其身份,故也不恼,只是免不了对相貌好又是江湖打扮的夏安多瞧上几眼。
林雪莫也是在这个时候看见夏安的,确切来说,是被撞见。两人一个低头思索,一个赶路匆匆,结果夏安被撞得坐在了地上。
“这位公子可还好?”林雪莫上前要扶,目光锁住夏安手指上戴的玉扳指,身形定住。
夏安起来,拍拍屁股,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没事”,就迅速消失在前面的转角。林雪莫望着夏安匆匆离去的背影,攥手成拳,指甲掐入肉中。
阿堵院正在熬夜整理客人送上的礼单,夏安趁着众人都在屋里忙活,悄悄溜回屋子,穿过地道。这次没有敲地砖,夏安突然露出头,倒把在屋内小榻上睡觉的微黄吓了一大跳。
“微黄,容离回府了么?”
“没有,公子,出什么事了?”
夏安将事情简化几句说与微黄听,后者是容离的贴身心腹,容离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