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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当中,注入索弗兰体内的魔力,一直在缓慢地打通着被烧毁的魔术回路,这些魔力渗入魔术回路,就自动被分配到细致的地方,修补、重新连接、然后新的魔力流过,越多的魔术回路修复,魔力进展的速度越快。
迪卢木多如果不是沉浸在情|欲中,一定可以发现,他最初接到魔力供给时,就诞生的近乎恐惧的感觉。
那时他的揣测,一部分是对的:那些魔力回路,简直是“活的”……
唇舌相触、手指的摸索、皮肤的贴合、还有更深的结合中,那些被活化的魔力一部分流回迪卢木多的身体,化入那些构成他形体的魔力,这新加入的联系比一般的Master和Servant密切得多,随着微流的循环,更清楚这变化的索弗兰错觉他们的灵魂被连了起来。
迪卢木在索弗兰的手指间射出来,索弗兰还没释放,英灵趴在他胸口喘息了一会儿,又主动直起身体,让索弗兰进入的更深。
无力控制腰部,主动权和节奏全部由迪卢木多把握,索弗兰还没这样做过爱。
迪卢木多的体内一直都很紧,哪怕有被魔力激起的欢愉也不能抹掉痛苦的存在,
索弗兰知道迪卢木多在疼,体内燃烧的魔术回路、回荡的情|欲、迪卢木多那边传来的欢愉和疼痛全部交织着,让索弗兰有些脆弱地仰起头。
迪卢木多的目光落向显现在眼前的洁白脖颈,他微俯下身,轻轻舔了舔索弗兰的喉结。
索弗兰闷哼一声,射在迪卢木多体内。
帮助索弗兰清洗干净后,迪卢木多把他抱上轮椅,索弗兰当时没有完全脱掉的衣服已经来不及洗了,只得暂且穿上迪卢木多的衣服,而迪卢木多保持英灵武装的姿态。而后迪卢木多卷起床单被罩,扔到墙角。
坐在轮椅上看着迪卢木多忙前忙后的收拾,索弗兰支颊微笑着。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甜蜜的气味,那是迪卢木多手指的碰触所形成的痕迹。
白天迪卢木多带回餐食的时候,索弗兰还饶有兴趣地问过,为什么他到现世以来碰到的东西——魔枪、衣装、食物等等,没有蜂蜜的香气,迪卢木多尴尬地解释,因为那也是魔力的一种体现,如果储魔量不满的话,就不会显现出来。
多少对索弗兰缺乏知识的程度有所了解,会突然知道关于他的传说,迪卢木多也想到是梦境的原因,那有些懊恼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为什么会梦到这种小事”,让索弗兰觉得相当可爱。
魔力是从“交换体|液”中诞生的,不仅索弗兰,迪卢木多的魔力也得到了补充,甚至在魔力交换中,迪卢木多的储魔量一度达到满格,因此这项传说中的能力出现了吧。
并不甜腻或浓烈,有些像淡淡的香水味道,让索弗兰一直被疼痛拉扯的神经终于稍微松懈了下来。
这份安宁祥和没能持续多久,迪卢木多就因为感到的英灵的气息猛地抬起头。
对方已经接近到英灵的视力可以直接目睹的距离,迪卢木多两步抢到落地玻璃窗前,清楚看到夜色中的敌人,对面装修中的大厦中,和他所在等高的楼层,Saber一身戎装,单手拎剑,凛然站在水泥梁柱上,呼啸的夜风吹起她的发带和裙摆,但那弧度丝毫不娇柔,而是充满了力度的战意——
“去战斗吧。”
索弗兰开口道。
迪卢木多低下头,他的主君脸上并没有一贯对于战斗轻慢的笑容,而是平静的、柔和的,索弗兰直视他:
“把胜利带回来给我。”
不称职的主人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骑士的眼睛骤然明亮。
灵体化穿出窗户,骑士再一次现身已经在离少女王不远的另一根水泥梁柱上,并非Saber有意选择这么苛刻的地形,而是索弗兰栖身在闹市区的举动使英灵很难找到决战场所。
脚下不是平实的大地,而是水泥和钢管横梁组成的巨大网格,这份挑战让交战双方在武器碰撞之前就跃跃欲试起来。
公正的对决可以让迪卢木多这么高兴啊。
英灵的喜悦之情通过相连的魔术回路稍微传递给了主人,索弗兰不禁微笑。
轮椅停在落地窗边,索弗兰欣赏着英灵的作战。魔力充沛、武器完好的迪卢木多对Saber占了不小的上风,那有若疾风闪电的身影,是他的骑士——
警兆突然浮上心头,他的结界被破坏了。
察觉到这件事的一刻,索弗兰刚要抬手召唤防护,一只冰冷的枪管已经停在他的后脑。
索弗兰一瞬间就知道了那是谁,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这个时候不能叫他的名字,真是遗憾啊。
索弗兰想,果然上次还是应该问出他的名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不出所料还是被河蟹了,好在是在全文完结后吧。
10、十、 。。。
卫宫切嗣站在索弗兰身后,把身体隐藏在落地玻璃窗边缘宽厚的窗帘里,静静打量着轮椅上的魔术师。
上一次碰面之后,卫宫切嗣在反思战斗过程时,终于想到索弗兰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圣杯这个可能。
以索弗兰并不专注于圣杯战争为前提条件考虑,联想起那冬木市第一高档的凯悦大酒店,卫宫切嗣终于想到一个找出索弗兰踪迹的办法:按酒店的等级一家家查询登记顾客。
根本没花多少时间,所查问的第一家,仅次于冬木凯悦大酒店的旅馆,就找到了Lancer主从的踪迹。
被炸了一次酒店后仍然没有吸取任何教训,索弗兰直接把本名和英灵的真名写在登记薄上。
潜入也比想象中容易,魔术师的所在除了一个包围房间的简易结界之外,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或监视手段,也完全没有布置工房的痕迹,相反,软垫、餐盒、扣在桌上的书,使这个冰冷制式的高档房间满是生活气息。
甚至——
魔术师身上有些宽大、不合身的衣服、扔在墙角的卷成一团的床单,还有房间里里隐隐的特殊气味,都让人能轻易判断出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索弗兰的情况确实需要这种补魔手段,但卫宫切嗣不认为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会这么积极保持战斗力,和美貌英灵的这种行为,与其说出于战略考虑,不如说纯粹出于享乐吧。
战斗、性|爱,奢靡的生活,这个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看起来只是在享受这些而已,也因此行事无常、轻忽生命。这与卫宫切嗣之前的判断不同——从资料上看,他还以为索弗兰是个在追寻什么的迷途者。
但结论并没有错,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卫宫切嗣一共搜集到除他外四个Master的资料,那时他就对爱丽说过,言峰绮礼会是他最大的对手,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则会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变数。
现在,就把这个变数扼杀在这里。
一张羊皮纸从索弗兰后方越过肩头,被扔到他的膝上。
索弗兰伸手展开纸卷,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弟弟提到过的这个东西:自我强制征文。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誓约成为诫律而束缚对象,无任何例外。
誓约: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杀。
目光奇妙地打量了一下这张羊皮纸,索弗兰抬起头,目光落向前方,但不是看向交战中的英灵,只是平视而已。
“我还是知道了你的名字。”
索弗兰以不会引起卫宫切嗣反弹的音量轻声说:
“卫宫切嗣,是吗?”
那个男人只用沉默以对,平静的目光从后方落在他身上,等待他做出选择,似乎不会被任何话、任何事动摇。
命运真是奇妙啊,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它会给你什么样的转折。索弗兰一度以为这个男人会是他的处刑者,但这份自我强制征文来到他面前,意味着或许他的生命永远不会结束在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手中。
他脑中冒出了一个计划,然后无可抑制地为此笑了起来。
“迪卢木多,你相信我吗?”
“?”
在激战中突然传来主人的声音,迪卢木多分神之下险些被Saber的剑击中。
迪卢木多没有直接回答,但他坚定的心意通过魔力回路传达给了索弗兰。
索弗兰继续问道:“你愿意在任何情况下相信我吗?”
答案当然还是肯定的,但迪卢木多已经开始觉得不安。问题仍在传来:“你想要的东西大概我永远也没法给你,即使如此你也愿意陪伴我吗?”
索弗兰轻柔的声音令迪卢木多感到强烈的不详,一枪封住Saber的攻势,迪卢木多向后跳跃到Saber的攻击范围之外,不安地用魔力呼唤:
“索弗兰大人?”
“Lancer?”
Saber意外于Lancer突然脱离战局的举动,然而这个表情她已经见过一次了,突然一凛:
“切嗣又干了什么?”
迪卢木多没回答她,看向酒店落地窗边,索弗兰仍然坐在那里,还带着笑,似乎专注地等待答案。
那平静的表象却让迪卢木多有些发慌,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回应道:
“我愿意,索弗兰大人。英灵永生不死,然而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只是一次性消耗品的英灵□而已,所以,我的生命——是为您存在的。”
“……我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
在卫宫切嗣的注视下,索弗兰轻笑:
“那么我就放心了。忍耐一下,等待一下,直到我接你回来,我的骑士。”
他悠然地伸展手指,覆盖在那份自我强制征文上,索弗兰柔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害怕吗?”
迪卢木多似乎感到了什么,已经完全恢复平静,遥遥与索弗兰对视,平静地回答:
“不,索弗兰大人。”
下一瞬,他手中的红蔷薇穿透了他自己的胸膛。
“啊……”
迪卢木多发出茫然的声音,Saber惊骇的目光中,他抬起手,低头看了看插在胸口的枪身和汩汩流出的血液。
致命的创伤和疼痛让他的身形摇摇欲坠,看起来几乎要从水泥梁柱上掉下去,但英灵还是站在那里,目光掠过Saber惨白和铁青交加的脸色,他终于看到索弗兰背后黑衣的身影。
被威胁了吗?不,不是。
迪卢木多凝视着轮椅上的索弗兰,英灵出众的视力让他在夜色中也能把索弗兰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柔和的,平静的,笑容已经从他脸上消失,嘴唇微微抿起,类似第一次主动命令他出战时的表情又有些不同,更多了些坚定。
——他的主君终于决定开始为自己而战了。
迪卢木多为这个发现感到欣慰。
从脚开始,英灵已经渐渐化为魔力,他对着主君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