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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恶狠狠地看着他,说:“叫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冬奴立马不干了,使劲扭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挣扎出来,谁知道他只扭动了几下就老实了,因为碰触到了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他脸上又热又红,骂道:“你……你个老淫棍!”
男人的胯下已经直直地挺了起来,就顶在他的小腹上,那原本放在他臀上的大手也不老实起来,揉揉这里,捏捏那里,捏的他心猿意马,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车里头瞬间变的又热又燥,身上也泛起了潮湿的温热。男人贴着他的耳垂子低笑出声,说:“治你的法子我可有千千万万种。”
冬奴压低了声音,按住男人往他裤腰里伸的手,说:“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上怎么了,咱们轻一点,你咬着衣裳别叫出来,他们听不见……”
冬奴死活不干,觉得太丢人了,可是他拼不过男人的力气,几个回合下来,男人就扯掉了他的衣袍,那骇人的巨茎弹跳出来,正打在他的脸上,又不怀好意地拿巨大的龟头去磨他的嘴唇。他一下子哑了炮,脑子里头轰隆隆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看着那个曾叫他欲生欲死的东西咽了口唾沫。
他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又是贪欲的年纪儿,何况马车上偷情确实刺激,磨蹭了那么两下子,就由着男人折腾去了。男人抱着他轻轻地磨,他捂着自己的嘴,眼睛里都冒出水来了,可是他下头流的水更厉害,“噗嗤噗嗤”地响,他上头还能捂着不叫出来,下头可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又羞耻,又觉得刺激,脆弱的肠壁被那超出常人的巨茎撑得没有一丝缝隙,每次的摩擦都叫他爽上天,他照着男人的肩头就咬了上去,咬得男人像嗜血的野兽,操的他只有吸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他爱死了他姐夫狠狠爱他的模样,就凑上去去吮吸男人下巴上的汗水。
一番折腾下来,男人噙着他的乳珠嗜咬,恶狠狠地说:“下次再惹我,就再马上办了你。”
冬奴趴在软榻上直哼哼,有气无力却还是不服软,说:“你等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想着,等他到了京城,就凭着他燕少爷的美名,到时候想勾引多少良家妇女勾引不过来,到时候气死这个臭男人。
可惜他如意算盘落了空,这一趟去京城,石坚说万事都随着冬奴的意思,只有一样,不准再暴露他的身份,不准再以燕府公子的身份招摇。
石坚是有他的考虑。其实冬奴刚活过来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让冬奴恢复他燕家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后来他顾虑重重,还是决定让冬奴就此改头换面的生活。原因有两个,第一,冬奴如果恢复了身份,那就是京都燕氏的子孙,身份尊贵自不用说,又是他名义上的小舅子,这样显赫又敏感的身份做了他的娈宠,普天下的流言蜚语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会少,冬奴性子那么傲,难保他听多不会后悔跟着他,这对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事;第二,燕家的小少爷素以美貌之名闻名于世,且不说他当年在京都无人能比的盛名,就单是刘弗陵曾执意召他入宫这一件事,就足以引得这天底下爱好男风的人垂涎好奇,石坚纵然自信满满,也担心这天底下优秀的人物多了,保不齐会出来一个比他还出色的追随者,把他给比了下去。他可不愿意做一个被冬奴抛弃的可怜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得保证在冬奴这辈子见到的男人里头,他必须是最出色的一个。
第十章 圆满
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京都风华依旧,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冬奴第一个去见的,就是明石。
刘弗陵被逼退位以后,就住在京郊的景怀宫里头。景怀宫是外头的行宫,原来是开祖皇帝为了心爱的宠妃窦氏所建,后来窦氏仙逝,便逐渐地被荒芜掉了,如今又重新休整了,供刘弗陵居住。冬奴听说,当初刘弗陵退位,新帝继位,本来是给当初所有蒙受冤屈的臣子都恢复了官职的,可是这么多的臣子里头却惟独没有包括明石。明石的爷爷,前丞相明正曾亲自去找新帝请求,却无功而返,有人传言说,是废帝刘弗陵不愿放明石离开,而且将明石留在身边,也是他当初同意退位的原因之一,也有人说,其实是明石自己不愿意离开,他甘愿陪着刘弗陵去了景怀宫幽居。
可是冬奴更愿意相信第一个,他不信他的明大哥,拥有那么强大抱负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一个行宫里头过一辈子,况且他当初入宫做了刘弗陵的娈宠,多半也是刘弗陵强逼的结果。
石坚却不这么觉得,只说:“感情的事情,也很难说,感情也是能睡出来的。”
冬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有他姐姐燕双飞和孙达的事情在眼前摆着,男人说这句话确实也并非没有道理。可是现在说的可是他最敬重的明大哥,他白了一眼,将袍子撩起来,便要爬到树上去。石坚拉住他,笑着问:“既然来了,为何不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去,你还真喜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儿?”
“我先看看情况,你托着我些。”
男人笑着摇摇头,心里想这样也好,他也不愿意冬奴冒然进去,再勾引起那个刘弗陵的兴致来。这满京都的人都以为燕家的小少爷已经死了,或许那个刘弗陵也是这样认为,这才收了心,一心一意地对待明石,冬奴如果突然进去,或许对里头的两位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他贼心不改,托着少年的臀上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心猿意马地摸了一把,心想这男孩子平日里也不怎么动弹,屁股怎么就这么圆润挺翘,摸起来软软的,掰开了干更是色情蚀骨,几乎能将人整个儿都融化在里头。冬奴“啧”一声低下头来,恶狠狠地说:“老实点!”
石坚只好收了心神,将少年托了上去。冬奴好多年不爬树,竟然有些生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晚上被男人纠缠的缘故,爬到树杈上的时候累的他直喘气,体力大不如前。他坐在树枝上喘了一会儿,才悄悄地往景怀宫里头看去,只见里头静悄悄的,已经是初春季节,树叶并不浓密,可是那宫里头的梨花却开的很好,雪白的一片,梨花掩映的白里,只见一个人身着白色的衫子,正在那里收集梨花瓣上的露水,仿佛不像是人间的人。
冬奴一看见明石,过去的种种便全都浮现出来了,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再次见到故人,便连过去的往事都想起来了,心里头便酸酸沉沉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不一会儿,他就见又走来一个人,那人抱着一个坛子,笑盈盈地对明石说着话。冬奴几乎认不出来那个人就是刘弗陵了,他模样变了许多,如今没有了华服贵衣,看起来整个人也正派了许多,他本就是生的很俊秀的男子,如今和明石站在一块,两个美男子,也是很般配的一对。那院子里头并没有什么宫女太监,就只有他们两个,明石将采集的露水全都倒进了刘弗陵抱的坛子里头,笑容云淡风清,依旧是当年那个白衣胜雪的明石公子。
冬奴如今自己已经知晓了情爱,明石的神采有没有爱,他也看的出来。只是他不知道,明石与刘弗陵两个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情故事,或许并不如他跟他姐夫两个的火热纯粹,或许也是虐恋情深,但这样淡淡的爱情,或许也足以叫他们携手走完一生。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有些欢喜,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们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鬼门关上都走过一趟,也都从天堂堕入过地狱,能有这样的结局,或许也是很好的了吧。
他抿了抿嘴唇,心想对于他的明大哥来说,不知道他在这世界上还活着,或许更好吧。就这样让他,安安静静地活下去。温柔乡英雄冢,可这一生雄心壮志虽然不能实现,能得到这样温柔的爱情,也算很值得。他对于他们,已经是死掉的人了,尽管也牵挂羁绊,终究是再不相干。
他就从树上爬了下去,一下子跌落到石坚的怀里面。石坚笑盈盈地看着他,问:“怎么这么不高兴,看到什么了?”
冬奴默默的,心情不是很好,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一大片的梨花,开的好漂亮。”
他说罢,便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说:“你闻闻,那梨花的香气多浓,在这里都可以闻见。”
石坚仔细闻了闻,还真的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冬奴拉着男人的手,说:“咱们走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我怕他们见到我,还以为我是诈尸了呢。”
他说的轻松调侃,语气却是沉沉的,石坚握紧了他的手,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过的日子,你明大哥是个聪慧的人,你用不着替他担心。咱们只过好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他们燕家曾经的奴仆,如今已经四散为家,寻不到去处了。别的人不找到还行,桃良他是一定要找到的。关信说,桃良如今在嘉平的娘家住着,嘉平已经成了亲,嫁给了一个药店的伙计,用她离开时冬奴给她的银子盘下来一个药铺,如今夫妻俩个过的很恩爱。冬奴先去找了嘉平,嘉平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刚刚学会走路,冬奴在她家里吃了一顿饭,便问:“桃良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一直照顾着她?”
嘉平微微一黯,说:“她还是老样子……当初被关押的时候,那些兵差欺负过她……其实何止是她呢,当时那些大小姐出身的女孩子,又有哪一个是好的呢。”
桃良和嘉平本来是不相上下的女孩子,也本来应该拥有不相上下的命运,可是如今嘉平婚姻美满,桃良却变得有些神志不清,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当初桃良和嘉平一块出府逃命,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冬奴心里头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就说:“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嘉平便将孩子给了她丈夫,那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个子不高,慈眉善目的模样,说:“你一直说没空回娘家看看,这回去,就在那儿多住两天。”
嘉平点点头,又亲了亲她的孩子,这才跟着冬奴出了门。冬奴坐在马车里头,挑着帘子细细地看,那曾经很熟悉的街景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仿佛此身已经隔世。嘉平的娘家人也是很感念冬奴的恩德的,一听说他还活着,一个个都感叹不已。春日的太阳晴的很好,暖暖地照着那不大的院子,桃良就在一株老槐树下头坐着,呆呆的,也不说话。冬奴蹲下来,握着桃良的手,红着眼眶问:“桃良,你还记得我么?”
桃良怔怔地看着他,可还是不说话,只是掉下了一滴眼泪来,冬奴伸手替她擦了眼泪,说:“桃良,我来带你回家。”
桃良怔怔地,这才开了口,说:“家……家没有了……”
嘉平也抹起眼泪来,蹲下来说:“桃良,这是咱们的小少爷,你不认得了么?”
桃良似乎认得他,又似乎不认得,眼睛怔怔地看着,却没有什么光彩。冬奴决定带她回燕府看看,见到了熟悉的景色,或许她便能恢复过来。
回燕府是大事情,石坚也跟着过来了。如今燕府已经有了新主子,是他们燕氏一族选出来的宗亲,来承袭他们燕家的官爵。他们刚到了燕府门口,就见外头站了许多的人,院子里闹成了一团,原来是京城的廷尉郭大人来燕府闹事。他们趁乱走了进去,就见一个和冬奴大小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满脸通红地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