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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次事件发生,客人们都忘了帮助,由着梁景生一人抱着湿溜的人消失在眼前。没有人看清那个晕倒的人长什么样,因为失去知觉的瑶琪低着头,又被湿发覆了一脸,旁观的人只看得到弯着地白皙细颈,只觉得此人肌肤细腻,更甚女子。
四时听了梁景生的话,正要往向去请大夫,突然被人一拦,竟是熟客甲。
“四时小哥,那人是男是女?”
经过刚才的事,不痴不傻的都明白这阅春庐的店家跟那个跟水鬼一样的人是认识的。熟客甲虽然算不得聪明,但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男的男的,别挡着我去请大夫。”四时没好气地说。
四时实在不明白,熟客乙跟他娘子都和好了,这熟客甲还纠缠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发牢骚,披了蓑衣就往外跑。
“听明白了没有。以后少插足我们的事情。”熟客乙早已经站了起来,现在站在熟客甲身后冷冷道。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其它无关人员向五味交了酒钱菜钱,好像被催赶一样作鸟兽散。熟客乙牵了他娘子吹着口哨离开,熟客甲猛力锤了一下桌子后也走了。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阅春庐不到一刻钟竟只剩下五味在收拾。
梁景生此时正在替瑶琪脱下湿重的衣服,衣服层层剥落,梁景生清晰的感受到瑶琪体温偏高了,更加快了手上动作。很快瑶琪便被剥了个精光,修长纤细的躯体一点都不似成年男子。梁景生拿了干布给他擦干身体,覆上的手只觉得肌肤紧致细滑,而且身体由于发热的关系浮上一层粉色,这样的身体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梁景生发现在瑶琪的锁骨和胸口处还零星散布着几个红点,这是怎么回梁景生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会不自觉想起这个平常在自己面前娇横毒舌的瑶琪怎样在人身下曲意承欢,万般讨好,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梁景生从来不曾否认瑶琪的美色和媚惑,只是爱美之心并不代表爱,这事他分得清楚。单单是美会让人产生占有的想法,却不会产生舍不去的感觉。
不多会,瑶琪已套上干净的里衣窝在棉被里,只是细眉紧皱,呼吸急促,似乎很辛苦。刚刚给瑶琪换衣擦身的时候梁景生已经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受到任何外伤,那瑶琪到底在疼什么?
在梁景生都快坐到打盹的时候,四时终于将大夫请了过来。五十岁左右,因为来得急,不止衣服下摆湿了,连肩部都被淋湿了,一起回来的四时也差不多的情况,站在梁景生边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被梁景生打发了去换衣服。
大夫很快使给瑶琪把了脉。
“我写个药方,你一会抓几帖回来熬,喝过后发了汗就会好了。”大夫一手执笔写药方,一手捏着山羊须。
“大夫所言极是。对了,他刚才还跟我说很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撞伤了?”梁景生想起之前瑶琪一直喊疼。
“没有外伤,只是伤寒。”大夫头也没抬。
“只是他一直喊疼。”
“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大夫瞪了梁景生一眼。
“岂敢,可能是他病糊涂了吧。”梁景生不敢再挑刺。
“哼,要知道尊重人。”
“是是是。”梁景生冒了层薄汗。
“还有别以为现在天气酷热就贪凉淋雨,看到了吧,一下子就能淋出病来。虽然你们年青力壮,可是这病来如山倒的,而且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身子,待得老来就知道那滋味难受了。”
梁景生心里那个郁闷,这淋雨的又不是他,却是他在一边听教训。而且这大夫估计年纪大了,看起来特别爱叨唠,一想到可能要听他说教不知多久,梁景生心里一阵难受。
“大夫衣服也湿了,要不我拿些衣服给你换?”梁景生看大夫已经放下手中笔,马上接话。
大夫抬眼望了下梁景生,眼光竟颇清明。
“不了,反正回去一程还得淋。唉,现在后生都不爱听老人言啊。”
大夫边说边提了药箱大步往外走,“记住一天两回药。”
“哎,大夫稍等,我让人送送你。”梁景生忙喊住。
“老头这身骨头怕是比你都要好些,就不用人路上照料了。”大夫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梁景生确实不放心让老大夫独自在雨中奔走,要是摔了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这,我也总得让人去抓药吧。顺道走可以相互照料。”
老大夫停住脚步,注视梁景生一会说:“你这后生也算不错。”
梁景生估计老大夫这是默认了,便唤了四时来。四时心里突生一种想哭的冲动,心道他家公子这是在耍他么,才叫他换了干净衣衫,现在又叫他到雨中奔走。只是谁让梁景生是他的公子,再不愿意也只能从了。
于是四时收好了药方,拉长着脸跟在大夫身后走了。
☆、榻上聊
等到四时回来,手上竟提了七八包药,听他说其中几包是他给自己准备着以防万一的,边说还边用埋怨地眼神望着梁景生。梁景生自然不怪四时费这几个钱,只觉得好笑,心道这四时真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摆脸色了。
梁景生依然呆在屋子里照看瑶琪,因为瑶琪实在睡得太不安稳,毯子没一会不是被抓落就是被踢掉,弄得梁景生没一刻得闲。
忙活了好一阵子,四时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有两个碗。梁景生带着笑意看着四时,四时白了他一眼。
“一天淋了两回雨,我可不想最后变得跟琪相公一个鬼样子。而且我病了谁伺候公子啊。”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呀。四时现在越发有老妈子的感觉了。”
四时“哼”了一声便离开。
药不适合喝凉,所以梁景生将瑶琪摇醒,扶起。
“来,张嘴,把药喝了。”梁景生忍着烫将药端到床边。
瑶琪费力地将细长媚眼撑出一条缝,鼻翼微动,扭开了脸。
“好苦的味道。”
“苦口良药,喝吧。”梁景生细声哄着。
“不要。”瑶琪依然扭着头,有气没力地说。
“别闹脾气了,喝了药就不会不舒服了,你不是疼吗?喝过药把身子养好便不会疼了。乖。”继续哄。
“不要!”瑶琪使尽力气喊道。
梁景生自认已经很温柔,没想到听到这里瑶琪竟然还会突然发起狠,挥手想要打落梁景生手中的碗。幸亏瑶琪病中力气太小,连手都控制不好,想要打碗的手在中途便往下滑落,最终摔打在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虽然没有将药扫落,却仍将梁景生吓到,他不明白瑶琪这是在闹什么。
“你闹什么?不吃药你是想病死吗?”这时候梁景生已经失去哄人的心思。
瑶琪扭过头不看他,不发一语。
“你真想死不成?”
“谁说我想死了。”瑶琪细声细气地说,仍不看梁景生。
听到瑶琪说话,梁景生暗吁了口气。
“喝吧,再不喝要凉了。”两人又回到刚才的一幕。
“三思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蛮横和不可理喻?”
“生病的人都这样。”梁景生避重就轻地回。
瑶琪扯了嘴角想笑,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当然清楚,他也不想揭穿梁景生的把戏。
“拿来吧。”瑶琪接过药,一口灌下去,仿佛从来没厌恶过药苦。
“吃过药便好好休息吧。”
梁景生将瑶琪放平,便离开屋子。
待到晚上又给瑶琪喂了碗药以及少量的稀饭。本来梁景生打算去四时屋子里睡,让四时跟五味将就一宿,没想到瑶琪缠着不让他去,只好两人并排躺在了床上。
“唉,你也不怕将病传染给我。”梁景生无奈地说。
“又不是要做什么,又怎样传染给你。”瑶琪睡了一天,现在的精神劲头很足。
吃过两回药,瑶琪现在身上也有了些力气,突然翻过身趴到梁景生身上去。“还是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病糊涂了吧你。”
瑶琪虽然纤细,但毕竟是成年男子,被他这么压着,梁景生自然觉得不舒服,将他推落到一旁。瑶琪不死心,依然缠着梁景生。两人你推我挡好一阵,最后各退一步,瑶琪挽了梁景生的手臂,压在他的肩窝处。
“我不舒服你也不知道让让我。”瑶琪捏着声说。
“你很重的。”
“又不是没试过。”瑶琪撇着嘴说,将头在梁景生的肩窝里蹭了几下,“以前你从不推开我的。”
说起以前梁景生便觉得一阵烦闷。“我们统共也没几次。”
“有即是有,无即是无。你就是不想认罢了。”
“过去的事情你老提干嘛。你我跟当年都不一样了。”梁景生有些赌气地说。
“我看你是有了丁生就想将我踢开。一代新人胜旧人。”
梁景生与瑶琪以前确实有过买卖关系,但自从梁景生离开梁府后两人的关系却成了朋友。所以瑶琪这么说话,梁景生只会认为他在开玩笑,可是他却听出了一阵悲凉。
“你怎么了,一个人淋着雨跑来我这,还说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景生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陪我说说话吧。”瑶琪却并不想谈那事。
“你说吧。”瑶琪不想谈,梁景生又能如何?
“你记得吗,当年我跟客人在街上笑闹撞到了你,你竟不恼还说我虽年幼,稍长几岁也当得上‘颜色无双,姿容绝代’八个字。就因为梁公子这八个字,我往后在渭阳城可是风头无两,当然了,我也没辜负了你这八个字。”瑶琪说起这个便眉飞色舞。
“我说过吗?”
“你对我什么时候上过心!”瑶琪不快。
“这点小事偏你记得清。”
“对你是随口一句话,对我来说却翻天覆地。”瑶琪仰起头望着着梁景生,“你是怨我的是吗?”
“说什么傻话呢。”梁景生抬手将瑶琪抑起的头压回肩上。
“你怨我把你害到现在这田地的吧,要不是我你不会被赶出来,现在还是梁府公子。”
“这事怪不得你,无论怎样,我想都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娘太专横,必定不能接受我这般。以前她只当我逢场作戏便也只是口头责骂,偏你那天缠人,被她的人看到了才发作将我赶出了府,你呀算是自己撞墙上的。”
“说到底还是我闯的祸。”瑶琪闷着声说。
“我倒觉得是解脱,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梁景生勾起嘴角笑。
“我当年真觉得你这公子哥跟别个不同,算得上是好的。我想要离开那种地方,所以我总缠着你,以为凭你待我的好终有一天会将我赎出去的。可真是好笑啊,倒把你给弄成现在这样子。”
“你那时可会讨人欢心了,我自然就待你好。没想到以前都是在作戏,真人原来是这般娇惯。”
瑶琪放开梁景生的手臂,躺平在床上。“在那种地方不作戏怎么生存。”
“这样也挺好。以前娇滴滴地叫人不好欺负,现在这样我打骂你才不会有负疚感。”梁景生半开玩笑地说。
“你也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
“你对我没心防才会任性,这个我懂得。”
瑶琪突然转过头,凝视着梁景生。
“为何我喜欢的偏偏不是你。”
这个话题梁景生不会回答,两人一度陷入沉默。
“睡吧。”瑶琪说。
梁景生心里纳闷,要谈话的是瑶琪,突然停止谈话的也是瑶琪。但是累了一整天的梁景生很快就睡着了。
瑶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