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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骨往后退半步,不敢去看身前的白衣男子,坐到石凳上埋头吃着,不去看那个人的表情,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一切,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应该决绝点,大不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放声的大哭一场。
一室寂静沉默,清骨放下碗箸,微微抬头就看到嘴角噙着邪魅一笑的贺兰涅,张了张口终是无声,可是那满头苍发总是炽烈地发着银光让他窒息。偷瞥那人,四目相对,唐渊的唇抿的更紧了,看着清骨嘴角粘着的米粒,目光生出羁縻,冰凉的手指拂去触碰到柔软和温暖,心中微动。
长久的无声之后,石室内想起的一句“我要走了——”打破了原本的安宁,贺兰涅玩弄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带在身边的毛茸茸的白色小兔,红色的眼睛,乖巧安详,在贺兰涅的掌中缩着脑袋任由那只手在它耳朵上揉捏。
瞬间投来的冰冷目光,清骨感受它的寒气,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现在你没事,我也该离开了。”
“去哪?”浸着寒气的话语,冻住沧浪江水的目光。
“天大地大何所谓一定去哪——”清骨暗嘲自己还能去哪,离开你除了你,我还有谁?那些人都已不在,无处可归,难道自己真的要一个人留着思念枯老在那座山谷?
贺兰涅看着紧张不安的那个人,手下用力,一直温顺的小白兔吱吱地叫了,看了清骨一眼起身出了石洞,听着风声呜呜咽咽,脑海中出现那张娇艳悲伤的脸,玫红色的身影单薄瘦弱,那日的尸海里他失去了所有,现在还要他放弃唯一的爱,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比任何凌迟酷刑都要让人胆颤心寒。
唐渊站立的身姿居高临下俯视下面的人,心中不明的太多,昨天的一切对自己来说是——咬紧牙,难道只是他随意的附和,只是自己枉作多情,想要问他为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感觉吐出的音必定是颤抖嘶哑的,更害怕他说出让自己难以承受的话语,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脆弱胆小,只是默默握紧双拳。
感觉到头顶上的人呼吸加重,清骨把快要倾塌溃散地意志再次坚定,用平常的口气说道:“又不是再不见面了,我们是朋友,我以后当然还会来看你的。”拍拍鞋面上的灰土起身,挂着浅浅地笑与那双冰冷的眼对视。
忽视不去想朋友这两个字,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走?”
“确定你没事,我当然要走了,难道留在这和你们过一辈子?”清骨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可是说道最后几个字还是没有完美的隐藏最初的心伤。
“嗯,一辈子——”没想到那人斩钉截铁的肯定,虽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却触到了清骨最软的那处。
“只有你和我。”后面跟上的一句虽然说的快,但还是听到了听清了玫红色的身影僵硬在那,心乱了,要他说出什么样的绝情话才能拒绝,自己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包括自己却唯独他,奄奄软下半倚着石桌支撑这具支离破碎的身心。
这一缄默就是一朵花开花落的时间,石釭上的红烛滴滴流尽熄灭,黑烟熏得白石已经斑驳变色,缓缓开口:“我还是要走的。”看着白色衣襟背过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双瞳燃起暗哑之火,血红的长发挣脱玉簪的束缚,四处散开纷纷扰扰,那支红玉簪摔在石壁上落在地上碎裂成块,火红的眼辨不清里面的感情,苍白的脸在红色的映衬下暧昧阴霾,被浓郁地怒气笼罩着,衣袂猎猎作响。
“走了你要去哪?”被压的很低很低、沉的压抑的声音,冷得可以穿过衣襟刺入肉骨,清骨不敢停下回头更不敢开口回答,一步一步不曾停下,可是在后面人的眼中这是拒绝,这是背离,这是抛弃,这是无法容忍的伤痛。
“你要去找谁?”唐渊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也是一袭白,立在那风华绝代,清骨和他深深凝视相携的手让他妒忌,画面越来越真实,那张面容越来越清晰,头痛欲裂,双眼滴出血红划过面颊留下痕迹落在白色的地面上。
“啊——”苍白削瘦的手指狠狠插入发中抱着头蹲到地上,声嘶力竭地一声,嘴角也溢出鲜血,听到痛苦的吼叫声,清骨回过身就看到瑟瑟抽搐的身体,地上鲜红一点点增加,飞奔过去,一道红光,有一个人比他快速,清骨看到他的手指闪着红光点在唐渊的脑后,慢慢地开始平静,被血洗过的眼最后的目光落在朝这边飞奔来的少年身上缓缓阖下。
“阿鸢——”躺在石床上的白衣男子虽然已经昏倒可是蹙着的眉,抽搐的眼尾,清骨看的害怕心疼,颤抖的手指擦不去眼角流出的鲜血。
“贺兰涅,你救救阿鸢,我求你了,他——他到底怎么了?”焦急地口齿不清,为什么老天总要这样折磨他的阿鸢,让他平添如此多的痛楚。
贺兰涅咬着牙看着躺在石床上的人,咬破红唇,心中问了他百遍,你真的要用生命来换那些毫无用处的记忆?月魂祭的破除不是施蛊的祭师死就是被下蛊之人的死,必定是你死我亡的下场,无奈地一笑,嗜血君你还真算的好,难道是知道我一定会救你,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会救你化险为夷?
伸出手臂张开手掌,一盏茶盅稳稳飞来落在掌心,藏在袖中的白兔被划出一道伤口流下半盅鲜血,刚要给那人喂下。
“等等,这个味道阿鸢肯定不喜欢的。”解开手中的白纱,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弯月飞刀,再次划开伤口鲜亮的血珠不断冒出,一滴两滴落在茶盅叮咚有声,淡淡的清香弥漫扩散,直到伤口再也滴不出才收手,平静地认真系好那段白纱。贺兰涅为他们的默契相知惊叹更多的是黯然神伤地落寂,自己是否就是输在这了。
一点点小心地喂下、一滴不剩,这次没有剧烈的恶心和咳嗽、呼吸平稳,神色也逐渐安宁。清骨握着那方手帕,想起当日的他在百味斋吃醋时别扭的模样,眉眼都笑弯了如月牙,凄美而甜蜜的如花笑靥,贺兰涅看了刺眼,他有毁了这张面容的冲动,气剑出手,倏然清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急忙收手,可是怎么来得及,虽然只是微弱的一道气,但只是霎那间,那张倾世容颜已经添上了一道伤口,一寸溢着血的伤口正巧夹在眉间,笔直竖着的划痕一点两点胭脂红点在眉间。
“只要你离开不再见他,我就会救他,让他活的长长久久。”一生高傲尊贵,尽然不免沦落至此,做这般小人之举,看着眼角还留有残迹的白衣男子,渊儿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擦干净它们就走,我信你会救他。”温和平静似水如烟的声音,目光柔和地落在那张面庞,手中的雪白锦帕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些血迹,脑中回荡起刚才的那一句“一辈子,只有你和我。”知道他的心,有这样的一次承诺,清骨蓦然发现还奢求什么,有什么比他好好地活着重要,只是不见面,还可以躲默默关注他,知道他是否安好,又何必强求捆绑在一起。
仔细地擦干净,苍白的肌肤被搓出泛红的痕迹,有一滴朱砂落在苍白的唇上,清骨知道是自己的血,淡淡一笑收起锦帕看向贺兰涅,转身间目光再次停留在那双紧闭的眼上,拂过眉宇鼻梁滑过唇角落在那点嫣红,再转身时没有回首玫红色身影消失在洞口。
缓缓俯身红艳的唇渐渐凑近,伸出湿润的舌尖舔去唇上的朱砂点,灵巧地勾勒着唇线,微妙的触觉拉扯到心中不可愈合的伤疤疼得滴血。妖红的指甲抚摸那人腰间的玉带,上面的针脚如此细密。
一只白色的大鸟盘旋在高空,一次次不厌烦地环绕,风中恣意纷扰的长发纱衣风干了眉间的伤口,睁大眼仰起头,终是没忍住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大颗大颗的泪珠滑下,被风吹落打湿鸟儿洁白如雪的羽毛,一双绿色灵动的眼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毒毒的电脑终于拯救好了 只是盘里所有的所有都没了 今天以后会尽量恢复日更
昨天晚上宿舍聊起了关于 牙齿 的问题
室友1少长两颗牙所以带过牙套
室友2小时候长蛀牙补过牙现在还总疼
室友3的小虎牙长下面还总歪着拔过很多次
毒毒 小时候长蛀牙疼得死去活来 还牙根往上长拔过很多次 虎牙长在里面所以总咬到舌头 还好外表看起来是整齐的
一屋子 病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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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燃尽火焰作涅槃 了却尘缘化星点 。。。
第四节燃尽火焰作涅槃了却尘缘化星点
新妆袨服褪去,华发如练散尽,眼波流转黯然,秀丽面庞憔悴三分,搅裂手中斯帕,靠着坚冷的墙壁看着铜镜中容华如斯,纤瘦的手臂无力垂下,铜镜落地舞起一地轻尘。放荡红尘、犬马声色、淫糜奢靡,墨池这个名字初为那些达官贵人所闻,皆叹雅致怡情,出自箫王府更是平添贵气,女子寂然一笑。
神色一敛,虽然这具身体再也不能舞剑飞檐,但是灵敏的听觉不曾失去,凝神再细听,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桃花镜,拭去尘土,轻放于妆奁旁,一支金翅嵌玉蝶形金步摇装饰发髻间,重新穿上新装,桃红翠摆摇曳还散着酒香脂粉香。
窗开淌入如水月华,风吹烛影晃动,忽明忽昧,弹指间室内多了一位黑衣少年,少年清秀的面容和女子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透着属于男子的英气腰间两柄长剑,它们呼应相似的花纹颜色已经淡去。
少年的目光紧紧不离面前的女子,华丽光鲜,美艳娇俏,与他想象中的糟糕景象完全不同,没有带泪的悲伤,没有憔悴的倾颓,眼前的美人是他那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姐姐吗?少年摇头,早在那个人的出现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被夺去。
“姐,我带你走。”少年握住女子冰凉的手。
女子朱唇上扬,顾盼生姿的眉目看得少年心疼,从来都是自己被她照顾,曾经浴血中保护自己,后来百般哀求各个医馆只为救治生病中的自己,最后进入王府一生报恩,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子,是红颜娇娆,是情痴女子。
“姐,我们走,我带你去找他,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陪你找到他——”
“你的命是王爷救得,我已经背叛了他,难道你也要做一个不忠不义受恩不报之人?”女子轻轻吐出这段话,眼中没有怨恨与不满,她当日就已经知道会有报应,可是不管什么样的折磨她也愿意受,怎可违背心意不去帮他呢?
“姐,我不管,我只要你好好的。”少年执着地希望可以带着女子远离这。
“我现在很好,不需要四处的漂泊,我更不希望你跟在我后面奔波吃苦。”女子温柔的话语,纤纤素手抚上少年的面颊。
“你从小就了解阿姐的,此时又何须多言呢?”四目深深凝视。
“可是——”女子的手指阻止少年的话语。
“只要心清,这具身体终是要入轮回万劫不复,洁与不洁有何区别?”少年咬牙不再言语,手臂揽女子入怀,有泪潸然滴落女子如云的发间。
“墨宣——”黑衣少年离开,女子倚在窗前低声嗫嚅,步摇从发间滑落黑夜中击起清脆的声响。
“舍不得,为何不和他一起走?”室内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隐在角落中的一袭紫衣,侧身对着窗前的女子。
“你又是为何而来?”女子弯腰捡起脚边的金步摇,走到铜镜前细细插好,对来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