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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说得对,楼上雅座请。”掌柜是个聪明人,说完就去接着算账了。
跑堂的小二看见了忙去酒窖取酒,这小二并不是平常的小二,乃是冷楼的人,作小二模样只为在此收集情报,原来他天生有一本领,能听到很小的常人不可闻的声音,所以哪怕你说的声音再低他其实都听在耳里。
清骨上了三楼,寻一个靠窗的雅座,他今日就是为了见一见烟儿说的大才子南风观雨和王溪行,听说今日金陵才子,在冷香阁二楼办文人会,居然请来了南风观雨和王溪行二人。
小二很快把酒菜上了来,此时已是未时,酒楼里的人并不多,三楼隐约只有东边窗户那边的雅座坐有几人。清骨端起酒壶小声嘟囔道:“怎么就给这么一小壶,肯定是爹吩咐的。”掀开壶盖,那股香气浓郁绵长,由于放了几年所以那香味传的楼上楼下都在闭眼轻嗅问道:“哪里来香味?好像酒香,可什么酒这么香呢?”
这时三楼的另一桌客人,桌边坐着两女一男,两位都还是少女,其中一少女头插一只玉钗两鬓后抿青丝散下几缕右侧戴着一朵淡青色海棠,身上的袄缎裁剪的极为贴身显出她玲珑的曲线,一双彩丝绣花的鞋子里面是双小巧的玉足,身后立着一碧袄丫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右手边坐着一位比她年小点的女孩头发高束如男子,修长上挑的的眉下是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两颊微红想是喝了些酒,身上也是着的男装不过发育倒是好前面的突出一看便知是女子,这样的打扮却也别有韵致。她对过坐着一位少年生的帅气英俊剑眉似画,凤眼上扬,刀削般的侧脸,嘴唇微红,身穿武士装剑袖束腰,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此人就是金陵容家武林盟主容守翼次子容子文,对过是容家三小姐容潋秋,此女虽是庶出却因为容家就两男一女只有这么位千金所以也是宠得很,还有一位那是凤家前凤老盟主的孙女,也是容子文的表妹,容潋秋的表姐。
那容潋秋容三小姐,在家养成了一股骄纵之气,虽是个女子偏爱穿男装,武林世家武功自也是有的,今日喝了点酒更是比平时厉害些,这三小姐也是个爱酒之人,此时那血梅酿的香味早就在白纱帘幔见传开,她只闻到一股沁鼻的清香,以为小二故意不给他们喝藏着好酒招待更贵重的客人,想想她堂堂容家三小姐要什么没什么,岂容他一个小小的冷香阁小二看不起,从她的黑皮靴里拔出一把打造精致的短剑,花纹复杂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世间难得的宝剑。
只见她把宝剑往桌上用力一拍,震得桌上的酒杯瓷碗叮叮当当,高呼道:“臭小二,给本大小姐滚过来。”
小二闻言忙赶来,他可是早就听说这位大小姐的威名,把人打残废都是常有的,只是他旁边的二少爷倒是个讲道理的人,小二只见桌上的那把寒剑吓得忙道歉:“大小姐,小的对不住您了 ,不知哪里没伺候好?”
“你还敢说,你闻这弥漫的酒香,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不给我们喝?是看不起人?还是我们容家人喝不起?”那三小姐一脚搁在椅子上一手叉腰,哪里还有半点小姐样,还好容家是武林世家倒不是很在乎,要是在别家,这样的小姐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旁边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女拉拉旁边少年的衣袖,“表哥,你也管管她啊?你看。”
少年笑道:“呵呵,青藤别急,我也想知道,这是何酒,这么沁人心脾倒是没见过,就让三妹闹吧,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说话的少年一脸温柔,双眼含情。羞得那位小姐,低头吃酒,佯装掩羞。
谁知三小姐见她还吃这酒杯中的酒水一把夺开。
“今天我们吃定那种酒了。”
“大小姐,我们却没有那种酒啊,真的我们冷香阁四种酒,你们也都是知道的,哪来你说的其他啊。”小儿知道是自己少主那壶血梅酿闯的祸。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别给脸不要脸,那你跟我来。”说着就抓着小二的头发往酒香的来源地拉去,容子文拉着凤青藤宽大的袖角随着而去。
这边的清骨只忽然听到一少女的叫骂声,也没多在意,因为他觉得女子皆不好惹,比如唐府的烟儿,嗜血阁的暗雪、白绫,都那么大年纪了,如今冷楼里的她们的两个徒弟魉字辈的魉月,和土字辈的尘土总被她们欺负。
容潋秋拖着小二寻着香气来到清骨面前,清骨不知发生了什么,刚想询问就看见又进来一个佩剑的少年和一位气质温婉的少女,这样的一对璧人。
“你看,为什么他喝得,我们就喝不得?”容潋秋端起清骨手边的那壶酒,递到小二面前,小二被她揪着头发疼的龇牙咧嘴,清骨也明白了大半,更不允许别人欺负冷楼的弟子的。
“这位小姐这是干什么,不知道小二哥哪里得罪你了,先放开他吧?有话好好说。”容潋秋闻言这才正眼瞧清骨,其他二人也是都看向他。三人俱是一惊,眼前这位虽然穿的是男装,可那少年的清俊少女的娇媚都让他占了,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黑发如丝用红色丝带束着长长地垂在身后,红唇轻起,明明目光澄澈,可不知道为什么让容子文觉得比女子还柔情娇媚。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却是不曾见过,金陵何时出了这么一位美人儿?
容潋秋亦是被他看得面红耳赤,不自觉地放开小二,“我——我只是想问他这是何酒,如此清香。”说完又尴尬的放下手中的酒壶。
“哦,这是清骨自带的酒,小姐喜欢请你喝就是,所以小姐你就别为难小二哥了吧?”
“听见没看在小公子面上今天就先放了你。”得到释放令,小二忙跑开,给他们添箸加筷。
“我是容子文,这是我表妹凤青藤,那位是我三妹容潋秋,都有冒昧,公子不要介意,敢问公子名号?”容子文上前抱拳打招呼。
“大家不嫌弃就坐下吧,这是我家自酿的,唤我清骨就好。”坐下后清骨给大家各自斟满一杯,容子文一尝便知是血梅酿只是这味道竟比家里珍藏的还有好百倍不止,但人家不明说他也不便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思前想后还是把这节给了小清骨
毒毒继续码字去 希望早日完结 最近这颈椎太不听话了
趁现在宿舍就两人很安静 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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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酒至萧瑟寂寞窗 凭尊怅然夜深长 。。。
第五节酒至萧瑟寂寞窗 凭尊怅然夜深长
夕阳又西下,日落复月升,尽管金陵城内歌舞笙箫夜夜不息,市井吵杂喧闹不止,可这城南的山谷里,月下的冷楼里却是安静无声的,楼前新植的桃树今年还没有开花,只有几株山里野生的桃花粉嘟嘟的一团团似云朵一般,谷风清新温暖吹得花瓣纷纷扰扰。
清骨踏着月色回到冷楼,经过一株盛开的桃树下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壶,有壶还有一半,凑近一闻是桃花酿,一个空着的轮椅隐在花影中,清骨忙去寻,爹爹哪里去了呢?
“尘土,尘土,爹爹呢?”尘土现在照顾冷士风的日常生活。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白衣女子,手里端着几碟小菜,“楼主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会就没了呢?”
“喵呜”一声猫叫然后一团黑绒绒的东西跳进了清骨的怀里,清骨知道爹肯定是和雪儿在一起。
“尘土,我知道爹在哪,你先回去没事的。”
“真的?可是楼主轮椅都还在,他怎么去哪啊?”尘土还是很担心,他们楼主那样的人儿不会被采花贼劫了去吧?
“爹爹的老朋友带爹爹出去转一圈了,马上回来,你去吧!”
“是,少主,那我去了。”嗜血君在他们来时跟他们说过,只要是楼主和少楼主的话都要惟命是从,不要多问。她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多问。
尘土离开后,清骨就在草地上坐下逗弄着墨儿,这家伙又长大了,还是那么懒专到怀里就睡,怎么逗它都不理人,真不知道那只大鸟怎么就这么愿意宠着它。
有月无星,有酒无伴。独饮的冷士风,一人独自浅酌,喝着喝着,回忆起那些音容笑貌,和平生活,和那碗翡翠白玉汤,不知不觉酒喝多了,喝了一壶又一壶,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见他,明日龙舟来皇帝至,他总感觉会出事。冷士风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不想有人伤亡,但大哥最后的遗愿他有不能丢弃,伤心之余,冷士风掏出胸口的那个木制口哨,放在唇边仰头吹了声。
一会一道白影闪过,雪儿就停在了冷士风的身旁,用头蹭冷士风的脖子,黑墨也滚进冷士风怀里,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冷士风拍拍它把它放在草地上,轻声道:“雪儿带我出去转转,墨儿你就在这等会清骨,他马上该回来了。”
然后颇为费力的爬上雪儿的背脊抱着雪白的脖子,雪儿就带着他飞上了高空,虽然已是阳春三月,可夜晚仍是春寒料峭,寒风刺骨,雪儿怕冷士风太冷遂飞的很慢,冷士风指引着雪儿往哪飞,一会落在的一座府邸的上空。
这座府邸,西边的书房一位男子推开房门,缓缓而出,夜风吹起他的衣袂和发丝,明明只有四十的人却已经有丝丝白发,只见他绕过回廊步入花园对着里面的亭台呆呆立着,右边花圃里还有一个已被藤萝缠绕的秋千,那人走向花圃,想着这个花园就是他设计的,里面的花草是他挑选的,那人失踪后他就不曾修剪过,让它们自己疯长,那个秋千,自己那时说过家里又无女子,也无孩童弄它作甚,那人笑着说我家有个,所以你这也弄个吧,以后我家骨儿来时也有得玩。如今寻寻觅觅的找了他十三年依旧没有一点风声,哪里去了呢?
他从来都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因为他感觉他还在,就像他感觉那个人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为什么不能相见呢,为什么呢?这人正是金陵太守高官天,他感觉有道目光在看向自己,抬头四处张望,只觉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仔细看却是什么都没,还是那轮月,那片天。
一早高官天就穿戴整齐,官服官帽,和所有官员都聚集在码头,码头边上也是围满了百姓但是中间那条路,却是空着无人敢放肆,远处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缓缓靠近,船上雕栏画柱无不精细,纱帘纱窗无不美观,武士官兵无不威武,里面更是富丽堂皇不在话下。这便是靖远大帝所乘的龙舟,听闻这次靖远大帝南巡只带了护卫百人,但都是军中的精英个个都能以一挡百不在话下,随行的还有文官两人一个是户部尚书韩书文,还有一翰林院院士叶已城,武将三人,分别是:骁勇大将军庞天威,骠骑大将军越韩笑,禁卫军统领徐渭。其他宫女数十名,太监数十名,没有妃嫔娘娘们同行。如今朝中之事交与太子靖落笛,丞相许辅培辅佐,二皇子本是要随来的,不过融妃身体不适所以不曾随行,靖远帝这次并不想太过铺张,但也是极为奢华了。
当靖远帝踏上甲板上时,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纷纷下跪高呼了皇上万岁,随后头顶上就传来一声苍劲悠远的平身,几个胆大的微微撇向那里,龙袍金冠高贵威武,旁边的龙辇亦是镂雕镶金宝石熠熠发光。靖远大帝坐上龙辇看着这金陵城的繁荣,也感叹这不愧是古今第一城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之地真真是个福地。众人只觉龙辇刺目不敢直视。风撩起龙辇上的纱帘时,隐约可见靖远帝的威仪,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