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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就是想偷窥一下春光罢了,竟然就会遇上这麽多破事。
***
一阵大闹之後,天香阁上上下下都混乱了好一阵子。
在上官净的要求下,那个带头老鸨提供了一个隐蔽的边间让他们暂时在里面谈话。江小楼短时间大概忘不掉那老鸨跟她身旁姑娘的脸了,还真是一个青的可怕。
此时那白衣男子侧躺在床上,满脸阴郁的望著眼前这两人。
刚刚交手时的昏眩感依旧没有完全消失,而且他知道彼此实力差距之大,因此也放弃了抵抗,沉默以对。
江小楼倒是兴奋难耐,他刚刚一口闷气总算可以有人发泄一下,指著那人就一长串骂道:「我一看你这贼样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必定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恶徒,你到底做了哪些坏事自己清楚,乖乖的跟我们去见晋北王赴罪去吧!!」
那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看著江小楼,哼笑道:
「在下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恶事,可否请少侠指点一二。」
「就是……」呆楞。江小楼只得看向上官净,用眼神发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晋北王要找的不是他。」
「啊?!」你玩我呀!江小楼大翻白眼,不是他还搞的这样大阵仗。
「但要找到那个人,就必须要先找到他。」
「……喔。」…拜托大哥你下次说话要嘛一次讲完好不。江小楼暗地抹汗。
上官净俯视床上那人,开口道:「你必定知道我是谁。」
那人笑得浑身乱颤,语带讽刺的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没有人的剑这麽快、又这样的冷,是吧?上官庄主。」
「久闻乐公子的消息是江湖第一灵通,我是有求而来,并非刻意冒犯。」
虽然说内容是请托,但上官净的口气却还是那麽冷淡,丝毫也没有有求於人的模样。
「岂敢岂敢,不材乐子齐可没有你说的那般厉害。」男子歪头看了江小楼一眼,「至少我一开始还没猜出他是谁。」
江小楼沉思一想,总觉得这名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突然他灵光一现,忍不住惊喜大叫: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家号称『前有路、後有道』的常乐公子乐子齐!!」
天知道其实江小楼说这句话时根本没深究它的真义,只是有这印象所以顺势脱口而出罢了。但乐子齐的脸色却猛然大变,就连一旁的上官净额头上都好像有根青筋在抽动。
这个乐子齐的确因为他的聪明及消息灵通而出名,并非虚言。
然而另一方面,虽然台面上没人敢张扬,但私底下却同样出名的还有他那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乐子齐性好云雨、而且男女不拘,若不是他虽风流却不至於下流,只怕名声就会跟采花大盗没有两样。不过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细节平日深居山庄不太涉足江湖事的江小楼当然就不清楚了。
房间里盪漾著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乐子齐在停顿了三秒缓气後,努力绽放出一抹微笑回道:
「我虽有众多男女知己,但从来是『甘愿付出不求回报』,不知小楼公子此番误解何来。」
这乐子齐果然不亏是有文化的高等人士,说的话那是一个委婉。这句话直白了来说就是──只有我压人、没人能压我,想从身後来、门儿都没有。但他这般隐约有礼的说词在江小楼这样脑筋通直的人面前也得栽个跟头。
因为江小楼根本是完完全全没听出他话中有话。
只见这不知该说没心眼还是没脑袋的家伙又指著上官净开口问道:
「那你可愿与我大哥交个知己?」俗话说出门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一知道乐子齐非奸恶之辈,自己这边又有求於他,江小楼嚐试著跟他友好相处,话语里释放出大大的善意。只是这方向实在是错的离谱罢了。
「…这个嘛……」乐子齐用眼角望了望一旁神色不善的上官净,谨慎的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回答:「我跟他天生皆是只能出不能进的骨子,是无法交流的。」
「喔……」
江小楼心想这人说话还真是难懂!难道所谓聪明人的对话就是这般拐弯抹角?
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问:
「那你觉得我又如何?」
如此荒唐对话,乐子齐已经要憋不下去了,他怒叹一口气直白的大声回道:
「依我看小楼公子颇有天赋异秉之姿,在床上就该是那下面的货!」
崩啷一声脆响!
众人皆赫然一惊。
房中那坚实的桃花木桌子竟已碎成千千万万片,却只见上官净的右手还维持著放在桌上时的姿势,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他此时虽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何情绪变化,却反而显得更为摄人。
无人敢在此时贸然出声。
因为空气里的气温已经冷到好比二月雪。
江小楼的脸色却跟屋内气氛相反整个涨得通红,不知到底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作家的话:
总觉得每章不抽小楼一两下,心里就不踏实呀~~
(你是鬼畜攻吧你。。。)
☆、06。
第六章
谁的武力值大谁就是真理,这句话在这种时候得到了十足的印证。
视实务者方为俊杰,乐子齐再怎麽胆大包天也知道凡事要以性命为重。在上官净那双可以冻死人的眼睛注视下,他哪还敢继续放肆。连忙摆出一脸想问什麽消息就有什麽消息的真诚脸孔。
简直像是要把每个情人的名字都抖出来,他也会答应般的真切。
上官净表情正经的彷佛刚刚那些不三不四的对话从未发生,直接切入重点问道:
「我想要知道医神现在人在何处。」
──话说这江湖虽然很大,但也很小。
要是个无名小卒,它就会大到你光天化日站在那也没人能看得见。
但人若有了点名气,那江湖就小的哪里也藏不住你。
可多少还是有几个例外。
医神司徒日月就是那例外中的其中之一。据说此人虽医术高明,性情却孤僻古怪,他医人不是出於良善,也非为求名利,纯粹只看心情而已;而比他的性情更古怪难测的就是他的行踪,如果司徒日月不想被人找到,就算把天翻过来也寻不到他。
「原来你们要找的人是他。」
听到上官净提及此人名号,乐子齐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的确,现今世上除了已经失踪数十多年的药王,司徒日月的医术应该是最高。如果连他也无法救晋北王一命,那大概华陀在世也没用了。」
说他是江湖第一包打听这可不是夸张,乐子齐马上就掌握了重点。之前江小楼才提到了晋北王、他们要找的又是司徒日月,加上上官净跟段清云的交情、段家又跟朝廷勾结已久这些线索,就算没有人跟他说明来由,也已猜的十之八九。
「你必定知道他在哪。」上官净此言并不是在询问,而是确信。
乐子齐点头,如果这世上有人能追到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怪人一点线索,那也必定是他自己,「但我虽能告诉你他的行踪,却无法让他答应跟你们走。」
「这是自然。」上官净回道:「只要你告诉我如何找到他,我绝不为难你。」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给我我要的,大家就可两手一拍即刻立地解散。
「不行!!!」江小楼慌慌张张大喊。
「…………」
单单一个晚上就被白白调戏了好几次的江小楼此时还馀恨未消,却又被另外两人晾在一旁无视,只得在心中用眼神杀死这登徒子千万遍,不过他眼上功夫比起上官净实在差了太多,所以对方当然完全不痛不痒。还瞪的自己两眼发酸。此时见上官净竟要如此轻易放过乐子齐,他怎麽肯就这样罢休。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愿意说了,为什麽不行?」乐子齐反问。
「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在下可不会随便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听见江小楼语气中的质疑,乐子齐不满的回答:「常乐公子如非不说、一出口必定为真。」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话,可那神医假如真的像传言中神出鬼没,等我们到达目的地时他又跑了,还得折回来重新再问一次,这样岂不是大家都麻烦。还不如将你随身携带,以防万一。」这已经不是质疑,根本是撒赖了。
「这也有点道理…」
上官净倒难得认同了这个听起来乱七八糟的建议。
这下变成乐子齐的脸色不好看了。
想他堂堂的常乐公子,就算武功非第一顶尖好手,也著实不弱;何况凭他的情报网跟人脉,在江湖里也是颇得敬重的。怎麽出自这小无赖口中却好像变成了一条被他们牵著脖子走的寻人猎犬。
他只能哭笑不得的说:
「不过就算你们想带我走,也得要先平安出的了这天香阁才行。」
这时就连迟钝如江小楼,也终於察觉有异。
他们所在的位置虽是边间,但隐隐约约的谈笑声却还是从没断过,却不知何时四下竟然已寂静无声,连一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虽然此时已是午夜,但天香阁可是越晚越欢腾的妓院,怎可能安静至此。
「……二十…不,应该是三十人。」上官净淡淡说道。
「你竟然对我们下埋伏?好个心狠手辣的恶徒。」江小楼怒瞪乐子齐。
「大人冤枉。」乐子齐皱眉苦笑,怎麽自己这会又变成个大恶人了,「现在我可是在你们手上,若真是我下埋伏,你们也大可以拿剑抵著我走出去不是?」
江小楼听了也知他所说不假,只好转向求助上官净:
「大哥,现在该怎麽办才好?」
上官净也在思索。
人数并不是问题,若只有他跟江小楼,要脱身并非难事。
但现下还有另一个人在。而且若来者是针对他们行动而来,那乐子齐必定也是目标之一,在还没真的找到司徒日月之前,这个唯一的线索自然是万万不能丢失。但乐子齐却也是不甘愿跟著他们的,要一边保护江小楼、一边抓住乐子齐、还要一边挡住刺客;上官净再怎麽厉害还是只有两只手,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其实这件事起初根本不会闹的如此之大,上官净原本只打算私下低调拜访乐子齐,得知自己所需要的线索就赶紧闪人罢了。如果不是江小楼从中横生枝节,哪会搞出这麽多麻烦事来。
乐子齐见状也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有人不想要你们去找司徒日月。」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请人帮晋北王治病,何苦有人刻意妨碍至此,此事内幕怕是比众人所预料的皆为复杂难测。但他如今却也是一起被扯进了这些麻烦里了。岂不倒楣透顶。
「…乐公子,得罪了。」
「!!」
话声未毕,乐子齐惊觉气氛有异正想往後一退时──
上官净已又一指直指他的昏穴,速度是又急又准,瞬间便把对方震得眼前一黑往後一倒,再无反应。
「打的好啊!大………!!」江小楼见状正想喝采,却见这被自己称为大哥的家伙也冷眼向自己挥出一手──
上官净忍不住又一声轻叹。
他并不喜欢老是趁人之危,比起这般如同偷袭的卑鄙举动,他还是宁愿举剑跟人正面冲突,至少让人觉得正直爽快。但要一边保护一个会自己往刀尖上撞的、还要一边抓牢一个想趁势偷溜的,这难度的确不小。但假若只是要守住两个无法动弹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