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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卿多虑了,今时不同往日,岳影已经习惯京城的生活,不会在生事。是不是岳影?”
赝品亲昵的叫我,我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挤出笑脸保证似地回答:“是。爹爹孩儿保证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岳冬的不安没有消减,他看看赝品看看岳影。岳冬心中百般不愿意岳影留下,可又无可奈何的答应着,看着赝品带走岳影。
郑文恭送赝品走后来到岳冬身边说:“看来皇上与令郎很投缘,岳大人也无需太担心。”
岳冬怎能不担心,如果只是岳影做一些冒犯赝品的事,赝品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怪罪,可如果赝品对岳影的好不单单是讨‘主人’高兴那可怎么办?夜晚的皇宫有什么好看的,赝品却用哪种借口留下岳影,他好怕这一夜会生出事端。虽然岳影不是他的孩子,也给他带来巨大的烦恼,可他仍旧不忍心看着小小年纪的孩子往火坑里跳。
我跟着赝品走了,可通过感应区我还是能看到岳冬忧虑的神色,我小声嘟囔:“我就这么不可靠吗?”
赝品身后跟着的都是他的傀儡太监、宫女,他也没什么顾忌的笑道:“他不是怕岳影对皇上无礼,而是怕皇上对岳影不轨。”
“啊?”我惊讶,无法理解:“他哪来的这种想法?”
“还不是那天晚上,孩儿在爹爹床前的言行让他误解。”
“不是误解吧。”我凉凉的说。
赝品惭愧的笑而不答,而我倒是很意外,岳影做了那多让岳冬不堪回首的事,他还这么担心岳影我好感动。我忍不住说:“多好的人呀!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孩儿已经对他很好了。”
“那他怎么还觉得生不如死!”
“岳冬这么说了?”
“怎么?你还不许人家抱怨呀!”
“不是。这几年孩儿已经尽力跟他好好相处,可他总忘不掉过去不肯接受孩儿的好意。”
赝品说的有理,我也是忘不掉赝品的坏才跟他合不来,我没好气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呀!”赝品叹息,别有深意道:“早知今日,当初我绝不会那么做。往者已矣,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我听出赝品和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的事,往日的伤痛被无意中勾起,我情绪低落的把赝品轰走,鸠占鹊巢的霸占了他的寝宫,赝品只好去御书房处理下午被他搁置的公务。
我在赝品寝宫消沉了一会,调整好心态,嚷:“笔墨伺候。”
这里当值的傀儡迅速为我拿来一支笔,一叠纸。我看看说:“要三百支笔、三百张纸。”
傀儡们很听话,可在寝宫找三百支笔、三百张纸不是听话能解决的。他们只好上报给赝品,从他御书房取来笔、纸。
我让他们把纸整齐的铺满地面,我自己躺在床上,伸出六百根头发,每根头发延长到两至三丈长。一半发丝各压一张纸在地上;另一半发丝各缠一支毛笔。
一份《文礼》用三张纸就可写下,我算计好每张纸的字数,就用发丝缠绕的毛笔在铺了一地的纸上同时书写《文礼》的上、中、下三篇,共一百份的数额。傀儡们则靠墙蹲在地上不停研墨供我三百根毛笔使用,我本人则躺在床上继续犯相思病。
想想欲奴,想想东方凌鹫,怎么我爱的人都不爱我?欲奴也就算了,我得不到他的爱,别人也得不到,可东方凌鹫……
一想到他和岳冬在一起的场面我就难过,在一想到东方凌鹫怀里的人换成我,我就又难为情的用书包掩面,满床打滚。直到“呲啦”一声,书包在我的遐想中被扯烂,里面的书全洒了出来,我这才回到现实。
我无奈的长叹一声,懒懒的坐起身整理它们。无意中发现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王文浩约我晚饭后见面。
奇怪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在我乱猜时,赝品处理完公事回来了。他一进寝宫就惊叹眼前的场面,三百张纸铺了半个屋子,‘主人’已经恢复成人的样子,盘膝坐在床上。由于之前在床上的翻滚,使 ‘主人’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白嫩的脖子,四射的发丝把‘主人’衬托的好似修炼成精的蜘蛛精,正用他美艳的外表引诱猎物入网,看得赝品如痴如醉。他心甘情愿的想作那自投罗网的猎物,可地上的纸和空中舞动的发丝阻挡了他的前进,只好隔着一地纸望着床上的‘主人’。
赝品问:“爹爹这是在做什么?”
我心不在焉的答道:“今天的功课。”
“默写《文礼》吗?”赝品好奇的问。
我白了他一眼,说:“别说你不知道。”我可不信学堂里发生的事赝品不清楚。
赝品歉意的说:“都是孩儿害爹爹受罚。”
“就是。都是你害的。”我抱怨道:“我不就咬了你一下,大不了他可以加倍咬回来,却拿这么麻烦的事腻歪人。——你手是怎么回事,还有印?”我远远看到赝品右手拇指根部的一圈小牙印,说:“别告诉我你也要留作纪念。”
赝品不好意思的笑道:“孩儿确实有这个意思,另外以当时的咬伤程度如果不留疤痕怕是说不过去。”
我没趣的“哼”了一声,心道:当初的鞭伤不比这严重,怎不见你留着。
我看看手中的纸条,灵光一闪停笔对赝品说:“我是因为你受罚的,剩下的部分你来写。”
我把所有的笔全都递到赝品面前,赝品毫无怨言的伸出三百根头发接过全部的笔。
“我有事出去一下,回来时你要写完。”说罢,我飞身出了殿门。
赝品看着远去的‘主人’,又看看殿内被‘主人’穿堂而过时带起的风,刮的乱七八糟的纸片,无奈的笑了笑。他拾起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蝇头小篆,摇头道:“这么写可不行。”
他又想了想,笑道:“算了,要死的人了,谁还在意这么多。”
赝品站在殿门口,又伸出不少头发,重新排好所有的纸张,开始替‘主人’完成后半页的《文礼》。
第九十八章 人小鬼大
我很好奇,王文浩找我不会是因为白天他一厢情愿要跟我比试,结果却以意外事故收场,所以他夜晚约我单挑?
我看到纸条时已经过了他指定的时间,我只能以不守时的身份姗姗来迟。
在京城最繁华的青楼对面的一家客栈屋顶上,我居高临下的看到王文浩焦躁不安的等在客栈和酒楼之间的小巷里。我以岳影的身份从房顶跃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王文浩见鬼似地:“啊!”的短叫一声。——他只留意巷子两头的入口,完全没想到人会从上面下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诚恳的撒谎说:“宫门森严,不比自家出入随便所以来晚了。”
“你、你这么晚还呆在宫里?”王文浩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肝,边惊疑的打量眼前小自己六岁的男孩。
“是呀!皇上请客,留我夜游皇宫。”
王文浩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我。不知是我搬出赝品的效果,还是有其他原因,王文浩没跟我计较迟到的问题。我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一付很难启齿的样子。我睁大眼目不转睛的仰视他,耐着性子等啊等,一刻钟后,他额头冒汗的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还满厉害的。那、那把弓只有皇上拉得开,太子殿下都没能拉开,你今天居然把它拉断了。”
“所以呢?”
“你、你收我做徒弟吧!”王文浩吐出这话时鼓足了很大勇气。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我愣住,而王文浩像在等待判决般,紧张的屏息。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一样。
王文浩一天之内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让我一时无法接受,我醒过神,问:“你没生病吧?我可比你小。”
“师者不分长幼,能者居之。”王文浩答得极其肯定。
“可你不是想拜逍遥王为师?你不会是做不成王爷的徒弟就想做徒孙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无奈的干笑,却不得不佩服他脑筋灵活。可我不能教他武功,要是成年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对小孩子还是要顾虑他们的感受,何况他已经被我打击过一次,看他说出要拜岳影为师时的紧张样子,已经显露出他的在意程度。
我委婉的问:“你为什么非要拜王爷为师?岳冬教的不好吗?”
“你怎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王文浩觉得奇怪,可他还是顾着重点说:“岳太尉教的很好,可名师出高徒,尤其是像王爷那样的高手,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无语,我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我不死心道:“你不要忘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没天赋,师傅再好也没用,王爷当年不收你就是看你没天赋。”
这话说的很打击人,可总比无缘无故拒绝的强。
王文浩脸上明显浮现出失落的情绪,他哀伤道:“果然,我也觉得是这样,王爷说他嫌麻烦不愿收我为徒,却收了你,一定是怕我知道自己没天赋伤我的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他这么善解人意。
“可是没关系……”王文浩打起精神,激动道:“你只要收我为徒什么都不教也可以。”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拜师?”我很怀疑他的动机。
王文浩不好意思却又理所当然的说:“为了能接近王爷,在王爷心里有一席之地。”
果然,我就猜到会这样。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王文浩继续说:“被选中的你是无法了解我的心情。我上面有六个哥哥,家里不缺男孩,我娘又是排在最后面的小妾,所以我们经常受欺负,我娘心情不好也会拿我出气。记得我七岁那年,家里举办灯会,爹爹把王爷请去了,我们兄弟几个向王爷挨个见礼时我二哥绊了我一脚,想让我出丑。他成功了,我当众摔了个跟头还碰翻了花瓶,瓶里的水洒在王爷身上,爹很生气可王爷没有怪罪我,还很温柔的抱起我,为我擦手擦脸,那次是我与王爷第一次相遇。两年后,爹为了巩固势力,要把我和五哥、六哥送入宫成了太子的伴读。可皇上觉得人多,而且比太子年龄大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最后只允许同龄的我入宫伴读,我在家中的地位因此得到改善。入宫没多久,便见到来课堂看望太子的王爷。那时我心情很激动,可王爷对我虽然很好却完全不记得我。所以……”
“所以你想成为他的徒弟,让他‘特别’记得你。”
“是。所以你教不教我功夫不要紧,只要有个名分就行。”
“唉……”我无奈的摇头。
王文浩见状激动道:“我只是想要个机会,你不肯帮我吗?”
“问题不在这里。”
王文浩不提当年的事还好,他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我确实到过他府上做客,可情节和他说的有所出入。于是我纠正道:“我听师父说的版本可和你的不一样,当年师父去你家做客,那时被你二哥绊倒的可是你六哥。你俩不是一个娘生的,所以只差半岁,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弄混关系。你六哥和他娘在你家才是最受气的一对,你娘虽是最小的小妾却是最得宠的一个,没少挤得其他偏房,前两年正房去世,你娘还被扶正。还有前两年你入宫伴读,你五哥确实因为年纪大了点被皇上驳回,可你六哥和你年纪相仿,但人忠厚愚钝,所以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