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境也差不……”神突然住口,高傲的他惊惑的捂着胸口。原本绝望消极的赝品因神的异状感到莫名,不及思索,囚禁他的球体突然破掉,整个神域的气场都出现波动,被压抑的感觉逐渐在消失。赝品顿时紧张起来,紧盯神的一举一动。
此刻,神完全忽略赝品,错愕中咬牙切齿的低咒,“他居然出来了?”
话音未落,神瞬间消失,屋中只剩赝品。
他居然出来了?
这句话,给赝品无限遐想。神域的防线在动摇,他的感知能力不在受到压抑,这些变化都在证明他的期望。之前神的气息充满整个神域,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在上面集中。神域防线下降,赝品可以自由活动,他飞出窗外,想返回上一层一看究竟,可他到外面才发现,神域的城堡变样了。他曾经呆过的顶层已经不再是最高层,上面还有几十米高的建筑。他突兀,原以为神禁止他们在神域上空飞行是为了彰显神威,现在才明白,神将上边的部分隐藏,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
神的气息全部集中在顶部球形的建筑里,赝品立刻朝那飞去。上面是个密封的球形建筑,没有入口。既然神域防御力量降低,赝品使用全部力量,冲向建筑。别说他还真撞进去了,神域防御的松懈比他预计的严重,他撞过头,直上直下穿堂而过,闯到下一层。他顾不得许多,赶快从地板的洞返回顶层。
神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也是关心则乱,来到上层才发现,除了一脸不爽的神坐在石台上,还有一个男人在那里,正真惊讶的瞧着他。
——
时间稍稍往前推移一点,太虚幻境中。
王文宇,接受水母的委托,双手带上一副红色的手套,而后拿起一把尺长的透明匕首,它比金刚石都僵硬。王文宇在水母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光影的分界线。他站在暗影里,而外面白玉石台上静静躺着的是‘主人’——现在应该叫神。
“这就是他的本体?”王文宇问水母,水母点头,并说:“踏出暗影就会回到现实世界,神会发现你,所以机会只有一瞬间,照着那个红印刺下去。” 水母的声音是直接传到王文宇脑海,听不出雌雄,听不出老少。
神虽然穿着衣服,但水母让王文宇透视到衣服下胸口处的一块红印。
“想不到有朝一日世界的命运会掌握在我手里。”王文宇精神亢奋。用手紧握匕首。虚实两界的分割线和他二人很近,只有半步之隔。全神贯注的王文宇忽地松懈,问:“只把手伸出去不行吗?”他觉得那样安全些。
“不行。在太虚幻境中发力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而且神体坚硬,就算你到了外面,全身用力也不见得能一下刺进需要的深度。”
“你这么有本事,为何不亲自动手。”
“我要是能,何必让你动手。”
“果然……”他就猜到这东西只属于太虚幻境中的产物,无法到真实世界,既然‘主人’的情感被封在这里,这只水母不是‘主人’的化身,就是‘主人’派来的。他问过,水母没承认,也没表明身份。王文宇认为‘主人’死要面子,不愿承认这种窝囊事。
水母催促:“时间不多,趁神的注意力都在赝品身上,赶快动手。”
“惹出这么大乱子,事后可要好好感谢我。”
“‘主人’会感谢你的。”
王文宇再次握紧手中的匕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出暗影,借由下落时的冲击力,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向神的胸口。他已经用了全力,可刀尖也只刺破神身体的表皮。王文宇刷的一下冒出冷汗,二话不说,抬起胳膊用肘部猛砸匕首的把端。骨碎的痛感立刻从肘部蔓延开,但他没有喊痛,只是额头渗出的冷汗更多。他吸血鬼的体质也算坚硬,手中的器物更是专门对付神的,他都这样吃力,用折损自己的力道才把刀刃砸入身体半寸。水母说要入体两寸才能万无一失,这差的太多了。
王文宇没空等手臂复原,他松开握住匕首的手,刀刃已经有半寸没入神体,可以让匕首站住。王文宇用另一只胳膊肘再度砸向匕首把端,又进了小半寸,但还不够深。双臂被废,暂时不能用,是否要用头当榔头?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神嗖地睁开双目。王文宇一惊,猛地退后,与之拉开距离。王文宇自认没怕过什么,但神域凝重的气场让他感到压力,神的觉醒更让他感到危机。
神惊愕的坐起身,看看胸口上的凶器,而后恶狠狠的盯住王文宇。“你居然出来了,还拿到这个。”
“这都怪你自己,是你把它扔到太虚幻境中。”
“你没有操纵它的能力——那只手套!”神紧盯王文宇垂在身体两侧的手。
王文宇很想挥挥手,气气神,无奈双臂骨折还没好,胳膊抬不起来。只好用言语来挖苦神:“这是赝品用自己的血给岳冬做的衣服,我把它改成一副手套。赝品最后一通乱射,给水晶针的命令是找出本体,唤醒‘主人’。我带着这副手套,就可以帮它完成命令。”
后半部分,神当然猜得出,神想问的是,那件衣服为何会到太虚幻境中,可还来不及问,巨大的响声打断他们。王文宇要是在往后退两步,刚好在赝品闯入的轨道上被砸成肉饼,庆幸他没有被撞到,可事发突然,还是被吓了一跳。
本体被找到,水晶匕首牢牢插在胸口拔不出来,赝品是不可能帮他取下。失控的局面令神气恼,乱了方寸,最可恨的是,他败在王文宇这种蝼蚁般的小人物上。激怒攻心,两个气团直击赝品和王文宇。对面墙上顿时多了两个坑。神大骇,胸口的匕首影响了他的神力,否则以赝品的应变速度根本躲不开。赝品都能把墙撞个洞进来,他不可能只在墙上打出个坑。还有,最诡异的就是王文宇,连赝品都因他惊诧。赝品是靠实力避开神愤怒的一击,而王文宇是靠邪门的运气。
神在发出气团的同时,王文宇上空豁然张开太虚幻境的出口,一个不明物从中高速飞出,在气团击中王文宇之前,将他砸到楼下。可怜王文宇还是没逃过挨砸的命运。神和赝品都为此惊愣。赝品离得近,走两步就可以看到摔在楼下地面的二人。王文宇在下面,上面压着他的是白。王文宇虽然躲过神的攻击,但他被白撞到楼下,这个冲击力使他受到致命伤,人事不省,白也一样。幸而二人都是吸血鬼体质,双双进入假死的修复状态。也好,一下子失去知觉,就没有痛感了。
神没有离开玉石台,也能了解情况。接二连三,这种小角色,是怎么逃出太虚幻境?他们都昏过去,他的力量又因水晶匕首受阻,无法探知真相,情绪更加焦虑。那块红印看似可以挖掉,可他试过,就算挖掉复原处还会再出现。那只是一个标志,真正的烙印在他精神中,如何处得掉。他只能在身上移动它的位置,如今他想移动它的位置都不行,它被刀刃钉死在胸口。红印在一点一点的缩小,他希望甩掉它,而不是吸收它。神不甘心的握着匕首把,想把它拔出来,可它就像长在里面,他想分裂身体,以此弄掉他都不办不到。
赝品看得明白,虽然形态、作用起了变化,可结论是一样的,只有‘主人’才能移除它。局势被扭转令赝品重获希望,他朝神走过去。单膝跪地,仰视神,由衷的对神说:“接受吧。我会陪着你,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神没有理会赝品的靠近,这东西已经插在他身上,赝品对他已经没有威胁,可赝品的话还是令他气愤。虽然愤怒,却不想和他争执,那样只会显得他像丧家之犬在叫泣。
神握着匕首把,越来越压低上身。赝品以为他很难受,毕竟神排斥原有的感情,就算情感归位,懊悔也会让‘主人’痛苦。赝品期待‘主人’的归来,可也忧恐‘主人’清醒后的情绪,他在忐忑中守候着决定命运的漫长的五分钟。
神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凝紧的眉渐渐舒缓。赝品的情绪反而绷的更紧,只见神直起些身子,握匕首的右手一动,刀刃在身体里松动,手在往前一拔,刀刃出来了,胸口没有留下任何伤痕。神凝望手中的匕首。
赝品紧张的说不出话,身子都在发颤,他努力让自己镇定,轻轻的叫了一声:“‘主人’?”
神移动视线,呆愣愣的看着赝品,迟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赝品哽咽的一时无法成语,按压激动道:“你只是生病了,现在好了。”
“我好了?”
“是,你好了。”
“我完成进化了?”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赝品喜忧参半。神在高兴,可外面的局势又会让他作何反应?赝品隐忧。
“哈哈哈……”神起身狂笑,过渡的欣喜反应惊愣了赝品。下一刻神狂喜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赝品的脖子被掐住,瞬间一股大力将他人按在墙上,之前的玉石台已经离他八丈远,神域松懈的防御顿时恢复,甚至比之前更让人压抑。
“真是出人意料的结果,我完整了!你的‘主人’却没有回来。”
神的宣告犹如晴天霹雳,赝品惊愕的盯着眼前人。他不是‘主人’?还是神!进化没有失败,否则神拔不出匕首。难道‘主人’的情感败在神的意志下?
神讥讽赝品:“为何心灰意冷?你不是一直期盼我完成进化,不论结果如何你都没有遗憾,你都接受。或者说,你笃定只要完成进化,回来的一定是‘主人’!”
赝品确实这么认为,所有的情况都在指向‘主人’会回归,可谁也没料到,包括神,都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赝品永远都是属于‘主人’的。当初并没有第二个选择,这句誓言,如今倒是应验了。‘主人’没有回来,赝品心灰意冷。他从不哭,因为那是人类表达悲伤的方式,可现在,他因‘主人’的逝去而落泪。‘主人’真的就这么消失了?连让他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神自觉高兴过头,失了态,收敛气焰,但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说:“结局你已经看到,该没遗憾了。”神甩手将丢了魂般的赝品抛向空中,空中顿时多了一个透明的球体,将赝品囚禁在其中。神说:“你不是一直害怕‘主人’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离你而去,如今‘主人’不可能去了,你就替他去吧。在黑暗的宇宙中,有的是时间让你哀吊他。”
神的球笼,慢慢升高,从赝品撞出的洞飞出城堡,神已胜利者的姿态目送赝品离去。水晶球笼飞得不快,刻意拉长离别的时间,使伤者更悲痛。赝品身心疲惫,没有心力抗争什么,神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接着是神域越来越小。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悲痛和懊悔,以及往后没有尽头的孤独。看吧!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算没有心情也要牢牢记住,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他和‘主人’共同生活的过的星球,他要牢牢记住,以后他只能靠回忆度日。可他越想看清,视线越是模糊。神真是小气,封杀了他所有的能力,他只能隔着透明球壁,靠双眼看世界,可不停充盈眼眶的泪珠总是模糊他的视线,害得他眼花,连幻象都出来了。
赝品感觉有白光笼罩神域,这里的太阳还没有落山,也许是阳光映照在神域的结界上反射的?可这个高度他已经看不见神域,而那白光非但没有因他的远去而缩小,反而成圆形向外扩散,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