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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我的颜色不论我是人还是吸血鬼,在他们眼里始终是个异类。”白从斗篷下张开一双白色的蝠翼。
“很漂亮,吸血鬼中的天使。”
白惊讶赝品的夸赞,可随后又一脸沉痛,将翅膀缩回体内。
赝品:“看来,我当年的决定受益的人只有王文宇。”
“我不是来埋怨你,只是……”
“只是你过得太辛苦。何必难为自己,你不是讨厌人类吗。”
“我并不想恨任何人。更不想成为特别的一个,我不想与众不同。”
“我和‘主人’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着,想和我们在一起吗?大家都是另类,你就不会觉得特别。”
“……我可以吗?”白不感相信,因为赝品拒绝过他。
“只要‘主人’不反对,现在的我可以接纳你。”比起王文宇,赝品到觉得岳冬更适合白。‘主人’已经扯进一个岳冬到他们中间,他为何不能拉进一个白。给岳冬找个伴,也省得‘主人’总是惦记他。
“‘主人’……”白的心情又变的复杂而沉重。
“在这点上,你不用担心,他是喜欢你的,只是你当年的话太过尖锐,让他下不来台。只要你对他好,他不会计较当年的事,他对喜欢的人总是很宽容。”
“他喜欢我?”
“特别也有特别的好处。你不被世人接受,却吸引了他。”
“我并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我在意的是你的想法。”
“在不影响我和‘主人’关系的前提下,我可以接受任何事物的存在,所以我可以接受你,但不能接受王文宇。”
“唉?”白不懂。
“你很了解他。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为了刨铣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为了看到违反常规后的结果,他可以做任何尝试,可以牺牲任何事物,甚至他自己。他和‘主人’走的太近,会诱导‘主人’做一些危险的事。”
“所以,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得离开他。”
“不是离开,而是杀了他。”
白惊惑。
赝品:“他是一个隐患,当年我是为了你才留下他,如果你选择我,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白沉默了。
赝品见他面露纠结,又说:“你不需要马上做决定。时间对吸血鬼已经不早,你该休息了。”
白哪里还有心情休息。赝品走了,白瞧着桌上的茶,那是赝品为他泡的,他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
落魂岛被我停在大陆百里之外的海面,我们需要飞跃一段海洋,这没什么难的,跟来时一样,怎料眼看就要到海岸线时,岳冬“啊”的一声掉了下去,在他摔在地上前我接住他。“怎么了?”
“……张不开翅膀。”
岳冬的翅膀不受控制的缩回体内,我俩都意识到这是赝品的封印。怕他逃走吗?岳冬不能飞,我就带他回落魂岛。我以为回到家他就会好起来,之前在落魂岛他可以自由飞翔,哪知这次回来他非但张不开翅膀,连动都动不了。看样赝品把封印的内容改变了,岳冬就像那些吸血鬼一样出不了欧洲大陆。
我研究半天只得出这个结论,无法解除封印,我甚至看不出有封印的痕迹。真郁闷。我只好给岳冬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带他返回大陆找赝品解除封印。刚进入伊甸境内,我们就遇见一只追眼。它找我好久,说赝品一早就有消息捎给我。
“有事他不会自己来说吗!”我边抱怨边吃掉追眼吐出的小红球。里面不是什么口信,而是昨夜被我遗漏的事。
赝品在法斯兰堡内外都安插了追眼,它们将我没看到的比武完整的记录下来。岳冬确实遭到攻击,就像王文宇说的,吸血鬼们把他当成食物进行围捕。寡不敌众他自然要逃,可他没逃回法斯兰堡,更没有开口求救,他没叫过我,也没叫过赝品,直接向东飞去。我一直都为没能及时回应他的求救感到内疚,还向他道歉呢,没想到他根本没求救。该隐也注意到这点,所以他笑了,并用声波阻止吸血鬼对岳冬的追捕。
看过这段片段,我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我盯着岳冬,他被我瞧得紧张,记忆球这东西对他不陌生,他也许已经猜出我看到什么。我轻轻问他:“为什么?”
“唉?”
“昨晚为什么没有求救?”
岳冬神色拘谨,紧张使他忘记煽动翅膀险些跌下去,赶紧扇两下,稳定空中的位置。他话音还算平稳的对我说:“我以为你们知道。尤其是赝品,他让我上去的,可他没有出来阻止,我以为他是存心,即使开口也没用。”
“在他们停止攻击后,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不知道他们会罢手。当时很害怕,只想远远逃开,等到天亮在回来。”
“就算要逃开,有必要飞出伊甸这么远的距离吗?”
岳冬在空中的身体又往下坠了一下,赶快又扇几下翅膀回归原位说:“觉得安全时已经飞到那里。”
这种说法差强人意。岳冬逃离法兰斯堡时衣服破损度和我找到他时不一样。那晚是空战,不可能滚了一身的土,显然他后来又和谁打了一场。追眼的记忆里被我打伤的吸血鬼伤势虽然愈合,但耗损他们大量元气,最快复原的途径就是饮血。由于我的到来,他们只能在不伤人命的情况下摄取人血,这样一来法兰斯堡饲养的人类就不够这么多吸血鬼同时恢复元气。他们需要出去觅食,但该隐不准他们去,必须等到明天夜里。他没说原因,我猜他知道这里被赝品的追眼监视,而他更加看出岳冬不想呆在这里,只要吸血鬼不踏出法斯兰堡,岳冬一去不回头的行为就不能怪到他头上。赝品那么宠岳冬,他却跑了,赝品一定会生气,就算不罚岳冬,至少对他的好感会降低。这是我的猜测,但也只有这种结论才能解释该隐昨晚的禁令。可惜,该隐的手下并不知道他的私心。该隐雇佣的人口贩子会定期往他这里运送青年男女,算日子最快也要十来天才能到,但吸血鬼飞行速度惊人,只要人口贩子没耽搁时间,他们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迎上,所以有几个伯爵按捺不住对鲜血的渴求,决定偷偷溜出去迎上送食物车,饱餐一顿。吸血鬼云集的好处就是缺一两个也不显,万一赶不回来,天亮时大家都睡了,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外面找个山洞忍一白天,太阳落山后赶回来就没问题。抱着侥幸心理,这几个吸血鬼在黎明前一个小时偷偷溜出法斯兰堡。
追眼的记忆只有这些。岳冬是聪明人,他也知道我和赝品感应区的范围是多大。他若只是怕吸血鬼迫害他,不会飞离法斯兰堡一百里,否则更危险,可我找到他的地方已经离法斯兰堡五百多里。如果他说是被出来偷食的吸血鬼撞见,又打起来,被他们逼到那里,这个解释就合情合理完美无缺,可他没有。
“到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王文宇说他见到你时你还在和吸血鬼战斗。”我的询问,不由得让岳冬看了眼我身旁的追眼。我猜对了,他以为赝品的追眼记录了一切,所以不敢这样说。“我在问你,飞出伊甸后发生了什么事。”
岳冬再次往下掉,这种频繁失衡是表示我的问题让他很费神、很紧张吗?
“我……”岳冬自己也发现了,他显得心虚。
我突然揪住他的胸襟,猛地往下按他,他大骇抓住我的手,我俩垂直往下冲,在撞上地面前我放慢速度,让他像片羽毛一样轻轻落地,毫发无伤。
站在地面,我对他说:“在这你就能安心说话了。”
“嗯。”岳冬惊魂未定的点头,收回翅膀,缓口气对我小声言道:“那时……我怕黑,天没亮又不敢回去,就在附近盘旋,见下面有火光就降落到附近。那里有三辆车,车上的人在休息,火堆旁有人值夜,看起来很不友善,我就没惊动他们,在树林里望着他们的篝火和他们一起等天亮。黎明前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有个男人睡醒,开始抱怨这活辛苦,起初我没在意,可他说车上的人到了地方也是个死,不如先慰劳一下他,反正吸血鬼要的只是血。我这才明白他们是给吸血鬼运送血源的人口贩子,而车上的人都是被他们抓来的。男人从车上拉下一个女人,所有人都被女人的挣扎声惊醒,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对一个女人……还有车上的人,都还那么年轻就要被送去当吸血鬼的食物。”
“所以你就挺身而出,杀死了那些人口贩子,救了车上的人?”
“……是。”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为这事责怪你。后来呢?区区几个人口贩子就把你搞得这么狼狈?”
“我放了车上的人,可还没等他们离开,就出现四个吸血鬼将我们包围。看他们的眼睛和打扮都是贵族。他们说我不该饱汉不知饿汉饥,放走他们的食物,当着我的面就去吸食那些人的血,还说了很多挑衅的话,甚至还想吸我的血,我忍不住就和他们打起来。很快又飞来一个吸血鬼,我们都以为他是来猎食的,没想到他打了另外一个吸血鬼,而那个吸血鬼之前抓着一个女人正要咬她的脖子。”
“争食吗?”
“那时我也来不及想原因,见第五个吸血鬼去抓那个女人,我就冲了过去撞开他,没想到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大喊了一声:比尔。”
“比……尔?什么意思,人名吗?”
“应该是,其他四个吸血鬼因这一幕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见第五个吸血鬼是黑眼说他:‘嗅你的味道变身也就两三个月,你是谁的附属品?这么没规矩敢对贵族动手。’另一个嘲笑他:‘她是你的情人吧,你还没有能力把人类变成吸血鬼,不如让我来成全你们’。就因为这话,那四个贵族都只攻击这个女人,其他人类有了逃跑的机会。我和那个叫比尔的吸血鬼暂时成了同一战线,可他是下级吸血鬼,对付不了贵族,我也很难同时对付四个吸血鬼。幸而我们的打斗引来山后的血猎,他们杀死了一个贵族,可他们分不清我、比尔和其他三个吸血鬼不是一路的,我们全成了他们射杀的目标……”
岳冬详详细细,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发生的事。“……那个穿黑衣的人说认识我,说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他遮罩脸,身为吸血鬼却成为血猎,我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而且天也亮了,正打算回法斯兰堡时,没想到你亲自来找我,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真精彩。”听得我目瞪口呆,我不得不拍手赞扬,“看你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这么会叙事,连他们的话都复述出来。那时我不去找你,你真的会回来?”
岳冬颇费唇舌,详加描述就是想用精彩的内容分散‘主人’的注意力,没想到‘主人’还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岳冬发现今日的‘主人’与平日真的不同,甚至让他产生错觉,从‘主人’身上看到赝品的影子。不管他那时是怎么想的,这会儿他只能说:“会。”
我思索一会,轻轻的点点头。“好吧,既然还有这种事,那就去找那个女人,她身上一定还有故事。”
“我们不回法斯兰堡了?”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对这里充满好奇,不回落魂岛,也就不用理会你身上的封印。”
“……”岳冬隐忧,‘主人’的话倒像平日的作风,可表情没有半点好奇,兴奋。岳冬感觉自己即丢了西瓜,也没捡到芝麻。
“怎么,你不高兴吗?”我紧盯岳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