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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回忆录并不完整,我特意保留了一部分单独拿出来说给你听。东方凌鹫你这般聪明,难道就没想过,我既然能制造影帝做我的替身,自然也能制造冬影来做岳冬的替身。”
“什么!”东方凌鹫大骇,不详的阴云立刻陇上心头。
赝品轻视道:“你也不想想,岳冬是爹爹的代替品,我怎会常常放他出去南征北战,自然是要留在身边。可他也是有根基的人,若不出去见人说不过去,起初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制造冬影,让他代替岳冬应酬外面的事。后来我想把岳冬装扮的更加绚丽,让他更配做爹爹的替身,可高官厚禄不能给的不明不白,我才让冬影代替他不断出征。招安你的人是冬影并非岳冬,只有在你上京比武时才初次遇见岳冬。后来因为爹爹与我争吵闹得不愉快,其中把岳冬也给撤了进去。爹爹想以人的身份和你交友,自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你,为了圆场才编了一套我和爹爹、岳冬之间三角恋的故事。岳冬那时精神恍惚没心情演戏给你看,我才让冬影代替他,被你安慰了许多日子。”
赝品子子句句无不打击着东方凌鹫,他难以置信,激动的不可言喻,仿佛他一直信任的真理顷刻间被推翻,他慌乱道:“五年前来这里的是谁?”
“你害怕了。”赝品目光犀利,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东方凌鹫心猿意马,他是在害怕,手指都明显的在发颤。他的反应令赝品满意,赝品也就不再逗弄他,说:“那是我唯一一次派岳冬出远差,因为不需要打仗,所以让他亲自露面。东方凌鹫你爱的到底是谁?”
东方凌鹫被问住。是呀他爱的是谁?他第一次见到的是冬影,他被他的风采吸引。第二次,他见到了真正的岳冬,在擂台上他为他的执着而震撼,之后又被冬影按赝品的剧本演绎出的悲伤而心痛。第三次,是岭南道,他感情爆发的开始,那一次来的人是岳冬。往后那一张张、一字字的书信。时至今日那孤寂的身影……东方凌鹫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复杂,他迷茫了,他不确定起来。过往的种种在他心头萦绕。抬眼,见赝品讥讽般的眼神,他突厥清醒,“我爱的是岳冬……是岳冬!”从喃喃自语到不比坚定,东方凌鹫不再迷茫,他直视赝品。
赝品冷哼道:“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岳冬从性情到才华都比不上冬影,若没有冬影在前用绚丽的光辉虏获你的心,你会在意现之后的岳冬吗?”
“如你所说,我确实因为先认识了冬影才对他——不,是对他们产生好感,可我对岳冬的感情是在这五年里,点滴累积起来的,不是一时的冲动。”
“那些书信。”
“是。”东方凌鹫郑重盯着赝品,见他浅笑的别有意味,心中猛然一惊。
赝品嗤笑道:“你也不过如此。”
东方凌鹫一怔,后觉又被耍了,甚是懊恼,可他的确在意赝品那个眼神。
赝品缓和了口气说:“你用不着质疑,那些信都是岳冬写给你的,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大老远的到这来会你。”
赝品谎言太多,他的保证可信度不高,东方凌鹫现在能信赝品没在书信上做过手脚,是因为他想不出赝品承认书信都是岳冬写的能对他有什么好处。东方凌鹫奇怪道:“为何你要承认,若说是冬影写的不就会彻底斩断我和岳冬之间的羁绊。”
赝品反问:“说了你会信吗?”
东方凌鹫迟疑,他的确不会只听赝品的片面之词。
赝品又言:“你们的事犯不着用谎言离间,现实足以让你们分开。”
东方凌鹫心头一窒,面上僵硬。赝品接道:“不防告诉你,百年之后你会死可岳冬会活着,身为傀儡他会像我和爹爹一样长命。爹爹留恋人世,但以一个身份不可能永远呆在同一个地方,我会制造替身就是为了爹爹那日厌倦这里,方便不为人知的离开。岳冬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改造成傀儡,而冬影是以一具尸体为基础改造的,就因为变异前一个是活人有自己的思维,一个是死人被灌输什么记忆就是什么记忆,所以爹爹只能接受岳冬,也只会带他走。你一介凡人,只为了几十年的欢快而扰乱岳冬的心,待你死后难道要他为你痛苦万年?还是说,你也想成为傀儡和他天长地久?”
“这不劳你费心。”东方凌鹫说的坚定,其实还是被赝品的话扰乱心神。可眼下的形式不容他考虑那么久远的事。赝品若能善待岳冬,他会退出,可事实截然相反,他敢肯定岳冬昨日的寻死绝对不是想起以前的事而一时冲动,赝品对他的折磨势必一直延续至今,才会让他对活着产生恐惧。
“既然你如此固执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你赢了我就放弃岳冬,若你输了同样也要忘记他。”
“赌?”东方凌鹫怪异道:“为何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删除记忆不是你最拿手的吗?只要除去我和岳冬这些年的记忆,不是更省事。”
“你何必明知故问,只要爹爹还认你做兄长我就不可能动你,至于岳冬,我是可以删除他的记忆,可这种手段也是有缺陷的,不是想删掉那段就能删掉那段,这五年来我的事和你的事都混在他脑海中,我不能为了你连我的部分也删了。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有记忆,一个没有。我要一个空壳也没意思。”
赝品说的真切,东方凌鹫听不出有其他目的,暂时相信他的话,问:“这赌要如何打法?”
“我会派人找到岳冬,并向他散播他已死的消息。若他就此不再回来说明他要借故逃离我。你就赢了,相反他若回来,你就输了。”
“这个赌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第一,我怎么知道回来的是岳冬,而不是你制造的替身;第二,岳冬心中牵挂太多,为了家人他也是会回来的。”
“听起来是对你不利。第二条我可以放宽,他若回来,给你十日时间说服他,只要他有胆量向我提出和你在一起,便算你赢。至于第一条,你要是连自己爱的人都认不出来,东方凌鹫那你就没有资格和我打这个赌。”
东方凌鹫暗暗握拳,明知赝品是在激他,他却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气氛陷入僵局。赝品为了早早了事,松口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告诉你,我不会用傀儡冒充岳冬骗你。不然你可以请‘主人’来帮你认人,你开口他一定会帮忙的,说不定连赌都不用打他就会让我把岳冬给你。”
东方凌鹫听出赝品是在讽刺他,自然不悦,回敬道:“你比我清楚‘主人’来无影去无踪,又何必假惺惺说这些。这件事我不需要别人帮忙。我接受你的赌约,可你也要遵守承诺不得暗中制造是非,愿赌服输。”
“这是自然,若你发现有何不妥日后见到‘主人’大可向他告我。”
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东方凌鹫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只会拿别人的短处压人。东方凌鹫虽不爱听,可也没去计较,他现在顾不得言语上的胜负。
“那么就请岭南王随朕一同回府等待消息吧。”赝品说罢一把抓住东方凌鹫的肩头,带他飞回岭南王府。
昨晚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这会不肖片刻就返了回来。东方凌鹫总算能想像出‘主人’是如何神速的往返岭南道和京城。
再看赝品昨夜挖的陷阱,今日变成泄洪区自然被世人知晓。赝品挖通了剩余的堰塞湖,将他们蜿蜒的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段新得支流。这条河可是赝品昨夜变成一条硕大的蚯蚓辛苦劳作一个多时辰才搞定的,不过这工程要是由人来做,可要干上二三十年。他虽意不在泄洪,可也算间接作件好事。只是他的辛劳也只有自己和东方凌鹫知道。对于被地动山摇晃醒的人,惊恐之后只叹自然的奇迹。当然想拍马匹的人也没放过机会,还是把功劳算到赝品这位皇帝头上。应为皇帝亲临岭南道,所以老天开眼才会开通天然渠道排水,造福一方。这样联系下来,赝品没算白忙活,还是被万人感激。堰塞湖的危机离奇的被解决了,众人高兴之余有人问起岳冬的去向,赝品只说让他去沿河视察新形成的河道,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就此除了东方凌鹫没人为岳冬担忧。
东方凌鹫回府后,等得寝食难安。白杨看在眼里也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却爱莫能助。因为东方凌鹫什么都不告诉他,可他能看出来,东方凌鹫和皇帝之间出了问题。白杨很忧心,这时他想起程天官。
程天官既然和皇帝有某种关系,那他一定知道什么,就算不知道,找到他,让他打消对东方凌鹫动手的念头也是好的。白杨嗅出危机的味道,预感岭南王府会有变故,所以少一个隐患是一个。打定主意,他在东方凌鹫回府的当天下午,抽空跑到碧峰山。幸好这山没有遭到改变。白杨来这里找程天官也是迫于无奈,他不知道程天官的落脚点只好先到这碰碰运气,按照地图所画,他找到那个半山腰的平台。
一到这儿,就闻到从山沟里泛起的呛人的腐烂味。再看现场,地上尽是一些零碎的衣服,还有人为的吊网和情趣用品,这些都是程天官的喜好,也都在证明程天官到过这里。可惜只有物没有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么难闻的味道程天官肯定不会呆在这里,这显然是被程天官用完丢弃的窝。白杨只奇怪,难道程天官没等到东方凌鹫而抓了别人在这消遣后杀人弃尸山下?这里的气候炎热,一天的时间足够让新鲜尸首腐烂。白杨也懒得到山沟下确认那个倒霉鬼是谁,他只是心烦这里的气味如此熏人,程天官断不会再来,他要到那去找他?
看这凌乱的现场,白杨也不知程天官会不会给他留下暗号。尽管气味难闻,白杨也没马上离开。站在原地盘算,看着那些衣服碎片,他有些在意的拾起一块揉捏,果然是上等料子,这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程天官抓的人竟是个有钱的主!可这偏僻的地方,有钱人是不会来的。白杨顿时在意起程天官的猎物。要下去看吗?犹豫间,白杨瞄到石头旁一块碎布下露出的半块金灿灿的牌子。白杨上前,拾起一看,大惊失色,眼珠子像被胶在牌子上挪不开。
一品太尉、太子少保、骠骑大将军岳冬。
这是岳冬的腰牌,难道程天官抓的人是岳冬!白杨大骇!岳冬这会可是奉命在巡视河道,那山沟中的尸体……白杨背脊窜起一股寒意。不假思索,他纵身越过灌木跳下约两人多高的山沟。
那四分五裂的尸体,那浮肿开始腐烂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双眼……
白杨来之前还在想,如果程天官不肯帮他,如果程天官要对东方凌鹫不利,他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可现在……
“啊——”凄厉的叫声从山坳处传出,惊的林中鸟四散飞去。天空一片暗沉,窒闷的空气预示风雨即将到来。
第百三十九章 无题
“哇,这雨终于下来了,总算凉快了。”
“就是说嘛。”
岭南王府,几个家丁边跑进长廊避雨,边感谢老天。因下雨无法劳作的他们,叽里呱啦像妇人似地议论这几日发生的事。皇帝的光临,奇异的地震等等,说着说着,一个观望雨势的人“耶?”的叫了一声,身旁的人问他:“怎么了?”
那人指道:“看那……”
众人顺指向看去隐约发现有一人慢悠悠的走在暴雨中。大家惊奇,谁这么白痴,就算想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