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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源不服地说:“来这里的原因不重要,但我的确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
魏源极其认真的盯着王文宇的双眼,在那清澈的双眸中他找不到一丝感动的情绪,魏源悲叹:“你还是这么冷漠——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淡劲。”
在魏源自我陶醉时,王文宇环视屋子,找到魏源为他准备好的药包,王文宇提起它边往外走边说:“我回去了。”
魏源岂会让他离去,忙伸手拉住王文宇说:“好不容易名正言顺来一趟,别这么快就走嘛!”魏源拉回王文宇,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享受他的体温。
王文宇没有挣扎,也没有厌恶,平静的说:“我在这的时间已经超过正常取药的时间,该回去了。”
“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不然还说你和我探讨你爹的病情也行呀!”
“他已经好了,只是身子被折腾的虚弱,没什么好探讨的。”
“那……你就说因为我没治好他的病,你来找我算账,理论了许久。”
“我可不是这性格的人,这理由他不会信的。”
“真要走呀?”魏源依依不舍的在王文宇脖颈处蹭着,埋怨着,“我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肖明远身上。”
王文宇轻轻拉开魏源环绕自己的双手,低声说:“来日方长。”
“什么来日方长。你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也不肯向我拜师以此为由名正言顺的来我这,除了你爹这次生病,你可以顺理成章的来,其他时候想见你一面比见皇帝都难,尤其是最近,你成了独孤蓝的徒弟后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哪有那么夸张,每月不都会见上两面。”
“这不够,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天天吗?真要如此到时候你就嫌烦了。”
“那你就给我证明会嫌烦的机会呀!”
王文宇笑了笑,没在搭话,径自走出房门。魏源想送他,可想到自己没有易容不方便出去,只好在屋里目送王文宇离去,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王文宇为王乔拿补药回府后听下人说王乔找他许久,他立刻来到王乔房中,这一去听到一个会让魏源寝食难安的消息。
第百十九章 苦尽甘来
王乔本以为吃了‘主人’配的药会像传说般好起来,哪知伴随一阵阵腹痛和恶心竟上吐下泻。本就虚弱的他差点一命呜呼,但在拉空吐净腹内之物后他的食欲一下回来了,能吃能睡,身体日渐好转。到了第五天,他便能自己下地轻微活动。身体稍有起色,王乔就开始动心思分析时局。
数日前他知道海棠(李玲)喜欢逍遥王时,曾嗤笑她又是一个白日做梦的傻丫头,可转念想想,王爷能收青楼出身的烟色做义子,海棠那女子他见过,还满聪明伶俐,有朝一日成为王爷的义女或是小妾也不无可能。没想到这才不足十日功夫那妮子真就成了郡主。他当时没有反对王文宇和独孤蓝(魏笑天)、海棠(李玲)他们来往就是想有朝一日会出现这个结果。十五年前是烟色,十五年后是海棠(李玲),这个王爷还真爱收养窑子里的人。
王乔本以为自己这场病生得不是时候,没想到歪打正着,王文宇那怪癖的家伙还真派上用场。看来当初决定让他去拜访王爷是对的,眼下的发展甚至比他本人去更好,更合适。
王乔有六个儿子,不是他喜欢男孩才一个劲的生,恰恰相反他一直希望要个女儿,那样就可以让女儿能嫁入宫他就能成为皇室姻亲,结果胎胎都是男孩,这不要紧,只要皇帝能有公主他还是有希望让自己的儿子做驸马,可这么多年,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后继,他越来越没指望成为皇帝的岳父或是亲家。时至今日,最受皇上偏爱的逍遥王有了一位郡主,先不管海棠(李玲)的出身是否有损皇室尊严,单看这十几年皇上对烟色的呵护足以证明,只要能成为逍遥王府上的人,绝对不比成为皇帝的亲家差。
王文宇是在海棠(李玲)成为郡主之前就和他们交好,这是再好不过的先决条件。现在海棠(李玲)失忆,自然忘记自己爱上逍遥王的事,那他的儿子王文宇就有机会。王乔听王文宇说过,等海棠(李玲)情绪稳定下来,逍遥王就要为海棠(李玲)公开招亲。现在的海棠(李玲)犹如刚出生的小鸟,谁最先进入她的视野,谁最先对她好,那她就最容易接受谁。当王乔得出这个结论立刻找来王文宇,让他利用与独孤蓝(魏笑天)的徒弟名义住进王府,多多亲近海棠(李玲),无论如何也要在选亲前夺下她的芳心。
王文宇很痛快的答应了,王乔见儿子如此顺从,想起之前王文宇曾表明对海棠(李玲)绝无儿女私情,现在想来王乔敢断言王文宇早就对海棠(李玲)心生爱意,只是之前海棠(李玲)身份卑微所以王文宇不敢表露,现在海棠(李玲)成了金枝玉叶,王文宇也就没有顾虑。也罢,世事难料,王乔也不追究王文宇之前的隐瞒。
王乔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得意的同时,有两件事也困扰着他。据他家人说,皇帝曾登门探望过他,他很失礼的当场厥了过去,之后他又向王文宇询问是否还记恨逍遥王。对这两件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真是病糊涂了?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不可否认,当初他决定让王文宇去见逍遥王时是有顾虑,虽然王文宇表面上对逍遥王没有任何怨恨,可毕竟他因他娘迷恋逍遥王的事吃了不少苦头。难道是自己日有所思,所以病重时絮叨出来?要不是其他四个儿子实在不争气,他也不会启用王文宇。现在他的身子日渐好转,再过三五日,他就能出门亲自拜访王爷。王文浩的死,在他心中始终是个芥蒂,他有必要确认那封匿名信的真伪以及皇帝和王爷的心思。
王家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在看肖明远这边。
阮金鮨看着肖明远带回来的药方,上面写照:病名,莫须有;药方,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纸张,这笔记,这印章,都是魏源的无误,阮金鮨又惊又气。他没事先知会过魏源,所以对方能猜出他让肖明远去的用意很是惊讶,可既然知道,他还不配合,这糟老头子辜负了王爷平日对他的厚爱不说,还帮着肖明远说话,气死他了。也不知肖明远使了什么手段,可以让素不相识的魏源帮他?就连秋道人也是,虽然秋道人没明说什么,就冲他把叁仁和肖明远安排在一起,不难看出他也是向着肖明远。阮金鮨自认小瞧了肖明远的奸诈,同时也更加激化他对肖明远的成见。现在他不光是为逍遥王报仇,也是为他自己要好好处置肖明远。
第二计失败,阮金鮨不气馁的继续找肖明远的茬。而得到点化的肖明远抖擞精神,见招拆招。他现在也不想别的,他的努力只是为证明自己不是众人传言的狂徒。有首诗说的好: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留的清白在人间。这正是肖明远此刻心境的写照。
时光如梭,实习终于结束,所有人都解放了。肖明远历尽千辛万苦,通过自己的努力撑到考核期结束,不过他的分还是被扣光。他自认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往后就听天由命吧。肖明远放开心,坦然面对,可有人在实习即将结束时得了心病。
烟色,他原本在实习中途因‘主人’受伤而中断事务,但当他发现‘主人’只是小题大做另有目的后,在家陪了两天‘主人’又主动回到岗位上。这一来让他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流言:他进士得的名不正言不顺。
这个流言在他中断实习前已经存在,只是共事的人见他本人在场没人敢说,他回王府后同僚以为他不会回来就毫无顾忌的议论起来,怎料被去而复返的他听去。
甲说:“你听说了吗?烟色原本落榜是皇上修改了榜文才让他中了进士。”
乙说: “不是吧。我听到的是逍遥王在放榜前夕到过阅卷斋,他让监考大人改的。”
丙说:“你们两个说的都不全。”
乙问:“听你这么说是知道什么内幕?”
丙说:“那当然,我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说逍遥王是进过阅卷斋,可没多会就拿着一堆纸出来往皇上的御书房方向去了,你们想想凭王爷和皇上的关系,王爷犯得着自己威胁大臣修改名册吗?还不是和皇上说一句话的事。所以说,是王爷的意思,皇上下的命令,考官大人才修改了名册。”
“哦,原来是这样。”甲、乙点点头。
甲不理解的说:“既然要改为何不干脆让他中状元,反正是徇私,叁仁那小孩子都中了探花。”
丙说:“这你就不懂了,都是王爷的养子,可叁仁是北甲国国王的儿子,烟色不过是一介草民——不,比草民都不如。皇上总要顾忌大臣的感受,只有这么做王爷和大臣两头都没话说。”
“哦……”甲、乙似是明了的点点头。
丙又说:“告诉你们一个更惊人的内幕。”
甲说:“还有?”
乙问:“什么、什么快说?”
丙说:“放榜后,有个落榜的人跳河自尽。”
甲说:“这算什么内幕世人都知道。”
丙说:“可你们不知道,那个人原本榜上有名,就因为王爷要让烟色考中才把他除名。”
甲、乙大惊:“有这么巧的事?我不信。”
丙说:“你看你,这可是内幕消息。”
乙问:“你从哪听来的?”
丙说:“这次负责考试的考官中有一位大人有说梦话的习惯,当他知道跳河自尽的人是被换下来的进士后,心里难受,好几次晚上做梦,梦见那死鬼找他算账,梦里他害怕就像那冤魂解释,不知不觉念叨出来,就这样被他同床的小妾听去,那小妾也不知轻重,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说给其她妾室和丫鬟听,事就这么传开了。后来那位大人惊觉府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此事,动了家法,把所有知道此事和闲传此事的人都好打一顿。我家有个家丁和那位大人的丫鬟要好,那个小丫鬟挨了打觉得委屈,就跟我家的家丁哭诉。”
“哇”甲、乙惊叹:“这不等于王爷徇私闹出人命了!”
“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告诉别人,这是要是让皇上和王爷知道,我们小命都不保。知道那个肖明远吗?那就是个例子。虽然是他自找的,可你们看他被排挤的,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我要是他早识趣的回老家。”
“就是嘛。他死扛有什么用,都把王爷得罪到那个地步还敢在京城呆着……”
这些人议论肖明远的事,烟色无心在听,今日他没有进屋,选择默默离去,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功名是踏过别人的尸骨得到的。这件事萦绕烟色心头,成了千金巨石压,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最后的实习期,烟色在监察院犹如芒刺在身,虽然所有人对他都一如既往的客气,可他知道他们在他背后是何等鄙夷的眼光。实习结束,他就要返回王府,他改如何面对‘主人’?他的努力没有给关爱他的人换来荣耀,反而留下不可磨灭污点,烟色好好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彷徨的他独自走在无人的巷子里,他害怕人潮,他现在不想见人。
就在烟色茫然不知所措时,他的去路突然被人拦住。
“你就是烟色?”
烟色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健硕拦住他去路的男子,他疑惑的说:“我是,请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