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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放开不再抓着羽墨栩手腕。
羽墨栩便顿觉腕上压力减轻,才要拔出那柄刀,这个瞬间,萧祈的动作却更快一步,急速点中了他的软麻穴。
羽墨栩只觉得肩臂忽然一阵酸软,跟着便是浑身再使不上一丝力气,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也软绵绵靠回萧祈怀中。
“来人!”
萧祈扬声唤着等在远处的暗位。
几名暗位听见皇上召唤,迅速赶过来,从各个角落现了身。
萧祈也再顾不得羽墨栩究竟多不喜欢被别人碰触的事实,只将他交给了其中两名暗位。甚至也不肯给他解穴。
面色冷淡,口中吩咐道“西玄王身体不适,护送他回行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准他出来,也不许他见任何人。”说这话的意思,便是软禁了。只是萧祈即便盛怒之下也终究不忍他受苦,又再加了一句:“到行宫之后,传御医给看看腿上的伤。”
羽墨栩却也倔强,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只是面上虽然逞强,眼中却已满是受伤的神色。
萧祈对他的受伤,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走到殷洛宁身边,出手点中了几个穴位为他先止了血,然后手掌托住了他背后命门所在的位置,凝神运气,缓缓为他输入内力。
殷洛宁只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半靠在萧祈身边,因为有温暖的内力护持,伤口便似乎没有那么痛。然而他却不肯闭目养神,反而看着羽墨栩。
“……等一下。”他静静的追问:“即便要我死,你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这么恨我,究竟为了什么?”
羽墨栩浑身酸软无力,被暗位抱着离开,心里正恨不得杀人,听了殷洛宁的问话,冷笑道:
“问我?你居然有脸来问我?”他不回答问题,却只是说“若方才我能杀了你,你倒是可以直接到阎王殿去问你的好大哥,问问他,到底对我……做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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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呼延带着赫锦佟躲避追杀,一时之间,脑中只想到云敏临去之前早他耳边悄声交待的话,要他往林子深处偏西北的方向直走,遇古塔闻钟声而转西行。据那位敏妃娘娘的说法,那里事先布了个什么什么阵,必要引得陆参商追过去才好脱了险,顺便困住他们。
小呼延既然是能领兵打仗的少将军,当然不会是个路痴,只是血雾弥漫之中,实在看不清太远的方向,偏又是心头焦急,十分担心就这样被追上来。
想说那陆参商功夫厉害非常,自己定然是打不过的。
只是此时,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天旋地转,身边的景色树木全都移了位置一般,不知是否幻觉,前面与后方的路便都莫名其妙成了绝地,孤崖临渊,无路可走。
小呼延慢慢放下赫锦佟在一块安全不松动的岩石上,自己则小心翼翼跑到悬崖边上向下探望,甚至还搬了块不小的石块用力掷下去……
“居然是真的悬崖……不是幻觉……”
话说这小呼延行军作战的学问倒是有的,但是对于奇门遁甲,从无涉猎,见此奇境,一时之间,倒是有点兴奋。
他原本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想说逃不掉就转身一战也未尝不是件爽快的事,便转身等着陆参商追过来。
然而世事难料,方才还穷追不舍的陆公子,此刻却横看竖看都不见了影子。
“别找了。”赫锦佟剧痛之后,体虚不支,方才还有些陷入晕厥之中,此刻转醒,斜倚着大石,一手不停的揉着方才疼到刺骨的劲后几处穴位。他稍微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心中有些了然,便为小呼延解惑道:“殷洛宁的奇门阵,陆参商再如何厉害,只怕也是追不进来的。”
小呼延一听,当下便也松上一口气。这才觉得方才跑得太快,双腿都累得酸疼。便一屁股坐在了赫锦佟身边。
“你头不疼了?”
“阵型转了,景门移位,风向自然也跟着变。闻不到傀儡香,是不会疼的。”只是体内真气已乱,大病一场估计是躲不过了。
赫锦佟摇头苦笑。无论如何,也要在见到萧祈之前,把自己弄得好一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有些凄惨的鬼样子。
呼延靳惜听赫锦佟这样说,也是根本不懂的。什么傀儡香,景门,奇门阵,乱七八糟,一头雾水。
只是见到赫锦佟的脸色确实没有先前那样吓人,也就放下心来,转头欣赏起悬崖峭壁边上的风景。
四周都是绝壁,想要下去,除非变身成鸟……
于是此刻他才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陆参商追不上来,可是,这个阵,我要怎么出去?”
赫锦佟凝神闭目中,抽空回他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小呼延哀号。
认得这个阵,却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赫锦佟却也毫不烦恼,答得理所当然“我对奇门八卦完全不懂。除非有人引领,否则,也就只好等着。”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太过无聊了些。”
“无聊吗?”赫锦佟睁开眼睛,思量了一下,便说道:“我要运功调息,需要人帮忙。不若你来帮我护法,过后,我教你套有趣的功夫,就当是答谢了。”
48一起承担
且说萧祈运功为殷洛宁护住心脉,点了止血的几处大穴之后,才抱着他飞速往回走。
之前护卫军与祭祀车辇停驻的位置因为如喧洒了一些药粉,勉强驱散了些血雾,蜃毒不会太过厉害,血瘴也就没有初时那样浓而遮蔽天日。
火速派人招来几名医官,在一架马车之内为殷洛宁处理伤口。由于殷洛宁的上并没有刺中要害,且有萧祈为他输了护体真气,因此也只是昏迷,萧祈在马车中守了他一会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留下几人守着,自己这才走出马车。
此时的叛军已经被冲散,相当一部分已经被护卫军擒住,余下的一些,被追赶着逃亡密林各处。
虽说毒雾散去不少,但是对身体仍有伤害……他远远看见南楚麟还站在人群之中,便走了过去,要带他现行离开。
然而,当皇帝陛下龙袍之上满是鲜血的远远走过来时,那一刻,许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素来冷静沉敛的丞相南大人会有那样失态的惊惶神色。
他当时正与如喧拿着地图在谋划着什么,讲得十分投入。
他身边许多的护卫以及几位偏将,正听着他的计划,等着他的调遣。
然而就在这重重的人群之中,他却似有灵犀一般,忽然朝着林子的远处看了过去。然后,瞬间,挥手推开身前挡着的侍卫,也不管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就那样一个人跑了。
萧祈远远的看见他从人群中跑过来,起初并未想到他何以会那么着急。
直到两个面对面,咫尺距离,萧祈才发现,南楚麟一路过来,只盯住了一个地方,眼中似乎要急出了火来,只看着他的衣襟。
那上面,因为先前斩杀单林,之后又抱着受伤的殷洛宁一路行来,因此染上了一大片的血,湿嗒嗒的看着十分刺目。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萧祈也无法与他有过多亲昵安慰的语言动作。
只能眼神交流,静静的看他,说道:“不是朕的血。”
也无需萧祈有更多的安慰,只那一个眼神,一句解释,他们彼此之间,要说的话和想要表达的感情,便已经了解知道了。
南楚麟倏然松了一口气。
竟是忽然感到疲惫虚弱,十分后怕。
他痛恨这种软弱的感觉。却无能为力。
即便表现得再如何沉着从容,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其实早在萧祈追着羽墨栩而去的第一时间,便担心的坐立不安。
这种感觉,说不得。也不能让人知道。只有看见萧祈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才能平静。
于是,萧祈只说那一句话,在下一刻,南楚麟便冷静了下来,回复了平日里作为一个丞相该有的内敛城府。
静静在萧祈身前,后退了两步,退到一个皇帝与丞相之间最适合的位置,退到一个臣子与君王之间该有的距离,然后,跪拜。
“皇上,是臣的错。”他说“臣错估了刺客的数量,没有料到他们会把意图劫持西玄王,没能及时……”
他滔滔不绝的细数自己的罪状,说个不停。
然而,不等他说完,萧祈却说道:“起来楚麟。不是你的错。”
让他起身,甚至带了点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于是南楚麟谢了恩,站起身来。
萧祈这才低声说道:“是朕以为可以在抵达围场之前就将他们一举歼灭,生擒了顾名言,也不会影响到祭祀和狩猎,甚至带上了栩栩来冒险……”
萧祈尽量不让楚麒感到太过自责。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怪到自己身上,想要一个人去背负与承担。
何其无辜。
其实他从来不曾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却一心一意,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一切责任。
从前如此,现在也不曾改变。
然而有些过往,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摆脱。
就像有些心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甚至也不能去多想。
“皇上,如喧的追踪蛊找不到顾名言的下落,他像是故意隐匿了行藏。”
萧祈想了想:“即便如此,整个林子里多数地方都被宁儿布了阵,他来之前,绝不会想到。再如何隐匿,也定然是困在了阵中。现在带人进去搜。”
萧祈手里拿了殷洛宁给他的青铜八卦,那上面清晰演示了变动后的阵型,生门及阵眼的方位,即便殷洛宁不在,只要找个懂得奇门阵的人来,按照青铜八卦上的方位,应当也不会辨识不清方向。
于是萧祈带着南楚麟如喧以及一众护卫又再度入了阵中。
一进了林子深处,虽然是按照青铜八卦的演示位一处一处走过去,但是身临其境,依然为其中的阵眼变化移动而感到晕眩。
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寻到了顾名言的行踪。
他的确被奇门八卦阵困在一处方位之中,只是他虽然被困,却释放了大量的毒虫在自己的周围,一时之间,萧祈等人也只能守在阵外,不敢贸然近前。
那毒虫种类混杂,即便如喧也没有完全解开。
萧祈身上的确有带着避毒珠,但是谁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魔教长老而让皇帝陛下去只身犯险。于是场面就这样成了一个僵局。
“如喧,蛊虫怕火吗?”
南楚麟忽然问道。
“嗯……应当有些是不怕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怕的。只是具体有哪些怕哪些不怕,我可是记不得了。”
南楚麟手里握着折扇仔细思量了一番,忽然对着萧祈道:“皇上,能把这件事情,交给臣来处理吗?”
他语气十分坚持,明摆着便是萧祈不同意他也会一意孤行。
于是萧祈听完,只能是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见他仍是不肯松动,才只得开口说道:“楚麟,你知道,从朕说要选妃的那一日开始,是因为你发觉了陈景公公已经被人杀死,假扮的这个,分明是非天教的顾长老。是吧?”
南楚麟点头“是。”
那一日,他们在夙曦殿小憩,正是他认出了前来侍候的人并不是真的陈景公公,于是偷偷在萧祈的掌心写了字。然后又不着痕迹的起身,撩开床帐焚了梅花香。
那种香料,是如喧特制的,气味独特,专门用来避蛊虫之用。因为非天教的人多数擅蛊,所以渐渐的,宫中各处都养成焚这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