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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倒是没生气,依言给水淼诊了脉,不过片刻便收回了手,淡淡的问道:“尊夫郎刚才可是动武了?”
“是。”水淼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那大夫点了点头道:“尊夫郎是有喜了,快满两个月了。”随后才转头对傅恒说:“不过现在动了胎气,需静养数日。安胎期间忌生冷、阴寒、受凉,宜补阳、静养。”
大夫撸了撸胡子又慢条斯理的说:“上次给尊夫郎把脉便嘱咐过要补阳气,二位怕是没听吧?尊夫郎这武功寒性甚重,如今怀了胎寒性加倍,养胎期间切不可擅动,如若不然,轻则小产,重则丧命。”
“有喜了……”傅恒呆呆的看着大夫走到一边铺了纸笔写药方,又僵硬的回头看看床上虽蹙着眉却难掩喜悦的水淼,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漂泊江湖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没本事,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也从没想过成家——他总觉得他没什么让人值得依靠的,不会有人看上碌碌无为的他。
可是去年稀里糊涂的骗了个夫郎,今年又忽然被告知自己夫郎有喜了。这就好像意外被天下第一美人的绣球砸中一样,跟做梦似的没有真实感。
见傅恒始终呆愣着,水淼给傅飞流打了个手势,傅飞流沉默的付了钱带大夫出去了。而水淼自己掀被下床,有些不安的扯了扯傅恒的衣袖。
“你怎么下床来了!”傅恒一惊回过神来,见水淼站在他身边吓得赶忙抱起水淼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相公,你不想要孩子么?”水淼拽住傅恒的衣角,低声问道。
“怎么会?”相处了近一年,傅恒很快就明白了水淼那点小心思,忙解释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家,有妻子,有孩子。没想到现在,我都有了。谢谢你,我的夫人。”
傅恒情不自禁的将水淼揽入怀里,心里那份感动满满的充斥着,傅恒觉得言语完全表达不了他的激动:“淼淼,等你身体好点,跟我回家见见我爹吧?”
水淼惊讶的看着傅恒:“相公,你终于舍得回家看你爹了?”
傅恒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不妥不妥,你如今有喜了也不适合长途跋涉,我还是送个消息让我爹来找我们好了。”
“嗯,我听相公的。”水淼柔柔的笑道,如今他有了相公,还有了孩子,他终于彻底拥有了这个只属于他的家。
“对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绊住那堆人了,万一那些人怒了伤到你怎么办?”傅恒担忧的说。
“相公放心,相公忘了我在这里布置了人手的?”水淼不甚在意的宽慰傅恒。
“淼淼,现在不比平时,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傅恒顿了顿,又道,“你别想骗我,这里除了傅飞流根本没有其他人对不对?”
水淼要在这里拖住那么多人,定是有其他不得了的计划,不管做什么,时间都是最重要的,想要在短时间内做成大事,那么人数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傅恒相信水淼绝对把绝大部分人手都调出去了。而且若是他们这儿真的有不少人在暗中保护他,怎么可能真的能瞒过那些江湖人?
水淼脸色一沉,低着头没说话。傅恒又接着说:“若是以前,我相信你的武功,你闹闹也无妨,但是现在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水淼皱着眉头,第一次在傅恒面前放下了那副温柔顺从的模样,沉声道:“相公,我只是想为了我们将来有一个安定的家。”
傅恒也皱起了眉:“那是我要考虑的事。你既然嫁了我,就只要乖乖跟着我就好了,不要管那么多。”傅恒顿了顿,忽然换了语气调笑道,“难不成你嫌弃你相公我?”
水淼忙摇头急道:“怎么会。”
傅恒低着头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桌前铺了纸提笔写了几张信笺,然后双手成半圆形放到嘴里吹了两下,顿时两阵尖细却并不大的叫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有两只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
傅恒待墨迹干了之后用小刀裁小了,卷起来装进鸽子脚上的竹筒里,然后傅恒摸了摸鸽子的羽毛就把鸽子放飞了。
“相公?”水淼在一边看着傅恒的动作,直到鸽子飞了之后水淼才疑惑的出声。
傅恒摇了摇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以前我自己一个人过惯了,日子也是得过且过,有钱无钱也无所谓。不过现在我有了你,我们的孩子也即将出世,我不能委屈了你们。”
“对了,刚才那个大夫怎么处理的?”这时候水淼怀孕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们怕是不能安心待在这里了。
“我让傅飞流处理去了,不会泄露的。”
“你需要多少时间?”这个时间自然是指水淼的调虎离山之计需要拖住那帮人多久。
“最少七日。”水淼皱了皱眉,“如果能有半月最好。”
“路线呢?”路线自然指的是不会破坏水淼计划的地方,水淼如今不同往日,绝不能留在这里成为众矢之的!
“我给你绘制一张草图。”
傅恒和水淼又仔细讨论了一会儿,傅恒让水淼去休息,自己坐在书桌前一边思索一边写着什么东西,时不时还揉揉自己的额角,似乎很是头疼。
待到日晒三竿,傅飞流来敲门,傅恒才叫水淼起来吃午饭。吃完饭又喝了药,傅恒又强迫水淼回床上去休息,水淼无奈的看了傅恒一会儿也只能乖乖回床上躺着去。
傅恒又陆续放了几只鸽子出去,以后的事多得很,以前他一个人随便怎样都好,有了夫郎之后因为水淼本身的强大,傅恒虽然说过要立志养家,其实也没真做成什么事。可是现在有了孩子,有些事情就显得刻不容缓了。
当天夜里,有一男子悄悄翻进了傅恒的院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自推开书房的门。
傅恒早已经等在里面了,见男子进来,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来了。”
男子走进书房,烛光照亮男子的脸庞,却是半年前去甘州给傅恒送草药种子的幸白。
此时幸白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傅恒开门见山的说:“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明天一早。”
“那好,我们明天中午就走,你记住一路上留下些线索,不过万不可让他们真的追上来!”
“敢问少爷到底为何这么做?”
傅恒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换了个话题:“这事儿了了之后我会回去接管山庄。”
幸白闻言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恒:“少爷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傅恒挑眉冷笑,“你放心,两个庄子我都会接手的。”
“……少爷,记住你的承诺。”幸白沉默了一会儿,留下这么一句略显苦涩的话之后转身便没了身影。
傅恒看着幸白消失的方向出了会儿神,轻叹一声,也起身离开了书房。今晚上是最不安全的晚上,水淼身边却只有一个傅飞流守着,傅恒到底没那么放心。
不过好在那些人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傅恒回到卧室的时候水淼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傅恒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爬上床,刚刚躺下水淼的手臂就缠了过来。
“吵醒你了?”傅恒一边动作轻柔的将水淼搂进怀里一边轻声问道。
“要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那我早不知死多少次了。”水淼声音有些沙哑含糊,身体慵懒的往傅恒怀里蹭了蹭。
傅恒两根手指按了按水淼的唇轻骂道:“乱说什么?以后不准说不吉利的字。”
“嗯。”水淼轻啄了下傅恒的手指,又用脸蹭了蹭傅恒的胸口笑着应道,“都听相公的。”
“好了,睡吧,明天中午就得行动了。”傅恒拍了拍水淼的背。
第二天清早傅恒难得的比水淼起得早,草草收拾了点随身物品就去给水淼熬粥熬药,等水淼起了好喝。
时间刚过午时,幸白又一次潜进了傅家。水淼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停下手中喝茶的动作,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外,傅恒见状也看向门外,没一会儿幸白就推门而入。
傅飞流跟在幸白身后,傅飞流之后还跟了几个粗布短衣看起来像庄稼人的男子。水淼见到幸白挑眉道:“是你。”
“幸白见过少爷,少夫人。”幸白低了头拱手行礼,幸白带来的几个男子见状忙跟着行礼。
傅恒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随即沉声问道:“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就绪,少爷少夫人随时可以启程。”幸白言简意赅的回答。
傅恒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就没那么温馨了,但是不会虐心,只是剧情发展到比较紧张的时候。
然后你会发现,小受不仅仅是萌,他真的就像之前正面侧面别人和他自己说的那样,阴险狠毒,冷酷无情,不是个好人。当然这些都是对外,对小攻那永远都是贤惠温柔的!
☆、拾伍
过程有些像逃亡,傅恒带着水淼急匆匆的赶路,虽然身边一直明着暗着有很多人护着,可是赶路毕竟辛苦,又总得防备着有没有被人追上来,水淼的状况一直不太好。
幸白带着人在后面故布疑阵,他们走后第二天幸白就放了替水淼把脉的大夫,故意把水淼怀孕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这世间男子虽能生子,其中艰难程度却远大于女子,孕期又以初期最为危险,也因此若是想杀水淼,趁水淼怀孕初期为最佳时期!
那群人虽然少有江湖中举足轻重之人,却大多有一方势力,很快就确定水淼确实是真的有孕在身。众人一合计,立刻就决定追杀水淼!
而幸白的任务就是引着那些人追过来,却又不能让他们真正追上来。也因此,即使明知水淼状况不是很好,傅恒也丝毫不敢放松行程。
傅恒和水淼坐的是马车,驾车的是幸白,马车四周只有前后各四人护着。
傅恒把水淼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可是水淼的脸色还是越来越苍白,傅恒着急的问道:“淼淼,你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水淼虚弱的摇了摇头,手却紧紧的抱住傅恒的腰,头埋在傅恒的胸口连话都不想说。连续两天的赶路,若是往常水淼自然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如今他肚子里那个家伙明显不太买他的账。
水淼只觉得腹部隐隐有些痛,但是感觉并不严重。只是浑身无力,腰酸背痛,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打采的。
忽然马车速度慢了一些,傅恒皱起眉头冲幸白问道:“怎么回事?”
“安胎药送来了。”幸白低声回道,说着微微推开马车门伸了一只手进来。傅恒接过那小小的一个药瓶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药丸型的安胎药是知道了水淼有喜的那天就吩咐幸白让人去做的,药丸型的方便,只是做起来比较麻烦,所以花了三天时间才送到他手里。
傅恒接过安胎药之后立刻就倒出一颗喂给水淼,然后又喂水淼喝了一直暖着的温水:“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哪有那么快。”水淼失笑的摇摇头,虚弱的说。
傅恒紧了紧抱住水淼的手臂,恨道:“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我们俩过我们安定的日子……”
“很快的……只要这次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安心的过我们的小日子了……”水淼抓着傅恒的手臂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看着水淼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