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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告诉夜悔,如果夜悔敢回答是,他绝对会让容清彻底的死的连骨头都找不到。
夜悔紧抿着唇看他。
他知道夜浩天还手没有错,也知道夜浩天并不是真的要杀了容清,但是……他已经答应沈玉暇,会保容清,想到那个女子知道这一切后,黯淡绝望的眼神,他没办法不生夜浩天的气。
见他背脊挺的笔直,身体更是僵硬着,却倔强的瞪着自己,夜浩天眼神闪了闪后,慢慢的敛去了怒意。
脸上多了一些无奈,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夜悔整个的笼罩住。
俯身在夜悔耳朵说了一句话,也不管夜悔蓦然放亮的眸子,夜浩天转身就走。
他怕他再呆下去,就要改变主意了。
走了没几步,袖子被人扯住,夜浩天也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视线往后掠了一下。
夜悔一张小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上他的视线时,眉目间的冷漠柔和了许多,他伸手扳开夜浩天捏的有些紧的拳头,把自己的手放进男人掌心里。
夜浩天一直没有回头,夜悔也没有再转身看过一眼,一大一小两人面色都有些冷,却偏偏宽大的袖袍相交着。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大臣们,在看到夜浩天牵着夜悔从地牢里出来时,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夜浩天冷冷的目光一扫众人,道:“看在他侍奉朕多年的份上,朕赐他一个全尸,景安。”
景安往前迈了一步,“奴才在!”
“尸体交给你处理,不许刻碑。”
“是!”
也不理会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夜浩天径直领着夜悔离开。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在交换着同样的一个信息。
这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后宫之乱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皇宫里都没有安静过。
先是容清的刺杀失败死亡,沈玉暇听到消息后直接昏厥,再后来是二皇子夜明麟落马受伤,腿脚留下残疾,再到后来三皇子夜明翔的母妃因病去世,以及之后的玉妃落水,胎儿差点流产,太医们忙了三天三夜,才算保住了母子平安。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被冷落许久的五皇子又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里。
“我不穿!” 瞪着沈玉暇手里的明明该是太子才能穿的颜色和布料而裁成的皇子服,夜悔的脸色可谓是难看之极。
这一年来,他的个头已经窜高不少,面部轮廓也隐隐拉长,竟比之以前,更神似夜浩天几分。连发怒的样子,都有些像夜浩天。
可惜,他面前的是沈玉暇,沈玉暇又怎么可能会怕他。
“没事的小五,反正陛下不会下旨册封,穿就穿吧,也省得那些大臣们再去烦陛下。”
夜悔身边有影卫的事也不知道是被谁给传了个沸沸扬扬,加上夜浩天对夜悔的态度,基本上大臣们已经认定,夜悔是太子人选无误。
可是夜浩天却一直没有下旨,皇上不好意思开口,大臣们还不赶紧给台阶?于是一道又一道请求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奏折连绵不断。
沈玉暇在知道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当太子后,就彻底的死了劝说的心思,但是若是因为这件事而惹的龙颜大怒的话,有些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所以当明黄的布料被送过来时,沈玉暇也没有拒绝,反而是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中。
见夜悔始终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沈玉暇朝一旁的云霞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下手迅速的抱着了之前给夜悔准备的衣服。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夜悔也拿她没办法!
“你!放下!”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衣服被抱着,夜悔脸色沉了沉。“景安,给我拦住她!”
听到他的怒喝,景安一脸的无奈,而云霞则是紧紧的抱着衣服退了几步,一脸愧疚的道:“对不起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小心把殿下的衣服洗破了,殿下今天就将就一下吧!”
“……”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夜悔有些无语。
一个夜浩天他还能应付,但是再加上一个沈玉暇和她的侍女,他就没办法了。
他总不能不出门吧?
见他一直冷着脸,知道他是妥协了,沈玉暇跟云霞相视一笑,沈玉暇抱着新衣服上前,跟景安一起伺候着夜悔着装。
扣上腰带,把腰饰一一挂上,沈玉暇看着夜悔身上那比皇子服多了几条银线绣成的腾龙花纹的衣衫,掩口轻叹,“小五真好看!”
不是第一次被她说好看了,明明自己的脸一点也不女气。
还在生气她刚才逼迫自己的事,夜悔也不搭理她,沉着一张脸洗漱,用膳。
只到他吃完,沈玉暇才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小五还在生气啊。”
夜悔瞥她一眼,道:“说的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怕锦公公被迁怒吗?”
沈玉暇眨了眨眼,对夜悔拆穿她目地的事丝毫不以为意,反正落落大方道:“他现在可没有武功了,要是陛下生气再给他一掌,我不是要守活寡啊!”
夜悔的唇角抽了抽,“你别忘了你还是皇后。”身为皇后却说帮别的男人守寡,夜悔真不知道如果这话被夜浩天听见,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容清死了,但是夜浩天身边却多了一位锦公公,不一样的脸,却是一样的行事手段。但锦公公却不是真正的‘公公’,至于为什么会叫公公,这可以看成是夜浩天怒气未消的惩罚。
众人都知道五皇子现在身价倍涨,那自然皇后娘娘也是跟着成了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看那锦公公不停的往凤仪殿送赏赐,递口谕就该知道这两位目前有多受圣宠了!
不过,夜悔却还是要提醒她一句:“收敛点,如果被发现了,我帮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沈玉暇看着他,正色道:“一年前的事,我一直没有跟小五说声‘谢谢’……”
夜悔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你现在也跟我这么见外了。”到现在,夜悔才有些理解以前沈玉暇听到他说‘谢谢’的时候,是什么心态了。
沈玉暇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站起身帮他整理了一个衣衫,叮嘱道:“路上当心点。”
“嗯。”
这一年来,梅妃和玉妃斗的是两败俱伤,其他人怕被卷进去,都忙着各扫门前雪,也没人有空来找夜悔的麻烦。
相比之下,夜悔反而成了最不会出意外的人。
自从夜明麟摔瘸了腿
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也没有再来找过夜悔的麻烦,而太学院里的其他人则更没有那个胆子来招惹夜悔。
邱夫子上课的第一件事是收作业,当夜悔再次把自己只写了个题目名字的空白宣纸交上去时,这位老者捋着花白胡须的动作顿了顿。
第一次,夜悔在他脸上看到了有些不满的神色。
邱夫子问他:“五皇子何以次次交白宣?”
夜悔眉眼不动的答道:“学生蠢昧,不知该如何作答。”
“五皇子又何必自谦?”
“非是学生自谦,而是自知能力不足。”
邱老笑道:“五皇子才不过十岁有余,又何必太早下定论?”
夜悔答:“学生生性蠢昧,自知难堪大任,还望夫子另觅良材。”
邱老不高兴了,“老夫虽说年纪已高,却还不至老眼昏花!”
夜悔深深一鞠躬,“学生志不在此,谢夫子抬爱。”
邱老定定的看着他半晌,见他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良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可惜啊!”
他摆摆手,夜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耳闻目睹了一切的其他学生们,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
连变得沉默不爱说话的夜明麟,看着夜悔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这个他恨了许多年的皇弟,如今成了他们之间最被看好的人,但是偏偏他们都想争想抢的一切,在他眼里却是分文不值。
他不会以为刚刚夜悔跟邱老的对话都只是在做戏,毕竟眼神长久的停留在一个人身上,你总会注意到别人忽略的东西。
他的五皇弟眼睛太过干净了,没有欲望,没有执着,看人的时候虽说冷漠,却不带一丝的算计。这跟皇宫里的其他人比起来都太另类了。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父皇才会不自觉的被他吸引吧。毕竟,谁会喜欢身边的人都在不停的算计你?
他看了一眼其他的兄弟,无不在他们惊讶的目光里找到了嫉妒。
他冷笑了一下,以前他跟他们一样傻,如今跳脱出来,才会觉得他们有多么可笑。
越想要的人越是得不到,越是不想要的人,偏偏有着大把的人捧着往你面前送。
这大概,就叫做命
!
他打量着夜悔的时间有些过长,以至于夜悔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好跟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破天荒的,夜明麟居然朝他笑了一下。在看到夜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时,他的笑容越发的加深起来,到最后扩大成不顾旁人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这就是命!
其他人都当他是疯了,坐在他旁边的人甚至还小心的躲了躲,只有夜悔一脸的冷漠无波和捧着书卷的邱夫子,看着他,眼底淡淡的怜悯。
身为皇家的孩子,每一步都是鲜血淋漓。
比起曾经的那些皇子们,这一代的皇子们算是幸福的了。
争的人不多,有能力的人不多,皇上虽说是心冷,
却也明知道他们怀着这种心思的情况下,让他们安然的活到现在。
这些人如果放在以前的争位之战里,只怕早早的就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了!
“安静,好好听课,不得喧哗!”
他只是夫子,只会按皇上的要求,给皇子们讲什么叫仁,什么叫民。其他的,与他无关。
只是……他瞥了一眼丝毫不被影响的夜悔,眼底淡淡的惋惜。
确实如皇上所说,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少了些野心。
☆、二皇子亡
那天太学院事情后,夜明麟被便被免了去太学院的资格,夜浩天下旨只说是他身体不适,让梅妃好好善待。
众人都知道,与玉妃的过招,梅妃算是输了,因为夜明麟的提前退场。
但是梅妃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善罢干休的?
第二个孩子没有怀上,唯一的儿子又成了瘸子,梅妃把这一切的账都算在了齐水姗的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进宫来,她多年的努力不会变成这样!
齐水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你别想好过!
再说华容院这边,齐水珊突然觉得她好像有些做错了。
也许是因为是从小跟梅妃做对惯了,她一进宫来就把目标瞄准了梅妃,可是一番较量下来,虽说是有惊无险,但是现在夜明麟彻底的成了废子,她还真怕梅妃咬住不放,不管不顾的把她拖下来。
哄着怀里的孩子,齐水姗寻思着,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有没有用?
因为这个想法,齐水姗做出了她错误的第二个决定。
“梅妃把玉妃刺伤了?”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夜浩天只是挑了挑眉,对于来汇报的人形容的现场情况之惨烈,丝毫不为之动容。“说说具体的是怎么回事吧”
于是,在汇报之人一五一十的细说中,夜浩天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说来,也是齐水珊犯蠢。
跟梅妃斗了这么久之后,才想着再去拉拢,还送上门去,这不是找死吗?
夜浩天问道:“太医怎么说?”
“回陛下,太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