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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夜浩天一直没什么指示,她也就懒得理了,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夜悔转。
夜悔一直没有提过要回乾明殿的事,沈玉暇自然也不会提醒他,相处越久,她越喜欢这个孩子,能一直留在凤仪殿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下学了?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一见夜悔回来,沈玉暇便丢开了手上的针线活,女工她其实做的不好,但闲着也是闲着,拿出来练练手也是可以的。
“嗯,没什么事。”在桌边坐下,瞥了一眼她绣的不知道是不是花的东西,夜悔给自己倒了杯茶。
说也奇怪,本以为再回去上课,夜明麟肯定还会找事的,夜悔都做好了只要他敢上前挑衅,就打得他也关两个月的禁闭时候,夜明麟却好像一直在躲着他。
偶尔目光相撞,眼底虽然忿忿,却愣是忍住了,连出言不逊都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梅妃娘娘私底下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也好,他不找碴,夜悔也难得的清静。
邱夫子近来越发的喜欢讲一些与国与君有关的东西,不过也不知道他讲得那些仁政慈心什么的,有多少人听进去了。
“梅妃昨天去找了殿下?”在他身边坐下,沈玉暇问道。
“嗯。”
“听说陛下昨天晚上宿在玉齐阁?”
“嗯?”夜悔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道:“看来她也不满意夜明麟了。”梅妃找的哪位太医,喝的什么药,为的是什么目的,夜浩天早就跟他说过了。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沈玉暇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不满意他的敷衍,“你昨天晚上没有出去!”
“对。”夜悔放下杯子,看着她,“他过来了。”
沈玉暇一愣,“他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
夜悔答道:“来的比较晚,三更左右。”
“三更?”沈玉暇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从梅妃的床上爬下来又来找的你吗?”
她语气有些尖锐,而话里的意思更是让夜悔有些不太喜欢的皱了皱眉,“我才十岁!”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沈玉暇有些无措。
“我知道。”拍了拍她的手,夜悔安抚道:“他跟梅妃没什么,他答应过我。”而夜浩天答应的事,必然都会做到。
他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夜悔都睡了,突然惊醒,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夜浩天身上并没有别人的味道,也不像是才沐浴,他甚至揪了揪睡的有些迷糊的夜悔的脸,说道:“父皇都差点被别的女人拐上床了,悔儿还能睡的这么熟!”
沈玉暇总算是放下心来,朝夜悔歉意的笑笑,“我只是怕他欺负你不懂,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在意”
“我明白。”
一生只忠诚于一人,这一观点,沈玉暇虽说不是相信夜浩天能做到,却还是希望他对夜悔做到。毕竟这种事情是他开的头。
要不然好好的孩子要跟一大堆女人抢男人,想着沈玉暇就觉得拧的慌。
夜悔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是她对夜浩天的成见,却还是让夜悔觉得有些不悦。
夜悔说:“他没有欺负我不懂,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如果不明白他也会告诉我的。”
对于他言语间的维护,沈玉暇有些难过,“小五,我只是担心你,他那性子总是让人觉得不放心。”放着大堆的嫔妃不要,非说是钟情一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儿子,沈玉暇虽说是妥协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相信。
这要超出男女间的感情太多了,而她还没有看出夜浩天对夜悔有那么深的感情。夜浩天表现出来的,顶多是占有欲。
“我理解。”她的感受,夜悔非常的赞同。就像是他一开始知道夜浩天的感情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占有欲是感情的初步表现,喜欢一个人却不想独占他,在夜悔看来那根本不叫做喜欢。
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看了看夜悔脸上的神色,沈玉暇也不再多说夜浩天的事了,只是,“那既然陛下没宿在玉齐阁,
为什么今天宫里都在说……”还没等夜悔回答,她自己立刻就想明白了。
想来梅妃现在只怕是有多气急败坏了,那么好面子的女人。
她猜的没错,梅妃现在像是被惠妃附体似的,整个玉齐阁如狂风过境一样,处处支离破碎。
夜明麟被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母妃这幅疯狂的模样。
这几天他被梅妃教训的厉害,动不动罚跪罚抄书不说,居然还有好几次被饿着肚子,长这么大夜明麟也没有吃过这种苦,各种哀求发誓都用上了,偏偏梅妃这次心硬如铁。
加上知道她让太医开的药,和时常看着她抚着肚子一脸期待的笑,夜明麟如果再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宠,他也就是真傻了。
如果梅妃真的放弃他,那他便也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所以这段时间夜明麟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努力的戒骄戒燥,学着克制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仍是恨着夜悔,但更多的却是羡慕他。
他跟皇后明明不是亲母子,但是皇后却能视他如己出,用心疼爱,再对比自家母妃……夜明麟更觉得自己可怜之极。
但通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夜明麟现在的状况,这宫里谁不知道?
他一向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皇兄皇弟,那同样的,他现在这种下场,他的皇兄皇弟们也只会像看笑话一样。
不过看戏之余,却也不免唏嘘。
连一向宠子如梅妃娘娘,却也如此,也难保哪一天自家母妃们不会效仿。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家娘娘们都觉的,自家孩子好像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除了
凤仪殿里的那两位。
说起来玄国历代的皇帝里,夜浩天的嫔妃算是最少的,子嗣也是最少的,而夜浩天本人也是最不负责的皇帝。
到不是说他对玄国不负责,而是他对整个后宫不负责。
看历代争位之战里,哪些皇子到了十几岁的年纪,还是这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夜浩天放任他们自己去争,却暗中折断了他们的羽翼,除了一个邱夫子每天的几堂仁德课,皇子们连自己的老师都没有,没有私下教授,没有暗中培养的党羽,那他们即使再争,也不
过是小孩打架罢了。
既然喜欢看戏,为什么又要做到如此地步呢?
夜浩天的回答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学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一场争斗之后,再活下来的那个,才会是天赋最好的。如果把它们都放出来,那它们在哪里打,怎么打,看不到必然会少了太多乐趣不说,也会无法掌控。
说到底,即使夜浩天再不喜欢这个皇宫,却也不曾想过让玄国皇室断送在他的手上。
梅妃临阵才想着要换将,虽说应该还不晚,但是偏偏夜浩天既然答应了夜悔,那梅妃那里,便注定了希望是要落空的。
☆、皇后病倒
理所当然的,宫里又开始死人了。
无辜的宫女太监们,像莲儿一样,悄悄的泯灭在皇宫的角落里。
华容园送去的膳食里,被查出来被人放了红花,还好齐水珊处处小心,还未食用便被发现了。
夜浩天大怒之后下令彻查,这只是一个开头!本就是敏感时期,指使之人还没有查到,又传出皇后沈玉暇病倒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还是被人算计了,一时之间皇宫里人人自危。
沈玉暇是真的病了。起先只是有点小咳嗽,发展到最后却是卧床不起,太医诊断只说是风寒入体,开了一大堆的药,却收效甚微。
一踏进凤仪殿内,听到的便是沈玉暇有些抑制的咳嗽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浓浓中药味,更是让夜悔皱起了眉头。
“小五回来啦!”沈玉暇侧坐在床榻上,正在喝药,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夜悔便努力的绽放着笑颜。
“嗯。”她一连病着好几天,始终不见好转,连带着夜悔也是面露愁容。坐在床边,帮她把被子掖了掖,夜悔问道:“好点了吗?”
喝完了药,把药碗递给云霞,再用清水漱了漱口,沈玉暇笑道:“好多了,别担心。”看着夜悔眉目间的郁结,她伸手把夜悔拉进一些,抚了抚他的发,安慰道:“真的只是风寒而已,皇上也派人过来看过了,不是什么大病,过两天就会好的。
“嗯,我不担心。”风寒确实不是大病,但夜悔却也知道,病能治,心难医。
沈玉暇近日来是越发的沉默,除了在夜悔面前仍是强颜欢笑外,其他时间里,夜悔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形单影只的坐着发呆。
像是把之前的相处模式给反了过来,原来是夜悔发呆,沈玉暇拼命的照顾开解,可是现在连这个一向很看的开的女子也钻牛角尖的时候,夜悔却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第一次,他感觉到有些无措。
他不想失去这个已经被他当做亲人一样的人,绝对不能失去!
眼神坚定起来,夜悔站起身扶着她躺下,把被子帮她盖好,夜悔说道:“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门。
沈玉暇总是说怕把病气过给他,除了让夜悔每天下学后过来看看她,她都不会让夜悔久呆。
出了房门,夜悔问绿绮,“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回殿下,玉妃娘娘来说,说要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娘娘让奴婢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为由,回了她。”
玉妃这个女人还嫌不够乱吗?
夜悔脸色冷了冷,道:“下次那些女人再来,你不用问她
了,直接说我说的,任何人都不见!”
“是,殿下!”在这凤仪殿里,有时候夜悔的话比沈玉暇还有用。
夜悔摆摆手,让她去照顾沈玉暇,脸色却一直不好看。
容清一直没有来过。
夜浩天说过,他们之间的事只要不太过份,看在夜悔的面子上他不会太过插手,而容清要找一个由头光明正大的来看沈玉暇,那是很简单的事。
可惜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似乎从那天夜悔跟夜浩天说过要放他们离开之后,他对沈玉暇便开始冷淡下来。
家仇比不上私情吗?那为何不一开始就断的干脆一些呢?
晚饭的时候,夜悔见云霞送药进去再出来时,眼眶有些发红。
他问道:“怎么了?”以为是沈玉暇有事,他连忙放下碗筷,就要起身。
云霞拉住他,摇了摇头,“娘娘在哭,殿下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夜悔的动作便是一僵,“她在哭?”除了因为他那次,沈玉暇什么时候哭过?
“娘娘心里难受,让她哭出来会好一些。”云霞叹息一声,“其实这几天娘娘一直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奴婢也问过,娘娘却什么都不说。”
她知道夜悔和沈玉暇的感情好,有些事情她也不会瞒着夜悔。毕竟做为沈玉暇的侍女,她也会为沈玉暇感到心疼。
夜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云霞松了手,朝他福了福身,“是。”退下之时,看到夜悔面前的大半未动的饭菜,又加了一句,“殿下还是好好用膳吧,如果被娘娘知道了,她又要担心了。”
“嗯。”应着,夜悔再次举箸,却没有了胃口,还是如同嚼腊一样又吃了一些饭菜,才让人撤了。
他吩咐景安道:“你去趟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