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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沈玉暇叹了口气,“本宫只是觉得最近烦心事太多,这孩子又总是闷着什么都不说,要是再知道皇上要纳新妃了,只怕又不好好吃饭了。”
她知道夜悔一向跟夜浩天最为亲近,可是最近夜浩天突然对夜悔不闻不问不说,还突然传说要纳新妃的事,沈玉暇觉得这只怕是莲儿之后的又一打击。
她心疼夜悔,但是很多事情,她却无能为力。
沈玉暇忘了,皇宫里的很多事一个人知道,代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不说,别人却不会少了议论。
回到房间,夜悔吩咐景安:“去打听一下最近皇宫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他一向不关注,但是不代表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
沈玉暇甚少会瞒着他什么,这个统领三宫六院的后宫之首,在面对夜悔时总是真诚的。
“是。”在沈玉暇的地盘上,景安还算是比较放心,领命而去。
夜悔有些不舒服的按了按额角,他最近睡的不太好,时常做一些杂乱无章的梦,醒来便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觉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不多时,景安回来,“殿下,宫里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估计皇后娘娘不敢告诉您的就是下个月初陛下要纳新妃的事了。”
夜悔撇了撇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过,就因为这个?“夜明麟真是越来越蠢了!”
夜明麟的母妃本就是齐国正统,所有的嫔妃里她算是后台最硬的,也是因为这一点,二皇子夜明麟比起其他人都要狂妄一些。
只是,如果再进新妃,只怕梅妃多的会是一个对手而不是帮手,毕竟夜浩天不会允许现在后宫里保持平衡的
势力因为新妃的出现而倾斜的。
如果新妃做不到这一点,而与梅妃结交拉好的话,夜悔相信封妃之事是不可能的了。
“殿下这几天就不要去太学院了吧,奴才怕那二皇子还会再生些事端。”今天的事就够景安心有余悸的了。
夜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的。”再说他身边还有叁,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总是缺课,邱老会有意见的。那老先生可不止一次的捋着胡子对他说:“五殿下应该学着好好跟其他几位皇子相处,若能拉拢,才是上策。”
先不说他做不来虚与委蛇的事,他又没那个野心,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个位置谁爱要谁要,若有一天叶然回来了,他会求夜浩天放他离宫。天下之大,皇宫却绝不会是最后的安身之处。
如此想着,夜悔刻意忽略了心里那种淡淡的怅然之感。
☆、再见圣旨
夜悔没有想到,在太学院的事,还是那么快就被夜浩天知道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五悔子夜悔骄纵无礼,目无尊长,着令皇后严厉教导,两个月内不许踏出凤仪殿,反省其身,钦此!”
跪在地上,看着容清手里那道明黄的圣旨,夜悔没想到十年后,他还有机会接过这种可改变他人命运的东西。
因为它,他在兰心院里呆了五年,而生他的那个女人则死在了那里。因为它,他又从兰心院搬了出来,换一个地方,没想到还能看到它。
“殿下,请接旨吧!”
看他半晌不动,容清只得开口提醒,总不能一直让人这么跪着吧。
夜悔看着圣旨,而其他人则看着夜悔,最后还是沈玉暇实在看不下去了,恭敬的高举双手。“臣妾代为接旨,谢皇上。”
这有些不合规矩,但她现在却顾不了那么多,她见不得夜悔一幅空茫的表情。
她心疼这个孩子,很心疼,以至于迁怒的连带着看向容清的时候,眼里都带上了责备。
容清垂下眼,恭身将圣旨递到她手上,却在收回手时看了夜悔一眼,才道:“还望皇后娘娘好生督导。”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因他的举止而多了一层另外的意思,沈玉暇立刻明白,脸色当即好看了许多,点了点头道:“本宫自会尽力,容总管放心。”
一来一往皆是如此,从言谈到举止,不能泄了分毫,他和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会觉得很辛苦吗?”目送着容清离开,沈玉暇一回头就听到夜悔如此问道。
沈玉暇愣了愣,之后便是目光凌厉的扫向殿内的其他人。
还好,也还有什么其他人,景安早在夜悔的示意下把不相干的宫女太监们都遣走了。
沈玉暇表情放松下来,她答道:“才开始的时候会,现在已经习惯了。”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多年之前,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活得不像自己。
对于她眼中的无奈神色,夜悔了悟的点点头,他能想像得到沈玉暇进宫之始的艰辛。
沈玉暇问他:“小五不难过了?”
“难过什么?”
“这个呀!”晃了晃手里的圣旨,沈玉暇盯着他目不转睛,“刚才接圣旨的时候你不
是……”顿了顿,她决定还是揭过这个话题的好。
她伸手把夜悔拉到一旁坐下,准备好好开解开解他:“皇上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你好,本来宫里的那位齐国公主就已经够不省事了,再来一位,只怕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皇宫都不得安宁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夜悔答道:“我知道。”他当然知道。
虽说以前他并不怎么关注皇宫里的事情,但是近来,景安却时常打听之后都一一汇报给他。
他知道夜悔天要纳进的新妃天资国色,知道夜浩天最近时常宿在玉齐阁。
这次太学院的事,除了夜悔接到了禁足圣旨外,其他人夜浩天并没有动。包括领头的二皇子夜明麟,据说只是被斥责了几句。
夜浩天不会轻易对谁好,因为他的好都是有目地的,肯付出一分,那必是因为他要从对方那里拿走十分。
沈玉暇一脸惊讶,“你知道?那你怎么还……”看起来那么悲伤呢?
她还以为夜悔是因为夜浩天的圣旨而觉得自己失宠了,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夜悔敛下眼睫,语气无波的答道“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罢了。”
他的以前,沈玉暇没有参与,也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
所以她只能像经常做的那样,伸手摸了摸了夜悔的头,柔声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嗯。”
夜悔轻应一声,半敛着眸子里的情绪,无人能懂。
他没告诉沈玉暇实话,在接到夜浩天的圣旨的时候,明知道那是夜浩天的好意,心中却还是生了几分慌恐,就像他明知道景安带回来的那些消息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乱想。
不想承认,他确实因为他对听到的那些事情,产生了一点点不舒服的情绪。
慌恐于,他不知道夜浩天要从他这里拿走什么。他拥有的太少,所以很多东西是他给不起的。
“你想出宫吗?”他突然问沈玉暇。
“嗯?”沈玉暇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见夜悔固执的等她回答,沈玉暇想了想,然后回道:“不想。”
“为什么?”夜悔不明白了,他知道沈玉暇跟他一样讨厌这个地方。“如果你想出宫的话,我可以去求他,
让他答应放你走。”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总是有些希望的。
看出他眼里的认真和坚持,沈玉暇突然笑了起来了,“傻孩子,没那么简单的。”她转头看向外面,目光幽远,“几年前的时候,皇上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的,他说如果我想出宫的话,随时都可以的。”
“他不可能这么好心。”夜悔了解夜浩天,他既然能用容清控制住沈玉暇,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走她?
“是啊,他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了。”收回视线,沈玉暇看向他,眼神里却多了一些伤感,“他太聪明,总是把所有人都算计的死死的,他许诺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走的。”
“为了容清?”
“不光是他,还有我们沈家。”她跟容清的事牵连太广,连带的整个沈家都成了夜浩天的势力,一门商贾所挣的一大半都归了国府。
沈玉暇说:“他允的不过是我一个人,却不是我们沈家所有人,他们都在这,我一个人能去哪?更何况宫里也没什么不好,他在这,你在这,有空的时候爹爹他们也会来看看我,这样就够了。”
一个女人所求的不过就是这些,她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夜悔看着沈玉暇半晌,然后站起身,慎而重之的抬起手放在她高高挽起的发上,沈玉暇有些奇怪他的动作,却没有躲开,夜悔对她说:“你很好,会幸福的。”
恍惚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老者也是用着温暖的手以这个举止,将祝福赠予他,而他现在,将它转赠给了沈玉暇。他希望这个女子会幸福。
沈玉暇红了眼眶,因为这个孩子眼中的真诚。
她忙不迭的点头,“我会幸福的。”然后把夜悔揽进怀里,“我们都会幸福的。”
她不知道伏在她肩上的夜悔,脸上露出的是茫然的神色。他的幸福是什么?
…………
“皇儿怎么说”御书房里,夜浩天始终不改的懒慵姿态,他撑着下巴问宣旨回来的容清,满脸的好奇之色。
“回陛下,五殿下什么都没说。”
“哦?”
容清笑了笑,问夜浩天:“陛下如此冷落殿下,也不怕殿下误会吗?”
“那你告诉朕,皇儿误会了吗?”睨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大胆
,夜浩天也没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偶尔的放肆他还是允许的。
“奴才不知道。”容清据实以报,“奴才看殿下的脸色不是太好,到不像是误会,反而像是在回忆什么。”
“回忆?”夜浩天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了。
看到圣旨能回忆起什么东西?想来也是被遗忘了许久的曾经,被打入了冷宫的事。
他问容清:“你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吧?”显然他很了解自己的手下。
容清老实承认,“奴才怕殿下误会,提醒了皇宫娘娘要跟殿下解释的。”
对于他的行为,夜浩天只有两个字来评价,“多事!”言语间却没有太多的责备。
虽然说他竭力的要把夜悔拉下水,陪他玩这一场棋局,那也是因为他有自信,能保夜悔不受伤,但是因为莲儿的事,夜浩天发现这个他以为没有什么会放在心里的孩子却还是有在意的人和事的。
对此,夜浩天有些不悦,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的感觉。
容清很识实务,“是,奴才知罪。”
圣旨的事情,询问到此结束,夜浩天再开口,眼眸中多了些算计,他问容清:“齐国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大皇子明天会起程,我们的人会在他到丰城的时候去接触三皇子,之后的事情会按陛下之前的吩咐去办。”
“很好!手脚要干净一些,绝对不能被查出来是我们的人!”
“是!”
“那朕以后的那位爱妃呢?查的怎么样了?”
“关于那位公主……”容清顿了顿,道:“奴才怕打草惊蛇,不敢查的太详细,据说是不管容貌,心计,哪一方面都胜出玉齐阁的那位。”
夜浩天终于放心了,“朕还深怕他们给朕送来一只小白兔,那可不够让梅妃塞牙缝的。”
他的那位梅妃可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