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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浩天说:“沈玉暇喜欢的是容清。”
后来夜悔才知道,原来沈玉暇没进宫之前和容清是青梅竹马,当年容家被满门抄斩时,容清被夜浩天秘密救走,可是这个女子毫不知情,她居然胆大到在行刑那天拦了夜浩天的御驾。
“只要您救他,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否则的话,明天整个玄国上下都会知道当今圣上无道,强迫不成反杀人灭口!”
那时的夜浩天锋芒不掩,只一双风眸便盯的她全身发抖,可是就算如此,这个女子竟也丝毫不退却,甚至还敢出言威胁。
“所以她引起了你的兴趣,你就把她留下来了?”
后面的事,夜悔也能猜个大概了,这确实符合夜浩天的恶趣味。
“当朕知道她是为容清求情的时候,朕就不打算杀她,更何况,朕当时正在为后宫之首的事犯愁,她刚好送上门来。”
虽然后来沈玉暇知道一切的时候,觉得被夜浩天耍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容清确实是夜浩天救的。
不过,这么算的话……“是你下旨灭的容家满门,那么对容清来说,你是仇人,你却又救了容清,还把他放在身边……”这不等于让一把刀悬在头顶上吗?
夜浩天不甚在意的边批奏折边回答:“他不敢。”
沈玉暇是为了容清才入的后宫,不光如此,还把整个沈家都赔了进来。但凡容清有一点点顾忌,他就不敢动手。
容清不做没把握的事,夜浩天就更是如此。
为了防止自己的后宫讳乱,他还明令两个人不得私下见面,甚至如果两个人表示的太明显被发现,容清,沈玉暇包括整个沈家,都要为皇
家的名声而全部陪葬。
就这么把所有人都控制于掌心,虽说夜悔早已领略了他的恶劣,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夜悔下评论,“夜浩天,你果然不是一个好人。”
夜浩天不甚在意的耸耸肩。好人,坏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人生须弥,弹指而瞬,万事随心就好。
他对夜悔道:“皇儿有的是时间了解父皇,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夜悔理都懒得理他。
☆、五年之后
叶然的父亲,傲寒宫宫主叶冥寒,夜悔五岁那年见过他。他给夜悔的印象是个很冷酷和高傲的人。
那时夜悔见到他时,他的身边叶然还在,而五年后夜悔再见到他,却是他孤身一人。
这座小院子是夜浩天专门为叶冥寒准备的,也是最近才听说,原来他们师兄弟之间还有一个五年一聚的规定。
夜浩天带着夜悔等在院中,只见一昔白衣翻飞,由远及近,像一只孤鸿落下,叶冥寒看到夜浩天时,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面上如似冰封。
“叶师叔。”
叶冥寒的目光冷冷一扫,夜悔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后退了。
我叫错了吗?他疑惑的看向夜浩天。叶冥寒是夜浩天的师弟,按礼夜悔是该这么称呼他的。
“没错。”
“那他为什么生气?”
夜浩天看着那已经径直入内的人,脸上带了些无奈,“师弟就是这性子,他不是生气,他要是知道什么是生气就好了。”
夜悔不明白夜浩天话里的意思,跟在夜浩天身后进屋,抬头,却是微微一愣。
叶冥寒独自坐着,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凳子怔怔的,像是在想什么。
仍是当年的屋子,仍是一成不变的装饰,只因少了一个叶然,便孤寂的让人难受。
“师弟近来可好?”夜浩天突然开口,打破了满室寂静。
叶冥寒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嗯”。
夜悔觉得自己要不要先避开好了,他有些受不了这屋子里的气氛。
他刚一动,却被夜浩天一把拖住,直拉到桌子旁边,夜浩天坐下,对着满脸怒意的夜悔道:“师弟让人尽心保护你这么久,好歹皇儿也该道声谢才是。”说完,松开手。
他到是一脸悠闲自得的喝着茶,只是苦了夜悔。
夜浩天确实说的没错,他确实应该谢谢叶冥寒。顶着叶冥寒冰冷的视线,夜悔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弯腰一礼:“师侄多谢叶师叔费心了。”
屋里又是一阵安静,好不容易叶冥寒开口,说的却是:“我不是为你。”
夜悔当然知道,他是为叶然。可是不管怎么说,叶冥寒都当得起他一礼。身体再俯低一些,夜悔诚心诚意道:“仍是感谢叶师叔。”
《
br》 半晌,叶冥寒“嗯”了一声,还不等夜悔抬起头,夜浩天就出手如闪电,把他按在一旁的凳子上。
夜悔瞪着他,眼神冷漠。
可是五年来,夜浩天早已被瞪习惯了,所以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倒了杯茶端到了夜悔面前,“来,皇儿喝茶。”
夜悔还来不及发怒,对面的叶冥寒身上的寒气却是一下子迸发。
在夜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叶冥寒就跟夜浩天打起来了,甚至夜浩天一边躲避着那锋利的冰刃,一边出言调侃,“然儿不在,师弟就见不得别家父子和睦,嫉妒之心可要不得。”
叶冥寒也不吭声,只是一招更比一招凌厉,招招直逼夜浩天的要害。
夜悔僵直着身体坐在凳子动也不敢动,他是第一眼亲眼看见这种场面,擦着身边飞过的一道道的冰刃直直的都钉进了后面的墙壁中。
夜悔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叫叁出来,要是万一被这两人的打斗误伤,就太不划算了。
还好,不过片刻,两人就都同时停了手。
叶冥寒毫发无损,而夜浩天却挂了彩,宽大的袖子被撕开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眼角下方更是多了一道血痕。
“啧啧……下手真狠!”夜浩天摸了摸眼角,叫道:“容清,拿药来。”
一直候在外面的容清迅速的推门进来放下一瓶药,又立刻退出。这里是叶冥寒的地方,一般人可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
夜浩天总不能自己擦药,视线轻转,落到了夜悔身上。“现在该皇儿对父皇表衷心的时候,皇儿不该表现的殷勤一些吗?”
夜悔看都看他,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叶冥寒面前:“叶师叔请用茶。”
叶冥寒没动茶杯,视线却一直落在夜悔身上。
夜悔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猜测,“叶师叔是有什么要问师侄吗?”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叶冥寒的回答,在夜悔以为他真的没话要说时,叶冥寒却开口,道:“你对他,好一些。”
他?
夜悔疑惑,却见叶冥寒的目光一转,正对上一旁一脸阴沉的夜浩天。
夜浩天问他:“你打算做什么?”
“闭关。”
夜浩天眉目一挑,“你才出关多久,又闭关?”
叶冥寒沉默不语。
夜浩天周身的气息变的狂燥起来,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夜浩天问他:“你练到第几层了?”
“七层。”
夜浩天的眸光一暗。第八层断情,第九层绝爱。
他问叶冥寒:“如果然儿回来了怎么办?你连他都不认了?”
叶冥寒眸光闪了闪,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叶然会回来的!”说话的是夜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叶然肯定会回来的。
夜浩天看了他一眼,问叶冥寒:“你就打算这么骗自己?”
叶冥寒的眼中起了波澜,却又立刻平复下来,他看着夜浩天,目光中似乎多了一层什么,夜悔觉得,那或许叫做认命。
叶冥寒说:“这是注定的。”
夜悔以为夜浩天会继续劝说,没想到夜浩天却是苦涩一笑,“是啊,这是注定的。”
就是这句话,让夜浩天阻止不了,也无力阻止。
夜浩天突然探头,伸手按着叶冥寒的头,硬生生的跟他对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夜浩天说:“小叶子,你要记得我。”
夜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夜浩天,哀怮的似乎像会哭出来一样,那语气甚至都是带了些祈求的。
原来那个强大的像是掌控着一切的夜浩天,也有着这么软弱的一面。
夜悔想,自己该嘲笑一下他的。这太不像夜浩天了。
可是他动了动唇,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闷的难受。
夜悔没有听到叶冥寒的回答,只见他保持着跟夜浩天额头相对的动作,却把视线投了过来。
还是那句话,“你对他,好一点。”
原来那个他,说的是夜浩天。
夜悔不想点头的,他并不喜欢夜浩天这个人,太过于狡诈,只会让人想要处处防备。
他不明白为什么叶冥寒要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想拒绝,可是在那双之前明明只感觉到冰冷,现在却隐隐带了些托付一样的目光下,夜悔感觉到自己的头僵硬的动了动。
叶冥寒的气息有一瞬间的回温,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夜浩天的眼睛,说:
“师兄,放手。”
夜浩天不动,只紧紧的盯着他,按着他的手却早已青筋暴起。
良久,夜悔听到夜浩天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松开手,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笑容又回到了夜浩天的脸上,仿佛之前令夜悔感觉悲伤的一幕从没出现过一般,夜浩天朝叶冥寒摆摆手,“走吧走吧!要是五年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叶冥寒也没问,只对夜悔说:“我给你的令牌可以随时调动傲寒宫所有人。”
说完,叶冥寒便离开了。
夜悔看着那像是要隐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的人,有些无措的站着。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夜浩天,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难过的样子,夜悔却还是从他不稳的气息感觉到他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
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办,夜浩天已经抬起头来,见他如此,凤眼一挑:“皇儿该不会是在想,要怎么安慰朕吧?”
夜悔嫌弃的撇撇嘴,“别笑了,笑的真难看。”
这五年,夜浩天已经很少在他面前自称朕了。
☆、幼年时光
夜浩天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因为值得回忆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但是太少,并不代表没有。
当年夜浩天被师傅逍遥带上山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岁,会答应成为逍遥的徒弟是因为当时的夜浩天已经完全的走投无路了。
夜浩天不愿意称那个男人为父皇,因为他不配!昏庸无道,专宠一名舞姬,甚至放任她在后宫一手遮天。
那女人先是陷害他的母后,害她被囚冷宫,好不容易舅舅查清一切把人救出来,只待舅舅一离开,那女人又鼓动,说什么让皇后代天祈福。
圣旨一下,皇后无奈,怕那女人趁她不在,会对夜浩天下手,便带了夜浩天一起。没想到那一路,就是一个噩梦。
当夜浩天奄奄一息的被人扔下山崖时,是逍遥救了他,只是等他醒来,已经物事人非了。
他的母后先是在路上被人□了,苟且偷生也不过是想找回自己丢失的儿子,却被那个男人以淫、乱为罪名,硬生生的被悬挂到了白绫上。不光如此,舅舅一家更是被以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暴尸三日。甚至那男人还轻信谣言,说夜浩天是皇后与侍卫通奸而生,下令全国捉拿,死活不论。
七岁的夜浩天知道这一切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傻了三日,被逍遥一巴掌打醒。“没出息的东西!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折磨自己算怎么回事?”
夜浩天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扑通”一声跪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