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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晃眼的剑尖正指南宫的背心,齐遥拧紧双眉,咬牙道:“你为什麽要杀他!你知不知道师弟为你付出了多少!”
南宫不为所动,俊美的脸上满是漠然:“你要报仇就出手,否则我便走了。”
“你!”齐遥恨他冷酷,“你真的铁石心肠,我错看了你!”
剑身落地,南宫闭了闭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赵锦,你会後悔的!”齐遥痛喊,声音肯定被对方听到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南宫出了客栈,冷风将他冻了个寒颤,已经过了午夜,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这时候大街上冷清,偶尔能看到街角蜷缩的难民乞丐。
他光著脚,只穿著一件里衣,挂在身上晃晃荡荡的,发髻也披散开了,整个人像极了孤魂野鬼,他想著回去刘府,却迷路了,始终找不到那衰败的府邸。
他记得刘府是在偏僻的地方,就拣著僻静处走,後来传来公鸡打鸣声,天也蒙蒙亮,南宫转到僻静的巷子里,後面悄悄跟上来一高一矮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走到头才发现是个死胡同,南宫转身要出去,偷偷随行那两个已经逼上来了,南宫一路都是失魂落魄,不晓得什麽时候被盯上的,见他们神情狠恶,知道来者不善,往後退了一步,大喊:“来人──”
两人快步窜到他身前,矮子拿手中的布捂住南宫的嘴,阻止了他求救的呼喊,另一个掏出绳子麻利地绑住挣动的手脚。
“唔唔──”
南宫脸色本是惨白,挣扎中溢上了血色,矮个子将布塞进南宫嘴里,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脸蛋,色迷迷道:“小美人,哥哥们跟了你一路了,真是世间少有的货色,先陪哥哥玩玩。”边说边在他身上做猥亵的动作。
“唔──”南宫扭著身子抗拒,那人更起劲了,满口黄牙的嘴在细腻的脸上来回舔弄。
南宫一阵阵的恶心,这时高个的发话了:“行了你,干正事要紧。”
“大哥,这美人给别人怪可惜的,不如留在家里自己享用。”
“娘的改不了好色的毛病,你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高个子显然更有威严,一发威矮个就听话了。
南宫刚缓过一口气,见高个拿出个粗麻口袋,矮个把他提起来塞了进去,麻袋口一系南宫就困在了里头,接著身体被抗了起来,不知会把他带往哪里。
南宫 第七十三章
城墙根处围著几个人,现在时局混乱,北阳朝廷都没了,官兵不是勾结成地方势力就是散夥了,整个万州混乱无人管制。这几个人都身强力壮,守著扔在墙根的十多只麻袋,高矮二人也是其中的成员。
快到晌午,零星来了买卖,来问价的都围著袋子巡视,跟赌博似的,生怕自己挑不对付,到时候银子就白花了。
连著卖出去两个,街那头来了辆简陋的平板车,前面有只马拉著,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瞧那打扮是从乡下来的,他出了街口,停下车冲这边巴望。
“兄弟,想讨媳妇?”高个子眼尖,一看就知道是笔生意。
乡下汉子这才走了过来,眼睛环视麻袋,犹豫著问:“多少银子?”
高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我看你一脸实在,便宜给你,二十两,随便挑。”
“啊?”汉子果真实在,一听连忙摆手,“我没有那麽多。”
“那你有多少?”旁边的矮个子搭话。
汉子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小心打开,里面都是哗啦啦的铜板:“我刚卖了十只羊,只凑够十两,我听人说十两就够了。”
“现在买卖不好做,十两连个老太婆都带不走。”矮子挥手赶人。
“大哥,你就帮帮忙,乡下人凑这些钱不容易,我娘等著我带媳妇回去……”汉子捧著口袋举到他们面前。
高个子心软了,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他著实喜欢听钱币的声音,眼睛一抬望见马车了,揽过汉子道:“兄弟,大哥今天帮帮你,你看这样行不行,把你的马留下,大哥帮你选个标致的娘子。”
“那可不成,还指望这匹马拉货干活呢。”大汉不同意。
“实不相瞒,买卖我们干不久,你要是错过了可再没机会,是卖了牲口重要还是娶不上媳妇重要?”高个子把钱袋塞回他手里,“你自己寻思吧。”
憨厚的大汉蹲在马车边愣神,看著又有几个麻袋被先後买走了,他霍地站了起来,摸了两下马鬃将马匹解下车,牵到高个子面前。
“想明白啦?”高个子把递过来的钱袋甩给矮子,又示意矮子把马牵走,拉过大汉走到一捆捆麻袋前。
“选吧。”
有的麻袋里动得厉害,有的静静不动,大汉眼睛瞅来瞅去拿不定主意,这里的规矩又不能上前摸,求救道:“大哥,马都给你了,你就帮我挑吧。”
“好,”高个子从後头拽过个麻袋扔到大汉怀里,“你是实诚人,我也不会糊弄你。”
“大哥!”那边的矮子不干了,直冲高个使眼色。
“怎麽?里面装著你娘?”矮子旁边的兄弟调笑道。
“放你娘的屁!”矮个子遭了大哥一记白眼,无奈地跺了一下脚,骂调侃的人。
麻袋里的人先前柔顺,到大汉怀里开始挣动,大汉怀疑道:“不会是个老婆婆吧?”他真的怕买错了人,袋子不能解开,全凭运气,倒霉的真能卖到掉了牙的老妪回去。
“放心吧,物超所值,回去有你乐的。”高个子不再理他,又去招呼别的生意。
大汉把麻袋扛上车,拉著板车出了城,他家住在几十里外的山村里,村民穷困,像他这样过了三十还讨不到媳妇的不少,他娘看著著急,就让他效仿邻村的去买个媳妇回来。
十头羊和一匹马,这些东西花出去他很是心疼,拉著车行走在路上,不时回头看看那麻袋,袋子里的人显然被绑得结实,怎麽挣动也无济於事,大汉没有勇气打开,心里七上八下的。
半路上他还是禁不住好奇,心想早晚也是要见的,终於停下车,抓住了紧紧绑著的袋口。
“我买了你,以後你就是我媳妇,是丑是俊我都认了。”大汉闭上眼睛笨拙地解著麻袋,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麽紧张过,又期待又怕失望。
袋子开了,困在里面一天的人重新回到阳光下,展开漂亮的眸子环视四周。
大汉眼睛试著眯开一条缝,一下子冒出了兴奋的光芒,高兴地蹦了起来:“仙女!”
南宫的头发松乱,手脚被绑得酸痛,他动了动,依旧无法逃脱。
大汉喜出望外之际围著板车转圈,又转到人面前端详对方的眉眼,嘴咧得老大:“你长得真好看。”他这才意识到未来的媳妇还被堵著嘴,赶紧把他嘴里的布拔了出来。
南宫大口喘著气,辩解道:“我不是女人,你买错了。”
“怎麽可能!”大汉低下头,对方穿得单薄,领口那的沟壑都露出来了,他鼻血差点窜出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对方围上:“我现在不能解你的绳子,好不同意买来的,你要是跑了就麻烦了。”
南宫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怎麽跟对方解释:“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村成亲。”大汉拉著板车又开始赶路,这次他来了劲头,脚步都迫不及待了。
南宫无力地仰在车上,晚霞中的夕阳即将下山,把人的心压得低沈。
远远见了村子大汉甚至跑了起来,村头上一个老妇人站在那正在张望,大汉高喊:“娘,我把媳妇带来啦!”
老妇人在黄昏中看不清车上人的相貌,就知道拉车的马没了,应道:“小乙啊,我家的马呢?”
那大汉叫徐乙,父亲和大哥早亡,与母亲二人度日,他猜到娘得追问马的事,紧跑几步到了跟前,推著他娘站在车前:“娘,这个媳妇满意不?”
徐大娘凑近了看了看,将徐乙叫到了一旁,低声问:“这是从人贩手中买的?”
“是啊娘,我把马给了他们,所以那个大哥肯帮忙,把这个标致姑娘给我了。”
徐大娘点点头,让徐乙把车拉回家去。
徐乙的这个媳妇他十分满意,怎麽看都看不够,等到了屋里,徐大娘要和这姑娘说几句话,把徐乙支了出去。
房子虽然简陋,可精心收拾过,甚至挂著红绸子,显然是等徐乙带回媳妇就要成亲。
徐大娘去解绑缚住姑娘的绳子,问著:“你叫什麽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这老婆婆说话和蔼,南宫觉得乡下人亲切,回答道:“叫南宫,以前住在京城。”
“哦……那里被单景侵占了,你家里也遭了难吧?我家小乙性子耿直憨厚,你愿意跟著他吗?”老妇人解开绳子,满怀期待地看著南宫。
“大娘,我不行,”南宫直摇头,“我不是女人。”
徐大娘愣了愣,手掌覆上对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奇怪道:“难道是伤了脑子?”
“我真的不是……”南宫不知道怎麽解释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体,“总之不能和你儿子成亲。”
徐大娘的脸一下子沈了:“你是我家买回来做媳妇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还你们银子。”南宫话一出口才想到自己没有钱,二十两银子以前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现在身无分文,什麽都没有。
南宫 第七十四章
姑娘死活不愿意与自己儿子成亲,徐大娘愁得睡不著觉,半夜起来的时候,往姑娘睡觉那屋瞅了瞅,人老实地躺著,就是被子薄,冻得直哆嗦。
徐大娘抱了一床被给人盖上,对方睡著了,还做著梦,鼻子一个劲地抽泣,嘴里还含糊地叫著人名。
徐大娘长长叹气,她知道姑娘委屈,但自己的儿子怎麽著也得娶上老婆。
第二天清晨,南宫拒绝了徐大娘准备的花棉袄,而是扯了徐乙的旧衣服来穿,他把头发整齐束起,刚要出去又想起一件事,用布条子把胸缠上,这才敞门而出。
徐大娘正在做饭,瞧南宫的打扮带著英气,虽然不满,但由著对方不加干涉。
南宫在灶台边一站,鼓了鼓胳膊,想挤出块肌肉:“大娘,我哪里像女人。”
“不像不像。”徐大娘对付著锅里的饭随口应著,心里却在嘀咕:果然是伤到了脑子。
南宫坐在板凳上把柴火填进灶膛,犹豫著开口:“大娘,我跟你商量件事……你能不能赊我羊羔马驹,我养大了都给你们,帮自己赎身。”
徐大娘拿著锅铲发愣,仔细想了想,应道:“好吧,我不强求你,你现在无依无靠,吃住就在这里吧。”
南宫一听高兴了,填了两把柴又跑去劈院子里的木头。徐乙挑水回来,见人正吃力地挥著斧子,就要抢过来:“这种粗活你干不了。”
“我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南宫擦了把汗又抡起了斧头,对於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些活干起来确实费劲,但他早就失去了尊贵的身份,虽然现实残酷,还是得面对。结果可想而知,起了满手的水泡,胳膊肩膀也疼得厉害。
村里人听说徐乙讨到了漂亮媳妇,纷纷过来见识,一看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而且人家细皮嫩肉的不似乡下人这般土气,都向徐大娘道贺,甚至有的也打算去城里买媳妇了。
徐大娘对这个媳妇却不满意,胸和屁股虽然挺翘,但都太小不好生养,打算养两年再让他们成亲。
南宫住在了堆放杂物的屋子里,徐大娘给了他十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