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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笑道:“他也是我的……人。”看了看国师,国师对他魅惑一笑,又要往过走。
颜如七更是生气,脑子却像是糊了浆糊般。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了,只是手死死拉着国师,不让他过去。场面一时凝滞。
“七儿,你拉着他做什么?”瑞王惊讶地问道。
颜如七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要怎么回答?看了看国师,国师对他却甚为冷漠,连个笑脸都懒得给,这场面刺得他心中酸痛,呼吸似乎也不太畅通了。
这都叫什么事?颜如七暗骂。反正爷爷我就是不放手了,怎么着吧?颜如七死命拉回羽,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
鱼儿不上钩,只要自己下杆子。瑞王道:“七儿,你母亲……嘉皇已经与你说过了吧? ”
颜如七怔了怔,心里顿时清明,这才是正题,争风吃醋什么的暂且都是浮云。不过想归这么想,还是挡住羽不让他过去。
“说了。”颜如七表情淡淡的,似乎还有些许敌意。
可瑞王并不在意,他甚至认为这样的颜如七是真实的,很好。好得很。
瑞王喜道:“七儿,其实本王早就知道你是我儿子,自从你出晔京之后,父王一直在观察你的品性,果然不愧是本王的骨血,父王很欣慰。”
父亲找上门,儿子该怎么办?而且,父亲跟儿子的情人有一腿,下面该怎么办?颜如七心里转了百来个弯,疑惑又警惕地看着瑞王,并不说话。
瑞王以为他不信,刚要走过来,却见颜如七拉着国师往后一退,竟是不让他靠近。
瑞王愣了愣,见颜如七这般情状,略冷了脸退坐回去,又道:“渊儿,还不过来。”
国师挣开颜如七的手走了过去。瑞王道:“你来说。”
国师一笑,“小少爷确实是爷的骨血,爷让属下教小少爷功夫,又试探小少爷的身手心性和智慧……”
颜如七打断他,“天涯庄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看向瑞王。
瑞王疑惑道:“天涯庄不是江湖门派吗?本王是大胤王朝的王爷,怎会管江湖之事。”看向国师,目含威武。
国师跪下道:“是我的错,我为了试探小少爷,才瞒着爷做下这许多事,不止如此,后来属下教会小少爷功夫之后,还曾派人追杀小少爷。但那都是有分寸的,属下也是从这些事探知到小少爷的心性品质,自作主张,请爷责罚。”
颜如七脸色煞白,倒退两步,“这么说,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厉声喝道,又上前两步。
瑞王心中暗暗满意,一巴掌挥向国师,“大胆!小少爷的命也是你能谋算的!”国师的脸偏了偏,嘴角溢出血来。
颜如七看得心惊,又是心痛,恨不得立刻还瑞王一巴掌,又想把国师拉回来,但终究忍住,本能与忍耐交替的表情让瑞王看得分明。
国师伏在地上,一头银丝披泻下来,美得惊人。
颜如七结结巴巴,“你……你……他是定国国师,你怎么……怎么能打他?”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瑞王是胤国的王爷,国师是定国的国师,两不搭杆的人。怎么会这样……
瑞王神色一僵,国师道:“爷,是我对不起您,做了逾矩的事,只盼爷能思一二我的苦心,我的心都是向着爷的。”一句话本来挺煽情,但说的人清清淡淡,带着极强烈的个人特色。
而颜如七,此刻已经不是脸上不好看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羽这样的人会这么卑微地跪在谁的面前,说着这样卑微的话语。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忍受。他觉得整个心神都被牵动得疼痛。
瑞王拉起国师,让他坐在身边,柔声安慰道:“我也是一时心急,你不需如此惊惶。只是七儿是个善良又重情义的人。你这样做,怕他不能接受。”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他可疼。
真的是受够了。颜如七问道:“这么说,之前你都是骗我?”
国师不答话,侧着脸柔顺地看向瑞王,银丝坠在肩上,遮住了他的表情。
颜如七又看向瑞王,“即便我是你的骨血,又何须如此试我?也不怕生生断了你我父子的情分?”
瑞王幽幽一叹,欲言又止,最终道:“七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确是我的骨肉,而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待过几日,我便一一对你明讲。这时候,你先回去吧。”
颜如七哪里肯走,盯着国师不说话。
瑞王见此状况,又是一叹,戳着国师的额头,“你做的好事!”拂袖而去。
待瑞王确实走远了,甄锐在门口轻喊:“主上?”
国师冷然嗯了一声。彼此心知肚明。甄锐探查了四周,又守在了院内。
国师懒懒地躺在床上,拿那狭长凤目看着颜如七,只看着也不说话,嘴角是干涸的血液。
颜如七心里气恨,问道:“他就是控制你的人?”
羽微微一笑,“说什么控制,爷把我养大,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心里爱慕着他,甘心为他做任何事。”分不清真假。
颜如七瞪着他许久,“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相?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话?之前绝口不谈真心,是不是就是因为你从类也没付出过真心?”上前摸了摸羽的脸,又似着了魔一般俯下腰。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舔走黑红色的干血,温柔处,忍不住又吻了他的眉眼脸颊,手指摩挲着,嘴唇碾磨着,等抬起头,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唇,终是放手,此刻眼中已隐去了所有的情绪。
羽的手藏在袖中捏得死紧,哪怕心潮起伏难以平息,但面上还是一片冷漠之色。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 ”颜如七问。
羽动也不动,目光看向一边,似乎屋中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你真傻。”颜如七用手梳了梳他的发,梳顺了,又帮他穿好衣服,都打理清楚了,低语“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傻,就不该以为你是聪明人。”轻轻一叹,看他仍不看他,便退了两步,退到桌边,桌上整整齐齐摆着茶碗和茶壶。
冰冷的瓷面刺激了颜如七的感官。颜如七略一低头,突然一手扫开桌上的瓷器,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响动中,颜如七怒吼道:“你敢骗我至此!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誓不两立!”说完,飞快地推开门,大步流星,惊得门边的甄锐错愕地瞪着眼,只知道看他的背影,忘了反应。
颜如七挥开桌上茶碗的时候,羽只是手上紧了紧,尚还平静。待颜如七说完那句话,他只觉得心中突然涌起陌生的滋味,脑子里黑了一下,全身跟着一颤。急急回头,只看到颜如七迫不及待地离开,哪还有之前半分的脉脉温情。泪,忍不住满溢,却是咬紧了牙,别过了脸,生生往肚里吞。颜如七说的没错,他再聪明,也是傻了一回。傻到,竟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幸福。
甄锐在门边道:“主上?”
按照羽一贯的习惯,这时候是应该准备热水等物了。可是今次,却是不同。国师大人的声音略略沙哑,但还算冷静。“准备好了吗? ”
甄锐一怔,“好了。”
“半刻钟后,离开皇宫。”
甄锐道了声是,退了下去。
国师大人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中,摊开手心,那里已经血肉模糊。
颜如七开始还在走,走着走着根本就是在跑了。跑到极速时有人拉了他的手臂,让他向前冲的惯力受到波及,身子一旋,一张泪脸撞进了那人的眼中。
颜如七死死咬着牙,又别过头,想要挣脱那人的手,却不料那人又搂回他,紧紧按在胸口,一边制止他的挣扎,一边大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脊背。“七儿,要哭,在这里哭,不让人看见。”却是宫青离的声音。
世界上最温暖的是什么?是火吗?还是太阳?都不是,是人体的温度,是一个爱你疼你的人愿意用他的体温来温暖你。颜如七挣扎良久未果,泪又抑制不住,最终放弃,躲在黑暗的世界狠狠地流泪,却没有一点声音。
宫青离素来知道颜如七的倔强骄傲,他从不曾忘记,这个少年还是药人的时候,如何在地狱中一遍又一遍历劫归来,熬过去,才有今天。就是这个少年,在最疯狂痛苦的时候,也只是吼叫着要他杀了他,却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而他在自己也受过一遍之后,越发清楚了这个道理。
心,空荡荡的像是没了灵魂。
168 荒唐九皇子
听说国师离开了嘉国。听说胤国又吃了败仗。听说白暮云仍然醒不来。墨冉衣依旧找不到。听说白襄尘原来就是那个奸细。
颜如七病怏怏地歪在床榻之中,对前来探望的白叔道皇宫与他八字不合,甚想离宫。
女皇也来看过,母子俩说了大概一个时辰的贴心话,末了女皇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前十六年是朕欠了你。之后的人生,朕要你享不尽荣华富贵。”走之后,便下了命令,九皇子出宫建府,大把的金银珠宝赏赐下去,只盼皇儿平安。
女皇发话,效率自然高。颜如七很快住上了高宅华院,有奴有仆,有亭有台,有山有水,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病情没见怎么好,也不喜见人,偶尔出来晒晒太阳,一张脸苍白苍白的,女皇心疼皇子。赏赐珠宝已经觉得跟不上潮流了,开始赏赐珍贵补药。
九皇子府开始有了管家。管家是个男人,一个身形高大但很冷漠的男人,不知道名字,只称大总管。说老实话,对于这个职位,大总管很有意见,因为他除了草药和颜如七,对其他任何事都没什么兴趣,也来不及培养兴趣了,而他尤其讨厌繁琐的事情。好在女皇派了云音来帮他,宫青离也就是个挂名。大家平时有什么事都找云音,云音也就给宫青离从都到位说一遍,拿主意的还是自己。
颜如七不管这些,他只管病怏怏地歪在床上,醒来便对着夜风喝两口小酒消消愁,可惜愁肠难消,每每要撕心裂肺咳上一阵,直到大总管出现,强行将九皇子送进屋,好好盖上被子睡觉他再出来,这夜里才算没了动静。
玩了几天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戏码,颜如七突然振奋起来。振奋起来的颜如七,开始有了很惊悚的嗜好,便是喜欢美人。女皇摆明了纵容,九皇子也乐得享受特权,公然指派人去找些美貌的少年进府。一群少年开始惊惶失措哭天喊地,九皇子看着有趣便也不劝,看得乐了便哈哈大笑,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有时候又随意呵斥,上次给他送水的小丫头就无端被他呵斥了一顿。再后来,云二总管和大总管都没能幸免。于是九皇子府的人都传,这位最最得宠的九皇子阴晴不定。
再过几天,九皇子不但喜欢美少年了,还开始喜欢金银珠宝了。进宫也进得勤了,每次回来总带回来一堆赏赐,亮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许多看得人眼花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九皇子把一部分赏赐给美少年们,每日想着法儿与少年们寻欢作乐,虽不过分,但摆在嘉国,终究是声名骇人了点。于是九皇子府的人道:九皇子恃宠而骄了。
这些都还是小打小闹。九皇子对外界传闻向来不在乎,女皇又任他胡闹,谁也不能说他什么。二皇女曾过来几趟,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最终二皇女脸红脖子粗叫嚷了起来。说什么不要太过分痴心妄想之类的话,九皇子只是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气得二皇女拂袖而去,还一径儿要拉走云音,可是云二总管忠诚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