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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丘恭敬的回答。他常年跟在关越凌身边,是关腾也不知道的存在。
昨夜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所以此刻心中忐忑自责。
忽而他深深磕下头去,自责道:“属下失职,未能看出武爷心思。让主子中了药,不得不……”
之后的话他没说出口,或者说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毕竟都是男人,而对一个正常的男儿来说,与另一名男子行…房,确实是件辱人之事。
“关丘,你跟在我身边日子也不短了。就你眼中,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清冷透寒的声音从关丘头顶传来,让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关丘倏地一愣。
是啊,他认识的主子绝非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若非是委屈,那么城主就是……
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骇的僵持在原地,关丘只觉得五雷轰顶。
怪不得城主对其他人都不会说重话,却惟独对腾管事总是咄咄逼人。原来,竟是带着这份心思吗?
当下,这名关家暗门的头领对关腾瞬间就起了同情之心。
被城主看上,看来关腾唯有自求多福了。
“罢了。昨晚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至于武商洛那家伙,哼。”
关越凌不道明心思,是因为关于关腾的身世,他还有求于武家。
何况,那家伙多事的举动,到是恰好推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原本尚且犹豫的心,自昨夜后有了决定。
“关丘,自此后,关腾也是你主子。记住了。”
关丘一愣,复又领命。
这句话的意义,可非同一般。关家暗门向来只有一个主人,而如今城主却说让自己当那关腾也是主子,其意不言而喻。
关越凌将关腾看得如此重要,甚至已是不可或缺。
这道理心里清楚了,关丘自然是不敢忘的。
“关丘铭记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JJ还要如何的抽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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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疯言疯语(一) 。。。
浑身叫嚣的酸痛,只消稍动身体,剧烈的不适与痛觉便排山倒海般侵袭着意识。
从迷茫中转醒,昨夜的记忆一幕幕涌现。关腾不言不语,表情木然的躺在床上,只是被褥下的身体越发僵硬。
他还是做了,而自己从抗拒到顺从,最后甚至在他身下应和求饶。那肮脏…淫…贱的模样,深深刻入了脑中。
缓缓闭上双眼,因他无法忍受眼角灼痛与涩然。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并不轻盈沉稳。不久,房门被人敲响。
“关爷,起了吗?”
是府邸的念儿。
关腾逼回眼底的涩然缓缓睁眼,淡然的回道:“念儿,有事吗?”
他如今的模样,如何能见外人。而身侧冰凉的床面提醒着自己,那个昨夜失控疯狂的主子早就已经离去许久。
心底不知是何滋味,苦涩带着些失落,然而更多的却是无措。
“城主吩咐我来问问你醒了没,让我替你准备了热水。”
念儿奇怪为何城主会有此吩咐。或者该说,今早城主来找自己时,她才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城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城主只是交代他一些事,然后就离开了。害自己虚惊一场。
可是念儿还是想不通,关爷前阵子病倒在榻,也从来没有清晨沐浴的习惯,怎地今日突然变了?而且不是差别人来同她说,而是城主亲自来……
不过主子间的事,她们下人也不好多加揣测。于是,安分守己的念儿按着吩咐准时上门来问。
想到身体的难受不适,或许沐浴会更好些。关腾开口道:“去准备吧。”
关腾的房间不大,也没有女眷般用屏风隔着内外俩间,所以当念儿进屋时,自然而然便看见了卧床的关腾。
好在他身上盖着被褥,仅露出了头,瞧不出任何异样。
“念儿,城主……”咬了咬牙,关腾犹豫着,最后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冲动,将话问出口:“城主在府里吗?”
说不在意是假,或许真要现在面对他,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就这么离开,也让关腾觉得心里不安。
到底,他是怎么看昨夜之事,关腾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想过无数回。
“城主一大早交代奴婢后就离开了,奴婢倒是不知城主是否还在府里。”念儿不停手头倒水的动作。
关腾待下人向来宽和,她们都不是太惧怕他,所以有什么心里的想法也敢表露:“爷,今天是不舒服吗?怎地想到早上沐浴?城主昨夜怎么会在府里过夜的?咱们都不知道城主要来,没人去伺候,城主该不会责怪吧?”
关腾一愣,脸上不自然的僵硬起来。他转过头,见念儿并没有注意床榻上的自己,自顾自的忙着手头的活儿,这才沉淀了心绪,缓缓道:“城主临时有事找我。不必担心,我说了城主不是洪水猛兽。”
“还说呢。爷您为关家尽心尽力的,看看城主怎地对你。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您去刑堂受罚,还搞了一身伤回来病倒。我看啊,爷根本没必要这么为着关家……”
“够了!”关腾忍不住吼出声,吓得念儿丢了手中盛水的竹筒,一双眼惊恐的看向他。
胸口剧烈的起伏,关腾眼中的厉色毫不掩饰,面容肃然。他并不想责怪念儿,只是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绝不容许自己的下人说出口。
“念儿,下次不许再说这些话。关家对我的大恩大德,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亦归还不清。懂了吗”
念儿早就被关腾的怒气吓到,心里微颤,连连点头。
她从没见过关爷发那么大的火,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关家总管,如今比城主还可怕上几分。
“行了,下去吧。”缓下神色,关腾面色苍白的靠着床头。
见念儿慌乱的行了礼匆忙而出,这才掀开被褥,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
几乎在双腿落地的一瞬间,他便失了平稳。手掌撑着床沿,可无力的手根本无法负荷整个身体的重量,双腿颤抖膝盖一软,人便摔倒在地。
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身体又撞出了几处淤青,关腾咬牙不让任何一声痛吟出口,咬紧了牙一次次试着从地上起身。
当他挪到水桶边时才发现,念儿只放了半桶水,便在自己意外的惊喝下离去。如今这半桶的水,怎么看也只够自己上下半…身。
跌落的小木筒还在一旁,然而此刻的自己却连灌水的力气都没有。
可笑至极,堂堂关家总管,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反抗,永远必须遵从的男人。
想催动丹田的内劲,让自己至少能顺利进入高大的桶中。然而才提起一丝内力,就感到丹田的淤积受阻之势,一股浑浊之气逆行而上,直过胸口。关腾想强压下咽,却反制不成,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鲜红洒满了面前的景物,无力的趴在桶沿,鲜血顺着唇角低落桶内清澈的热水里,逐渐化开。
不知是过热的水气刺了眼,还是心口的痛啄了眼,泛起的朦胧感让向来坚强的关腾一时间竟感到了无助。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彷徨。
从小失去亲人,看着亲人死在他面前。他记住了爹娘告诫的坚强,他独自一人走过最孤寂的童年,活着踏出那非人的地狱。
少年的他不懂世俗纷乱,单纯的心境掩藏在他那张冷淡的表情之下。他走南闯北,漫无目的,不为报仇,只为平平淡淡的活着。
然而世间丑陋毁了这一切,让单纯的他知道,原来连想要平淡的活,对他来说也是件难事。
来到关家,他多了份对世俗的唾弃,对那些道貌岸然、名门正派的不屑。
在关家,他第一次尝到亲情的滋味,第一次懂得笑懂得伤心。可是,他仍然不懂什么是情。
他以为自己不需要世人所谓的情,他的命是关家人救的,他此身只要为了关家尽心尽力,便足够。
娶妻生子对他来说是种奢望,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怪物,一个残废。
他的脚在他逃亡中跛了,他异色重瞳是世人追杀的源泉。除了潼城关家,他哪里都无法存活。
他原以为,他会一直这么下去。
即便少爷说出再多伤人的话,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懂少爷心底的善良,他依然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教会自己笑容的少年。
不做师父也好,不许自己娶妻也好,自己都无所谓。只要少爷高兴,那么自己就会高兴。
然而,为何呢?
这一切就这样变了,就这样被打乱了。
如今的自己,还如何面对少爷?如何面对老爷的在天之灵?
少爷昨夜的行为并非不能理解,他也曾听人提及,一个正常的男子总有所需。只是他未曾料到,少爷竟会找上自己。
或许是他压抑了过久,又正好恰巧路过?
关腾想到这里,脸上露出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自嘲苦笑。
老爷临终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见关家有后,少爷娶亲。
而自己一个男子,如何能给少爷这些?
看来,自己是该替少爷找个心仪之人了。
撑着木桶边缘,努力支起身子,然而微一抬脚,□的撕裂感觉立刻侵占了他的意识。
“唔……”
过大的动作让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而就在他大口喘息间,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关腾?该死的!”
熟悉的声音透着怒气,一如往日。关腾只觉得有人一把搂上了自己的腰,力度并不大,却稳固的不容人抗拒。
“你该死的以为你在做什么?念儿那丫头呢?”
若不是怕俩人尴尬,他也用不着一早就去喊那丫头过来伺候着。结果仍抵不住心底的那份渴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这边来。
不过好在他来了,瞧瞧他都看见了什么?
“我让她走的。”
已经听出来者何人,关腾心里突然松了口气。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发着脾气的男人与过去面对自己时并没有区别。
但心里终有点失望,却被他很好的隐藏。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这样的身子还让她离开?你若是自己能行,怎么还会这般狼狈?”
关越凌负气不过,心里着实心疼着,嘴里的话也生硬起来。
他并不是责怪关腾,但看他这般为难自己,就如同有人抽了自己个耳光般。
他疼,自己心也疼。
“少爷就不能给关腾留几分颜面吗?”苦涩的笑泛上唇角。
“你……”关越凌瞪大双眼,这才瞧见关腾一身狼藉。
心里顿时一软,暗骂自己冲动,口无遮拦。
每次碰上关腾的事,就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还疼吗?”手指抚过关腾颈侧的淤痕,视线一路滑过他的前胸,腰腹……
“哄”地一声在心底炸开,耳边乍然的温柔让关腾原本平静的心瞬间泛起涟漪。
脸颊升火,口中的话有些结巴,视线更是不知该落在何处。
“不、不疼了。”
关越凌难得看见这样的关腾,不由怔楞。心底涌起怜惜,昨夜自己有多放浪,他还记得清楚。难为关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古板木头,被自己折腾成这样。
不作二想的将人一把抱起,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下将人放入浴桶中。撩起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