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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爽的是，跟好色仙人混了那么久，自己的酒力也还是……毋庸置疑的弱到爆。
不会喝还是逞强，佐助不自觉拧了眉，表情不善看向已经手舞足蹈的醉鬼，鸣人就算了，就连一向严谨的宁次也……
不知被腹诽了多少遍的少年昏昏沉沉倒下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喏，佐助要是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呐。
月光如水，静默又温柔。
床上的人满脸醺红，呼吸间有着淡淡的气息，没有被清酒掩盖的，鸣人的味道。
被压抑的占有欲，不能在阳光下显露的、黑暗占有欲……融入夜里疯狂滋长。
黑眸里情绪不明的少年的目光在塌上昏睡的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终是不动声响的转身离开。
以内敛理性著称，却也只是浮于表面，佐助很清楚，他的感情更像是火，沉睡时毫无声息给人以冷淡错觉，明晰时剧烈狂暴足以吞噬一切。
不惜毁灭。
偏执而极端。
暴戾而浓烈。
为了某种目的压抑进胸腔任由其发酵变质，变成暗黑隐隐的痛觉。
是为了什么目的，做到这种地步？
血海里沾满铁锈味的鼻翼轻动，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诅咒和伤害，微笑着死去的至亲……握剑的指有一瞬的颤动：为了……不再让最重要的人受伤。
为了不让你受伤，鸣人。
少年的眸光浮浮沉沉，终于还是阖上……
因为你都沉默
睡梦里是非常熟悉的路，鸣人有些讶异的看着个头缩回孩子模样的小版的毛躁少年带着跳跃的风而过……
佐助离开木叶以后自己也会过来帮忙打扫做些琐碎小事，但记忆里小时候……争锋而对不甘落后才是常态吧。
主动过来宇智波家么。
鸣人带着疑惑好奇偷偷跟在小鸣人身后……
很快眼底出现面瘫冷淡沉稳的脸：“有事？”
看吧看吧面瘫脸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
不好意思挠挠头，鸣人……小版鸣人略微踌躇了下，看了一眼双手抱胸表情酷酷的黑发男孩，猛然提气：“啊那个！我是想说……那个，虽然你是多管闲事不用你帮我也会打败敌人！”但是……但是呐……
小时候的佐助微勾起嘴角，微微不屑：“是么。”这种自信要用实力来证明不是靠说说就可以，吊车尾的。
鸣人有点想抚额捂脸：你说都是小屁孩为毛佐助的气场就是强到莫名啊！
果然面瘫一冷嘲热讽小版鸣人按照历史轨迹被激怒……然后反驳不成演变成武斗。
明明是准备来道谢的。
当然同样佐助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等那句话的。
呐呐，说起来，佐助我们好像一直都是……敌对的样子啊。
晴空万里，光透过云后的遮挡缓缓落在宇智波家族的庭院里。
满身是伤精疲力竭的小版鸣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佐助这个混蛋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当然口头上绝对不会表现出对这句话哪怕细微的认可松动。
相比而言佐助比鸣人好了很多，仅仅是凉扇家徽的宇智波常服乱了几分。
再明显不过的差距。
哪怕是被毫无悬念的打败，沮丧落寞的表情也只在鸣人脸上存活了片刻，继而转变成明亮璀璨的颜色。
黑眸微微眯起，面瘫脸有不自觉的松动：他的眼睛……很漂亮啊。
因为太过明亮，甚至让宇智波有了一瞬的恍惚。
怎么嘲讽也不会被改变的明亮，怎么落败也还是不服输的倔强，让堕入黑暗的人不禁起了强烈想要征服想要破坏的欲望……如果这光彻底黯淡，会是什么模样……如果这光完全毁灭，会是怎样的光景？
被心血来潮的认知惊了下，佐助撇了眼眼神尖锐的对手，皱了皱眉。
在鸣人看来是极为嫌弃的眼神，因为不在一个档次所自然而然产生的优越感。
那时候是这样想，也抱着被看不起的隐痛拼了命的想要证明……宇智波佐助，我是可以与你匹敌的对手，而且我还会超过你！
少年心性，却意外成了最为执着的目标。
对立之后，也很多次看见过佐助，不动声色拔刀相向的冷淡背后，是一触即逝的复杂眼神。
似乎……可以从那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宇智波家的少年根本不留余地的攻击对决无法从中抽空……只能懵懂着任由某些证据烟消云散好似从未出现。
不知不觉又过了这么久。
久到被时光打磨的忘记了初衷，一直竭尽全力拼尽所有也只是因为……想得到你的认可，想成为……会让你只为复仇凝神的目光停留。
要成为被需要的存在。
可是佐助啊，总觉得呐……总觉得呐，就算你什么都不说，还是觉得难过的让人快要哭出来。
因为你都沉默，因为你什么都不说。
被打断的温暖
天空蔚蓝而明亮，流云闲散的两三飘落。
：“呐，佐助！”中气十足，元气满满的嗓音，黑发少年不急不缓的步伐为此停滞了片刻，连转身的动作都吝啬般声线冷淡的“嗯”了声。
毫不计较。
阳光的橙衣少年笑的温暖：“呐呐，昨晚是佐助送我回家的吧！我啊我……”
：“不用谢。”被自来熟的人揽住肩，不动声色退开，清清冷冷的眉眼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来不及说完的话被梗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鸣人愣在原地，看宇智波家的少年脚步沉稳离开。
回神过来便是不假思索：“喂我话还没说完你这家伙不要太嚣张好吧！喂喂！等等啊！”
“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鸣人进宇智波家大门的时候嘟嘟囔囔了这么一句，还是没能在大街上跟这家伙闹腾……宇智波佐助脾气多么坏万一又走了……那怎么办啊。
而没能说完的话几乎是宇智波最想听到的……“我啊我……我又梦到你啦。”就算你已经回来，在我身边，也还是在想你，佐助。
：“哎佐助啊……你去哪里？”身后好像牛皮糖一样的少年冒冒失失跟进来。紧跟着只顾抬头看佐助从来没精力分给别处，自然忽略低头查看障碍物也是忍者基本必备素质之一，摔倒摔的顺其自然。
被骨节分明微凉的十指接住，黑眸里有不明情绪掠过：“小心点。”
有点不好意思，鸣人举双手发誓只有一点点。
为了掩饰过近的亲密距离，鸣人干笑了两声：“哈……哈、这……这什么地方”
冷淡放开跌进怀里的笨蛋狐狸，黑眸波澜不惊：“厨房。”
：“哈、怪不得……我就说……杂物这么多……哈。”其实宇智波家的厨房很整洁明了，不过是某人不看路罢了。
没兴趣继续谈话，面瘫利落的处理着食物。
：“啊勒我说……佐助要做东西吃吗。”
……显而易见。
“刚好我肚子也饿啦，佐助你打算吃什么啊？”自来熟已经到了某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少有没有遭到佐助的嘲讽。
背对着鸣人的身影只是停顿了下，语气淡定：“拉面。”
拉面？
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惊得忘了重点：“噢噢噢拉面吗真是太棒了！佐助你很有品位啊呦！”
“拉面拉面拉面拉面～”
哼着不成调的曲……拉面之歌？
黑眸里有隐隐压制的情绪，佐助拧了眉，不紧不慢的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可以了。”
欢快大口吃着拉面：“嘛，虽然比一乐还差一点、不过很棒了啦”
：“鸣人。”甚至没动拉面，黑眸里深沉色彩如黑曜石。
：“哈？”大快朵颐的人勉强分出一点空隙回应了句。
：“你以后不要跟着我，有时间还不如多做训练。”
从第一个字就察觉到不对劲，唇角还搭拉着拉面的人猛然抬头目光直直看向随时会出口伤人的清冷少年。
“影响到宇智波家族声誉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抹杀。你也不会例外。”这是，我唯一可以替哥哥守住的存在。
：“你……什么……我会影响宇智波家的声誉？！”平白无故你这家伙鬼扯什么！
不为所动，黑眸里清冷毫无温度：“怎么，你不懂么。”
转折
：“自然是不懂的。”
打着哈哈以极为懒散姿态出现的红眸狐狸满脸不高兴，傲慢之色却丝毫不减“喂宇智波家的小鬼你可真够别扭的啊。”
清清冷冷的黑发少年几不可闻的笑了声，语气寒洌：“多事。”
“鸣人”青筋突起，多……多事！？这小鬼，真是……该死的……但是……正事要紧。好不容易才冲破鸣人的意识。
：“喂宇智波的小鬼，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可以出来？”
微微挑眉，宇智波家的少年不可否置：“只要，让你滚回去。”足够。
：“我告诉鸣人某人真的来过也没关系是吧？”懒洋洋的口气，带着致命的威胁。哼，别以为动用写轮眼就可以瞒天过海。
来过……么。
收起攻势，黑发少年低眸，清淡的声音缓缓：“你想要什么。”但谨慎的防守并没就此松懈，凭表面的和平假象认为宇智波佐助放弃攻击简直就是失败的开端。
红眸流转，漫不经心：“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光。你应该最清楚。”
黑眸沉了沉……鸣人，在记忆里以白痴模样笑着的、最后一名不受欢迎的吊车尾，被排斥被恶意疏远，从来就没有被温柔以待。
却不会认输不会哭，明明……那么弱。
却不肯放弃一直笑，明明……那么难过。
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直到拼了命也要……成为的……被需要的存在。
这个……笨蛋啊。
很明显不能够无动于衷。
“而且你把那个老头子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么，宇智波佐助。”
深沉冷淡的少年很明晰能感觉到不良开端……
“我说你是蠢啊还是蠢啊，没用你那高智商考虑过后果”
“让光染上阴霾，嘛，你怎么敢冒险……是笃定了极端情况不会再现？”
你怎么敢。
在黑暗沼泽里挣扎而出微笑如阳的鸣人，你要让他重回无间地狱么，宇智波佐助。
不会。
不自觉皱眉，压下所有莫名反应，黑眸里有复杂情绪一掠而过：“让他重回没有被打乱的生活。”那个叫嚣着要成为火影狂妄自大的蠢样，比较适合这吊车尾。
睨了眼微垂眸的黑发少年，红眸妖艳如虹：“换句话说，你消失就好了吧。”
想让漩涡鸣人重回被打乱的生活，为此你可以做到何种地步，宇智波？
神色内敛，眸光落在浅浅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骄傲的少年笑了下：“这种事……光说怎么够。”
嘛，说是不够……瞳孔蓦然放大，这种程度的暗许……红眸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唷，本大爷会用实力证明……”
那么，宇智波，做个了结罢。
带着危险味道的火红色查克拉轻而易举凝聚成型。内里好似波澜不惊的湖面忽而经受了极大的冲击般以某一点为圆心剧烈突起，沉睡在湖底的少年随水流升起，妖异红眸在瞬间转为清明透亮的澄蓝。
被迫回笼之前最后的想法就是：“嘁，鸣人你这小子的死穴还真是……从不曾变。”
攻势骤收，随即对上沉默黑眸。
：“呐，佐助，我啊我是……”
声音被阻断，被不曾防备的力量袭击，呼痛声被紧咬在牙关之内，面色不善断断续续说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