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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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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

    宫装女子见此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道:“没用的东西。”

    一掌之后,孩子手中的酒杯仍旧端得很稳,他的神情依旧冷淡,一副对挨巴掌习以为常的模样,全然不管生痛的脸颊和齿间流出的鲜血。

    接着那孩子捏住了宫装女子的下巴,将那杯致命的毒酒灌进了宫装女子的嘴中。

    女子闭着眼满意地咽下后,方才睁开了双目,此刻她的双目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之情,还温柔地拍了拍孩子的头,以示嘉奖。

    “若一个人能亲手杀了他的母亲,那么今后你就再也没有下不了手的人了。”

    很快她的红唇开始发紫,脸色苍白的可怖,鼻孔和耳朵中流出了惹人生恶的黑血。

    她笑着对孩子道:“记住我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温柔,她的声音很动听,这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最后的叮嘱,不是寻常的祝福,不是奢求的展望,而是一种近乎于诅咒的教诲和警示。

    那个孩子没有笑没有哭,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冷漠地看着已倒在了地上的宫装女子。

    直到宫装女子的身体变得冰凉僵硬,他才觉得右脸上有道湿意。

    他觉得那是雨水,可他正站在宫殿中,就算是倾盆大雨落下,也决计不会落到他的脸上。

    他不会承认他在哭,因为他的母妃见到自己为她而哭是不会高兴的。

    他想他没哭,就是眼眶有点湿。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那湿润的眼眶中藏的最多的不是泪,而是恨与恶。

    足够让一个人万劫不复的恨与恶。

    醒来的那一刻,我粗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全然浸湿,双手微抖着。

    我这副模样吓到了值夜的宫人,当我连道“无事”将他们挥退后,才真正镇静了下来。

    其实恶梦并不可怕,因为梦说到底是假的,可回忆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想方才的那些景象不仅仅是恶梦,而是回忆,是司马惟儿时的回忆。

    宫装女子是我的母妃,而那名孩童便是年幼的我。

    接着我有些同情司马惟这个倒霉孩子,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了这样一位娘。

    然而我就是司马惟。

    所以其实我同情的是我自己。

    如今的那些回忆于我而言可谓是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在于我确确实实经历过,陌生在于我确确实实忘记了它们。

    我不知道司马惟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童年,也不知道他在华国宫中到底是怎么活到了如今。

    我只知道一件事: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变好,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变坏。

    我也记得曾经对自己说过,遗忘不可怕,可怕的永远是遗忘后的忆起。

    当下的我还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足够清醒也足够理智地来看待过往,可七日后的我还能这样做吗?

    那寒冷刺骨的池水究竟曾有多少次漫进过我的喉咙?我眼前的这双手究竟又有多少次将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送上绝路?

    在我尚不知真相的过去里,这样的回忆还有多少?

    我怀疑起庆国民间那些有关司马惟的传闻来,如今想来那些传闻未必是无中生有。

    或许我真的杀了很多人,有仇人,有亲人,有敌人,或许还有友人,甚至那位在我梦中面目不清的父皇也是我亲手了断的。

    不知不觉中,我竟开始盼望着日子能过的慢些。

    可一夜醒来,又是一日天明。

    在剩下的七日里,我对唐煦嫣一如既往,照样得了空便陪在她身边,照样陪她说胡话,照样刮她的鼻子摸她的脑袋,没人能看出我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没有不对劲,可这几日宫中的氛围却有些不对劲,确切而言是宫女们之间的氛围,那群宫女们似乎在某一夜之间便陷入了一种莫名低迷的状态。

    有一日我终于忍无可忍,便随意问了身边一位宫人,然后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些天来宫女们那番模样都是因为一个人,能让宫里头的妙龄少女们牵肠挂肚的人不多,严闻舟是一个。

    这几日,全国里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严闻舟的事愁的睡不着觉。

    其实于严闻舟而言那件事分明是一件喜事,可世间上的事常常便是那么古怪。在当事人眼中的喜事,换在旁人眼中兴许便会成为一件愁事。

    至少这一次的严闻舟面临的情况便是这样。

    因为他要续弦了。

 第65章 当幸福来敲门

        江山代有八卦出,各领头条三四天。

    我被解禁是一件大事,但尚不足以登上头版头条。庆国的报刊亦是有地域歧视的,像我这样在庆国混了几年后口碑仍算不上佳的外国人是很难凭借“一己之力”而登上头版头条的,除非哪一天我暴毙了,那另当别论。

    百姓们想看的是真正有趣和真正有讨论价值的大事。

    所以当唐煦嫣中毒一事从头版头条上下来后,紧随其后的便是严闻舟续弦一事。

    严闻舟续弦一事还要从欧阳诺被民主派牵连进了刑部说起,要说这欧阳诺进刑部呆几天,本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没人会真以为忠心耿耿的欧阳诺将军和民主派有什么勾结,大多都猜测其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几天后欧阳诺从刑部出来了,这也不是大事,因为众人都知道欧阳诺将军关不了几天。

    欧阳诺出来后有人接她回家,这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事,就算她的娘欧阳雁将军不来,她的爹会来;就算她的爹不来,欧阳府的侍从们也会来。

    可来接欧阳诺的人是严闻舟,这件不大起眼的小事便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听说那一夜国都里的许多女人就跟疯了似的,不管成没成婚,也不管严闻舟和她们差了几岁,哭的是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她们无不各自安慰着,那是传闻,是无良小报们为着销量的恶意造谣,她们心目中近乎完美的严大人怎会娶一个快要三十了还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虽然她们忘记了严闻舟也是个快三十,娶过妻,还有个六七岁孩子的人。

    但女人们不会理会这些,当一个男人足够优秀时,谁还管你娶过几回妻,死过多少个老婆,带了多少个拖油瓶。

    当一个女人足够优秀时也亦然。

    事发后第二日,严大人到达办公点后亲口向吏部的下属承认,他和欧阳诺将军好事将近,正准备向唐煦嫣请求赐婚。

    这一下国都里才算是真的炸开了锅,昨日里还囔囔着若是严闻舟和欧阳诺在一起便当场跳河的女人们忙不迭地关上了门,那些拍着胸脯说严闻舟要是娶了欧阳诺便是瞎了他的狗眼的人如今也乖乖地闭上了嘴。

    我听后的感想大约是:欧阳诺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就凭找男人这一点上,就不知比她娘强了多少,毕竟严闻舟和欧阳诺他爹之间起码差了一百个宋承。

    这日下午正当我准备去紫宸殿找唐煦嫣处理一些宫务时,恰好在殿外碰上了严闻舟和欧阳诺,两人皆着官服,男的文质彬彬,女的英姿飒爽,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欧阳诺胸前的两脯肉在官服的包裹下依旧不得不让人想多瞟几眼,但我如今却不敢再瞟了,因为她未来的夫婿就站在旁边。

    二人和我见完礼后,我笑着回道:“恭喜两位,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严闻舟道:“承蒙陛下恩赐,我们二人将在三月后成婚。”

    接着我又是一番道贺。

    片刻后,严闻舟想到了什么,便对身旁的欧阳诺道:“我有些话想对大人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欧阳诺有些好奇,但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再向我行了个礼。

    我和严闻舟踱了几步,踱到了玉石雕栏处。

    我的双眼没有看严闻舟,而是看着地上的白玉砖瓦,边细赏着面上的纹理变化,边问道:“不知严大人还有何事?”

    严闻舟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起以前答应过大人一件事,怕今日不说,也许日后便没有机会了。”

    我笑道:“来日方长,怎会没有机会?”

    我面上不解,实则通透得很,严闻舟定知道三日后我会迎来什么。

    无论我是再度忘记,还是忆起一切,他如今想要说的话到了那时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前者是因为遗忘,后者是因为敌对。

    严闻舟道:“那日我答应过大人,若看完《后宫玉珏传》的结局便告知大人。”

    我奇道:“它的结局出来了?”

    “不错,我昨日买后,熬着夜将它读完了。”

    我道:“最后的结局如何?我那日猜的可对?”

    严闻舟沉默了片刻,遗憾道:“大人猜错了,方玉玦没成为皇帝,女皇也没有成为皇后。”

    我一惊,心中暗叹好在那日我的话说的不是太满,否则今日还当真要打脸了。

    “那结局是什么?”

    “结局是方玉玦打下了天下,却把皇位让给了女皇,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皇夫。”

    我按捺住了心头骂娘的冲动,嘲笑道:“传奇本弄这结局,作者不用写书了,可以去开家铺子卖菜刀了。”

    严闻舟迷茫地问道:“此话何解?”

    “因为那些看客们看完结局后定会给他送菜刀,幸好我未看,否则冲着这结局我也会多送他几把。”

    严闻舟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笑道:“大人好生风趣。”

    第一次听见严闻舟的“好生风趣”便是在这紫宸殿前,没想到最后一次听或许也是在这紫宸殿前。

    和上回一样,这次听后我也笑了。

    但这回是真笑,而上回却是在暗中腹诽,面露假笑。

    “可我倒觉得这结局挺好的,女皇做皇帝自然比方玉玦当得好,也更切实际些。”

    “若传奇本为切实际,看完后让人不爽快,那还算得上传奇本吗?”

    严闻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闭上了嘴。

    远方的纹龙旌旗迎风状变,天上的白云因时而异,人的心境就像这旗这云总是会变,总会不同。

    过了会儿,我道:“好了,不说传奇本了,说说你和她吧。”

    我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欧阳诺而不是唐煦嫣。

    严闻舟笑着问道:“说什么?”

    “我记得你那日后来说过,若你真要成亲,那便是有两种原因,一是有一天遇到了更合适的,二是有一天能全然放下。”

    “大人好记性,我是这么说过。”

    “那么是她更合适,还是你已经放下了?”

    严闻舟一时回答不出,过了半响,他才道:“都是或者都不是。”

    “看来在情爱这等大事前就连严大人这样的人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情爱这种事本来就说不出所以然,分不清对与错。”

    “刚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顿了顿,又道:“那日在清风酒铺里你送给了我一句话,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严闻舟奇道:“什么话?”

    “好好待她。”

    “你和她可不熟呀。”

    “但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姑娘。”

    “怎么看?”

    我笑道:“男人的直觉。”

    言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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